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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的驱动因素
——基于哈肯模型的分阶段研究

2019-03-26郑玉雯薛伟贤

中国软科学 2019年2期
关键词:参量经济带协同

郑玉雯,薛伟贤

(西安理工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54)

一、引言

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度推进下,世界经济格局发生转变,催生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形成新型国际分工合作关系,逐步扩展合作与交流形成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责任共同体。这种国际间互利共赢的发展新格局使得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各国充分发挥处于不同发展阶段、具有不同禀赋优势的经济发展潜力,在能源、交通、金融、科技、生态等诸多领域的经济技术合作加强,以共同打造亚太地区经济的繁荣为目标,促进沿线国家的共同繁荣发展[1]。丝绸之路经济带跨越东亚、南亚、西亚、东欧、西欧等地区,国家间的发展水平呈现明显的差异,既有发达的欧洲国家也有中低收入居多的西亚和南亚国家,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依托中巴经济走廊、新亚欧大陆桥,以及中蒙俄经济走廊等重要战略性国际运输通道的建设,极大地改善了沿线部分国家的地理区位劣势,有助于沿线国家顺应新国际环境下国际转移的大趋势,合理优化并调整沿线发展中国家的产业结构,实现沿线国家经济合作上的优势互补,提升丝路整体经济实力[2]。这一新的格局意味着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正逐步进入共赢与共生的新阶段,即协同发展阶段[3]。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实现协同发展旨在全方位、多角度地重新统筹规划区域内部诸要素而使整合后的系统拥有更大能级和释放更大潜能,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经济一体化的基础。

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以共赢和包容为主题,注重沿线发展中国家的公平地位,在这样的发展基调下国家间的竞合关系将会共同演变为“俱荣俱损”的新型国际竞争格局[4]。探索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的驱动因素,有助于破解沿线区域及国家在实现协同发展的过程中存在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从而增强沿线国家参与全球经济治理的诉求和能力,有助于缓解以往全球化中的失衡问题,提升发展中国家的整体经济实力和经济活力以及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话语权,进而推动世界秩序向平衡、公正、包容的方向发展。“协同”实现的内容不仅涵盖全球经济治理,还包括沿线国家间的投资、经贸合作、产业分工、能源配置等多方面的合作。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符合新时代国际关系格局与沿线国家对新型全球化关系的期盼,这种相互依存、互惠共生关系的形成有赖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实现协同发展[5]。《“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中提出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要实现“五通”,即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这一重大战略举措是中国对当今世界经济政治秩序发生深刻变化,以及沿线各国所共同面临发展问题的现实回应。“五通”的实现过程就是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协同发展最准确的解读与实践。从发展现状来看,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之间的合作有着比较明显的结合点与互补性。其一,中亚地区的自然资源总量丰富,沿线国家有着较大的资源出口的依赖度,这是未来加强协同合作的结合点;其二,除欧洲外的沿线国家,基础设施较为落后,成为阻碍沿线整体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进程中需要沿线国家协同合作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其三,沿线国家间有着广泛而深刻的经贸联系,这成为其进一步合作的现实需求。

