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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记忆

2019-04-17星河

东方少年·阅读与作文 2019年3期
关键词:创刊号言说刊物

星河

总以为自己还年轻,结果一回忆就是将近40年前的事情。

虽说少年时代的课外杂志种类不多,但我在心里还是有一个划分和判断。质量上乘者,科普类的包括《少年科学画报》《我们爱科学》和《少年科学》,文学类的包括《儿童文学》《少年文艺》——再有一个自然是《东方少年》了。

不夸张地说,1982年拿到《东方少年》创刊号的时候,有一种佳作精品大荟萃的感觉,在一本刊物里居然集合了那么多名家大师的作品,实在让人爱不释手。当时我以一个少年未必成熟的心态揣测,编辑必然是用了心的,否则怎么会一下约到这么多优秀大家的稿件(很多作家都是我熟知甚至仰慕的)。我至今还能对其中两篇如数家珍:一篇是叶永烈的《笑嘻嘻先生》,那时我非常喜欢叶老的科幻作品和科普作品,读到这篇科学幻想童话时,清新之感撲面而来,节奏明快,语言干净,结尾转折有力同时又出人意料。另一篇是凌力的《火炬在燃烧》,从这篇描写少年生活的中篇小说中,我读出了一种激情,一种力量,一种比那些轻松的少儿故事更值得思索的东西。唯一的遗憾是故事发生的年代久远,描写的是20世纪60年代的事情。——其实我哪里知道,真正的遗憾是:孩子读书不看作者,以至于在投身写作之后,有一次我与凌力老师一起外出采风,竟不知这篇大作就是出自她手,丧失了向她当面言说感慨的机会。

喜爱与遗憾双重感情的纠结,让我产生了给杂志社写信的冲动,按理说这种事情我在少年时代几乎没有做过,据我记忆所及似乎仅此一次(假如不算高一时给《飞碟探索》杂志的投稿)。在信里,我以一种少年老成的口吻对创刊号里的各篇作品逐一赞赏,同时对凌力的作品提出委婉的批评:作者为什么不写当今的故事呢?难道我们当代少年的故事不能让作者感动吗?孩子特有的那种天真幼稚和自以为是跃然纸上。这封信我应该留过底稿,但如今早已淹没在浩如烟海的书稿堆里了,是以什么具体措辞全然忘记,只记得其中的只言片语。不过最后的署名我却清晰记得——“东方一

少年”。

当然我没有得到回信,想必当时给刊物写信的文学少年太多了,编辑也太忙了。只是没有想到,多少年之后,我竟然与《东方少年》有了如此友好亲密的合作关系,如此难解难分的深厚缘分,如此无法言说的长久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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