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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丁堡小木偶棺材之谜

2019-04-16波特先生志兰译

奥秘 2019年4期
关键词:爱丁堡人偶棺材

波特先生 志兰译

到底是谁、出于何种理由制作出这些木偶,又不辞辛苦地将它们放置在爱丁堡一个最美的地方。撒旦的诅咒?巫术?对爱丁堡可怕的黑社会历史的反应?还是向受害者致敬?

亚瑟王座是一座位于爱丁堡旧城区之外的山峰,是一座3.5亿年前的火山,喷发后沉寂至今,是一个沉浸在历史和神秘之中的地方。作为亚瑟王传奇中卡米洛特(亚瑟王宫殿所在地)的故乡,也是400年代凯尔特沃塔蒂尼部落的所在地。几个世纪以来,它一直是中世纪奇迹。但最奇怪的故事开始于1836年6月,当时一群男孩在山的东北侧玩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17个小木偶棺材隐藏在岩石的凹陷处。

到底是谁、出于何种理由制作出了这些木偶,又不辞辛苦地将它们放置在爱丁堡一个最美的地方?

意外发现

1836年6月的一天,云雾弥漫,苏格兰爱丁堡亚瑟王座山附近的一群孩子放学之后,结伴到山里去找野兔。但是他们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孩子呼喊着他的伙伴,伙伴们以为有大发现,于是蜂拥而上。

走近时大家才看到一个僻静区域有一块打磨过的石板。大胆的男孩们不由分说把石板推倒了,发现石板的后面藏着一个洞穴!一个男孩趴在地上查看,只见洞里放着一些木制的长方形小盒子,这些盒子长约10厘米,他数了数有17个。每个盒子都关着,8个一排整齐排列成两排,第17个放在上面。

男孩没多想就伸手把所有的盒子都勾到了洞外。孩子们争抢着把那些木盒抛来抛去,有些则被打开,里面还掉出精致的小人偶。孩子们没发现野兔却撞见了17个雕刻精美的松木小棺材。

回到家,拿到木盒的孩子们兴奋地把战利品拿出来给父母看,这可把大人们吓坏了,家长们觉得这就是棺材嘛!有些家长嫌晦气就把棺材丢了,有些则认为这是女巫施巫术时所用的物品,就像我国古代的巫蛊中的人偶,所以把木偶棺材交给了当地的教会处理。

这些诡异的迷你棺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为何被放在山里呢?为什么孩子们的父母一眼就认出那些木盒是棺材呢?

从外观上看,普通的棺材头尾两端比中间略小一点,有些棺材盖和棺材的侧面会装饰一些花纹,有些则没有装饰。而在棺材里面,最底下用布铺满整个棺材底,逝者平躺在其中。从大小来说,人们一般会根据逝者的身材来选择棺材,所以普通的棺材通常只够逝者平躺。当逝者被放人棺材之后,人们会用木签和钢钉将棺材盖钉紧。而孩子们发现的小木盒外形与普通的棺材几乎一样,盒子内也铺了一层布,布上则放着一个人偶,盒子的盖子和盒身也是用木签和小钢钉钉在一起。从这些特征来看,那些藏在洞穴中的小木盒就是迷你版的棺材。

保留下来的小棺材只有不到一半,因为当时很多小棺材被孩子们扔着玩,他们以为这是没有意义的垃圾。最后被带下山的小棺材最终流到珠宝商罗伯特·弗兰希尔手中,他把它们放在私人博物馆里展览。当1 845年罗伯特退休时,这些小棺材被拍卖,价格仅4英镑,随后流入不知名的私人手中,直到1901年由当时的主人将内容完整的一套8个棺材捐赠给苏格兰国家博物馆。

神秘的棺材

根据历史记录,第一篇有关这些小棺材的新闻报道发表于棺材被发现后大约3个星期,报道很简单,没有提到任何男孩的名字。而最后一篇是出现在1956年的《爱丁堡晚间新闻》,可是那其中有太多细节过于“真实”,让人难免怀疑作者加入了很多当时的猜测。这篇文章指出,最初的发现是在1836年6月25日,孩子们使用小铲子挖出小洞,这倒符合当时孩童挖兔子洞时使用的工具;此外文章还提到,在被发现的第二天,这些小棺材被孩子们所在学校的校长“收缴”了。

