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亚文化的文献综述:以2012~2018年的文献为例
2019-03-05段丹宁
段丹宁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政法学院,北京 102488)
1 青年亚文化的研究背景
青年是现代性的产物,青年概念是基于社会现代性的基础上产生的,并不断发展变化的。何为“青年”?在不同的语境和不同的视角之下,这一群体有着不同的定义。既有从内在方面,比如从生理和心理上的成熟来界定青年,也有从外在方面,文化和社会层面,将青年群体的界定更紧密地与社会联系起来,比如以是否进入职业大军来界定该群体是否是青年群体。青年群体作为社会的年轻一代,容易产生与既有社会制度和文化不一致的观念和行为。一方面青年群体生理、心理尚未成熟,易受各种不同文化影响;另一方面,青年群体的逆反特征,使得他们以追求“格格不入”为目标,标新立异也就成了他们的标签。通常,青年的这些与主流大众不一致的观念和行为被称为青年亚文化。
马中红对亚文化的定义为,亚文化是一种普遍而又独特的文化现象,是人类社会文化结构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与处于社会主导地位的文化形态共存于同一个社会、经济和文化体系之中,但它通常又是一种与主导文化具有明显差异的文化形态[1]。而随着近十年来,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催生了交流和传播方式的巨大变革,青年亚文化也随之出现了新的特点。
在学术研究上,这一问题的研究热度也是从2012年后开始逐年升高,以中国知网为例,检索关键词“青年亚文化”,可以看到以2012年为界限,青年亚文化的研究开始增多。检索2012~2018年的青年亚文化文献,共检索出751条结果。在新媒体和网络发展的背景下,通过以中国知网2012~2018年的青年文献为例,来研究我国青年亚文化的发展和研究现状,以期为青年研究梳理出一条较为明晰的研究路径。
1.1 作者来源
从作者发文数分布来看,超过4篇关于“青年亚文化”的文献的6位作者中,研究新闻和传媒的作者有4位,另外两位分别来自文学文化领域和高等教育领域。这与关于“青年”的研究相比有所不同,张莉在梳理2017年的青年研究中指出,共青团系统以外的学者虽然在关注青年研究,但他们大多是青年研究的客串者,并未形成稳定的学术取向,青年研究在某种程度上仍旧是共青团系统的封闭园地[2]。这说明从青年亚文化的角度来说,在新媒体和网络快速发展的背景下,青年亚文化的研究已经开始出现从青年社会学理论向文化传播方向出现的趋势,这些研究呈现出更偏重聚焦某一具体文化现象的特点。
从作者高校分布来看,呈现出两个特点,一是新闻传媒学科较强,二是师范院校居多。比如苏州大学、暨南大学、中国传媒大学的新闻学科较强,而南京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陕西师范大学、湖南师范大学等院校,青年亚文化的文献都贡献了10篇以上。除此之外,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为代表的共青团系统,在青年亚文化上的关注度也很高,而苏州大学依托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新媒介与青年亚文化研究”,以36篇相关文献成为了研究青年亚文化最多的高校。
1.2 学科背景
