给与考试

文／李学斌

图／童心绘制

星期六上午，写完作业，才10点钟。

舒叶就跟小鱼玩了一会儿。

平时，她都是把手伸进鱼缸里，去吓唬小鱼。或者手指在鱼缸上敲呀敲，逗小鱼玩。再不就是在小钓钩上挂上鱼饵，引诱小鱼上当。等到小鱼快咬钩了，赶紧把钓钩提起来，免得小鱼嘴巴被钩破。

这一次，舒叶想了个新玩法：给鱼考试。

考试前，要先给小鱼做体检。

体检主要是两项：量身长，测智力。

舒叶已经试过了，躺在小鱼缸架子旁边，斜着从下往上看，小鱼个头大小、游动的样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从这个角度给小鱼做测试，最好不过了。

舒叶从爸爸的工具箱里找来卷尺，先看清上面的刻度，然后把卷尺正面朝外，横着在小鱼缸上绕了一圈，最后在接头处用橡皮筋牢牢扎住。这样，只要小鱼从卷尺刻度上方或下方游过，就能量出它们的身长。

做完这些，舒叶找来了纸和笔，准备做记录。

鱼缸里现在有11条鱼。垃圾鱼最大，红绿灯最小。单顶红金鱼和文鱼不大不小。11条小可爱，这会儿有的悠闲散步，有的在水草间觅食，还有的趴在贝壳、石子上睡大觉。

游来游去的5条鱼身长很快量好了，几条开小差的鱼没法量，它们离尺子太远了，根本弄不清个头究竟有多长。

嗯，得想办法把它们吸引过来。

舒叶从鱼缸架一侧的小柜子里拿出鱼食盒，拧开盒盖，往鱼缸里倒了一点儿鱼食。

褐色的小颗粒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在水面上漂浮了几秒钟，然后慢悠悠开始下沉。

闻到鱼食的香味，最先赶过来的是5条闲逛的鱼，它们大口大口地吞食，一副饿了八辈子的小馋鬼模样。

紧接着，开小差的那几条鱼也陆续反应过来，在水里窜上窜下，捕食那些下坠的褐色小颗粒。

这可是测试的最佳时机。舒叶眼都不敢眨，紧紧盯着那几条鱼的身影。它们一靠近卷尺，她就赶紧把前后两个刻度记下来。两个数字一减，就知道了小鱼的身长了。

这样不到10分钟，小鱼的身长就都量好了。

接下来，是给小鱼做智力测试。

智力测试是用小泥丸做诱饵，看看哪条小鱼会上当。没想到，结果大出舒叶所料。其貌不扬的垃圾鱼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对小泥丸置之不理。倒是看上去一副精灵古怪的红绿灯，一副傻乎乎的样儿，围着小泥丸又嗅又舔。

最后的考试是逃生演习。

舒叶把长柄小捞网探入鱼缸，一条一条去追捕那些小鱼。用这种方法，很容易看出哪条鱼反应敏捷，逃得快；哪条鱼呆头呆脑，容易被捉住。

这一次，红绿灯学聪明了。没等小捞网靠近，早闪电一般窜得没影了。倒是那条肉色的小文鱼“小白”笨头笨脑，反应总慢半拍，不但两次撞进网里，而且进去就出不来，连蹦一下都不会，直挺挺躺在网里等死。

小鱼考试考好了，舒叶也玩累了，就趴在鱼缸边听小鱼说话。

只听单顶小花鱼说：“天哪，这一通乱跑，浑身热死了，像着了火一样！”

另一条小红鱼说：“还说呢，小主人今天是怎么了？一个劲儿折腾。”

这时，垃圾鱼说：“这算什么折腾？就冲她又换水又喂食，还给我们点灯照亮的份儿上，陪她玩玩又何妨？”

听了老垃圾鱼的话，其他几条发牢骚的小鱼不再吱声，灰溜溜各自游开了。

舒叶呢，看着垃圾鱼嘴边冒出的一串泡泡，觉得听小鱼说话真有趣。

她越发喜欢这些可爱的小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