据《爱丁堡晚间新闻》的文章描述,这位校长姓弗古森,是当地考古协会的成员。小棺材到他手上的时候还没有被打开,后来弗古森校长在家里的厨房用小刀撬开了盖子,第二天他把棺材和里面的小人偶带到考古协会,所有同事都惊呆了。

那么记者是怎样获得信息的呢?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但是搜查了早年的学校记录后,人们发现在1836年前后爱丁堡有两个学校的校长的确姓弗古森。

由于相关信息很少,因而棺材被发现的具体地点又是一个谜团。一种说法是在山的东北坡,一种说法是在南坡。在爱丁堡本地有很多口头流传说法,却也难以指出具体的发现地点。但是有一种说法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棺材被发现之处并非一个天然山洞,而是石头间的一个缝隙,在洞口有3条明显被打磨的石条,呈不规则锥形,围拢在洞口作为遮挡。根据苏格兰古董商协会的一则记录,3根石条中有一根形状和传统坟墓的奠基石非常相似。

棺材里的小木人面部非常清晰,从头到脚穿着棉布衣物,棺材里还有棉布做衬垫,看上去是模拟实际棺材里的布置。所有棺材都是整木雕成,只有盖子不是,盖子通过铜钉固定在棺材上。特别的是,棺盖的顶部和棺材的侧面有小片锡嵌入作为装饰。棺材雕刻得不是很精细,但是锡金属的嵌入却非常精致。

棺材背后的故事

仅有这些信息完全不能满足人们的好奇心,大家最关心的是这些棺材背后的神秘故事,是谁把它们放在如此隐匿的地方,在什么时候,为什么?是一次性放的还是分批的?

这些小棺材应该不是一次性放在那里,而是被先后放进小洞的,每次间隔时间为数年。在第一层,棺材已经开始腐烂,里面的包裹物也不见了很多;第二层腐烂的情况要好很多;而第三层的最后一个棺材,看上去还很新。

后来有人给出一些可能的解释,最被接受的是小棺材源于一种埋葬仪式,属于某种巫术;又或者是为在海上丧生的水手举行的模拟葬礼。不过这些理论都暗示,当年《伦敦时报》判断这些棺材不是同时、而是分批放到石洞里的说法是正确的。然而之后的研究发现,这种说法很难被证实。进行此项研究的是经過专业训练的考古学家,整个过程非常困难,因为这些棺材的第一发现者是一群孩子,在嬉戏打闹中很多棺材已和盖子分离,后来又相互混淆,对于最初发现时的情景,当时的孩子没有谁留下任何说明。唯一能肯定的是,在发现的时候,这些棺材的腐烂程度不一,最下面的木头已经开始腐烂,里面的棉布也严重腐烂,但是最上面的还没有开始腐烂。可这种腐烂不一定是时间的作用,很可能是环境的作用,最下面的棺材最接近泥土和水分,自然会腐烂得更快。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假设它们是在一定时间段内被分批放在山洞里的。

对于下一步的研究,放置时间和次数是非常关键的,后来的研究发现,所有棺材应该都是在1 800年之后被放进石洞,而且很有可能是在1830年到1835年之间。这个推断是苏格兰皇家艺术协会的阿伦·辛普森和弗吉尼亚州立大学的萨缪尔·玛尼菲教授联合做出的,结论发表于爱丁堡当地的历史研究杂志《老爱丁堡俱乐部周刊》。

阿伦和萨缪尔仔细检查了遗留下来的8个棺材,如今这些棺材还在苏格兰国家博物馆展出。他们首先确定了棺材使用的木料,那是苏格兰松,在当时是非常常见的。棺材是使用非常锋利的小刀雕刻的,但是雕刻者的技艺不是很娴熟,因为其中一个底部被刀子戳穿了。雕刻者应该不是专业木匠,因为除了小刀之外没有使用凿子等其他工具,对深浅的掌握也不均匀。棺材的外观分为两种,有5个底部是明显的长方形,棱角分明,有3个底部呈椭圆形,棱角不太分明,这说明它们很有可能是分属两个人的作品。

