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教学改革思考
2019-03-05杨旭
杨 旭
(贵州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历史学学院,贵州 贵阳550025)
文化人类学,又名民族学,其任务是“研究人类所创造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起源、特点及其发展变化的规律,对不同人类群体文化的相似性和相异性做出解释,应用人类学的理论方法研究和解决现代人类社会有关的实际问题”[1]。该学科是一门以收集、比较、分析、研究不同民族的文化为主要目的的社会学科。文化人类学自20世纪初从西方传入我国,逐渐成为我国社会研究的重要学科,对我国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我国文化人类学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并在边疆发展和国家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我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在历史因素和现实因素的影响下,当前国内各区域民族间的发展还存在一定差距。同时,在全球化进程中,我国与世界各国的互动也日益频繁。因而,研究国内民族文化和世界民族文化并以此促进我国各民族间的共同团结奋斗和共同繁荣发展,增进我国的国际邦交并提升我国在国际上的文化影响力是当前我国文化人类学的重任和使命。“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是高校民族学等专业开设的基础性课程,然而,大多数学生受理论基础、学习方式、思维习惯的影响,在课程学习中普遍存在畏学、厌学、弃学等问题。因此,改变学生的课程认知,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增强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进步感和获得感是“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教学改革的方向,也是课程教学改革的重点所在。
一、“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特征
随着我国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以及转型期我国社会变迁的加速,民族学的学科价值和社会意义也逐渐引起人们的重视,人们发现基于文化整体论和文化相对主义视角的文化人类学正不断彰显其理论价值和实践价值。“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是一门特殊而重要的课程:言其特殊,是因为该课程的设置通常是针对民族学、社会学、历史学等专业开设,具有鲜明的专业性;言其重要,是因为作为一门人文社会科学的基础课程,该课程与其他社会学科课程相互影响,是社会科学的基础。概而言之,该课程兼具专业性和通识性、实践性和理论性、实证性和人文性、传统性和现代性等特征。深刻领会并把握课程特征是“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教学改革的前提。
(一)专业性和通识性
文化人类学不仅研究特定区域的民族或文化的特殊性,也研究不同民族和区域社会间的文化共性规律。“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既是一门专业文化课程,也是一门社会通识课程。目前,我国“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主要是面向民族学、社会学、历史学等专业开设的基础课程。对民族学专业学生而言,文化人类学学科史、学科原理、学科流派及观点等是课程学习的主要内容。学习“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主要是通过掌握基础理论,深化对文化理论的认知。随着学习的深入,“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与其他社会学科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明显,在课程学习中也要求将不同的人文社会科学知识进行整合学习,通过学缘知识的整合强化对社会文化现象的洞察能力与分析能力。对非专业的学生而言,学习“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既可以丰富知识储量,从理论上认识到不同民族文化形成的原理原则,消除文化偏见,开拓文化视野,还可以通过文化人类学理论的学习来贯穿人文社会科学的基础理论方法,提升理论素养和思考能力。
(二)实践性和理论性
文化人类学的实践性主要体现在通过一定的田野调查技术,收集、对比、分析研究对象的资料并以此作为相关部门制定政策的依据。田野调查(field work),是民族学特有的专业技术,它强调研究者深入到研究对象的社会,与当地人建立良好的社会关系,学习当地人的文化思维,揭示当地文化结构和规律并将之与其他文化进行对比,在求同存异的基础上指导人们社会实践,协助相关机构制定切实可行的社会政策。进入民族地区进行田野调查是令人向往的课程环节,但文化人类学的实践不是毫无理论指导的盲目实践,而是建立在相关理论基础之上,围绕社会现实问题,进行前瞻性的研究实践。这些研究在原有基础上不断构建起新的话语符号,逐渐完善学科体系。这种“资料收集—田野调查—理论研究—策略制定—理论提升”的模式决定了“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是一门兼具实践性和理论性的课程。
(三)实证性和人文性
