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通教育与就业的学习设计探索力

陈金慧　盛群

关键词：成功学习之道;机会引擎;学习原则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9860（2019）01-0077-10

学生能力的全面发展已成為21世纪素质教育发展的趋势。为了学生能在青少年时期寻找自我优势和方向，获得能力和主体性，建立一定的社会资本是学校和教育工作者面临的任务和挑战。在加速变革的世界里，学生成功的定义是什么、如何发展以及衡量学生的能力成为下一代教育工作者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本文主要介绍戴夫，赖旭（Dave Lash）和格雷斯贝尔菲奥雷（Grace Belfiore）于2017年提出的成功学习之道框架（My Ways Student Success Framework）。成功学习之道是“下一代学习挑战”（Next Generation Learning Challenges）的一个项目研究成果，是依据非营利教育组织EDUCAUSE的一项倡议实施的，受到William and Flora Hewlett基金会的资助。该框架为快速变革条件下成功学生所需的20种具体能力进行定义，旨在为学生提供发展机会引擎的动力条件，并通过整体学习7项原则，广泛学习生态系统和8个学习杠杆等三大设计学习结构以及衡量能力的评估策略以促进其能力在学习、工作和就业方面得以运用和发展。

一、加速变革时代的就业形势变化

劳动力市场在不断变化之中，最深刻的变化之一是中等技能工作岗位的比例下降，这些工作越来越多地被外包或被技术取代。中等技能工作的收缩正在影响原本可以使人们在经济社会中立足的道路，年轻人最初从事的工作经历了最大的变革，他们在加速进入劳动力市场时面临以下几种具体挑战。

（一）劳动力市场长期疲软

长期疲软的劳动力市场意味着有更多的年轻合格工人缺乏就业机会，学生受到来自外界的竞争压力，除了完成学业并确定自己未来职业方向之外，还需要足够的工作经验、了解相关工作部门的发展前景、思考中学后如何过渡到大学以及未来的人生规划等。技术使公司能够以全新的方式设计工作和管理劳动力，因此学生还需要了解技术和自动化如何实现工作方式和组织方式的革命性转变。

（二）自动化步伐加快

自动化对劳动者和劳动力市场发展趋势产生一定影响。由于计算机、机器人和其他数字技术以非凡的速度获得技能和能力，逐渐代替仅具有“普通”技能和能力的工作人员;农业、工业机械化造成了大部分工作岗位转向制造业和服务业。服务行业也在加速自动化网，逐渐在各领域普及的自助服务技术和线上办公技术使得有人员需求的岗位大大缩水。随着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领域的快速发展，信息技术的进步已经使工业就业机会大为减少，目前的工人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获得新工作所需的技能，这增加了学生追求大学教育并最终导致严重就业不足的风险。

（三）向“按需就业”（On-demand Workforce）的艰难转变

随着自动化程度的加快，30岁以下年轻人将面临劳动力市场的第二次重组，即从常规工资岗位转变为按需短期就业岗位。劳动力市场上流动、灵活、一次性的工作人员将越来越多。虽然兼职工作可以转化为全职，但只有少部分按需工作者能够获得永久性职位。技术使公司可以将劳动力作为可变输入而非固定输入来管理，使用新的资源调度系统，在公司需要时为其配备员工，以提高灵活性，并更好地利用其永久性劳动力。

（四）招聘用人从偏向潜力开发转向经验利用

在当今的劳动力市场上，大多数用人单位都要求应聘者在工作前具备一定工作经验。这种转向招聘有工作经验员工的倾向也意味着对新员工培训支出的降低。当劳动力供不应求时，用人单位非常重视职前培训和员工稳定，工人享受更高的工资和更好的工作条件。不幸的是，劳动力越来越多地被视为商品，丰富的劳动力创造了一个买方市场，雇主支付较低的工资，减少对培训和员工留用的投资。为了帮助学生取得成功，教育工作者需要为学生在高中阶段获得一定工作经验做好准备，这意味着重塑和拆除学校和现实世界之间的隔墙。

二、机会引擎

由于用人单位对劳动力需求发生变化，高中和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多地直接与具有更多工作经验、用人单位所期望的工作技能以及更强大社会关系的老员工竞争工作。因此，在今天的按需经济中，需要“机会引擎”为个人就业机会提供动力。

（一）机会引擎的定义

“机会引擎”（Opportunity Engine）是21世纪的职业发展模型，其中包含工作经验、学位和证书、社会资本以及按需技能等四个方面，并随年龄变化从中间不断向外延伸发展。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时间的推移，人们会逐渐建立起个人机会引擎。与经验丰富的成年人一样，学生必须不断改进和调整个人机会引擎的方方面面，以适应所遇到的不断变化的环境和机会，成功学习之道的20项具体能力均支持学生机会引擎的发展。学生为高中后的发展做好准备通常需要更加真实和浸入式的学习，越早建构自己的机会引擎，在未来经济中平稳度过的程度就越高。就像汽车的引擎将动力转化为向前的推力一样，机会引擎利用四个方面的集体力量来推动每个人在职业发展之旅中前进。而与汽车发动机不同的是，机会引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和成熟。职业生涯处于“永久性测试阶段”，因为我们在不断改进和调整个人机会引擎的每个组成部分，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和机遇。