区域协同发展是当前世界范围内经济发展的热点问题之一,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区域协同发展的重点方向之一。区域协同发展作为较新的研究论题,目前主要集中于对其基本理论的探讨与协同评价这两个主要研究方向。就其基本理论的研究来看,一类立足于产业结构、资源等问题,侧重于解析区域系统内部及其子系统间的相互协作关系,探讨子系统间协同发展的制约因素与建议措施。有学者较早地对区域协同发展的概念进行了界定,并指出重视区域发展中存在的差异并有效合理控制是实现区域协同发展的有效措施[6]。还有研究指出区域协同发展旨在实现经济持续稳定增长且发展差异趋于缩小的过程,区域间经济联系的依赖度日益加深,对经济发展会产生正向的促进效应[7]。现有研究对区域协同发展概念的认识和理解达成一致。随着研究的深入,对区域发展中的存在的不协同现象、差异性及其根源与深层次动因的探究成为研究的热点。覃成林等认为影响区域间发展不平衡的根本原因是地理位置关系、产业发展水平和区域政策这三个主要因素[8]。Van Beers以澳大利亚奎那经济区为例,从产业链共生和资源协同角度分析了资源型区域协同发展的制约因素,提出资源型区域的协同发展不是即生的,它是通过对原有区域不断诊断、调整、评价,周而复始逐步协调发展实现的[9]。杨洁依据三地地理位置上的相互制约解析京津冀三地协同发展的制约因素,主要有产业互补性不强、产业联动动力不足和协作不紧密,并提出了相应的协同路径[10]。孙虎等通过对京津冀区域发展中的诸多因素进行剖析,认为产业结构趋同是影响京津冀三地协同发展最主要的因素[11]。还有部分学者进一步对区域协同发展程度的判定标准、深层次动因等问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魏丽华从经济联系的视角通过对比分析京津冀城市群与长三角地区沪苏浙城市群,发现区域协同发展的本质为经济领域相互联系且程度不断增强的过程[12]。少数研究则以产业发展层面为研究视角探索区域协同发展问题,鲜见探析影响系统间协同发展驱动因素的研究。另一类理论研究立足于社会、生态、科技等子系统间的协同度,定量解析区域协同发展所带来的协同效应。协同评价的定量研究主要基于复合系统协调度模型、离差系数模型、DEA模型、灰色关联模型等传统方法进行协同程度的测度。穆东运用扩展的DEA方法,对资源型区域系统内部及子系统间的“协同”和“发展”两个方面的有效程度进行了评价,并进一步构建区域协同发展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进行系统协同度的评价并提出政策建议[13]。赵妍以“新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九省份为研究对象,构建复合系统协同度模型对2001-2014年九个子区域的经济有序度和协同度的变化趋势进行实证分析,提出跨区域体制建设对区域协同发展的重要性[14]。王恩旭等用标准离差法、G1法与DEA法构建了旅游机场竞争力与效率耦合协同度评价模型评估我国22个旅游机场的竞争力、效率差异情况与耦合协同度并对评价结果进行了详细的解析[15]。李国梁等基于协同学原理与方法,构建序参量评价指标体系、协同度模型和障碍度模型,研究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与河南省及18地市的协同发展的时空格局、演变特征与障碍因素,发现对外开放性不够以及产业结构层次较低是最主要障碍因素[16]。从评价方法来看,传统评价方法的优点在于多是基于子系统间的比较,从距离空间的角度反映系统之间的关联性,并且能够反映出环境因素对协同度评价的影响,但是一定程度上存在创新性不强的局限性。

综观现有研究,区域协同发展理论体系正在逐步趋于完善。但是大多数研究关注于区域协同发展所能带来的经济总量的增长以及区域产业结构的演进升级。关于区域间协同发展的动因及其驱动因素的识别研究并没有深入剖析,仍存在以下三点局限:第一,存在协同驱动因素判别体系框架的理论困境,缺乏基于科学系统的理论分析框架考察不协同的来源和深层次动因;第二,协同状态评价方法创新性不强,难以适应于丝绸之路经济带这一复杂经济系统的相关问题研究;第三,现有研究大多集中将跨国或者跨区域整体作为单一有机系统,探讨该有机系统整体与其他子系统协同发展方面的研究,缺乏对区域内国家间协同发展问题本身的研究。本文的研究对象丝绸之路经济带这一由多要素、多层次构成的复杂巨系统,又是一个开放的自组织系统,其在协同发展演化过程中受到系统内、外多因素的影响。从区域协同发展的理论基础出发研究该问题更有助于把握问题本质。针对以上研究缺口,本文基于协同学理论,从系统整体演化机制角度出发,运用自组织理论和方法,在哈肯模型的基础上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协同发展驱动因素判别的理论模型,对2008-2012年和2013-2017年两阶段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42个主要国家协同发展的驱动因素进行分阶段的序参量识别,并据此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主要国家的协同水平进行评价。

