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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水世界:数字化生存

2019-04-25

齐鲁周刊 2019年15期
关键词:人类世界信息

WWW:时代新纪元

2004年的世界麦客大会(Mac World)上,苹果公司重播了那条来自1984年的广告。只是在经过数码修复合成的这个版本中,手持铁锤的女英雄腰间,多了一个风靡全球的iPod。

这一年,全球最大的技术类奖“千年技术奖”被授予了49岁的英国物理学家蒂姆·伯纳斯·李。即使如此,蒂姆·伯纳斯·李的名字对于大众来说多少还是有些陌生甚至从来未听说过,但对于那些互联网公司的CEO们,他永远是他们心中的偶像。早在1989年的仲夏之夜,蒂姆成功开发出世界上第一个Web服务器和第一个Web客户机。12月,蒂姆为他的发明正式定名为World Wide Web,即我们熟悉的WWW;1991年5月,WWW在Internet上首次露面——WWW从此揭开了Internet的新纪元,WWW技术和Web浏览的方式赋予了Internet强大的生命力,立即引起轰动,获得了极大的成功,迅速被广泛推广应用。蒂姆拥有着伟大科学家的谦逊特质,在他看来,WWW开启信息时代新纪元,不过是“偶然的因缘”“水到渠成而已”。回顾过去,蒂姆以谦和的语气告诉我们这个世界:“Web倒是可以给梦想者一个启示——你能够拥有梦想,而且梦想能够实现。”

同样是2004年,哈佛大学计算机和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年仅20岁的马克·艾略特·扎克伯格(Mark Elliot Zuckerberg)辍学创办了Facebook。在接下来的2005年和2006年,著名的YouTube和twitter也相继问世。2016年,Facebook创始人兼CEO马克·扎克伯格在庆祝公司成立十二周年的媒体会议上表示,在2030年Facebook的目标将是要实现连接全球70亿人口中的50亿。事实上,人的连接只是我们所能预见的互联网世界的第一步,紧随而来的,是万物互联——我们所理解的物联网(Internet of Things,IoT)还处在“人的应用”的概念中,但有一个事实不容忽视,那就是“物联网使得物体具有利用数据和彼此沟通的能力,而不是人类利用数据且彼此沟通”。人类将生活在一个万物互联的社会之中——这个社会中多了一种“机器对机器(machine-to-machine,M2M)的沟通管道”——我们或可这样理解,在人类的文明历史进程中,非生物体间的媒介关系被确立,这是人的创造,也是互联网的胜利。

1984年,奥威尔在《1984》中描述的世界没有到来,尼尔·波兹曼则认为人类正步入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但历史的发展却证明,计算机和互联网开启了另一个世界。

十年后的1994年,中国联入国际互联网,第一条国际专线只有64 K。那一年中国的传播学者朱光烈写道:“在安徒生的童话里,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可爱的海的女儿就化为泡沫,不复存在;在未来的时代里,当信息高速公路这颗21世纪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现在可爱的大众传播工作者,也将化为泡沫,不复存在。海的女儿化为泡沫加入大海,大众传播工作者化为泡沫归入社会。社会是人的大海。”这令我们至今惊叹的预言,曾经引起了当时几乎所有学者的强烈反对。正如曾经的大众传播世界中最后一位英雄默多克所说:“要找到与我们这个时代所面临的巨变相类似的环境,那只有回到500年前的印刷机时代。那是诞生大众传媒的时代,它彻底摧毁了由国王和贵族统治的旧世界。如今,技术正在动摇由编辑、出版人和媒体精英建立起来的制度。相反,掌控传媒的是大众。”

一滴会思想的水珠

1995年是全球互联网商业的发轫之年,这一年网景公司上市,打开了人们关于互联网公司的种种商业想象;这一年微软发布了Windows 95。这一年,好莱坞一部叫作《未来水世界》的科幻片为我们描述了人类未来的生活图景:公元2500年,由于地球两极冰层融化,世界變得汪洋一片,人们只有在水上生活,建立了水上浮岛,这时泥土已经变为极其珍贵的东西。人们非常渴望传说中的陆地生活。

这部影片很像是我们正在经历的信息社会的一个隐喻。在我们讲的这个故事中,水成为信息的代名词。在以往,大众传播就像是我们每天使用的自来水系统,它有水源,经过专门的水厂处理,再经过各种管道将水送到千家万户,自来水是必需品,也是消费品;而在信息社会,信息已经使整个世界变得汪洋一片,我们只有在水上生活,我们曾经的必需品和消费品,已经变成我们无法逃离的生存环境,狭义而言,我们称之为网络化生存。互联网成为我们幻想中的未来水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大众传播的终结”。