众所周知,实证主义思想是欧洲社会科学的基本思想,这种思想认为任何理论或思想都必须能被证实或证伪。基于此,“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中所涉及到的各流派无论在理论还是技术上无不立足于对异文化的证实或证伪,最大限度地“反映”和“呈现”研究对象。尤其是由马林诺夫斯基等人开启的现代人类学更是强调文化人类学的“科学性”,马林诺夫斯基在《西太平洋的航海者》中所实践的“参与观察”正是一种实证主义的技术。随着文化人类学的发展,尤其是后现代主义思潮兴起之后,对文化研究中所谓的“科学性”的质疑也逐渐兴起,文化人类学的传统范式不断被解构,“诠释主义”与“写文化”等思想对文化人类学学科“人文性”的反思成为当代文化人类学的范式潮流。当代文化人类学强调文化研究的“去中心化”,对异文化的诠释构成了当代文化人类学人文性的主要特征,人们不断关注边缘群体和亚文化群体的文化表达,这种对研究对象的人文关怀与田野调查的实证技术一起成为“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重要内容。
(四)传统性和现代性
长期以来,人们习惯将“少数民族”“民族地区”“乡村社区”“欠发达地区”作为民族学(文化人类学)的研究对象,而把“汉族社会”“城市社区”“发达地区”作为社会学的研究对象。然而,通过梳理文化人类学的研究对象和内容,可以发现,今天我国的社会问题和文化问题都与历史上的社会问题和文化问题密切相关。由于历史因素和现实因素的原因,我国各民族间还存在一定的差距。对此,文化人类学的田野调查不仅强调深入边缘地区的民族社会,研究当地的文化群体及其文化,更强调将各民族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甚至异域文明进行对比,在对比中发现不同民族的文化智慧,更好地“古为今用”。与此同时,现阶段我国与世界发达国家和民族之间还存在一定差距,为更好地促进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在对比世界民族文化的过程中,坚持“洋为中用”的原则也体现了文化人类学的现代性。因此,“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又兼有传统性和现代性的特点。
二、“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学习的问题
根据笔者的观察,在“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学习中,常见的学习问题主要集中在认知错位、方法不当、思维固化、体用分离等几个方面。
(一)认知错位
在国外,文化人类学通常被界定为通识性课程,是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基础性课程,如美国、新西兰、墨西哥、印度等国家就曾把文化人类学作为综合社会科学的内容在中小学讲授。[2]在我国,文化人类学的授课教学主要集中在高校,且长期以民族学、社会学、历史学等专业为主。在“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教学中,认知错位是比较常见的问题。许多学生认为文化人类学的研究对象只局限于少数民族文化,对学习缺少兴趣,或者畏惧其中不同流派理论,丧失学习信心。于是,课程学习只满足于考试“过关”,而不注重基础理论的掌握和专业素质的提升,在学习实践中敷衍了事。学生课程认知错位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对课程的价值和意义认识不深,未能在思想上真正养成学习意识。以笔者授课的班级而言,多数学生习惯上认为民族学是研究“少数民族”和“边缘文化”的学科,而作为民族学基础课程的“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则是对民族文化理论流派进行介绍的课程,相对于现代文明,这些文化理论已经“过时”。认知错位直接抑制了学生课程学习的动力。
(二)方法不当
方法不当是文化人类学教学的又一突出问题。“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学习不同于其他课程:首先,“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学习是建立在大量阅读的基础之上的,没有一定的文献阅读量,对课程中所举证的各种案例和素材就难以理解。其次,“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讲究“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各流派理论都需要学习者的理解、阐释、实践,利用相关理论对比分析社会文化现象,在“见异思同,求同存异”中更好地理解异文化。文献资料反映了特定时期的文化记录和文化诠释,但社会群体的文化在不断变迁,对理论的理解还需要通过田野调查进行印证。再次,文化人类学虽是以民族为研究对象,对比不同民族的文化差异,揭示不同民族历史文化的发展规律,但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除了应了解所教所学的民族文化之外,还须掌握一定的文化技术以加深对课程的理解。可见,“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学习并非是“读死书”和“死读书”,或者一味的“田野实践”,而是一种素质训练。而在当前的学习实践中,笔者发现多数学生由于缺少学习方法,在文献阅读量、调查及写作能力、文化技术掌握等方面均存在不足。课程学习不得其法是学生学习缓慢、质量不高的主要原因。
(三)思维固化