二、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驱动因素判别的理论基础

(一)区域协同发展的特征

目前学术界对区域协同发展的定义尚无统一界定。系统论视域下,系统间各要素具有包括结构联系、功能联系、要素流动等系统性的联系,这些联系是系统存在和协同演进的内在动力。从复杂系统的视角来看,区域协同发展本身就是体现出多层次、多种类与多关系的一个始终处于动态调整的远离平衡状态的开放系统。区域内的行为主体通过系统结构、要素、功能间的相互协同作用形成系统全局性的战略优化,实现“1+1>2”的效果[17]。从区域发展的战略层面分析,区域的协同发展要求子系统充分发挥自身的比较优势,使系统内要素实现优化配置与生产的有效分配,兼顾系统之间以及系统全局的共同发展[18]。具体来说,有以下三个层次的表现:首先,区域协同发展强调区域之间“互惠共生、合作共赢”的内生性增长实现机制。在这一机制的作用下区域之间表现为经济联系日益紧密,区域间分工与合作更加紧密,要素之间的配置更加合理。在合力的作用下整体经济效率持续增长,推进大区域经济实现由无序向有序、初级向高级的过程;其次,区域间在协同发展实现过程中有序高效地动态演变。在初级阶段各区域之间由于资源禀赋和经济基础存在较大的差异性,进而导致分工合作效率可能相对较低。但这只是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不意味着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实现目标相背离,区域内各经济组分有序地进行组合与分工,最终目标始终是各区域的共同发展,从而展现出在协同实现的不同阶段演变过程中动态有规则的演化特征[19];最后,区域协同发展的目标具有动态统一性。区域内各协同主体高度协调与整合,在系统高度开放的条件下,能自发地与外界进行物质能量的交互,相互协同运作,实现功能的有机整合。

综上,区域协同发展表现为以下四方面特征:首先是共生性,区域间、区域内经济体之间的要素必须可自由流动,经济活动联系紧密且相互依赖;其次是有序性,区域内经济体以配置最优化状态运行,专业化分工合理;再次是有效性,区域协同发展会导致区域间高效持续发展;最后是动态性,区域协同水平的提高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驱动因素及序参量能够促使系统向有序发展从而影响整个系统的演化发展与协同水平。

(二)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的驱动因素及其作用关系

1969年由德国物理学家赫尔曼·哈肯首先提出协同这一概念,在哈肯发表的《高等协同学》、《协同学导论》等著作中精准地阐述了协同学的核心思想,并指出协同学旨在探索一般系统的结构、功能的自组织形成过程中的普遍原理,用于处理复杂的大系统或者巨系统在构建过程中形成统一的分析框架[20]。协同学的基本思想和理论观点是实现系统从无序向有序转化的一般过程和法则,在各子系统间均存在一定的相互作用与影响[21]。这一过程实现的实质是系统各部分之间在序参量的支配作用下实现协同运动。当子系统中的控制参数达到系统阈值时,子系统之间相互作用,产生协同效应,系统达到有序的状态,且整体功能大于各部分功能之和[22]。

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是一项复杂的系统性工程,在现代经济学理论分工日益精细化与科学系统化的背景下,单一的经济学分析框架难以支撑起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这个多属性的重大现实问题,更难以准确地揭示其发展演进规律[23]。对丝绸之路经济带这一复杂巨系统的研究,要求突破单一分析框架的理论困境,基于经济学理论本身的综合与创新,从多种理论背景下探讨构建协同的理论分析框架并考察其中存在的问题[24]。首先,区域分工是区域间实现密切联系的前提。由于区域间发展基础和条件存在很大的差异,各区域首先会选择自身的优势产业优先发展,在资源要素不能够完全实现自由流动的情况下,区域间的分工体系应运而生。区域分工的核心是发挥其自身的比较优势,合理利用要素资源以提高总体效益。其次,在系统理论的研究范式下协同强调系统有机整体的一般模式及其运行规律。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现实复杂背景下,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都可以看作是复杂巨系统中的子系统,各子系统之间相互依存、相互依赖,协同发展,从而获得“1+1>2”的效应。最后,伴随着发达国家跨国公司主导的全球价值链在世界范围内深化,生产环节的分解、中间品贸易的增长、要素配置的扩散,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通过参与全球价值链,谋求全球化发展机遇。丝绸之路经济带多数发展中国家正面临着来自发达经济体的“高端回流”以及其他发展中经济体的“中低端分流”并存的双重竞争格局。在此背景下,沿线发展中国家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价值分割有助于适时转变国际分工嵌入模式,加快形成竞争新优势,促进国家间形成更加紧密的分工与合作,从而提升沿线发展中国家的价值链地位。概言之,区域协同发展的本质是资源禀赋、要素流动和价值分割三者之间的协同。通过要素的跨区域流动,加强区域间的经济联系,促使各个子区域充分参与到分工合作中,三者相互作用产生协同效应,役使整个系统实现协同演变。