随着社会变迁的深入,网络时代信息增长、信息渠道的增加,都使得文化越来越呈现出各种文化交织融合再发展成为新的文化的特点,青年问题尤其是青年文化问题同样如此,青年亚文化已经远远超出青年社会学的范畴,开始呈现出多个学科交叉的现象。沈杰在2007年就指出,青年研究已经出现了两种态势,并将随着时代变迁不断深化。一是,青年研究正超越一些传统的研究领域,拓展出新的研究内容,例如在过去属于空白或属于其他学科的领域中,推出了一些令人瞩目的与青年研究相关的工作。二是,即便是青年研究的一些传统领域,却不一定再是原来有关学科的绝对优势领域。因此,不论新老问题的分析和解决都越来越倾向于依赖大量边缘学科、综合学科,需要通过跨学科、多学科的努力来共同达成[3]。
这一点在近几年的青年亚文化研究中得到印证。青年亚文化原本是青年社会学中的研究领域,但随着网络和信息的发展,亚文化的传播发展已经越来越受到新闻传播等学科的关注,而青年亚文化研究,也脱离了纯理论的研究,开始着眼于具体的文化现象并探究其背后的深层原因。在中国知网2012~2018年的青年亚文化的文献中,从学科背景来看,社会学及统计学的124篇,占比达23.4%,从特定文化和影视作品出发的研究也分别超过了100篇,比如研究“表情包”现象,研究网络微电影中的青年亚文化等,除此之外,新闻与传媒的学科文献呈现出很强势的上升势头,尤其在最近两三年相关文献较多。可以看出,由于亚文化在网络媒体新的传播特定下,传播范围和发展速度远远超过了传统,青年亚文化随时可能成为一种主流文化,比如网络用语、网络表情乃至新的表达方式,他们来源于青年,但是在新媒体的传播中随时可能发展到所有网络用户范围内,因此青年亚文化也越来越受到新闻传播学科领域的关注,可能出现两大学科“并驾齐驱”的情况。
1.3 研究方法
正如上文所提,从中国知网2012~2018年青年亚文化文献中能够看到,从学科背景上,青年亚文化已经成为多个学科的研究主题。但是从研究方法上,青年亚文化的研究却没有达成一致的学术共识。《中国青年研究》在2016年第10期的特别企划中,有一系列关于青年社会学研究方法的文献,对当前青年问题研究中的研究方法应用进行了探讨。王珺认为,后现代以来,学院知识体系确实进行了大规模的自我批判,非常有效地揭示出现有知识生产体系的许多问题,但是这种批判,在催生新的知识方法、高质量知识产品上,并没有显著成果[4]。而推动研究方法的完善和应用,更重要的工作是开展“研究研究”(research studies),将研究行为本身放入社会场域中,理解研究中的人,才能更好地改进研究方法。
在定量研究方法方面,青年亚文化定量研究数量较少且研究深度不足。究其原因,多数青年亚文化观念或行为在成为主流文化之前,仍然是被贴上标签的,对亚文化的刻板印象存在于研究者以及研究对象群体本身,这就造成了在研究中,研究数据的收集存在困难。黄盈盈、张育智以“青少年+恋爱”“青少年+性”为主题词对中国知网上1996年以来发表在CSSCI上的文章进行检索,结果大部分以定量调查的方法(普通问卷或量表)收集资料。整体上质量堪忧,对方法的介绍与考虑过于粗简,有的甚至上来直接就是结果呈现,很难肯定其“实证”价值[5]。研究方法的专业性有待提高。
在质性研究方法方面,此类研究方法在青年亚文化研究中居多。张宁使用在线田野和文本分析的方法考察“表情包大战”的网络传播特点和动态演化过程,分析梳理表情包图像符号的类别构成及其意义流变[6]。苏熠慧通过对一所中专学校的田野调查发现,底层青年存在着“条件性亚文化”,学生倾向于以网络游戏所构成的社群为依托的同辈群体,通过边界划分,协作能力养成,运作原则确立,网络社群现实化及动员来形成亚文化[7]。使用质性研究方法进行青年亚文化研究的文献多以田野调查为主,以同性恋群体的亚文化研究为典型代表。如上所述,青年亚文化在网络和大众传媒迅速发展的背景下,作为青年社会学研究中的一个热点问题,与传统青年社会学呈现出不完全一致的特点,在学科背景上更加具有多样性,同时在研究方法上的专业性方面,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2 青年亚文化的研究现状