（二）职业生涯的三个阶段

正如技术和经济加速为劳动力市场中的年轻人带来了新的挑战一样，快速发展的工作和学习环境也面临着重大的新挑战。教育体系尚未跟上全新的社会发展与变革的步伐，四年制大学几乎是唯一可以选择和接受的成功途径，学生谨慎地努力投资自己以提升职业发展前景，但他们的选择缺乏透明度和可靠的指导来源。在经历以高中生经济（High School-centered Economy）向以大学生经济（Postsecondary-centered Economy）的转变过程中，许多年轻人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适应他们的职业生涯。

建立职业生涯可以分成三个阶段：入门、生存和发展（Arrive，Survive，and Thrive）。“入门”如同工作或学习领域的第一个立足点，即第一个有意义的工作、高等教育课程的入学阶段，或两者的结合。“生存”是第二階段，即年轻人在学术界或职场上获得成功并开始逐步胜任。“发展”是第三阶段，建立在一个基础上，在追求新机会和更好机会的同时使其更具弹性、安全性和有效性。在这个三阶段过程中，人的能力就像多用途工具一样。在“入门”阶段，寻路问道能力即是“导航工具”，帮助年轻人评估高等教育的选择并寻找工作。在“生存”阶段，寻路问道能力帮助年轻人评估其进展情况，适时调整计划并寻找新的机会。在“发展”阶段，寻路问道能力再次转移，增加未来的机会和选择。随着年轻人承担新的责任和压力，并逐渐在学习、工作和生活的选择方面能够更好地自我定位，成功习惯也不断加深。内容知识和创新思维能力则通过经验加深能力。在每个阶段，推动更广泛、更深入的能力都是年轻人机会引擎的动力。

（三）运用成功学习之道能力建立机会引擎

研究发现，年轻人在18到25岁之间平均会改变工作6.3次。如果每一份工作都具有建设性和发展前景，那么在发展路上获得的进步均为有意义学习。然而，很多时候人们往往会从一个低薪工作转到另一个低职业生涯发展潜力的工作，这种进展是横向的，个人机会引擎并没有得到发展，未来前景依旧黯淡。机会引擎是一个简单的、概念性的职业发展结构，反映了就业中的两个重要趋势：第一，今天的用人单位更加看重工作经验、按需技能和社会资本;第二，对于绝大多数30岁以下的人来说，选择职业生涯中有意义的工作是漫长而艰苦的斗争。因此，尽早投资和开发一个人的机会引擎是一项至关重要的生活技能。

（四）“传统学生”与“机会学生”比较

“传统”学生遵循标准的、相当严格的学术课程，重点培养内容知识能力。虽然在此过程中他们能够获得一些相关的创造性知识和成功习惯，但寻路问道能力的发展微乎其微。在18至24岁之间，传统的学生获得学位，但引擎的其他三个部分才刚刚开始取得实质性进展。由于缺乏工作经验、按需技能和社会资本，许多传统学生最终未能充分就业或从事与其学习领域相关的工作。

相比之下，“机会学生”遵循全面能力发展的培养方式，学习更广泛的课程，通过平衡学术与真实学习工作经验之间的关系，不仅掌握了“大学要求”的内容知识能力，而且还培养了成功习惯能力和创新思维能力，同时也获得了对一些早期大学专业或职业的认知，通过与学术课程相结合的更多真实学习和工作相关经验，努力提高工作知识和就业能力。到18岁时，“机会学生”已经可以应用新获得的能力来开发机会引擎的四个组成部分。在18至24岁之间，学生不仅可以获得学位，而且还扩展和积累了工作经验、按需技能和社会资本等。因此，“机会学生”不仅在就业竞争中处于更有利的地位，他们还通过技能、资历、工作经验和社会资本的组合来提高职业韧性，当劳动力市场发生变化或新的机会出现时，可以多角度重新配置和定位发展方向。

三、成功学习之道框架的组成

成功学习之道框架中确定的大多数能力整合了在传统课堂学习中无法实现的更高的思维技能和现实世界能力。成功学习之道框架的设计考虑的六个主要目标为：（1）为教育工作者和决策者综合学生的成功环境，并提供组织和访问相关研究、概念、最佳实践和从业者工具的手段，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其作用;（2）开发一种可用于促进全面、一致和赋能（Comprehensive， Coherent，and Empowering）学习目标的共同语言;（3）适应广泛的高等教育职业和教育的途径和选择，并强调需要结合更多真实的校外机会来培养能力;（4）提供灵活、易用的自我评估和持续改进工具，帮助教育者评估学生成功能力的广度和深度;（5）为学生和家长提供一套清晰且适应性强的成功路标，以便在前进的道路上得以思考;（6）涵盖不同收入和能力的学生的需求。使学生、家庭、教育工作者和政策制定者能够做出更明智的决策，有效地协调系统和资源，缩小公平差距。

