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街的梦想
2019-02-26唐嘉远
唐嘉远
流水之傍,便是人家;素墙黑瓦,飞檐翘角;青石砌成的路,狭窄幽长;苔藓分明地卧在墙上:一派水乡风光。
青石街,地图上是如此标注的。可真正当我置身于其中的时候,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幅画中,仿佛这青石街应更名为“青石画”!小桥流水,两岸桃花,清澈的池水映着俨然的屋舍,这一切显得那么古色古香。
小桥,玲珑雅致,连接着青石街的东村和西村。桥的东头,站着一位衣着考究的老先生,这是当地一位闻名遐迩的说书人,或许用“大师”称呼他更贴切些。“那长安城中,尽是富贵……”他的口中,没有跌宕起伏的水浒故事,没有凄凄楚楚的黛玉葬花,他的故事是美好的,就像青石街一样,淡雅平静、温润如玉。
“十里桃花香满路,风作一夜,香气弥得千万户。”这脍炙人口的诗句,在青石街被世世代代传唱着。每逢桃花开时,岸边必然会响起这歌声。这青石街的唱腔,是遗传着唐韵的,就像这素墙黑瓦一样,古老、悠扬。
走进小巷,只见三三两两的老人在家门口摆棋对弈,奇怪的是,他们频频将头转向巷口,还微微地叹息着。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们的生活还不够美好吗?
在巷子中转悠,发现许多人家的大门上都挂着铁锁,有的已是锈迹斑斑。门前院中杂草丛生,一派落魄的样子。这与古色古香的老房相比,实在是太不相称了。青石铺就的路上,走过的都是老人,鲜有扑蜂捉蝶的儿童,年轻人则更少了。轻轻叩门,探访仍在这条小巷中生活的人家,发现多数是老人在守护空空的房屋。
“喂,老唐,兒子最近可好?”当我走过一对对弈的老人时,一位黄衫老者问道。对面那位蓝衫老者叹了口气答道:“他啊,还在北京做苦力呢!”我驻足,以观棋的名义,听着两位老者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聊。他们扯着一些无聊的话题,借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充满诗意的景象,与逐渐失去生气的人们,难道不是矛盾的组合吗?在这死气沉沉的人中,这景色,不也在渐渐失去活力吗?
青石街,青石街,我在心中默念着,双手合一。文明,是需要有人守护的,更需要有人传承,我想,这也是青石街的梦想吧。
(指导教师:张和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