具体来说,首先,区域比较优势在区域协同演变过程中,不同演化阶段对应不同形态的区域比较优势。在协同发展的初级阶段,区域发展主要依托自然资源的开发,区域比较优势体现为仅以自然资源等初级要素为依托的低级、静态的资源型区域比较优势;中级阶段,信息、技术、管理等高级要素的协同提升效用显现,逐步向核心层转化,相应的自然资源向外围层移动,对区域要素的优化配置相应改善了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状况,整体上升为中级协同;高级阶段,不断变化的协同发展环境役使各子系统对要素进行随时适应性规划,经济子系统之间的协同作用得以加强,区域整体的协同发展状况最终实现高级协同。其次,区域经济联系从根本上打通了复杂系统要素流动的通道,子系统及各经济组分之间的信息交流能挖掘出区域经济协同发展向高级协同转变的演化路径,子系统及各经济组分之间的信息交流能挖掘出区域经济协同发展向高级协同转变的演化路径,各层次的子系统经过持续推动向前的协同作用共同役使整体网络体系优化升级,实现协同的升级转变;最后,价值分割要求区域内的生产结构应与要素禀赋变化步调一致。区域的开放程度、财税和政策能够有效支持区域内产业格局和禀赋水平的同步升级,见图1。

图1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的驱动因素及作用关系

(1)比较优势(Regional Comparative Advan ̄tage,RCA)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的比较优势是实现协同整合的基础。沿线国家间没有显著的比较优势作为基础,就难以形成协同整合的内在动力和互补效应,分工与合作难以体现出“强-强”集聚的共生模式或者“弱-弱”优势互补的资源整合动力。

(2)经济联系(Regional Economic Relation,RER)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经济联系是协同发展的运行纽带。协同发展要求系统主体间要素有机流动,实现区域间的要素共享。沿线国家间的经济联系一方面体现为资源、劳动力等有形要素的流动;另一方面体现在信息流、技术流、知识流等无形要素的流动。要素流动的紧密联系程度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区域协同发展的相互依存性[25]。

(3)价值分割(Regional Value Segmentation,RVS)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的价值分割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区域协同发展的重要途径。国际分工从产品分工到要素分工实现国家间的优势互补与分工协作,更多的体现为价值链的分工。丝绸之路经济带区域内国家各自承担国际分工合作中相适应的经济功能,从而依托各自的比较优势形成分工协作的动力机制实现区域的协同演进。

三、研究方案设计

(一)指标选择

在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导向性的原则下,评价指标的选择要能够充分体现区域协同发展的本质属性和功能。在选择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驱动因素判别指标时,充分考虑以下三个方面:一是能充分体现丝绸之路经济带协同发展的目标。即以实现发挥沿线国家的比较优势,实现协同的有机联系与要素共享,以及沿线国家间分工协作共同参与价值链分割这三方面为协同发展的目标;二是考虑到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区域42个主要国家的差异性,兼顾部分指标数据的难获取性;三是现有研究成果和区域协同发展的既有实践经验。对三个指标层分别选取2-3个解释力同等的单项指标,各单项指标权重均等,构成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驱动因素指标体系,见表1。其中比较优势指标层,一方面旨在评估宏观和微观视角下区域的比较优势,将可以反映要素投入生产率的比较劳动生产率(CLP)和反映经济系统整体效率的GDP与主导产业的灰色关联度(GC)这两个单项指标纳入。另一方面关注于区域的可持续发展程度,衡量区域能源和资源的消耗状况,选择了单位GDP能耗;经济联系指标层分别基于正面和负面测度区域经济联系的互补性和紧密性,选择了贸易结合度(TCD)与市场分割指数(MSI);价值分割指标层旨在表征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生产分割与价值链的内在联系,选择出口复杂度(PRO)和贸易便利度(TF)两项指标,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贸易便利度(TF)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融入全球分工是参与全球化、促进工业化进程的重要途径,贸易便利化水平不足、贸易成本居高不下是其更好吸引国外投资、参与全球贸易的主要阻碍之一。现有相关研究表明:贸易便利化提升对价值链的参与程度有着正向的显著影响,且能够逐步推动一国在价值链上的攀升。