从中国知网2012~2018年青年亚文化文献中,通过使用主题的分组浏览,可以看到除了“青年亚文化”“青年群体”等关键词之外,“网络青年亚文化”“思想政治教育”“新媒体”“身份认同”“媒体时代”成为热度最高的关键词,可以看出网络和媒体是当前青年亚文化研究的主要领域。而部分青年群体的身份认同,比如青年同性恋群体、“杀马特”青年群体、“小清新”青年群体等,成为青年亚文化研究的主要对象群体。
2.1 网络青年亚文化
2.1.1 “网红”现象 如何定义“网红”群体呢?敖鹏认为,“网红”概念的两个核心要素:一是网络平台,即“网红”诞生的场阈空间;二是与受众之间的互动关系。他对“网红”的定义为依靠网络平台积聚起个人影响力,并且在各自领域内受到粉丝追捧的一类群体[8]。“网红”在近两年得到了迅速发展,这得益于新的传播媒介的基础上,更加便捷的传播方式、更加多样的意识形态和更加宽松的网络环境。敖成兵将“网红”的发展归纳为三个阶段:文字取胜阶段、图文吸睛阶段、视频演秀阶段[9]。
对于其成因,敖鹏从网红主体、中间推手以及受众客体进行了分析。网红主体的自我表现并逐步发展为自我赋权阶段,从而实现从草根到“网红”的过程;资本成为中间推手,专业传播公司利用资本推动,实现了“网红”形成的专业化流程;而网民在文化需求增长的情况下,借助平台参与网络互动,一方面满足其一部分文化需求,另一方面还实现其自身的自我认同[8]。朱灵艳则从自我实现的需要、增强群体归属、亚文化与主流文化相互催生三方面来分析了网络红人的成因[10]。
此外还有研究从性别视角研究了“网红”现象的。马川认为,女性“网红”现象及大众对其评价体现了对于女性群体物化、贬低和歧视的现状仍然存在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女性网络红人在现有性价值观的视野里更容易成为失去主体性的“客体”,而不是成为具有主体性的人[11]。
2.1.2 “直播”行为 有学者认为,自拍实际上体现出的是一种“脸谱共同体”,能够引发“信息互酬”和“安全屏障”的群体情感活动[12]。而“直播”行为,一开始是部分“网红”的特有平台,而随着网络的发展和个人自我意识的增强,网络大有“全民直播”的趋势,这种趋势以青年群体为主,对于任何自己愿意展示的自我,都能够在直播平台上展示,而且与“网红”直播有所不同,全民直播并不以“红”为主要目的。李其名分析了当前互联网视域下全民直播的主要原因,他认为,以兴趣为纽带的“社群”文化、猎奇与窥视心理下的情感宣泄和技术赋权下的文化资本获取是主要原因[13]。一方面,现代性使得社会秩序更加规范,人们的个性在社会规范的框架内得不到重视,而网络的虚拟环境和更加丰富的文化需求使得人们的自我主体性需求重新出现,人们更渴望展示自我;另一方面,直播同样体现了文化资本:使用新媒介技术累积文化资本和谋求社会权力,弥补了文化资本和阶层结构的刚性不足。
2.2 青年亚文化产业与消费
2.2.1 亚文化产业 青年作为年轻一代的群体,具有很强的创造性和流行性,其创造和引导的文化产业及消费一定程度上对文化的走向有着影响,甚至有发展为主流文化的趋势。加上这一群体人数多,消费能力强,因此青年亚文化产业所具有的颠覆性、叛逆性,能够吸引青年群体的参与和消费,成为一大商机。
张庆梅从2016年5月至2017年4月,对西安市的创意市集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田野调查,通过参与观察和访谈,解析其作为一个新产业中青年亚文化的特征[14]。创意市集作为文化场域,既是亚文化资本再生产的结果,也因商品交换必然指向亚文化消费,它以一种新族群的方式引发社会学意义的集聚行动。而青年亚文化群体的消费心理和消费行为,也改变了以往产业的营销策略。根据青年亚文化群体内出现的“丧文化”,UCC咖啡相应的掀起了“丧营销”,通过一些传递“丧”情绪的文案或广告,来引起共鸣进而促进消费[15]。
2.2.2 亚文化消费 林江将中国青年消费归纳总结为如下几个特征:第一,追求时尚,强调个性与自我表现的时尚消费观;第二,冲动盲目,攀比好胜,从众跟风,张扬炫耀,较少关注环保和忽略民族品牌的消费观;第三,互联网技术催生的便捷消费观、超前消费观和信用消费观;第四,感性消费观、享乐消费观[16]。