在《未来水世界》中,一个孤独的海行者来到了阿托尔浮岛,用一罐泥土交换淡水和番茄苗。当他准备离开时,却和岛上的人发生了冲突。岛上的居民发现他是一个长着鳃和蹼的变体人,把他关了起来。正当岛上居民要处死海行者时,浮岛受到了海盗的袭击。海盗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浮岛上的小女孩伊萝娜,因为在她的背上刺有一幅标明着神秘的传说中的陆地方位的地图。海行者带着伊萝娜逃出阿托尔浮岛,并与海盗展开一系列的斗争。海行者不相信传说中的陆地,他为了证明陆地已不存在,甚至带着海伦来到海底世界,向她展示被淹没的古老城市。但陆地是存在的,依据伊萝娜背上的地图,海行者和海伦等人终于乘着气球到达了神秘的传说中的陆地。然而海行者却认为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他独自投到大海的怀抱,扬帆远去。

在这个神奇的海洋中,每个个体都可能成为“信息原点”,信息流动不再拘泥于特定渠道,而是从原点开始四散蔓延,进而形成无数新的“原点”,再蔓延,从而实现“话语主权”的民主化。帕斯卡尔曾经说过: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在未来水世界中,我们或许可以这样来借用这句名言:人只不过是一滴水珠,是信息汪洋中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但他是一滴会思想的水珠。

信息的汪洋让人倍感怀念那久已失去的传说中的陆地。但我们都像已经异化的、长了鳃和蹼的海行者,我们已经无法回到过去,即使在找到那神秘的传说中的陆地之后,我们依然会投到大海的怀抱。

“我的世界”

自我解放,民主,平等,以及自由意志——互联网是否会给我们带来这样的“美丽新世界”,而将1984的梦魇永久地封存于人类的忧患和幻想之中?

科技的发展至少给了我们这样一种不怀好意的暗示。我们今天所经历的信息爆炸并未带来人类社会的崭新文明,相反,我们在信息通胀时代的亢奋中被廉价的信息甜点埋没,人变成数据的一部分,在无数看不到的监控下裸奔,“老大哥”在看着你——但我们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里,他有何目的。

哈耶克在《知识在社会中的利用》一文中把知识分成两类:一类是科学知识,即被组织起来的知识由专家所掌握,在理论和书籍中可以得到;一类是特定时间和地点的知识,为处于当时和当地的人所拥有。哈耶克所讲的知识,我们在此可以理解为就是信息。网络传播使得这些信息的流动加快,人们获取信息更加方便、快捷,但这样的结果是否一定程度上消除或者缓解了社会中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呢?

从经济学的角度看,信息和资本、土地一样,是一种需要进行经济核算的生产要素。信息不对称造成了市场交易双方的利益失衡,影响社会的公平、公正的原则以及市场配置资源的效率。信息流动的加快似乎可以一定程度上解决社会中存在的信息不对称问题,事实上,信息流动的加快还可能造成另一种相反的后果,就是形成漩涡,容易使人陷入“信息漩涡”中难以自拔,这时候,信息不对称问题反而会更加突出,甚至形成可控制的不对称信息,从而影响社会公正。

我们已经意识到“我们的一切发现和进步,似乎结果是使物质力量有了理性生命,而人的生命则化为愚钝的物理力量”,这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二次大洪水。在神话传说中的第一次大洪水中,人類通过诺亚方舟实现了自我的救赎。而这次洪水所带来的,并非连同人类在内的物种的灭绝,而是人类与万物的重塑。因为洪水不再退去。

马克思曾经作过一个推测:“我们陷入困境,也许是因为我们只把人理解为人格化的范畴,而不是理解为个人。”在信息社会中,尽管网络改变了人们之间的交往模式,但人们同样面临着工业社会中人们所面临的个体与社会化的矛盾和困境。

个体必须把自己放在人群中、在社会化过程中寻求自我价值,才能够凸显自我的意义。而实现这一过程的主要方式,就是社会交往。哈贝马斯通过对“个体”一词的概念史考察和对米德、涂尔干等思想家的关于社会化与个体化理论的考察,非常经典地讨论了社会化与个体化的相互建构性。“米德揭示了自我的主体间性核心。利用这点,他就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不预先改变交往结构,后传统的自我认同就不能形成的原因;但是,一旦交往结构的改变成为社会现实,它就不可能不触及到传统的社会整合形式。” 互联网已经在改变人与人的交往结构,作为个体则需要在新的社会交往中重新寻求自我认同,从而重树作为新的社会结构中的“个体性”。

在“i时代”,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获得了革命性的突破,但随之而来的“信息窒息”和喧杂声音,同样容易淹没个体的声音,使得表面的自由、民主、平等变得脆弱。从网络化生存的角度,是人对于信息的需求已经变得像对空气与食物的需求一样,须臾不可脱离;从信息技术支持的角度看,互联网本身在不断进化。“永远在线”成为可能。如果说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庞大的人工智能成为可能的话,“永远在线”意味着每个个体都将融入到这个智能世界中,个体不再游离于整体(智能社会)之外,个体面临新的不确定的社会化过程。