（一）成功习惯（Habits of Success）

成功之道是一个面向未来的能力目标，其中成功习惯不仅加入了更传统的课程，而且引领潮流，使学生能够拥有自己的学习和培养个人效率的行为和实践，包括学术行为、自我引导与毅力、乐观心态、学习策略以及社会技能与责任[1哪。成功习惯为复杂、快速变化的“机会引擎”所需的个人发展、智力能力和决策提供基础。这些能力提供内部思维模式、习惯和技能，帮助学习者在高等教育中进行学习，建立成功转向按需劳动力所需的社会资本，并管理自己的终身学习。

1.学术行为（Academic Behaviors）。学生通过正常上学、充分参与教学活动和课堂讨论、避免产生干扰行为并完成家庭作业和项目、利用校外时间和管理时间资源来完成课程，获得学业成就。

2.自主指导能力与毅力（Self-direction&Perseverance）。通过研究培养学生的主动性、适应性、执行力、反思能力、注意力和好奇心来发展自我指导能力;通过发现和训练学生的勇气、自律能力、自我控制能力和适应能力来培养毅力以及作为这些元素基础的思维模式和学习策略（如：在工作岗位上的主动性、处理现实情况的灵活性、修改文本的坚持性以及追求达成销售目标）等。

3.乐观心态（Positive Mindsets）。通过培养学生的良好心态，学习者有更多的自主性，会增加自我效能感和工作对个人发展的价值，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毅力和表现。

4.学习策略（Learning Strategies）。帮助学生掌握学习技巧、流程与策略、参与学习目标设定、培养自我调节能力，在必要时寻求帮助以促进学习目标达成、发展元认知和反思进步。

5.社会交往技能与责任（Social Skills&Responsibility）。社会交往技能与责任包括人际关系技巧、同理心、合作、建立社交网络的能力以及道德和领导力。每个学生都是一个特定工作团队的一员，互相协作和负责。

（二）创新行动能力（Creative Know How）

创新行动能力是学习者对未知的工作或学习的适应性和迁移性，专注于更好地帮助学生提高高等教育学习、公民生活和工作等各方面成就能力，帮助学生摆脱旧的做事方式，解决当前的困境，并为问题创造新的解决方案。五个创新思维能力是信息时代的日常动力工具，在制定个人职业生涯机会引擎、工作经验、发展市场竞争力、学位和证书以及社会资本方面发挥关键作用，有助于自我发展，同时迎合用人单位的需要。

1.审辩性思维与问题解决（Critical Thinking&Problem Solving）是进行有效推理，使用系统思考做出判断和决策以解决教育、工作和生活环境中所出现的问题的能力，包括帮助学生发现和定义问题，并使用分析思维方法（Analytical Thinking）、系统思维（Systems Thinking）方法和设计思维（DesignThinking）方法来提出创造性和适当的解决方案。

2.创造力与创业精神（Creativity&Entrepreneurship）包括想象力、创造力和实践能力，以实现富有成效的新想法和解决方案。

3.沟通与协作（Communication&Collaboration）包括口头、书面和视觉沟通技巧，以及与不同团队有效合作的能力。例如，学生们在整个团队中工作，利用沟通的力量创作书籍并促进图书销售。

4.信息、媒体和技术技能（Information，Media&Technology Skills）包括使用各种技术工具进行访问、评估、管理、创建和传播信息和媒体的能力。

5.实际生活技能（Practical Life Skills）包括理解和管理个人财务、保持健康、个人幸福感、精神等，以促进高效的生活。

（三）内容知识（Content Knowledge）

内容知识能力侧重于对学术和实际应用至关重要的学科领域知识和组织概念，并且适用于学习迁移，学生可以利用这些概念建立文化和历史背景以及跨学科联系，策划主题内容知识增加面向未来的重要内容。

1.英语核心知识（English Core）包括帮助学生掌握英语学习的关键组成部分，例如通过阅读理解、不同目的的写作、口语和听力进行交流和协作，培养语言习惯和有效运用、解释和创造信息文本以及培养有文化修养的个人思维能力或习惯。

2.数学核心知识（Math Core）包括帮助学生掌握数学学习的关键组成部分，如代数、函数、建模、几何、统计和概率、证明程序技能和数学理解以及通过数学实践或思维方式培养各种专业知识。

3.科学、社会、艺术和语言知识（Science，Social Studies，Arts，Languages）包括在科学中发展学科核心理念，理解横向概念，参与物理、生命、地球和空间科学以及工程应用的科学实践;社会研究中，在经济学、地理学和历史学科中发展关键概念，并通过应用社会科学实践将它们与社会研究主题联系起来;艺术领域中，在舞蹈、媒体艺术、音乐、戏剧和视觉艺术等多领域逐渐发展能力;在语言方面，培养有效沟通的能力，并在现实环境中学习第二语言促进文化理解。

