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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医药学发展简史*

2019-02-25占堆多吉次仁梅之南

医药导报 2019年4期
关键词:医典医药学西藏自治区

占堆,多吉次仁, 梅之南

(1.西藏自治区藏医院,拉萨 850000;2.中南民族大学民族药物研究院,武汉 430074 )

民族医药是我国各民族传统医药的统称,是由多个民族的传统医学体系和医药经验汇合而成。它与各民族的历史文化密不可分,与各民族的思维方式、生活方式紧密相关,不仅为各民族的繁衍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至今仍在为维护人民健康发挥重要作用。其中,藏医药学是中华民族医药学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迄今已有三千八百多年的发展历史。

1 历史渊源

世代生活在雪域高原的藏族人民在与自然和各种疾病的斗争中,积累了治疗各种疾病的经验,涌现了许多医学贤圣,丰富了藏医理论,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藏医药学体系。历代藏医贤圣,在诊治疾病的过程中不断总结完善临床经验,形成了藏医药学理论体系。其完整及独特的治疗方法和确切的临床疗效,在人类防病治病方面发挥着独具特色的作用。在远古时代,生活在青藏高原的人们在同大自然的斗争中,就逐渐认识到一些植物的性能及其对疾病的治疗作用。在狩猎生活实践中,又逐渐掌握了一些动物的药用作用。公元前古象雄(阿里地区札达县一带)医学家常松·杰普赤西医术高超,所撰写的《治毒坚固聚》为第一部藏医学著作。常松·杰普赤西是出生在古代象雄时期的一位杰出藏医学家,是西藏苯教祖师西绕弥沃齐8个嗣子中的长子,其相关历史在《苯经格言》一书中记载:“魔王冉巴土吉传播疾病令众生疾苦时期,祖师西绕将其甘露九经传授给杰普赤西,后者治愈了众生疾病并带去健康的福音”。另外在《旦巴尼沓经》中记载:“杰普赤西收集了两万种医学疗法”。由此可见,常松·杰普赤西是古代象雄藏医学创始人。公元前约100年,青藏高原就有青稞酿酒法和从牛奶中提取酥油的技术,随之,出现用酒糟治疗外伤、用融酥油止血的治疗方法。公元641年,文成公主出嫁吐蕃,带着404种药方、5种诊断法、6种医疗器械及4种医学论著来到吐蕃,由吐蕃大译师达玛郭卡、汉医马哈德瓦和尚将这些中医药学书籍与象雄医学结合起来,编译成《医疗大全》,为藏医药学的发展奠定了宝贵基础。公元710年金城公主嫁吐蕃,赞普赤德祖赞邀请内地名医到吐蕃,对藏医药学进行研究和交流,同时将中医学及邻国有关医药书籍译成藏文。8世纪,由吐蕃大译师毗如赞纳、汉医马哈亚娜和尚及各方面学者共同编著成藏医药学著作《月王药诊》,系统地总结了藏医药学实践经验,同时吸收了中医学和印度吠陀医学,以及其他邻近国家医学精华,初步奠定了藏医药学的理论基础。8世纪下半叶,杰出的藏医药学家、藏医药学泰斗宇妥宁玛·云丹贡布(又称老宇妥)拜内地中医和邻国名医为师,汲取各地医学之精华,包括《医学大典》《无畏的武器》《月王药诊》《黄色保健经函》《紫色王室保健经函》等古代著作,吸取众家之长,并广泛搜集和研究民间医学,总结民间医学经验,撰写了《四部医典》这部不朽著作,形成完整的藏医药学理论和实践体系,《四部医典》成为藏医药学的经典著作,学习藏医药学的必修课本,在国内外影响极大。《四部医典》的内容十分丰富,是一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全面阐述藏医学的著作,基本上囊括了藏医学的所有。全书共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根本医典》,是关于人体生理、病理、诊断和治疗的基本知识和简要的介绍。第二部分为《论说医典》,介绍了人体的解剖构造,疾病的原因、卫生保健知识、药物的性能、诊断的具体方法和治疗的基本原则。第三部分是《秘密医典》,主要介绍各科临床知识及其具体治疗方法,包括药物治疗、外治、食疗及各种宜忌。第四部分称为《后续医典》,内容重点介绍诊断方法,包括尿诊、脉诊、各种方剂及其组成配伍,外治疗法等内容。《四部医典》的问世,表明藏医药学已经发展到成熟时期,奠定了藏医药学基础。13世纪,宇妥萨玛·云丹贡布(即新宇妥或小宇妥)拜国内外许多名医为师,学习其宝贵经验,并根据西藏的地理、气候等特点,对《四部医典》内容进行了补充完善,使《四部医典》内容更加丰富。14世纪中叶,藏医学术思想空前活跃,根据地理位置特点,逐步形成了南、北两大学派。现昂仁地方出生的名医强巴·朗杰扎桑首先创建藏医北方派,擅长使用温热药物,方剂药味较多,精于艾灸、放血等操作技术和风湿性疾病的治疗,著有《精简八支药方》《甘露源流》等著作。名医苏卡·娘尼多吉随后创建藏医南方派,擅长使用清热药物,方剂药味较少,精于草药的鉴别、应用和温热疾病的治疗,著名的作品有《千万舍利》。两大派竞相争鸣,进一步丰富了《四部医典》的具体内容,促进了藏医药学理论的充实和发展。1653年,藏历第十一绕迥水蛇年,在第五世达赖喇嘛·阿旺洛桑嘉措和第司·桑杰嘉措执政时期,五世达赖喇嘛非常重视藏医药事业发展,指令创办藏医学校,创建了哲蚌寺索日卓翩林、日喀则索日常松堆白林、布达拉宫拉旺角、桑普尼玛塘等藏医学校,大量刻板印行藏医古籍。第司·桑杰嘉措召集各派名医,集体校注《四部医典》,将原书中晦涩难懂的梵文和古藏文改写成通俗文字,于1689年编纂《四部医典》注释《蓝琉璃》,成为尔后流传的《四部医典》标准注解版本,1690年编著了《秘廖续补注》一书。第司·桑杰嘉措还召集西藏著名画家,于1688年,藏历第十二绕迥土龙年[1]绘制一套六十幅《四部医典》彩色教学挂图。后经多次补充,增至七十九幅,医学唐卡的出现把医学和艺术完美结合,系统描绘了藏医学的基本理论、人体的解剖构造及生理功能,疾病的病因、病理及症状,疾病的诊断方法及治疗原则,药物种类、性味及用法、饮食、起居及卫生保健知识、行医的道德守则等《四部医典》的全部内容。1696年,藏历第十二绕迥火鼠年,创建了药王山利众医学院。1703年,藏历第十二绕迥水羊年,完成八十幅成套彩图,对藏医学的传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7世纪,《四部医典》传入蒙古高原,并被蒙古、不丹、印度、尼泊尔、缅甸、俄部分地区所采用和学习。19世纪30年代开始,《四部医典》逐渐引起西方学者对藏医药学研究的兴趣,先后被翻译成蒙、英、德、俄等多个文种。18世纪,著名藏医药学家帝玛·旦增平措撰写了藏药本草学巨著《晶珠本草》。这是历代藏药书籍中收载药物数量最多的经典著作。《晶珠本草》收载药物种类很多,内容丰富,考证全面,订正确切,被列入我国经典本草著作,五省藏区和蒙古等地推崇为标准而被广泛使用。1916年,藏历第十五绕迥火龙年,拉萨藏医星算学院即“拉萨门孜康”成立,这是一所培养藏医药人才、诊治疾病、推算藏历,集教学、门诊、天文历算一体的综合性藏医院校。藏医药、历算大师·钦绕罗布担任“门孜康”首任院长,兼任药王山利众医学院院长,他广招弟子,传播医理,先后有来自藏区各寺庙、各军营、以及青海、康区等地学员,还有来自不丹、锡金、拉达克等国家和地区的学员,其亲传弟子多达千余名,还创立了藏医理论的树枝形象教学法,撰写了《根本续植株·医学海藏》《药草标本集要·奇妙金穗》《药物配方甘露宝瓶》《接生法·利众月宝之鉴》《后续总义·打开经典之匙》《后续切脉查尿补注》《放血疗法总义·童子语饰》等十几本著作[1]。