个体在拥有“所有”信息的同时,也被“整体”的信息所拥有——在“前互联网时代”,媒介是人的媒介,人是主宰;在互联网时代,人成为媒介的人,人被主宰。人类在通往自由的路上失去了自我,或者说,人类正沾沾自喜地踏上不自知的被奴役之路。

洞穴中的囚徒

在“i时代”,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我的世界”。

媒介传播中“自我中心化”的结果,就是在网络社会中建立一个“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虚拟与现实的边界开始模糊不清。在《理想国》中,柏拉图作了一个著名的比喻:有一个洞穴式的地下室,一条长长的通道通向外面,有微弱的阳光从通道里照进来。有一些囚徒从小就住在洞穴中,头颈和腿脚都被绑着,不能走动也不能转头,只能朝前看着洞穴后壁。在他们背后的上方,远远燃烧着一个火炬。在火炬和人的中间有一条隆起的道路,同时有一堵低墙。在这堵墙的后面,向着火光的地方,又有些别的人。他们手中拿着各色各样的假人或假兽,把它们高举过墙,让他们做出动作,这些人时而交谈,时而又不做声。于是,这些囚徒只能看见投射在他们面前的墙壁上的影像。他们将会把这些影像当作真实的东西,他们也会将回声当成影像所说的话。此时,假如有一个囚徒被解除了桎梏,被迫突然站起来,可以转头环视,他现在就可以看见事物本身了:但他们却以为他现在看到的是非本质的梦幻,最初看见的影像才是真实的。而假如有人把他从洞穴中带出来,走到阳光下面,他将会因为光线的刺激而觉得眼前金星乱蹦,以至什么也看不见。他就会恨那个把他带到阳光之下的人,认为这人使他看不见真实事物,而且给他带来了痛苦。

人类社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信息传播的有限性,对世界的认识,主要来自个体对世界的观察和感知,尽管对世界的认识有限,但更接近真实;但在媒体成为信息传播的重要手段时,依赖于媒体人对信息的接受开始成倍增加,一定程度上,媒体对真实世界的反映与个人的感观构成了个体认识的世界,即“我的世界”。这个世界中绝大部分是媒体对现实世界的镜像,“我的世界”就由无数的镜像组合而成,只有极少部分来自自我感官。

真实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媒介令整个世界变成一个镜像。但这个镜像与柏拉图“洞穴”中的镜像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前者是一个丰富、完整的镜像,后者则简单,并且支离破碎。而且,媒介为我们拼成的这个世界,也远比我们自我的感观所接触到的世界庞大、完整,它所呈现的“全息图”打破了自我感观的局限性和有效性。因此,我们更愿意相信,媒介给我们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确实,信息的丰富性和相对完整性,能够让人更全面的认识社会,并有利于作出正确的判断,但此时,就更加显现出个体在社会中的保持独立与清醒的必要,但这种必要正变得越来越可疑。

在柏拉图的“洞穴”中,柏拉图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可能结果:只要有一个逐渐习惯的过程,出洞穴者的视力就可以恢复,首先大概看阴影最容易,其次是看人或事物在水中的倒影,再次是看事物本身,在夜间观察天象,之后就可以在白天看太阳本身了。此时他便明白:“造成四季交替和年岁周期的主宰可见世界一切事物的正是这个太阳,它也就是他们过去通过某种曲折看见的所有那些事物的原因。”于是他回想当初穴居的情形,就会庆幸自己在认识上的变化而对同伴表示遗憾。他既已见到了事物之本身,便宁愿忍受任何痛苦也不愿意再过囚徒生活。然而,如果他复回洞中,那些同伴不仅不信其言,还会觉得他到上面走了一趟,回来眼睛就坏了,对“影像”竟不能如从前那样辨别。他的同伴们不仅不想出去,甚至想把那位带他出洞的人逮住杀掉。

柏拉图这个比喻的直接目的是要揭示“受过教育的人与没受过教育的人的本质”的不同及相关问题。但其哲学的深意远超于此。或许祁克果对他所在时代的思辨哲学的激烈批评能够让我们更好的认识这一点:思辨哲学的反思方法使个人的生存中断,人成为“旁观者”,或消失于在他看来具有虚幻性的“众人”之中。他给自己规定的终生目标就是要打破这种“众人”幻象,使个人成为个体的人。