不过最令阿伦和萨缪尔感兴趣的还是棺材上的金属装饰,分析后发现,这种锡金属和那个时代做鞋扣子使用的金属非常类似,于是推断这些棺材有可能是鞋匠或者皮货匠制作的。这两类人属于手工匠人,有一定的手工技能,但是又缺乏木匠必需的技巧和工具,因此没能将作品完成得至善至美。

棺材里的小人也被仔细研究,首先发现制作小人使用的木头是细纹白木一一和棺材并不一样。此外小人的一致性很高,所有误差在5毫米之内,而棺材相对误差有4厘米。有的小人有手臂,但是有的手臂被移除了,很明显是为了能放进棺材里。这说明,这些小人可能不是为了埋葬仪式专门雕刻的,而是从其他地方借用的。从雕刻的痕迹可以看出,它们本戴着帽子;下肢和脚踝处的雕刻非常精细,说明它们原先很可能穿着靴子;它们重心向下,每个都可以单独站立,如果只是为了放在棺材里,完全不需要这样设计。因此阿伦和萨缪尔相信,这些小人不是作为尸体来雕刻的,它们很可能原本属于一套小士兵玩具。至于小人偶被雕刻的时间,因为没有进行木质年龄或者碳年代分析,两人推断应该是在1790年左右。

小人身上都穿着衣服,布料非常廉价,衣服的样式不是墓葬形式,而是人们的日常穿着。根据这些布料,欧洲纺织物博物馆的馆长诺米·塔伦特认为棺材大约是在1 830年下葬的。更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是,在一个小人的衣服上发现一种三合线,这是一种由3根细棉纱组成的线。在苏格兰,棉线从1800年才开始取代亚麻线,阿伦和萨缪尔发现,在1812年之前,这种三合线都未曾出现在苏格兰,而进人工厂生产,在普通家庭普及应该是1830年之后的事情。从三合线的线索几乎可以断定,最后一个下葬的棺材是在1830年以后,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所有棺材都是由两个人雕刻,在1830年到1835年相对较短的5年间下葬的。

是巫术还是致敬?

真棺材里装着死人,这已经够吓人的了,这些迷你棺材则更令人觉得诡异——里面的人偶都睁着眼睛。按理说,棺材里的死人通常都闭着眼睛,睁着眼睛的死人是不吉利的。这不免引起人们的恐慌和猜测,这难道是一种巫术?

相传,在苏格兰的森林中住着一些女巫,她们想要伤害或杀死某人时,只需制作一个人偶,然后一边念咒语,一边用针扎人偶就可以了,就像我国古代传说中的巫蛊术那样。

当时当地的一份报纸《苏格兰人报》发表了一篇文章指出,该木偶可能与巫术有关。因为巫婆制作木偶似乎是情理之中,但问题是苏格兰那里的女巫们一向习惯使用克雷德人偶(也就是泥偶)来代表受害者。通常她们一边念咒语,一边用针来戳泥偶,有时也把它打碎,而且也不会给家人制作棺材。但是根据X光片显示,这些木偶上面根本没有任何被针刺过的痕迹。

也有人认为人偶代表的是在海难中死去的人。爱丁堡是一个靠海的城市,许多居住在海边的人们靠海为生。但出海是有风险的,时常有人在海上遭遇不测,有些人就此丧身大海。所以有些当地人认为,这些棺材可能是某人为了纪念那些出海死去的亲朋好友,因此为他们制作了棺材和人偶,象征性地为他们举行了葬礼。

不过这些推测都没有得到证实。那么,迷你棺材到底是为谁制作的呢?棺材里的人偶代表的又是什么?

与西港谋杀案有关?