2 发展新篇章

西藏和平解放、民主改革、改革开放以来,藏医药学与其他各条战线一样取得了巨大成就,藏医药事业发生了根本性变化。1959年9月,西藏自治区筹委会决定将“门孜康”与药王山利众医学院合并建成拉萨市藏医院,钦绕罗布大师为院长、其高徒强巴赤列为副院长,将原有的综合门诊扩充为内科、外科、妇儿科、针灸科、配药室等,把原来以培养医学人才为主的藏医教学机构逐渐发展为以医疗、教学并重,新建成的藏医门诊部开设32张病床,这是藏医历史上的第一所分科门诊和第一个住院病房。1978年再次新建门诊大楼,扩大业务范围,改善就医条件,在满足医疗需求的基础上还开展农牧区巡诊、采药制药等业务。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后藏医药事业有了前所未有的发展。1980年9月1日,原拉萨藏医院更名为西藏自治区藏医院。从此,西藏自治区藏医院成为藏医学医疗、教学、科研、制药的中心。以西藏为代表的五省藏区藏医药事业,雨后春笋般地在青藏高原生根发芽。西藏六个地区相继成立地区藏医院、各县成立藏医科。1985年8月,列入西藏自治区重点建设项目的西藏自治区藏医院住院部竣工,该住院部由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投资1100多万元修建而成,开设病床150张。1996年再次改扩建病房,扩大到250张床位。