“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是一门开放性很强的课程,该课程内容主要是通过介绍中外不同民族学流派及代表人物的思想,使读者了解学科的发展历史和主要理论。纵观文化人类学各个流派理论思想,无不是各派前辈学人采借诸家,兼收并蓄而形成的,这些代表人物都有着不同的专业背景,他们对相关问题的思考,体现了文化人类学多元、开放、整体、换位等思考方式,为后学展示了这门学科及相关课程的魅力。同时,这也证明了多学科知识在“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学习中的重要性。但长期以来,由于忽视了思维训练,大多数学生仅将“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视作一门专业课程,而非一种思维训练,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学生专业素质的提升。
(四)体用分离
理论和技术相辅相成是“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最大特点。在教学中,“体”是相对于技术而言的理论,是文化人类学理论和方法的根本;“用”是文化人类学理论在田野调查和社会分析等方面的实践运用。在“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中,理论和技术是辩证统一的。理论的发展需要技术的印证,技术的进步离不开理论的创新。笔者在教学实践中发现,一些学生通常只注意理论学习,而忽略了民族志、资料收集、参与观察、文化对比、文化书写等技术。实际上,文化人类学的理论运用、田野实践、文化书写是一个连续、细致、整体的过程。尽管分析问题的视角有宏观、中观、微观的差别,但不同方法的使用都需要以一定的理论作为实践的学理支撑。在“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中,理论与技术是一致的,这是“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重要特征,但受传统教学方式及学生理论基础的影响,理论学习和实践运用分离依然是当前“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学习中普遍存在的问题。
三、“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教学改革要点
针对上述问题,笔者认为“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教学改革应从教学内容、理论学习、课程实践、学习总结等环节着手。
(一)内容教学注重兴趣激发
教授方法影响课程教学质量。传统的教授方法主要是教师根据教材内容,进行自上而下的面授。随着现代教学理念的更新和教学技术的进步,课堂教授的形式和内容愈加多元化,内容讲解、讨论演示、情境教学、反转教学等新方法层出不穷。但是,无论运用什么方法,教学质量最终都将体现为学生的学习质量和效果。在教授过程中,帮助学生树立课程学习目标,注重案例分析,做好理论技术的应用示范,使学生在直观上把握课程内容要点是激发学生学习兴趣的关键。基于此,在教学改革中,可增加文化案例的导入和举证,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引导学生逐步建立课程理论体系,为下一步的课程学习打下良好基础。
(二)理论学习强化问题导向
关于“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教学问题,庄孔韶先生认为:除了传统教材未能向学生解释社会上和学校里的许多现象以外,还有传统理论教育的陈旧性、刻板性和约束性导致教育缺少吸引力。[3]据此,“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理论教学应着眼于从课程任务、现实问题、综合素质等方面,组织学生参与课堂前后的学习,以问题为导向,启发学生思考,激发学生对相关理论方法的学习体验。教学中可采用分组形式,进行小组课程设计,强化学生的思考能力。同时,针对学生的学习情况,制订相关学习内容,围绕授课内容从随堂作业、文化观察、思想表达、田野采风等方面引导学生养成思考问题的习惯。
(三)课程实践突出技能训练
实践是印证文化人类学理论和方法的关键,是将所学理论知识运用于具体问题分析的过程。任何理论学习都离不开相关的实践活动。文化人类学的理论实践通常有民族志、田野调查和文化书写。民族志是文化人类学的基础,是在对某一群体的文化进行分类的基础上进行的文本记录,它“不单单是从主位的或局内人的视角收集信息,还要从客位的或外界的社会科学的视角出发来解释这些资料”[4],对于社会文化的学习和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在人类学历史上,自马林诺夫斯基以后,现代文化人类学的实践技术才正式确立,其标志即是田野调查法,这种方法强调:学会调查对象的语言;长期驻守调查点;深入当地社会与当地人同吃、同住、同劳动,全面而详细地记录其中的文化细节。而随着文化人类学的发展,田野调查技术的实践环境和方法理论也在发生变化,马林诺夫斯基所倡导的田野调查技术在实践中也有所变化。理论和实践结合是文化人类学的教学特点,田野调查也是“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实践的重要内容。在教学中,学生在掌握一定理论后,应在不违背研究原则的前提下,根据情况调整时间、对象、地点进行田野调查。至于文化书写则主要是训练学生的写作技巧、分析能力、思维方式。在实践中,须注意在基础理论指导下,对田野调查所获取资料进行分析、归纳、提炼。总之,文化人类学的实践包括了田野调查在内的所有文化场境的应激训练。因而,在“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教学过程中,在学生掌握了基础理论之后,应引导学生将文化整体论、文化相对主义、文化涵化和变迁等理论和原则运用于相关社会现象和文化现象的分析和归纳,以田野调查和文化书写强化学生的实践技能。
(四)学习总结坚持有的放矢