约翰·威克莱恩在其著作《电子噩梦》中曾警告说:“所有传播模式在数字世界的整合除了给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带来电子噩梦以外,其他方面将一无所获。”互联网正将整个世界变成一个以“你”为中心的巨大游戏场,并且成功地让你认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荷兰学者赫伊津哈指出,“当一种文化演进时,不管是在进步,还是在倒退,我們所假定的游戏与非游戏之间的初始关系并不是静止不变的。作为一种通例,游戏成分逐渐退至幕后,大部分被宗教范畴吸引,剩余的则结晶为知识、民间故事、诗歌、哲学或各种司法形式及社会生活。这样,原始的游戏成分就完全隐藏到文化现象的背后。但不管何时,即使在一种高度发展的文明中,游戏的天性会再次全力宣称自身的存在,使个人和群体都沉浸在一个巨大游戏的迷醉当中。”

在信息的汪洋中缺乏信息:起点和终点会神奇地联结在一起。

“如果人们沉溺于数字化的环境,脱离‘在场的社会关系太久,将自己视为纯粹意义的‘符号……步入纯粹的数字化过程,从而使自己成为片面的人。”人并不自知,我们“生活在一个极度傲慢的年代,我们往往不可触及‘我们是谁?我们生活在哪里?这种人类应该掌握的重要信息。这是一个尚未启蒙的年代,一个缺乏信息的年代”。

“互联网之父”这一美称被先后授予多人,包括蒂姆·伯纳斯·李、温顿·瑟夫、罗伯特?卡恩等。1989年3月,蒂姆·伯纳斯·李提出万维网的设想,1990年12月25日,他在日内瓦的欧洲粒子物理实验室里开发出了世界上第一个网页浏览器。他最杰出的成就,是把免费万维网的构想推广到全世界,让万维网科技获得迅速的发展,深深改变了人类的生活面貌。

千年技术奖,由芬兰技术奖基金会于2004年出资设立,该奖奖金总额为100万欧元,是当今世界上单项奖励金额最高的科技奖项之一,旨在表彰国际上那些为提高人类社会和生活质量作出重大贡献的科研人员。被称为“贴近生活的诺贝尔奖”。

图为2004年,在首届千年技术奖颁奖仪式上,时任芬兰总统哈洛宁将100万欧元的奖金和名为“顶峰”的纪念奖品颁发给万维网发明者、英国科学家蒂姆·伯纳斯·李教授。

《美丽新世界》,是英国作家阿道司·赫胥黎创作的长篇小说。故事背景设在福特纪元632年(即遥远的未来2532年)的人类社会。它是世界性国家,被称之为“文明社会”,之外还有“蛮族保留区”,由一些印第安部落居住。伯纳和列宁娜去保留区游览时遇到了约翰和他的母亲琳达,琳达曾是新世界的居民,来游玩时不慎坠下山崖而留下,并生下了约翰。伯纳出于自己的目的,将琳达母子带回新世界,琳达很快因服用过量的唆麻(一种兴奋剂)而死,约翰对新世界也由崇拜转为厌恶,与新世界激烈冲突后自缢身亡。

这部作品与乔治·奥威尔的《1984》、扎米亚京的《我们》并称为“反乌托邦”三书。

《科学的历程》,吴国盛著,最早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本书以通俗的语言和大量的文献图片,系统地梳理了世界科学技术史。以东方文明和科学技术对人类进步的影响为开端,详细讲述了西方文明和科学的发展与成就,让读者更加清晰地看到人类文明在宇宙演化长河中所处的位置。

该书的特别之处在于,贯穿着科学家的生平以及其科学成果发现的过程,使读者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非专业读者可以通过此书对科学理论及其演变过程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它还能宏观地揭示科学作为一种社会活动的发展规律,具体地展现科学技术作为推动历史的杠杆的巨大作用。不仅对于公众,对于科技工作者和管理工作者,学习科技史也是十分有益的。

吴国盛,1964年9月5日生于湖北省武穴市,北京大学理学学士(1983)、哲学硕士(1986),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博士(1998)。现为清华大学教授。

《理想国》,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公元前427年-公元前347年)创作的哲学对话体著作。涉及政治学、教育学、伦理学、哲学等多个领域,主要论述了柏拉图心中理想国的构建、治理和正义,主题是关于国家的管理,思想博大精深,几乎代表了整个希腊的文化。2015年11月,《理想国》在英国“学术图书周”中,被评为最具影响力的20本学术书之一。

本书以对话录形式展开,柏拉图以苏格拉底之口,通过与其他人对话的方式,设计了一个真、善、美相统一的政体,即可以达到公正的理想国,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乌托邦。人类追求的正义与善就是柏拉图理想国的主题,他认为国家、政治和法律要朝向真正的存在并与人的灵魂相关才有意义。

柏拉图的正义表现在爱情上就是节制。柏拉图式爱情的真谛指的是一种对节制的崇尚,对善和美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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