2.1建立健全各级藏医医疗机构 国家对藏医药的扶持政策下,以西藏为首的五省藏区的藏医药事业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藏医医疗机构方面到2017年具有近100多家公立藏医院(截止2017年底,西藏共有56所公立藏医医疗机构,床位数达到2412张,其中自治区级1所,地市级6所,县级48所,高校附属医院1所)。其中,作为全国藏医药医、教、研中心的西藏自治区藏医院2010年列入全国重点民族医医院建设项目和国家民族医临床研究基地建设项目,国家和西藏自治区投资2.6亿元进行全方位的扩建,占地面积约318亩,建筑面积达10.8万m2,床位增加到500张,2017年年门急诊人次达到373 460人次,年住院达7440人次。建设了内科楼、特色专科楼、医院综合楼、国家民族医临床研究基地、基础研究及眼科中心、高压氧仓等。目前由住院部、老门孜康、制剂中心、药材种植基地四个片区组成。具有26个专业科室,国医大师传承工作室2个,名藏医传承工作室8个,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专科3个,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学科3个,卫生部临床重点专科3个,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专科培育项目3个。同时,西藏自治区藏医院以发挥藏医药特色优势为主线,科学规划藏医院的发展思路,始终坚持“能藏不西、先藏后西、藏西结合”的基本原则,以发挥藏医药特色优势为抓手,从管理、制度、措施等方面多措并举,特色优势得到了进一步发挥。同时日喀则、山南、林芝、那曲、昌都、阿里地市各藏医院通过国家投资立项和对口援藏省市投资进行改扩建,面貌焕然一新,就医环境得到很好的改善。所有地市以上藏医院通过医院等级标准建设和等级评审。目前西藏区内拥有三级甲等藏医医院2家,三级乙等藏医医院3家,二级甲等藏医医院 2家,截止2018年西藏自治区拥有独立编制县藏医院35家,实际建设完成的各县藏医院达42家。同时,在藏医药界涌现出了强巴赤列、占堆、尼玛三位国医大师,桑杰、格桑平措、朗杰、旺堆等近20位国家级名藏医,为藏医药的传承、发展起到了良好的保障作用。

2.2藏医药教育发展迅速 随着国家对藏医药的特殊政策,藏医药教育逐步走向正轨化,以正规学历教育和在职进修培训为主、民间师带徒为辅的格局形成,藏医药教育的层次规模扩展到中专、大专、本科、硕士、博士、博士后的教育等多元化格局。1983年建立了第一所专门培养藏医药人才的西藏自治区藏医学校,1985年西藏大学又设立了藏医系。1989年,西藏大学藏医系与自治区藏医学校合并建立了西藏藏医学院。该院设有大专、中专两部,每年为西藏区域和青海、甘肃、四川、云南、新疆等兄弟省区输送藏医药人才,成为藏医药人才培养的主要基地。西藏藏医药高等教育在办学实践中,为使传统的藏医药教育模式转轨到现代高等医学教育模式上来,经过积极探索和实践,西藏藏医学院提出了产、学、研相结合的办学发展思路。学院调整教学结构,提高教学层次,拓展专业内容,完善了《全国藏医本科教学大纲》等藏医教学工具书。同样青海、四川、甘肃等藏区也创建了藏医学校、学院,使藏医药成为我国民族医中拥有最多高等院校的民族医学。西藏自治区藏医院许多专家被西藏藏医学院聘任为硕士、博士生导师,与医学院校共同培养藏医高层次人才。2015年西藏自治区藏医院确定为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优势学科继续教育基地和藏医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示范基地。2015年7月,依托国家重点专科视频网络平台在西藏自治区藏医院搭建了覆盖“四省一区”藏医机构的全国藏医药视频网络中心。迄今已邀请著名藏医药、天文历算专家开设《藏医秘诀·千万舍利》《藏医放血实践》《藏药功效及炮制》《藏药饮食起居》《藏西医结合急诊急救知识》等藏医药学专家开展学术讲座。与四川省中医药管理局、云南省卫计委等签订培养人才帮扶协议,每年接收区内外藏医药机构的近百名进修生。