4.跨学科和全球性知识（Interdisciplinary&Global Knowledge），即综合的跨学科思维和全球、跨文化、公民、环境和经济文化发展，包括帮助学生开发与跨学科思维相关的知识技能，并将多学科方法应用于现实问题;培养理解和解决具有全球意义问题的能力;并将公民、环境和经济文化应用于个人决策和社会挑战的知识和能力。

5.职业相关的专业技能知识（Career-related Technical Skills），即在现有职业领域或个人感兴趣的问题空间中整合学术、技术和就业技能，包括帮助学生获得一个或多个职业途径的知识和技能;获得必要的学术知识能力，展示专业或贸易实践，并说明对组织、道德问题和潜在职业的理解;通过发展經验，提炼出用人单位期望的广泛的职业准备技能。

解决内容知识的关键原则包括：关注每个学科中的“高杠杆”概念（High-leverage Concepts），即“以少胜多，突出重点”，理解其中关键概念可以促进对更多知识的掌握;通过学习者驱动有目的、真实的体验来吸引内容知识，从而改善学习，为学生的生活做好准备;通过发展“T形”知识，即追求适当广度的同时在选定领域发展专业知识的深度来实现平衡。这些是成功学习之道框架的内容知识与学校过去所关注的传统内容知识截然不同之处。

（四）寻路问道能力（Wayfnding Abilities）

寻路问道能力贯穿整个成年期，包括一个灵活的工具包，用于管理短期和长期学习过渡、培养驾驭无序工作或学习环境的技能。不仅适用于学术或职业决策，也适用于与社会关系、个人目标和生活其他方面相关的决策。

1.把握学习、工作和生活路径（Survey the Learn，Work，Life Landscapes），即能够研究和理解与即将进入的学校、职业和生活转变相关的信息、资源、外部障碍和内部因素的能力，包括：帮助学生研究并获得快速发展的职业和生活的真实世界;确定与符合其优势和兴趣的职业或挑战相关知识和技能;探索传统和新兴的高等教育、职业和工作学习组合;确定可能需要的额外支持或资源的潜在障碍。

2.发现机会并设定目标（Identify Opportunities&Set Goals），即发展自我意识、策略思维、培养个人优势、发现和把握机会，并为学习、工作和生活设定个人目标。包括帮助学生通过自我导向、真实学习活动发展自我知识，以及获取占优势、感兴趣和具有个性特征的工具;通过关注资产、期望和市场现实的交叉来确定可能与这些能力相匹配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机会;创建长期目标和短期步骤方法。

3.设计和迭代原型体验（Design&Iterate Prototype Experiences），即将目标转换为每个新阶段或过渡的原型体验，特别是从高中生到独立个体的过渡阶段。包括帮助学生将目标转化为每个新阶段或过渡的行动计划;通过行动不断重复和完善计划;并转到计划的下一个循环，根据第一个循环中获得的反馈和经验教训进行调整。例如，学生将能够利用他们在职业特定团队中的经验实现目标。

4.查找所需帮助和资源（Find Needed Help&Resources），即识别、定位和保护发展计划所需的时间、资金、材料、组织、指导和合作伙伴。帮助学生确定所需资源;发展寻求帮助的思维方式和技能;建立支持寻路过程中所有步骤所需的社会资本，包括导师、榜样示范、交往联系人以及强大的亲朋支持;将这些关系部署到专业网络中，使他们能够挖掘洞察力，找到机会做出更好的职业决策。例如，确定并确保特定实践活动中的时间、资金、材料、组织、导师和合作伙伴。

5.驾驭旅程的每个阶段（Navigate Each Stage of the Journey），即在教育、工作和生活的世界中实施计划，根据新的经验进行中期调整。包括帮助学生增加个人的适应性和灵活性;开发和练习旋转、调整和改变方向相关的具体技能;加强追求就业机会时准确评估和承担风险的能力;并在处理歧视或其他挑战时发展学习和职业生涯所需的技能。

四、成功学习之道社会资本发展框架

社会资本是每个人的发展轨迹和生活环境的产物，受到机遇和前期准备的影响。下一代教育应该促进其社会资本发展，包括社会情感学习（Social-emotional Learning）和现实世界学习（Real-world Learning）。从本质上讲，成功学习之道社会资本发展框架略像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社会资本树的主干由成人发展关系（Adult Developmental Relationships）构成，促进在更大的世界中进行自我探索、成长和参与;社会资本树的分支是与资源的社会联系，是对不断发展的联系、对网络和互利关系的投资。底层的根源是维持人类福祉和成长的社会支持，并作为信任和互惠的基础，建立互利关系。

（一）关爱朋友和成人（Caring Friends&Adults）

同伴、朋友在青春期和成年期发挥重要作用，有助于积极的心理调整、更好的自我形象和学习成绩。相反，青少年在发展或维持友谊方面遇到困难时会产生负面影响，如攻击行为、学业成绩低以及经历孤独和抑郁风险增加等。