新媒介语境下,青年亚文化消费表现为鲍德里亚所描述的“消费社会”的特征,青年亚文化群体不是在对实体的物质产品的占有和使用中获得满足,而是在符号的、象征的消费层面展开,从而产生对消费社会结构性的依赖。这一特征在粉丝在追星过程中的偶像消费行为中表现较为明显。李康化归纳了作为消费者的粉丝行为的三个特征:狂热消费、宗教式热忱和理性成瘾[17]。在消费社会中,粉丝作为某种亚文化的推崇者,对自身所处群体的文化认同是最为重要的,他们对商品的符号价值更为看重,从而产生消费行为,比如买票参加演唱会、买唱片、买明星周边产品,他们消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布迪厄所说的文化资本消费,甚至于他们本身对于音乐或者商品的实用价值并不在意,他们所看重的是消费所体现的群体身份和自我认同,这还体现了马克思所说的的“商品拜物教”以及消费“异化”的特征,这种集邮式消费行为被看作是一种青年亚文化消费行为,而这种消费行为也实实在在影响了产品供应方,并由此衍生出相应的机构和产品、服务,让粉丝群体的消费行为也开始更多地进入人们的视野。
2.3 青年亚文化风格及其社会心态
2.3.1 “非主流”文化和“杀马特”文化风格 青年群体最早被认定为一种亚文化风格,开始于二十一世纪初出现的“非主流”和“杀马特”文化,该群体以标新立异为主要特点,尤其表现在发型、穿衣风格等方面,以及其夸张的状态彰显个性。虽然已经淡出人们视野,但仍然有学者从伯明翰学派的亚文化“风格”来探讨“非主流”文化与“杀马特”文化。张少君以“非主流”文化与“杀马特”文化为例,从青年亚文化的风格之争出发,回顾了一种青年亚文化的产生、发展和逐渐消亡的过程,并提出在研究青年亚文化群体的时候,想要文化内容做出解读,就必须关注内容所表现的风格[18]。另外,他还提出,在青年亚文化的风格之争中,文化场域的分隔和不同习惯的影响发挥着重要作用,这对我们研究当前青年亚文化的风格提供了一种思路。
2.3.2 “丧文化”风格和“佛系青年”风格 与美国文学上“垮掉的一代”所表现出来的颓废气质相似,当代中国青年也存在一种“丧文化”的亚文化。何为“丧文化”?朱思良给出的定义是:以90后为主的青年群体在网络空间中通过图片、文字、视频等多媒体符号,营造出的一种集体消极、颓废、自我否定、自我解嘲的文化形式,是青年亚文化在网络时代的一种新形式[19]。与十年前标新立异的一代青年不同,“丧文化”表现了某种消极的心态,并不积极表现自己,也无意追求上进。董扣艳从社会焦虑、相对剥夺感和发展效能感等三方面解释了“丧文化”所表现的这一青年亚文化群体的社会心态[20]。除了“颓废”风格之外,“佛系青年”成为另一青年亚文化风格。陶志欢描述了“佛系青年”的主要特征:“他们仿佛被注射了麻醉剂,与各种情绪绝缘,俨然无欲无求的”行尸走肉“;表现出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势,似乎好似遁入空门,成为所谓的‘佛系’青年”[21]。“佛系青年”反映出当前青年群体在社会责任感的缺失,既不愿追求积极上进的远大目标,也极力避免承担责任,同时这也是他们在自我挫败时的一种自我保护。
3 评论与展望
3.1 青年亚文化的研究不足
虽然从文献数量和内容上来看,青年亚文化的研究热度逐年增高,研究内容也越来越丰富,但是依然存在一些研究不足可以在日后发展和完善。