2.3藏医药科学研究水平不断提高 藏医药科研机构方面现拥有西藏自治区藏医药研究院、西藏藏医学院藏医药研究所、青海省藏医药研究院、国家民族医临床研究基地、甘肃省藏医药研究院、阿坝州藏医药研究所、甘孜州藏医药研究所等20家左右。其中,1974年、1978年分别成立的西藏自治区藏医药研究所、天文历算研究所在西藏自治区党委、政府及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下,2004年自治区立项建成西藏自治区藏医药研究大楼。2006年,在西藏自治区藏医院藏医药研究所和天文历算研究所的基础上,成立了西藏自治区藏医药研究院(包括生药研究所、天文历算研究所、开发应用研究所、文献研究所),具备藏医药基础研究、应用研究、理论与临床研究和天文历算研究能力和条件,具有传统和现代相结合的研究资源优势,该研究院的建立对藏医药的创新和推动产业化进程将起到重要作用。过去的几十年,藏医药科研工作重点为文献典籍的挖掘、整理、编著和出版工作。西藏自治区、青海省、四川省、甘肃省都出版了一些藏医古籍,如《四部医典》《晶珠本草》《中国医学百科全书·藏医学》《四部医典系列挂图全集》《四部医典八十副曼唐·释难蓝琉璃之光》《四部医典大详解》《藏医药选编》《蓝琉璃》《藏医史》《祖先口述》等,中央一级的出版社如民族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和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等也出版了如《月王药诊》以及《四部医典》《晶珠本草》等汉译本。还出版了新著《藏医辞典》《四部医典形象论集》《新编藏医学》《藏医历代名医传略》等。截止2018年西藏自治区藏医院文献研究所抢救整理藏医药历史文献800余种300余卷,挖掘和恢复藏医药重要文化仪式19项,申报和承担非遗项目30项。开展公共卫生专项资金整理《达摩医著》《实用红卷》等21部古籍印刷出版;编撰出版了100部《雪域藏医历算大典》,是门孜康建院百年史上的宏伟工程,具有里程碑意义,引起国内外学界的高度关注。同时,2004年开始,藏医学自治区藏医院(藏医药研究院)正式涉足濒危藏药材人工种植栽培技术研究领域,药材人工种植栽培技术的开展及种植基地建成后,先后研究建成了山南桑日县白堆乡里龙村的藏药材桃儿七种植栽培基地,蔡公堂乡白定村濒危藏药材人工种植栽培技术研究实验基地。通过这两个基地,开展了长果婆婆纳、桃儿七、卷叶贝母、灵砂贝母、甘青青兰、短柄金银忍冬、天仙子等藏药材品种的人工驯化和种植技术研究,并且已取得初步成果。并与西藏农牧学院合作承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立项的“西藏中(藏药)药资源普查”项目。2012年,西藏自治区正式成为全国第四次中药资源普查试点第二批试点省份。截至2018年10月前西藏普查工作已经完成30个县132个代表区域的普查,代表区域面积273 105.94 Km2,普查野生品种2621种,记录个体种类66种,记录重量种类34种,记录蕴藏量种类30种,生药所撰写的《藏族药用植物绿绒蒿》由中国藏学出版社正式出版。西藏自治区科技厅重点科研项目“八味催汤丸”剂型改造项目,获得西藏自治区药监局院内制剂批准文号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新药临床研究批件;新药“糖康福”临床前的制备工艺、质量标准、毒性和药效学等研究,获得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临床研究批件,申报技术专科1项。天文研究方面也取得了丰硕成果,1996年,天文历算研究所首次使用计算机系统排版,完成了《十二年藏历数据运算》(2000-2012)项目,填补了全区的空白。通过承担项目整理、编写出版发行了《西藏星算天象基本知识》、新编第十七绕迥时轮历精要整理出版了《西藏天文历算学大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公共卫生项目资助立项《历算集成》《松巴甘丹新算》《色多甘丹新算》《雪域藏医历算大全》《西藏万年历》,《(公元2001年至2012年、公元2013年至2024年)十二年间的藏历基本数据》运算工作、《藏族古代历算学资料汇编》《历算综轮白莲亲教》《时轮历算古籍资料汇编》等专著。天文历算研究所每年推算和编辑藏历气象历书、撕历、台历、简明历书等,发行到五省藏区和不丹、尼泊尔、印度、欧美国家和地区[2]。