（二）同龄人和榜样示范（Near-peers&RoleModels）

进化生物学家大卫斯隆威尔逊（David Sloan Wilson）提出了人类部落与人类物种本身一样古老的戏剧性观点：心理和身体的共同合作是人类进化的标志，我们与同龄人和榜样共同进化，从中学习和塑造自我并创造自我效能。罗伯特，哈尔彭（Robert Halpern）和里德·拉尔森（Reed Larson）等青少年发展专家指出，青少年时期的近龄和榜样示范对于塑造个人同一性并开始了解职业可能性非常重要。因此应该在小学，中学和高等教育阶段强调社会资本的这一基本要素。

（三）导师和辅导（Mentors&Coaches）

导师和辅导不仅仅是大学入学之后才出现，它有许多正式和非正式的形式，是青年发展最佳实践的基石，并且在帮助青少年学习过渡到中学挑战和驾驭工作和学习环境所需的寻路能力方面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四）关系网和弱联系（Networks&Weak Ties）

关系网和弱联系旨在帮助年轻人发展网络导向和寻求帮助方向的系统，在培养更广泛深入的能力中发挥着基础作用。

（五）资源和连接器（Resources&Connectors）

资源和连接器要求我们设计系统和支持，以便将年轻人與社交网络中所嵌入的潜在资源进行交流和联系。与此同时，我们必须帮助年轻人理解在挖掘资源关系中固有的信任和互惠，同时加强这些关系。

五、学习设计结构

成功学习之道还提出了两个与学习设计相关的关键参数，以实现更广泛、更深入的能力。首先，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形成，因此以适合发展的方式尽早开始至关重要。年轻人在高中毕业后的几年中所做出的决定和传统的学习设计相比，需要不同形式的经验、主体性和责任。其次，现实世界浸入式学习和真实学习是无可替代的。成功学习之道框架中的大部分能力都需要融合更高的思维技能和现实世界的能力。以下为扩展学习领域和三个关键学习设计结构：整体学习七原则（Whole Learning）、拓宽学习生态系统（Wider Learning Ecosystem），以及能力和主体性杠杆（Levers for Capability and Agency）。

（一）扩展学习领域

扩展学习领域包括布卢姆提出的思维技能和随着真实性增加而增加的能力。例如，特定的中学生可能在“模拟真实”设置例如学校内的设置）内的自我指导或沟通与协作方面可以胜任，但在成人世界的“复杂真实”设置情况下则不胜任。传统的学生学习体验是：课堂上进行大量传播式的教学、实验室和研究项目则侧重于高阶思维技能、不够充分的真实性课外活动以及无培训的简单低薪的课外兼职，这种方式成为学校学习的主导形式。但学习科学和人类发展研究表明，在更复杂真实的情境中，基于经验的、学生驱动的学习更具有持久性和迁移性。为了发展适应当今现实世界挑战所需的更广泛深入的能力，需要通过结合更多的学习来重新平衡学习领域。扩展和重新平衡后的学习体验组合使得高阶思维技能在现实世界环境中发展，这些环境是既有有界的浓受控制的环境中或有常数变量的），也可能是复杂无界的。

（二）确立学习原则

1.整体学习原则（Whole Learning）。通过整合学习内容与过程，参与捕捉整个创作或表现周期的学习体验，并提供真实世界的复杂内容。

2.学习增值原则（Make the Learning Worthwhile）。由于学生学习的大部分内容与他们的生活或未来无关，学习期间的参与越来越少，学习过程无法满足学生的需求或提高理解能力，因此应该使学习变得有价值，选择能激发内在学习动力的内容，得到有意义的产出。

3.突破难点原则（Work on the Hard Parts）。通过有意识的、以大脑科学为基础的实践，可操作的反馈以及对内容和流程的反思，培养持久的技能和能力。例如，使用持续的、可操作的、形成性的同伴和自我评估;提供信息和及时反馈，以便学生可以改进和重新应用技能;创建学习项目，如游戏或模拟。

4.多环境/方式学习原则（Learn in a Variety of Settings&Ways）。学生的未来发展与今天的现实情况有所不同，无法预见其持续进行的变化。因此学习迁移至关重要，应该引导学生在不同环境下、以各种方式学习和应用跨领域技能和知识，包括许多不同的学习经历。可以通过以下方式提高知识和技能成功迁移的概率：专注于针对重大问题或基本问题的学习和广泛理解;作为转移的桥梁，使用反思和抽象来促进心理模型的制作;涵盖不同的应用程序，以增加学习者遇到类似问题的概率，并增加其多样性，例如与不同年龄或背景的学习者相互合作则会产生不同的观点和方法。

5.揭示内隐规则和规范原则（Uncover the Hidden Rules&Norms）。在学校、工作和社会中学习潜在的重要内容，培养专业知识和效用，适用于内容知识的学科、创新思维能力、成功习惯和寻路能力的应用技能领域。通过发现该领域内隐规则和规范，它们存在的原因，如何运作以及何时解决来进行学习。任何能力的深入学习都要求学生不拘泥于学习的表面。为了从新手转变为有经验的从业者，学习者需要使用脚手架来发现策略，理解和探究因果关系。