无独有偶,在事发6年前也就是1830年前后,发生在爱丁堡的凶杀事件有17个遇难者,称之为“西港谋杀案”。

19世纪二三十年代,爱丁堡是一个以医疗闻名的文化中心。这座城市的医学院每年都有许多学生入学,那里培养出了一些优秀的医生。但是不管是医学院的学生、医生,还是医学研究机构的研究人员,在学习和研究的过程中都需要解剖尸体,而当时医疗研究机构解剖所用的尸体大部分来自被绞死的犯罪分子。但被处以极刑的囚犯人数根本无法满足解剖研究的需求。很快,一个新兴行业应运而生——那就是盗墓。盗尸人挖开坟墓,偷走刚刚下葬的尸体,卖给爱丁堡的外科医生,医生将尸体用于解剖。可观的利润使得许多人挺而走险。但是有时盗墓而来的尸体并没有那么新鲜,数量也并没有那么多,于是就出现了可怕的连环杀人案——“西港谋杀案”。

罗伯特·诺克斯是当时最伟大的解剖学家之一。1827年,诺克斯碰上了两个人,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一具理想的尸体。诺克斯买下了尸体,并表示自己很乐意再见到他们。这两个人就是爱尔兰劳工威廉·伯克与威廉·赫尔。

他们一共卖出了17具尸体,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两个人没有去挖掘坟墓,而是选择了一些可怜的对象下手。这些人被诱骗到赫尔的住处…一之后被活活悶死。在第一起谋杀发生1年之后,伯克与赫尔落入法网。

某位多切蒂夫人神秘失踪,警方介入调查,却很偶然地发现,她的尸体被摆在了诺克斯博士的解剖台上。诺克斯博士没有被逮捕、也没有遭到起诉,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伯克与赫尔。检察官向赫尔提议担当控方证人,证明他那头脑简单的搭档有罪。赫尔接受了提议,然后逃之天天,留下毫不知情的伯克面对罪责。1829年,伯克被绞死。绞死后,他的尸体被送到爱丁堡大学,为解剖学研究做出了最后一次贡献。

6年之后,在同一地区,发现了17尊木制人偶。每尊人偶都穿着衣服,被放置在很小的棺材之中。17起凶杀案,17个死亡木偶,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奇特的葬礼

现在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合理了:两个手工匠人感慨死去的17个受害者没有像样的葬礼,于是找来17个玩具小人,为他们量身定做小棺材,虽然做工不是很精良,但还是给他们举行了模拟葬礼,希望这些冤魂能安息,要知道其中很多人是被以极端残忍的手法杀害的。虽然之前很多年,人们普遍相信这些小棺材是为海上失踪的水手准备的,但联想到轰动一时的“西港谋杀案”,这似乎是最符合逻辑的动机。

2005年,《爱丁堡晚间新闻》发表一篇文章,苏格兰历史博物馆和苏格兰国家博物馆的著名考古学家、馆长乔治-达格利什也相信,制作小棺材的人应该知道“西港谋杀案”,因此带着强烈的同情心对受害者加以弥补。

可是,就像所有论点一样,总会有反对者站出来。在“西港谋杀案”里,至少有12个受害者是女性,但是小人偶穿的全部是男性服装。要知道,给小木人制作裙子,要比做裤子并费劲地给他们穿上简单得多,制作者为何要舍易求难呢?这强烈暗示,这些棺材和“西港谋杀案”缺乏直接联系。并且,这些证据似乎更多的是推测出来的,而非直接证据,不能就此证明1 7个迷你棺材就是为17名遇害者制作的。

DNA能褐秘?

麦克-巴伯是英国的DNA鉴定专家,他任职于约克郡的法证科学服务中心——这是英国首屈一指的刑侦鉴定实验室。麦克希望通过DNA,判断出谁是这17尊木制人偶的制造者。

麦克是刑侦鉴定的权威。他坚信,进一步调查这些谋杀案,可以找到有关杀人木偶及其制造者的线索。

很多说法都认为赫尔更为狡诈,利欲熏心,而且天良丧尽,他最终背弃了伯克。与之相反,伯克并未抗拒命运。他似乎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且很可能通过制作这些小木偶来寻求良心上的平衡。还有一个人就是解剖学家诺克斯,诺克斯成长于传统的苏格兰家庭,自称是长老派教会创始人——约翰-诺克斯的亲属。从这一点上看,他对解剖学的研究是否与他的宗教背景发生了冲突?他会是共犯吗?

