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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行记(十三)

2019-03-15王军

快乐语文 2019年31期
关键词:雷恩马赛河马

文/王军

中午时分,我们停靠在一个休息站。休息站在一个小湖边,湖边有棵很高大的树,伞形的树冠足有半个篮球场大。那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车,是一个国际旅行团,其中有一对中国情侣,是来度假的。爸妈和他俩热情地交谈着,很快熟稔起来。

我和詹妮则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把寿桃儿放出来,带它兜风。它在笼子里憋坏了,获得自由后撒欢地在湖边跑来跑去。它可爱的小模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成了游客们的新宠。

“不要离湖岸太近,里面有河马。”见我们玩得太疯了,尼雷恩先生及时提醒道。

听了他的话,我才注意到湖中心有几块浮木似的东西漂在水面上,那些是河马的脊背。河马白天泡在水里可以避免皮肤被太阳晒伤,夜幕降临后,它们就会到岸上来啃食鲜嫩的青草。

短暂休整后,我们重新上路。了解到旅行团的线路和我们大体一致,爸爸和尼雷恩先生简单商议后,决定跟他们一道,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妈妈对这个决定很满意,因为一下子多了这么些人,她觉得更安全了。

下午最大的收获,是看到了两只犀牛。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里,只生活着二十多只犀牛,所以想要看到它们,没有点好运气可不行。两只犀牛相隔不远,都在悠闲地吃草,壮硕的身体,就像两辆重型坦克。犀牛的角不大,尼雷恩先生说它俩都是母犀牛,而且多半有血缘关系。犀牛是独行动物,如果是两只成年公犀牛相遇,往往意味着要发生一场激烈的打斗。成年的犀牛几乎没有天敌,它们厚硬的皮肤,坚比钢铁,狮子的牙齿难以咬穿,即使一口可以咬断野牛腿骨的斑鬣狗也只能望洋兴叹。

面对脾气暴躁充满了危险的两只犀牛,观光车队显得小心翼翼,没敢太靠近。看了一会儿,犀牛们慢腾腾地走远,我们也离开了。

还有一个收获就是,傍晚时分,在保护区的边缘地带,我们遇到了两个放牧的马赛人。两个马赛人都是成年男性,个子又瘦又高,身上裹着一块红色的格子衣服,一个手里拿着一根长矛似的梭镖警戒,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根长木棍驱赶牛群。尼雷恩先生说,那根梭镖是他们的防身武器,用来对抗狮子、花豹一类的猛兽。

“他们难道不怕狮子吗?”看着那根比普通竹竿粗不了多少的梭镖,我对两个马赛人的淡定实在佩服。要是换了我和妈妈,恐怕一刻钟也没有勇气待下去。

“他们生来就在这里,早就习惯了吧。”坐在副驾驶上的爸爸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是的。马赛人的男孩子从小就学习如何与野生动物打交道,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就像他们的邻居一样。”尼雷恩先生接话说。

根据尼雷恩先生的介绍,以前马赛男性的成年仪式,是需要独自猎杀一头狮子的。我和妈妈听了都有些心惊肉跳。

天色渐晚,两个马赛人准备驱赶牛群回村落了,我们也跟着去拜访。自从20 世纪60 年代成立保护区以来,除了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的边缘地带还有少量的马赛人定居点外,其他地区的马赛人已经搬离了。留下的这些马赛人,也只被允许在保护区内放牧,而不能进行农耕,但他们已经渐渐融入现代社会,现在马赛男人的成年仪式,转变成能不能找到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了。

对于这一点,在我们参观马赛人村落时印象深刻。除了意料中的用树枝、枯草搭建的简陋房屋、人畜杂居的混乱环境外,村落里马赛人的经济意识在一轮又一轮观光客的影响下,有了明显的增强:一群年龄参差不齐的光脚马赛孩子见了我们就卖力唱歌,自然,这歌不是白唱的,听了是需要“自愿”捐钱的——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个破旧的木箱,上面的红漆斑驳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在游客的猎奇心理得到满足后,车队就离开了。看着身后炊烟袅袅的马赛人村落,像我和妈妈这样第一次来的人,心情难免复杂。我们不得不佩服马赛人的环境适应能力,也许这正是他们能够在残酷的荒野中世代繁衍生息的真正奥秘吧。

晚上,我们宿在了山顶的酒店,很快就入了梦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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