6.互相学习和集体协同原则（Learn from Others&Together）。在传统的学校中，学习模式大多是单独练习。然而，学习研究和现实世界学习经验都显示出互相学习和集体学习的优势。社会学习的概念表明，要真正进行有意义的学习，需要“在社会中”的真实背景。特别对于学生主体性的发展以及更广泛的生活能力，需要把握机会在社会环境中应用知识、技能和自我管理。通过讨论和对话、配对问题解决、跨年龄辅导以及围绕最近发展区和社会支架设计的学习系统等进行互相学习和集体协同。

7.学会学习原则（Learn How to Learn）。接受传统学校教育的学生比进行自主学习的学生数量更多。即使在更积极的学习模式中，学生也可能无法有意义地指导自己的学习或进行反思。然而，在一个变化的世界中茁壮成长，学会学习既是成功的习惯，又是所有能力领域的代表要素，也是学生需要做到的最重要的学习部分。学生通过自主选择、自我反思和自我管理的真实学习机会来推动和促进学习。学习设计需要让学生坐在驾驶座上，给予他们明显的自主权和选择权。除了具体的学习技巧之外，如学习实践、时间管理和解决问题，学习者需要培养自我反思和自我管理技能。

原则一和二专注于有意义的、激励性的学习体验;原则三、四和五包含有助于解决迁移至现实世界的重要特定实践;原则六和原则七引入了协作和自主学习方法在加速世界中的重要地位。

（三）拓宽学习系统

学习系统的核心是能够利用整个城市或社区的资源来支持学生发展未来所需的更广泛，更深层次的复杂能力，最显著的启示之一就是认识到在不走出校外的情况下很难帮助学习者进行自我发展。同样，在“现实世界”可用的各种复杂体验中，整体和真实的学习更容易发生。这种学习是广泛的，因为它使学生能够在整个世界中实践和发展能力。拓宽学习生态系统体验的五个区域为：校本课外活动、面向升学的学习、职业相关学习、社区学习以及日常正式和非正式学习。

1.校本课外活动（School-based Extracurriculars），通常被视为“学校周边”的活动，可以提供比核心课程更真实、更重要的学习。

2.面向升学的学习（College-based Learning）在专注于学术或职业知识的同时，双学位或早期大学等课程让高中学习者将他们的视野扩展到范围更大的学科领域并提供实践，发展更大的独立性和自我指导的机会。

3.职业相关学习（Career-related Learning）对于学生在成人工作生活中需要做的“突击学习”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现在以成年人的方式进行接触，这种类型的学习包括早期职业意识培养和探索、实习和兼职工作等。

4.社区学习（Community-mediated Learning），即由博物馆等社区组织提供的青年发展项目和通过集体学习网络提供的活动，为学习者提供了发展同一性和社会资本的绝佳机会。

5.日常非正式和正式学习（Everyday Informal and Formal Learning），包括與朋友和家人的非正式学习、在线学习、参与在线社区实践活动等途径。

参与广泛学习生态系统，与校园外的现实世界互动，为学习者、教育者、学校和社区提供了广泛益处，为学生提供了一个真实的加速通道，帮助处理复杂未知世界里的各种机遇与挑战，通过提高真实性来增强深度学习，增加运用整体学习七项原则的机会，为开发四个成功学习之道成功领域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提供与社会资本的联系，培养青年同一性和学习者能力，改善学生的参与度并为解决公平问题提供更多机会。

（四）运用学习杠杆

能力（Capability）是指“在现实世界中运用的知识和理解”，在21世纪即表现为个人的迁移能力，主体性（Agency）是指“用于塑造个人发展和环境的深刻而持久的自我”。脑科学和学习研究表明，八个“学习杠杆”在所有能力中可以有效地发展这两个方面。

1.持久提取（Durable Retrieval）。即回顾所学到的东西会让大脑重新巩固记忆，加强与脑中原有概念的联系，便于回忆。每当我们从大脑中检索信息时，神经通路就会得到加强，在产生遗忘之后进行检索，会进一步加强记忆。与其他活动的交叉练习，比如以螺旋方式进行学习而不是一次学习多个任务，有助于对细微差别的识别和学习迁移的促进。

2.合理难度（Desirable Difficulties）。是为促进发展更强、更持久的学习和能力而设置的短期障碍。在大脑工作过程中，通过间隔、交错、变化和不断升级的难度，这种重新整合过程是在现实环境中获得能力的重要部分;通过设置合理难度，纳入整体学习、相关形式的表现、掌握学习和更广泛的学习生态系统中常见的现实应用中。

3.认知学徒（Cognitive Apprenticeship）。通过从观察到积极参与，通过建模、交谈和共享知识指导，在现实世界的正式和非正式环境中向更有经验的人学习。与传统上基于课堂的方法相比，其中一个主要优势是有机会看到专家实践中的隐含内容，而这些内容可能无法在讲座或知识传播形式中呈现。