2.4藏药生产迈向规范化轨道 藏药生产企业从手工作坊到工业化生产逐渐发展壮大,藏医药产业体系基本形成,国家和西藏自治区先后颁布了《藏药标准》《西藏自治区藏药材标准》《藏药炮制规范》等规范性文件[2]。先后出版了《中华本草·藏药卷》《甘露本草明镜》《藏药材图谱大全》《藏医成方制剂现代研究与临床应用》等具有很高学术价值的书籍。所有藏药生产企业完成国家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GMP)认证,并进入规范化生产程序。目前西藏区内藏药生产企业发展到18家,能够生产360多个藏药品种,其中获得国药准字号的有294个品种,销售网络不断拓展,营销人才和队伍遍布全国,部分药品远销国外。特别是西藏自治区藏医院创办自治区藏药厂以来,为全区藏药产业发展作出重要贡献,先后研制成功十味龙胆花颗粒剂等5种新剂型藏药,并获得了国药准字号;七十味珍珠丸等13个品种被列入国家中药保护品种;拥有国家级专利藏药坐台的加工方法技术;55个传统藏药品种取得了国药准字号。隶属西藏自治区藏医院的原藏药厂于2012年开始进行国企改制,先后培育全国藏药生产的龙头企业甘露藏药股份有限公司,打造中国驰名商标“甘露藏药”,为全国藏药产业作出重要贡献。藏药生产领域出现了甘露藏药、奇西藏藏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奇正藏药、雄巴拉曲藏药、金珂藏药、久美藏药、甘南佛阁藏药等诸多驰名藏药厂。藏药生产规模的扩大极大地满足了各级藏医医疗机构临床用药需求。

2.5藏医药对外交流与合作取得新的进展 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继承好、发展好、利用好传统医学,用开放包容的心态促进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更好融合。他指出,传统医药是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在促进文明互鉴、维护人民健康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第二条规定:本法所称中医药,是包括汉族和少数民族医药在内的我国各民族医药的统称,是反映中华民族对生命、健康和疾病的认识,具有悠久历史传统和独特理论及技术方法的医药学体系。藏医药学作为一门具有悠久历史、丰富内容的学科,早已跨越本地区的界线,向邻近国家和地区传播,并在国内外医学界享有很高的声誉。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藏医药学术交流活动也日益活跃。近年来,藏医药专家和学者应邀出访美国、英国、日本、巴西、墨西哥、智利、瑞典、埃及、尼泊尔、蒙古国、印度、俄罗斯等国进行考察、讲学等学术交流,来我国考察藏医药学的国外专家、学者也逐年增多,藏医药对外交流与合作不断取得新的进展[3]。2000年7月,在拉萨隆重召开“国际藏医药学术会议”,其规模和学术水平均超过往年,将载入中国和国际传统医学史册。2016年,拉萨召开世界中联主办的“国际藏医药学术研讨会”,2018年在北京召开了世界中联主办的“国际藏医药学术会”等,为藏医药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奠定良好基础,加强了藏医药对外交流与和合作。

3 展望未来,开拓创新,描绘藏医药发展美好蓝图

藏医药要深入贯彻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五中全会和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认真落实中央第6次西藏工作座谈会部署,按照“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强化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牢固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按照国家对中医药事业发展提出的新理念、新思路和新举措,进一步解放思想、开拓创新,正确处理好传承与创新的关系,加强藏医药后备人才的培养,提高藏医药临床疗效,钻研临床科研工作,继承好藏医外治操作。同时,充分发挥国家对藏医药的扶持政策和拥有三届国医大师等藏医药高端人才聚集的优势,利用藏医药文化传承传播中心的地位,站在新的、更高的起点上,谋划好“十三五”发展蓝图,努力发展藏医药事业。藏医药是我国传统医学的重要内容,也是中医药的重要组成部分,既是藏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内容,也是藏民族长期以来医疗养生实践的智慧结晶。藏医药学经过三千多年的发展,形成自己独特的理论体系和诊疗风格,为各族人民的健康保障、繁衍生息和区域发展及继承发扬藏民族文化做出了重要贡献,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声誉。2018年5月,藏医药代表性著作《四部医典》通过世界记忆工程亚太地区委员会评审进入《世界记忆亚太地区名录》。这标志着藏医药学已经走上国际舞台,开始被世界广泛认同,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与尊重[3]。

藏医药在广大群众中深受欢迎和认可,具有疗效确切、价格低廉的特点,因此藏医药服务对象逐年增多。为了响应党中央的号召,为了广大患者,坚持以人为本、服务惠民的基本原则。以满足人民群众健康需求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藏医药发展为了人民、藏医药成果惠及人民,保证人民享有安全、有效、方便、廉价的藏医药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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