学习总结环节是“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教学中最易被忽视的环节。在经过了内容教学、个人学习、课程实践之后,学生基本上掌握了文化人类学的主要理论和基础技术。然而,对于所学相关内容的理解还需通过学习总结环节巩固学习质量。在学习总结环节,主要是通过引导学生对所学课程内容进行复习,其目的在于促使学生温故而知新,查缺补漏,有的放矢。因此,教师不应拘泥于既有教学计划,而应坚持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的原则,在原有教学计划之上,根据学生存在的问题,有针对性地查缺补漏,使学生认识并改正存在的问题。
四、“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教学改革对策
基于上述关于“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特征、学习问题、教学要点的分析,笔者认为“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教学改革可从课程目标、原则方法、思维方式、学用结合等方面展开。
(一)明确课程目标,强化学习认知
课程学习目标是否明确,是影响“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教学质量的首要因素。针对学生课程认知少,兴趣不高的现象,可从两个方面引导学生树立明确的学习目标:一方面,树立课程学习的总体目标,使学生在进入课程学习前明确“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价值和作用;另一方面,将课程教学的总目标根据不同章节内容进行拆解,形成次级学习目标并突出重点、特点、难点,围绕重点、特点、难点展开教学。在教学过程中,注意引导学生梳理和归类不同流派理论的历史脉络及其理论思想,改变学生对课程理论及方法的认知,使学生真正认识并体会“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意义及价值。
(二)掌握原则方法,整合学缘知识
“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学习方式与方法灵活多样,由于每个学生的理论基础、性格禀赋、兴趣爱好不同,在面对不同流派理论时的感受和反应也各不相同。对此,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应在关注理论教学的同时,多结合个人体会向学生传授课程学习的原则和方法,多运用讨论和分析的方式引导学生表达自身的学习体会,教师根据学生情况进行指导,使学生不仅知其然,还知其所以然。这也要求在教学过程中,教师的“教”与学生的“学”必须在立足专业的同时,整合好与“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相关的学科知识,拓宽学生的视野,激发学生的兴趣,引导学生养成学习主动性。
(三)转变思维方式,提高学习效率
“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思维方式以抽象思维、分析思维、发散思维等为主,在教学设计中需要对学生的理解能力、认知能力、推导能力进行环节设计。相应地,对学生的思考能力要求较高。“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是研究人类文化现象和规律的基础课程,由于文化人类学的研究对象是以人为载体的文化行为,这也决定了“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教学具有较强的开放性。因此,传统的单向授课模式已难以适应课程的发展趋势,同时也难以保障学生的学习质量。在教学中,多元互动模式正成为“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的主流教学模式。而通过对学生、教师、课程等关系的调整,形成“以学生为主体,以教师为主导、以课程为主线”的教学模式,引导学生转变思维方式,强化学生的分析能力、判断能力、表达能力、协作能力、写作能力等专业素质将成为课程改革的重点。
(四)遵循学用结合,实践理论技术
理论和技术融合是“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的核心。在教学中,必须让学生理解理论学习在文化人类学中的重要性,任何田野实践或理论分析都离不开前期的基础理论学习。“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最大的魅力在于该课程内容寓理论于技术,以技术印证理论,理论指导技术。尽管如古典进化论学派、传播学派、年鉴学派、结构主义学派的理论多于田野,但这些学派的理论又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人类学实地调查的影响。与此同时,在研究异文化社会的过程中,这些学派理论又推动了文化人类学的社会实践。可以说,文化人类学的理论和技术构成了学科发展的“两条腿”。因此,在教学实践中,为更好培养学生的理论感知和技术实践,在作业或考核环节应多采用开放式题型,以所学理论分析各种社会现象和文化现象,运用文化人类学调查技术进行“在场”推演和文化写书,培养学生知行合一的专业习惯。
“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是一门比较特殊的通识课程,该课程的开放性决定了这门课程与其他人文知识和社会知识具有密切的联系。基于当前“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课程教学中存在的认知错位、方法不当、思维固化、体用分离等问题,笔者认为,应在教学设计中根据课程特征,明确课程教学要点,从课程目标、原则方法、思维方式、理论技术等方面入手,做好课程教学改革,提高课程教学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