4.真实成功（Authentic Success）。成人世界的成功经验，可以帮助年轻人发展能力，接近和执行任务，并绘制学习、学校和教育之间的联系，遇到适当的困难和失败可以促进对世界的深刻理解。成功经历可以证明一个人的努力是值得的，对于许多缺乏优势的学生而言，感受真实的成功是一项重要体验。

5.支架自我管理（Scaffolded Self-management）。这是对自己的元认知，通过支持自我管理思维的外部学习经验培养更广泛、更深层次的能力。

6.支持性自我反思（Supported Self-reflection）。这是一种有效的检索实践形式，反思有助于创造意义和改变的能力，为成年人创造了时间、安全的空间、反应迅速的实践，以及在学习和工作中有效地建立主体性。

7.沉浸成人世界（Immersion in Adult Settings）。这是一种职业导向学习，促进学生走向成熟，培养年轻人的个人能力，是创建更加明确和集中的更广泛学习生态系统的关键方面。

8.创客赋能（Maker Empowerment）。当年轻人运用知识技能来产生新想法时，他们开始成为“自己世界的设计师”，从而发展更强大的主体性，例如在各种创客空间中获得授权，进行制作、修补和发明活动。当年轻人成功感受发明者的作品时，主体性会很明显地显现出来，正如创客运动的先驱——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尼尔，格森费尔（Neil Gershenfeld）所述：“一旦学生掌握了水射流切割或微控制器编程等新功能，他们就会产生非常大的兴趣，并会向其他人展示如何使用它”。

六、评估设计

（一）两个关键的评估转变

衡量学生能力和主体性能力需要新的评估方法。不仅需要评估难以衡量的能力，如创造力、社交技能和寻路问道能力，还必须衡量学生“拥有”这些能力并將其应用于现实环境中的程度。下一代教育工作者关键的第一步是在评估实践中采用两种范式转变。

第一个评估转变是转向更高的真实性，从如以多项选择题等严格限制的方式测量一些学科中狭隘的能力，转向旨在包含更多外部世界学生表现的评估;第二个评估转变是转向多种措施整合，从单一、狭隘的评估转向多种形式的评估措施，这些措施更加多样化、更具发展性，可以更好地进行整合。

（二）与两个转变一致的五种评估策略

形成性评估为有效学习和个人发展提供必要的基础，表现性评估为发展和衡量能力提供丰富的环境，多项措施可以安排学习者和下一代学习环境中的能力范围，徽章和微证书在个性化学习方法中对“随时随地学习”进行整合，学习体验的质量评价在无法衡量结果时确保学习者体验的质量。

1.形成性评估（Formative Assessment）。形成性评估在有效学习设计中具有基础性作用，涉及教师和学生在学习活动中采取的行动，以衡量进展、提供反馈并调整进一步的学习。测量、反馈和反思与学习设计保持一致，已被证明是提高成绩最有力的策略之一，特别是对于表现较差的学生。除了培养更深入、更持久的知识和技能学习外，形成性评估对于学习者和教师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工具。因此，下一代教育工作者的一个关键创新领域是将形成性评估与难以识别和测量的能力相结合。

2.表现性评估（Performance Assessment）。表现性评估是衡量能力和主体性的核心形式，是学习者通过执行需要这些技能的现实任务来展示知识和技能的过程，它与真实场景之类的功能相关联，是真实、复杂的过程，包含高阶思维、真实的表现和透明的评估标准。

3.多项措施评估（Multiple Measures）。在下一代学习环境中采取多种评估措施至关重要，它涵盖更广泛的能力和解决学生主体性的能力要素，囊括更多的细微差别和背景设置。当然，不同类型可能适用于诊断、证明掌握、总结和问责等不同目的。因此，教育者需要具备识别、管理、评估和整合多个评估要素的能力。

4.徽章和微凭证（Badges and Micro-credentials）。将徽章和微凭证运用到个性化学习中具有积极作用，追求全方位学习的学生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学校外的更广泛的学习生态系统上。徽章是一种评估和凭证机制，可以使学习的结果具备可视化和便携性。例如，点击数字徽章不仅可以链接到它的评估标准，还可以链接到已完成项目的相关材料依据以及来自合作者或评估者的评论等，将课程和劳动力经验中的能力分开，以帮助填补证书的空白，更准确地了解学习者能够完成的任务。微凭证，也称为可堆叠凭证，包括教育信贷、非信贷和行业认证。

5.质量评价（Quality Reviews）。质量评价是评估课程和学生的附加值。对学习经历进行质量审查是收集和分析数据（定性和定量）以便为学习和行动提供信息的系统过程。它有助于发现与背景相关的观点。如果无法直接评估难以测量的能力结果，或者对评估的可靠性有所怀疑，那么严格评估项目设计和实施过程和审查学习目标的逻辑尤为重要。虽然评估可以采取多种形式，但有时学习经历的质量评价是促进学生成长和计划改进的唯一可行方式。