表1 丝绸之路经济带协同发展驱动因素判别指标体系

(二)哈肯模型的描述

协同学理论是区域协同发展的基础理论,区域协同发展过程又具备耗散结构特征,而哈肯模型作为协同学理论的重要模型,具备跨学科研究的创新性与广泛的适用性,也被逐渐运用至经济学分析。协同学理论框架下系统内部的各种子系统、参量或因素的性质和对系统的影响是有差异的、不平衡的,当控制参量的改变把系统推过线性失稳点时,这种差异和不平衡就暴露出来,于是区分出快变量和慢变量,慢变量主宰系统演化进程,支配快变量的行为,成为新结构的序参量。在此基础上,哈肯依据系统序参量的作用原理,提出了绝热消去法,对系统参量做了数学处理,通过构建演化方程判断系统中的各项参数是否满足绝热近似假设求解势函数,进而得到系统的序参量方程及演化方程组。对方程组的演化过程求解可以有效研究复杂系统自组织协同演化过程,具有较强的说服力。

(1)绝热近似原理

(1)

由于系统对外力相应具有瞬时性,在这一过程中来不及发生能量交换,因此将这一响应过程称为“绝热”过程。假设系统的行为效果随时间衰减的速度远远大于外力随时间衰减的速度,则:

(2)

γ≫δ是使用绝热消去法对快变量进行消除的前提假设,这一原理成为绝热近似原理。

(2)序参量演化方程

哈肯对系统参量做了数学处理,并提出了绝热消去法。假设q1为某子系统及参量的内力;q2被该内力所控制,系统所满足的运动方程为:

(3)

(4)

式中,q1、q2表示状态变量,a、b、γ1、γ2为控制变量,其中γ1和γ2分别代表两个子系统的阻尼系数,a和b反映q1和q2的相互作用强度。当系统达到一个定态解,即q1=q2=0时,|γ2|≫|γ1|,且γ2>0,则表明系统的状态变量γ2是迅速衰减的快变量。这一实现过程被称为该运动系统的“绝热近似假设”,在实际运用中要求二者相差至少大于一个数量级。

若“绝热近似假设”成立,突然撤去q2,q1来不及变化。

(5)

q1即序参量,进而解得序参量演化方程,也即系统演化方程:

(6)

表示q1决定了q2,q2随q1的变化而发生相应的变化,因此q1是系统的序参量,支配并主宰着系统的协同演化过程。

(3)势函数

在物理系统和生物系统中,一般来说,物体会因系统的位移而产生不同的势能是一个普遍规律,势能则体现为对外做功,因此通过构建和求解势函数能够有效判断系统是否处在相对稳定的状态。哈肯则依据系统的运动方程以及序参量求解系统的势函数从而判断系统所处状态。

(7)

由于物理方程是针对连续型随机变量设定的,将其运用至经济分析,为了便于应用通常要对方程做离散化处理,即:

q1(t)=(1-γ1)q1(t-1)-aq1(t-1)q2(t-1)

(8)

q2(t)=(1-γ2)q2(t-1)+bq12(t-1)

(9)

哈肯模型主要运用于系统参量间的序参量识别,通过确定系统主要作用参量,构造参量两两间的运动方程,可识别出系统的序参量并评估整个系统的协同水平。系统所呈现的多种动态演化行为,表现为以下情形:

第一,a和b分别反映了q2对q1的协同影响与q1对q2的协同影响。当a为正值时,q2对q1起阻碍作用,a的绝对值越大,阻碍作用力越强;反之,当a为负值时,q2对q1起助推作用,其绝对值越大,推动力则越大;b反映了q1对q2的协同影响。当b为正值时,q1促进q2的增长;反之,当b为负值时,q1阻碍q2的增长。

第二,γ1和γ2分别反映了系统所建立起的有序状态。当γ1为负值时,表明q1子系统已建立起正反馈机制促进系统的有序演化,γ1的绝对值越大,有序度也越高;当γ1为正值时,表明q1子系统呈现负反馈机制,γ1的绝对值越大,系统无序度也越高,系统的涨落得以放大;当γ2为负值时,表明q2子系统呈现正反馈机制,能够促使系统有序度增强;当γ2为正值时,表明q2子系统已建起有序度增强的负反馈机制。

在分析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的协同发展状况时,亦可借用该思路。通过对RCA、RER、RVS构造两两间的运动方程,求解方程并识别分析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的驱动因素确定主要作用参量,进一步评估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协同发展水平。在求解过程中,需要注意以下三个方面:一是两两分析是指分别从RCA、RER、RVS中选取两个因素进行序参量的识别,即分别为RCA与RER、RVS,RER与RVS、RCA,RVS与RCA、RER;二是协同值是依据势函数求解的稳态值来进行判定,即协同值与稳态值越接近,表明系统的协同度就越高;三是得分值是判定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所处协同位置和未来演进趋势的主要依据,对得分值的判定需要在序参量相同的情况下才有比较的意义。