麦克先从杀人木偶上取样,希望能找到木偶制作者留下的DNA样本,同时,他拜访爱丁堡大学解剖系,从伯克的遗骨上取样。他希望能从伯克的骨骼上取得DNA,将之与木偶上或许留存的人体DNA样本相比对,倘若两者吻合的话,就可以确定伯克接触过木偶,并且很可能是它们的制作者。麦克等人小心检查木偶之后,找到两个细小的布料纤维,上面可能有人类的DNA。

虽然只需要几个分子,但麦克采样时仍要尽可能地避免造成污染。从1829年1月被绞死之后,伯克就一直挂在这里。麦克要采集到未曾与外部环境接触的骨头样本,他认为,脚踝内里的骨头也许能给出最好的结果。接下来,还需要提取诺克斯的DNA样本。爱丁堡的外科博物馆收藏了几件诺克斯的私人物品。麦克决定找一件物品进行采样。诺克斯的小提琴演奏造诣极高。他本人的小提琴绝对会在琴板上留下许多DNA。只要没经过太多清理就可能还有残留。

小提琴的样本也提供了很好的结果。他们取得清晰的男性DNA-但是,还无法确定这些DNA究竟来自诺克斯,还是来自能够接触到这把琴、甚至用这把琴演奏的其他人。現在,有了两个良好的样本,下面就看从木偶身上能得到什么了。但这一次,结果却令人失望。尽管检验耗费了两个多星期,但麦克还是无法从木偶身上找到任何DNA。木偶的确太旧,而且已经遭到污染。

所以希望从迷你棺材和人偶身上找到制作者DNA的麦克,也是一无所获。

第18个棺材的出现

自从棺材进入博物馆藏品以来,它们不断被展出,吸引着大量游客。其中一位访客是伊恩·兰金,当代著名侦探小说家之一。他的“探长雷布思系列”之《坠落之上》便被《华盛顿邮报》誉为“优选的推理小说”!他在雷布斯系列惊悚片巅峰之作《坠落之上》(2001)中引用了棺材。在本书的介绍中: “多年来,很多人都为我的下一本书提出了他们激动人心的情节。但我对这些小棺材很感兴趣,我一见到它们,就知道它们可以写成一个很棒的故事,尤其是因为没有人对它们的谜团做出无可辩驳的解释。换句话说,有故事可讲……”2006年,这部小说改编为电视,而这部影视作品里的复制品棺材可以在苏格兰博物馆看到。

17个神秘小棺材的故事,已经够吸引人的了,而2014年12月,博物馆却又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一个精美的复制品,其中一个棺材,被隐秘地称为“十八世纪”。

附件是一个标签,引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的短篇小说《盗尸者》(1884年)的内容,它再次将伯克和赫尔故事的元素编织成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超自然故事。

谁创造了这18个棺材?这可能是神秘的“书籍雕塑家”吗?她从旧书中创作的作品多年来一直受到爱丁堡人民的欢迎。或许她的作品激励了另一位艺术家给我们留下这份未知的礼物?这成了爱丁堡神秘小棺材的另一个新谜题。

尚未死亡:爱丁堡棺木的激进新理论

关于爱丁堡神秘小棺木的大多理论都认为它们是为了纪念死去的人,但如果这些人工制品是用来代表活着的人呢?出生于爱丁堡的杰夫·恩斯贝特发现,19世纪20年代的激进分子、苏格兰吉普赛人与古埃夫特的葬礼仪式之间存在着有说服力的联系。杰夫·恩斯贝特是一名平面设计师和记者,也是《公告牌》杂志的艺术总监,他在美国生活了20年。

1820年爆发的苏格兰激进战争是一场长达一周的民粹主义起义,其根源是美国和法国早期的革命。在劳工罢工和游行者与政府部队的武装冲突中,起义以三名男子被处决和另外19人被送往澳大利亚而告终。当时政府利用间谍和密探煽动叛乱,结果,这些激进的领导人很快就被发现并受到惩罚,一种新的苏格兰民族认同感很快就得到了认同。当棺木被发现时,叛乱已基本被遗忘,也许只有那些被刽子手的绞索或开往澳大利亚的船只夺去亲人的人还记得这件事。

他们在1836年的“复活”也许是为了让叛乱的火焰继续燃烧,在一个如今乐于忘却的国度——这一尝试最终失败了。这个理论如何能更好地与后来提出的理论相适应呢?让我们往下看:

它们的眼睛是睁开的:尽管有的研究报告表明这些雕像可能是由一组木制士兵改造而来的,但这似乎是为了表示它们展示的是尚未死去的人。

它们穿着衣服:与起义联系最密切的工人是编织工。难道这些木偶穿的衣服象征着他们的工艺产品?被处决的3名首领是织工,9名运输工人也是。

它们穿得像男人:反对与17起凶案有关最直接的论据是他们中的一些受害者是女性,杰夫认为这些衣服象征着所有被运送者都是男性。

考虑到发现者猎兔学生从来没有接受过采访,小棺材被发现的位置仍然是个疑问。然而,根据迈克·达什的说法,《笔记与查询》杂志上发表的另一篇报道,讲述了一个当时只在口头上流传的故事:一名小学生试图爬上索尔兹伯里峭壁的陡峭表面时,发现了它们。

起义爆发后不久,沃尔特·斯科特爵士提议,失业的纺织工人应继续在峭壁周围修建一条步道,因为这条步道被称为“激进之路”。站在这里,人们仍然可以看到爱丁堡的全境。还有什么地方比苏格兰贵族规划的、但由激进分子修建的道路更能隐藏对运输者的敬意呢?

现在,让我们考虑一下制作这些艺术品的人的职业。

根据辛普森和梅尼费的推测,棺材装饰表明它们可能是鞋匠做的。但如果它们的创建是一种政治行为,就必须考虑更多。

在詹姆斯·哈利代的《苏格兰简史》一书中,作者列出了最可能被激进化的行业: “铁匠、裁缝、织布工和鞋匠,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决定自己的工作时间,可以给自己一些时间来学习和讨论。”

这些团体的成员因对激进政治的兴趣而闻名于世,在铁砧、长凳、织机等许多即兴辩论社团蓬勃发展,讨论公共活动、近期出版的刊物及其自身的社会状况。1789年后,法国革命者将美国和自由、平等、博爱的原则推广到所有人。

1820年参加游行的激进分子并不都是编织者。在19名运输工人中,只有9名纺织工被列在名单上,另外7名是裁缝、补鞋匠、两个铁匠、两个钉钉工和一名木工——所有这些技能都可以在棺材和雕像服装的雕刻和装饰中找到。

雖然编织物、木制品和金属制品都可以在手工制作中看到,但很难相信有这么多技艺精湛的人参与了它们的创作。然而,有一群人精通所有这些手艺——苏格兰吉普赛人。

1822年的《收费公路法》在起义两年后签署成为法律,规定吉普赛人因在路边露营而被罚款,这是该组织长期以来的自由。13年后,也就是在发现亚瑟王座棺材的前一年,法律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吉普赛人的自由受到了进一步的限制。

尽管这个团体从16世纪起就有在苏格兰居住的历史,但他们的日子并不轻松。18世纪,英国商人申请吉普赛人运输,1715年记录有10名吉普赛人被运往弗吉尼亚;不难想象,他们与激进派在意识形态上有着密切的联系。

此外,吉普赛人还精通手艺,可以靠修理把东西或制作衣服来谋生。事实上,如果发现钉子与亚瑟王座棺材内雕刻可联系起来,就很容易看出吉普赛人是如何塑造这些艺术品的。

在苏格兰早期的记录中,吉普赛人的名字之一是“埃及人”,这也许是因为他们相信埃及是他们的发源地。尽管最近的遗传学研究表明,吉普赛人的血型大约在1500年前离开了印度,但他们中的一些人有可能是通过埃及来到英国的。事实上,埃及有很多类似于在霍利鲁德公园发现的古埃及雕像的例子:被称为乌沙布提的埋葬雕像。

这些小木雕像被放置在古埃及的坟墓中,作为死者的象征性仆人,人们在木雕棺材中发现了它们。有趣的是,现代埃及学被认为始于1822年,也就是激进战争两年后。

伯瑞斯福·埃利斯和谢默斯·麦克在《激越起义》中写道:起义的记忆很快开始变得模糊,民间对起义的记忆很快就消失了。然而,起义的记忆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自然褪色,而是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消失。

如果杰夫关于亚瑟王座棺材最初用途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1820年的激进分子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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