七、启示

任何时代都需要能力，能力是人作为主体中最引以为傲的一种本质力量，其中内蕴着人的创造性、能动性与内发性。无论是在学习、工作还是生活中都需要不同的能力作为支撑，不同时代对于学生发展的要求不同，而对于加速变革时代激烈的竞争情况下，学生的能力不能仅仅局限于基于一定的教育活动来实现对知识和技能机械地熟练掌握，还应根据复杂多变的学习生活环境来进行决策和自我优化。成功学习之道探索更广泛深入能力的四个领域，不是简单地进行能力分类，而是将学生需要掌握的能力与当下学习和就业市场所需紧密相结合，为学生提供成功之道的路标，其价值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聚焦综合素养

促进经济发展的教育核心任务是培养学生适应社会的技能。现代社会是知识爆炸的社会，人所拥有的时间和精力的有限性与知识的无限性使我们产生了“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呼声，可见能力培养在当今社会的重要性。21世纪技能和核心素养所涉及的各个方面都指向对综合素养的要求与期许，在一定程度上为学生的发展目标的确立奠定现实基础。从“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变的不断尝试与突破也是对培养学生适应社会的知识和技能的最好诠释。传统的知识本位教学模式已经无法适应现代化对培养高素质劳动者和专门人才的需要，因此，成功学习之道促进实现学生和教师角色转变，从基于“知识掌握”到基于经验的、学生驱动的学习，使教师成为学生的合作者、引导者和促进者，从根本上得到教育目标与方式的革新，是迎合加速变革时代的必然趋势。

（二）破除学历独尊

大多数年轻人都面临着学历与工作准备之间不平衡的矛盾，而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和对工作要求的提高，内容知识能力不再成为用人单位对应聘者衡量的唯一标准，成功习惯能力，创新思维能力和工作相关经验逐渐成为关注的重点。如果未能将其贯穿于整个学习生涯，传统学生与机会学生之间的差距将会持续增加，造成典型的就业“两级分化”现象。人们需要改变“上大学即大功告成”的狭隘观点，转向为每个学生提供可达成的就业机会和指导终身学习所需能力的技能与方法。工作经验越来越成为在就业市场上站稳脚跟的关键要素，大学学位不再是“黄金门票”，而是稳定就业和收入的保证，因此应该停止“大学”与“职业技术教育”之间的拉锯战，从更加现实的问题和角度出发重新定位学历。现实世界的磨砺和真实学习是无可替代的，国家需要培养学生具备更广泛和深入的能力，以提高学习和就业准备，建立适当和有效的工作和学习途径，为传统的K-12教育之外的學生提供信息、机会和支持，特别要帮助低收入学生和弱势群体建立起缺失的社会资本。因此，运用成功学习之道建立更优质的学习设计结构，运用多种学习原则、学习活动和学习杠杆，让教育工作者和学习者对20种能力的培养有据可依，并为工作经验的准备提供明确的指导方向。

（三）强化发展优势

学生的自我发展与社会的总发展趋势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每个人的发展需要都应该和社会的要求相适应。每一代年轻群体都要比以往任何同龄人承受更多社会变革所带来的压力，由于社会的下一步发展不可预测，所以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学生在职业选择方面应该具有更多的适应性和灵活性，同时随时根据人才市场需要调整提高在人工智能背景下的经济竞争力。在新的时代，所有工作都不断发生变革，经历重新设计和改造的过程，因此年轻人需要重新定义工作并为个人的职业发展与塑造做好准备，以体现适应工作岗位变化的竞争优势。成功学习之道认为，学生必须从不断扩大的学业发展选项和组合中选择一条有优势的竞争之路，找到并选择适合自己的课程规划和发展途径。为学生制定中学后教育和工作计划至关重要，与此同时，教育工作者在K-12教育环境中创造机会促进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的积累可以有效提高对生活和工作机遇的把握。扩展学习领域的广度与深度，从学生自身发展和社会需要的多角度要求发展具有适应性的能力和素质，促进更广泛深入的学习经验的积累。

（四）更新评估方式

学生素质能力的多样性导致其衡量标准逐渐复杂化，成绩已不能完全准确地衡量学生对知识的掌握程度，也无法有效区分学生的表现，甚至学生对其缺乏认同感是普遍存在的评价问题，因此不能再以知识的多少来衡量学习的成果，而应该以是否达到能力的标准来衡量学生的水平，需要设计一个由学生驱动的全面而真实的评估系统，与学习相衔接并逐渐向外扩展。近年来对“基于问题学习”（Problem-based Learning，PBL）的尝试与实践，更是加深和推动了对学生评价的标准和模式的改革，因此评估应该转向更加真实和多种措施整合的模式，充分扩展能力评估的范围，如对成功习惯、创新行动能力、内容知识和寻路问道能力中所涉及的各项具体能力与素养进行评分，最终连接各个分数所在位置并将其整合成为一个蛛网状的雷达图，更加直观和准确地评估学生在各个领域所达到的程度，筛选和审查相对薄弱的能力以更好地进行优化和提升，同时将形成性评估、表现性评估、多项措施评估、徽章和微信誉以及质量评价等评估方式与学生能力结合起来，更全面和细致地对接每一个能力，对传统评价模式进行补充和革新，也为评估领域的创新和优化指引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