四、实证分析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综合考量古代丝绸之路的路线,以及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当前的经贸、能源合作状况和数据的可获得性,对所覆盖的东亚、中亚、南亚、西亚、欧洲和北非6大区域国家进行取舍,最终本文选择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42个主要国家作为样本,并依据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性地缘经济特征将其划分为三大区域,核心区主要有中国和中亚四国,重要区包括俄罗斯、南亚、东亚和西亚诸国,拓展区主要有北非和欧洲诸国[26],见表2。

表2 丝绸之路经济带辐射区域及国家样本

本文指标数据来源于《国际统计年鉴》、《世界统计年鉴》和《国际工业统计年鉴》2008-2017年数据。

(二)第一阶段(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协同发展的序参量识别

2008-2012年按照前文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协同发展驱动因素理论模型的分析及方法步骤,对RCA、RER、RVS三个模型变量进行两两分析。

①当q1=RCA、q2=RER时:

q1(t)=1.004***q1(t-1)-0.0046***q1(t-1)q2(t-1)

(1)

q2(t)=0.080***q2(t-1)+0.005***q12(t-1)

(2)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004、a=0.0046,γ2=0.020、b=0.005;

②当q1=RCA、q2=RVS时:

q1(t)=0.838***q1(t-1)-0.036***q1(t-1)q2(t-1)

(3)

q2(t)=0.966***q2(t-1)+0.017***q12(t-1)

(4)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032、,a=-0.036,γ2=0.034、b=0.017;

③当q1=RER、q2=RCA时:

q1(t)=0.858***q1(t-1)+0.027***q1(t-1)q2(t-1)

(5)

q2(t)=1.001***q2(t-1)-0.169***q12(t-1)

(6)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126、a=0.178,γ2=-0.001、b=0.169;

④当q1=RER、q2=RVS时:

q1(t)=0.986***q1(t-1)-0.112***q1(t-1)q2(t-1)

(7)

q2(t)=0.990***q2(t-1)-0.103q12(t-1)

(8)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014、a=0.112;

⑤当q1=RVS、q2=RER时:

q1(t)=0.987***q1(t-1)-0.020***q1(t-1)q2(t-1)

(9)

q2(t)=0.674***q2(t-1)-0.013***q12(t-1)

(10)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013、a=-0.020,γ2=0.326、b=0.013;

⑥当q1=RVSq2=RCA时:

q1(t)=0.967***q1(t-1)+0.021***q1(t-1)q2(t-1)

(11)

q2(t)=0.933***q2(t-1)-0.032***q12(t-1)

(12)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033、a=-0.021,γ2=0.067、b=0.032。

方程中的括号内为t值,*、**、***分别表示在10%、5%、1%水平上显著,无*号表示不显著。通过求解方程可以看出,运动方程⑥中阻尼系数相差只有一个数量级,因此不满足绝热近似假设。上述两两分析结果显示,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的驱动因素RCA、RER、RVS中,RCA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协同发展的序参量。

运动方程①显示:γ1=-0.004,γ2=0.020,a=0.0046,b=0.005,

系统演化方程为:

(13)

系统势函数为:

(14)

(15)

d值越大表明系统的协同程度越低,反之则协同程度越低。当协同值为1.229时,系统呈高度协同状态。2012年协同值超过1.229的仅有英国、爱尔兰、法国、荷兰4国,表明这四国已经从有序状态突变至新的无序状态,进入更高级的协同发展阶段。此外,将各个国家在2012年的得分值与其五年均值相比较发现,核心区的5国2012年的得分均高于5年均值,表明其得分值处于上升趋势;重要区和拓展区多数国家处于上升趋势,少数国家处于下降趋势,见表3。

表3 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得分值

注:表中均值指一国在2008-2012年五年间的得分均值

由于系统临界突变点为1.229,表明当系统的协同值为1.229时,系统呈高度协同状态。故可将1.229定义为中高级协同水平的临界值。高于1.229即为高级协同阶段;取1.229与最低得分值0.399的中间值0.830为初中级协同水平的临界值,则协同值在0.830-1.229为中级协同;协同值低于0.830则为初级协同阶段。据此可以判断,一方面,在2012年处于高、中、初级协同水平的国家数分别为4国、12国、26国,其中共有38个国家处于中初级协同阶段,由此得出在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协同发展整体处于初级阶段。另一方面,为了更加详细地评估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在2008-2012年协同发展的变化情况,对比分析了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42个主要国家协同发展水平的变动情况,总体上来看,高、中度协同国家数量呈上升趋势,初级协同国家数量呈下降趋势,但是总体变化趋势并不显著,见图2。