首先,青年亚文化研究,作为青年社会学的一个研究方向,虽然有多种学科背景对青年亚文化问题进行关注,但这也造成了学科的专业性不足。具体体现在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上。在研究方法上,无论是定量研究还是质性研究,实证性的研究的比例都比较少,更多的是基于青年亚文化现象的理论解释,而较少使用实证来关注青年亚文化群体本身。而在内容上,对青年亚文化现象的解读较多,在内容上虽然丰富但不够深入,对某些新兴群体的话语不甚熟悉。王珺在对男同性恋群体进行田野研究之后认为,青年亚文化研究受学院体系本身制度性的限制、知识生产能力的制约等限制,学术共同体与青年亚文化群体的互动对话无法顺利展开,譬如学术共同体/研究者不懂青年亚文化群体隐蔽的话语系统,不了解亚文化社区内部的结构和权力分配[22]。这也与青年亚文化群体的网络特性有一定的关系,依托于虚拟网络的平台,使得研究对象和数据收集都难以实体化,但毫无疑问,这是青年亚文化研究需要解决的一个方法论问题。
其次,青年亚文化研究的理论,并没有随时代的发展获得相应的发展。即使网络作为新兴事物已经发展成熟,我们在对其基础上的青年亚文化进行研究时,靠的仍然是西方芝加哥学派和伯明翰学派的老一套理论,虽然不可否认,经典理论有其值得借鉴之处,但理论的发展同样十分重要。另外,对西方青年亚文化的研究也几乎是止步不前的,依然停留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西方青年。中国的网络发展迅速,青年亚文化群体呈现出新的特征,西方同样处于全球化和信息化的发展轨道上,他们的青年亚文化研究的创新之处,与中国青年亚文化研究的共性和区别,在未来的研究中也值得我们关注。
3.2 青年亚文化的发展趋势
当前中国社会正处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变革过程中,经济发展、文化融合都使得人们尤其是青年群体会接触到更多不同的价值观冲击和影响,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国青年也能够有更多机会接触到各种文化。对于中国而言,去封闭化、全球化是发展的必经之路,可以预见,青年的文化发展会更加丰富,也会更加前卫而独特,也就为青年亚文化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在新时代,采用何种方式来解释和引导青年亚文化,是必须直面和重视的问题。王彬就批判了西方青年亚文化的研究范式,“解释现代性困境,却并不追问造成这些困境的内在原因,这是西方现代性观察者和阐释者的理论盲视。在拉葛雷的理论视野中,他将青少年问题归结为社会变动,但社会变动的根由何在,似乎超越了他的文化视界”[4]。所以青年亚文化的发展,必须警惕埋头理论,而脱离社会本质,忽视青少年的成长现状。当然,西方经典理论对于指导我们研究青年亚文化依然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比如上文提到的“伯明翰”学派的“风格”理论,对于我们研究某种青年亚文化的成因和对策,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从中国知网2012~2018年的青年亚文化的文献中,我们可以看出青年亚文化依托于网络这个发展平台,未来的发展趋势势必离不开网络,甚至日益兴起的人工智能都会对青年亚文化的走向产生无法预计的影响。对于青年亚文化的发展趋势,我们不能忽略青年成长所处的社会环境尤其是网络环境,也不能以成年人的眼光来评价新兴事物对青年的影响。
朱红在调查青年学生的“五四”观时指出,“网络”成为学校教育之外受访者了解五四运动的第二大渠道,但是网络是一把双刃剑,我们在重视和发挥网络作用的同时,也要加强网络管理和互联网治理,遏制网络上错误的“五四”观和不正确的五四运动内容的传播,并针对错误的宣传材料进行整改[23]。在“五四运动”一百周年之际,青年需要扛起新时代发展的大旗,从现实来看,青年在未来的社会发展中必然会起到重要的创新和引领作用,而正确的思想意识能够对青年起到正确的指引作用。无论是面对青年主流文化还是青年亚文化,更好地了解当代青年,才能够引领青年更好地发挥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