在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协同发展的诸多因素中,区域比较优势、经济联系、价值链参与程度的序参量识别结果表明:比较优势是2008-2012年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的序参量,单一的序参量驱动机制调控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协同发展,在整个系统演化过程中起支配作用。通过与其他参量的协同共生、共同促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从低级向高级,从无序向有序的协同演进。

比较优势是基于比较劳动生产率和GDP与主导产业的灰色关联度两方面来考量的。因此,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整体区域内的协同发展应注重提高沿线国家整理的劳动生产率并优化沿线区域及国家的产业结构,比较劳动生产率是区域内产业实现有效分工的基础,沿线国家应发展自身具有优势的主导产业,提升专业化分工水平,全面提升区域比较优势。此外,沿线国家还应制定有效的区域产业配套政策,积极引导各国依托自己的比较优势构建以优势主导产业为核心,关联产业相配套的区域产业协作系统,实现丝绸之路经济带整体高度有序协同发展。

图2 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水平变化趋势

常数a为正,表明丝绸之路经济带区域的经济联系对比较优势有负向影响,而区域经济联系是由国家贸易结合度和市场分割指数来衡量的[28],这意味着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联系不紧密,要素自由流动受阻,市场分割程度高,无法促进区域比较优势的提升,阻碍了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协同发展。常数b为负,表明区域比较优势对区域经济联系有积极影响,这意味着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尚能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参与到大区域的分工协作中来,明显提高自身竞争力,进一步提高区域的比较优势。

(三)第二阶段(2013-2017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协同发展的序参量识别

2013-2017年第二个时间阶段,对RCA、RER、RVS三个模型变量进行两两分析,得到:

①当q1=RCA、q2=RER时:

q1(t)=0.892***q1(t-1)+0.030***q1(t-1)q2(t-1)

(16)

q2(t)=0.741***q2(t-1)-0.010***q12(t-1)

(17)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108、a=-0.030,、γ2=0.269、b=0.010;

②当q1=RCA、q2=RVS时:

q1(t)=1.019***q1(t-1)-0.020***q1(t-1)q2(t-1)

(18)

q2(t)=1.023***q2(t-1)-0.012***q12(t-1)

(19)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019、a=0.020,γ2=0.023、b=-0.012;

③当q1=RER、q2=RCA时:

q1(t)=0.837***q1(t-1)-0.002q1(t-1)q2(t-1)

(20)

q2(t)=0.891***q2(t-1)+0.016**q12(t-1)

(21)

运动方程和模型假设都不成立;

④当q1=RER、q2=RVS时:

q1(t)=0.869***q1(t-1)-0.059***q1(t-1)q2(t-1)

(22)

q2(t)=0.978***q2(t-1)+0.041**q12(t-1)

(23)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131、a=0.059,γ2=0.022、b=0.041;

⑤当q1=RVS、q2=RCA时:

q1(t)=1.013***q1(t-1)-0.012***q1(t-1)q2(t-1)

(24)

q2(t)=0.796***q2(t-1)+0.001q12(t-1)

(25)

运动方程和模型假设都不成立;

⑥当q1=RVS、q2=RER时:

q1(t)=0.884***q1(t-1)+0.013**q1(t-1)q2(t-1)

(26)

q2(t)=0.704***q2(t-1)+0.004***q12(t-1)

(27)

方程参数求解得:γ1=0.116、a=-0.013,γ2=0.296、b=0.004。

2013-2017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的序参量是RCA和RVS,在系统中存在多个序参量的情况下,应对加总后的序参量组合(Oder Parameter,OPG)重新识别并对势函数求解[29]。序参量q1=OPG,快变量q2=RER,运动方程如下:

q1(t)=0.994q1(t-1)+0.034q1(t-1)q2(t-1)

(28)

q2(t)=0.814q2(t-1)+0.007q12(t-1)

(29)

求解得到:γ1=0.006,a=-0.034;γ2=0.186,b=0.007。这一结果满足绝热近似假设,因而OPG是系统的序参量。系统的演化方程为:

(30)

系统势函数为:

(31)

(32)

与第一阶段的处理过程相同,协同值为2.125,当序参量得分接近2.125时,系统高度协同。2017年协同值超过2.125的有俄罗斯、英国、爱尔兰、法国、荷兰、比利时、瑞典、芬兰、丹麦9国。此外,将各个国家在2017年的得分值与其五年均值相比较发现,情况与上一阶段产生了较大的变化,各区域的协同水平都呈现了明显的上升态势,见表4。

由于系统临界突变点为2.125,故将2.125定义为中高级协同水平的临界值,高于2.125即为高级协同;取2.125与最低得分值0.836的中间值为初中级协同水平的临界值1.481-2.125,为中级协同;1.481以下为初级协同。一方面,在2017年处于高、中、初级协同水平的国家数分别为9国、10国、23国,42个国家中接近一半处于中高级协同阶段,协同提升效应较为明显,由此可以看出,2017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整体处于中级阶段。另一方面,为了更加详细地评估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在2013-2017年协同发展的变化情况,对比分析5年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42个主要国家协同发展整体水平显著提升,见图3。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基于协同学理论,运用哈肯模型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42个主要国家从2008-2012年和2013-2017年十年间两阶段协同发展情况及其序参量进行了判定与识别,得到以下主要研究结论:

(1)区域比较优势、经济联系以及价值分割是影响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的主要驱动因素。在关键的驱动因素即序参量的作用下,驱动因素之间相互的协同作用作为连接序参量与其他变量的重要纽带贯穿始终。即在沿线国家依托自身资源禀赋的比较优势的基础上,在跨区域要素流动的作用下,参与到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区域的价值分割当中;同时,在参与到沿线国家价值分割的同时又将反作用于沿线国家的比较优势与经济联系,三个维度相互促进,协同作用,役使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这一复杂巨系统实现由初级阶段向高级阶段的协同演进,即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协同发展驱动机制。

(2)序参量的转变表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进入新阶段。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区域整体处于协同发展的初级阶段,协同程度较高的国家主要依赖于国家比较优势的发挥与改善;而在2013-2017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实现协同发展不仅仅立足于提高沿线国家自身的比较优势,沿线国家嵌入全球价值链中参与区域范围内的生产分工与协作的效用日益凸显。序参量的转变表明区域协同水平的提升有赖于主要驱动因素随时间推移所产生的节点支撑效应,而非单纯某一个子系统的发展。

(3)方程参数符号的转变意味着丝绸之路经济带协同发展的国际环境明显改善。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间的经济联系与比较优势呈负相关关系,表明各个国家政府为了保护本国的既得利益,市场分割严重;而在2013-2017年,区域经济联系对比较优势有较为明显的促进作用,常数a符号的转变意味着市场分割程度的减小,要素的流动性增强,沿线国家的协同发展环境得到了较为明显的改善。

表4 2013-2017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得分值

注:表中均值指一国在2013-2017年五年间的得分均值

图3 2013-2017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水平变化趋势

(4)目前丝绸之路经济带协同发展程度已经由初级协同阶段跃迁至中级协同阶段。协同水平与得分值的变化均表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42个主要国家在过去的十年里实现了协同发展阶段的提升与跨越,协同发展状况趋于始终改善的态势。

(5)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重要区与拓展区协同水平的差距在逐渐缩小。在2008-2012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的5国协同水平上升趋势明显,而重要区和拓展区多数国家处于上升趋势,少数国家反而处于下降趋势;在2013-2017年,核心区、重要区、以及拓展区绝大多数国家呈现明显的协同上升趋势。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为了促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协同发展,应采取有效的联动机制并分阶段有侧重点的实施差异化协同发展策略。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首先,处于初级协同发展阶段的国家主要应以基础设施建设为主,构建互联互通的贸易合作。此外,还需要开放政策支持,扩大沿线国家商业的存在范围,开放国际金融服务,促进贸易便利化程度;其次,处于中度协同阶段的国家可以通过进一步扩大跨境电商行业,方便沿线发展中国家“走出去”和“引进来”。除此之外,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资源较为丰富,考虑到未来可持续发展的需要,还需注重能源领域的合作,尤其是新能源的利用和开发。最后,处于高度协同阶段的国家应将重点放在推动自贸区建设及相关产业的协同发展来实现价值链的耦合。具体来说,包括支持多边货币合作体系,支持沿线国家的金融一体化,全面推动沿线国家的产业转型升级等,实现沿线国家的互惠与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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