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治理与契约治理导向匹配状态的量化研究——以公私合作模式下A地铁项目为例

丰景春， 郑传斌， 鹿倩倩， 薛 松

(1.河海大学 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2.江苏省“世界水谷”与水生态文明协同创新中心,江苏 南京 211100; 3.河海大学 项目管理研究所，江苏 南京 211100; 4.苏州科技大学 商学院,江苏 苏州 215009; 5.苏州大学 附属儿童医院,江苏 苏州 215025; 6.河海大学 国际河流研究中心,江苏 南京 211100)

0 引言

在学术界,学者们一直对RG与CG的关系争论不休。部分学者认为,二者是对立的关系，即RG的实施不利于CG的实施[1]；但也有学者认为二者是互补关系，即RG与CG的有效匹配对项目绩效的作用效果要明显优于单一机制的作用效果[2]。目前，RG与CG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各自的研究领域，较少涉及到RG与CG匹配状态的量化研究。基于此，本研究试图通过量化RG与CG的匹配状态以及求解二者的最优解来揭示RG与CG的匹配机理，为项目高层管理者进行决策提供参考。

1 相关理论

1.1 关系治理的相关研究

RG起源于Macneil的关系契约理论，通常被视为一种与正式契约治理相对应的非正式契约治理，但是，有学者已经证实RG对于项目绩效的改善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3]，因此，关于RG相关的研究迅速提上了日程。目前，RG在管理学、哲学、法律以及社会学等领域已经获得了广泛应用，并取得了丰硕成果。尽管RG作为一种重要的治理机制已成为众多研究领域的热点，但学术界对RG维度的划分并未形成统一观点。Poppo和Zenger[2]从交易费用理论、社会嵌入性视角出发，将RG划分为开放性沟通、信息共享、信任、依赖、合作；Claro等[4]将RG界定为合作关系中建立联合行动；Ferguson等[5]从社会学理论出发，将RG界定为协调冲突、团结、灵活性、信息共享、互惠互助；Goo等[6]则指出RG应该包括团结、信息共享、灵活性；苏琦和李新春[7]从公司治理理论的视角出发，将RG划分为开放性沟通、信息共享、信任、依赖、合作；姜翰等[8]的观点与Claro等的观点一致；万俊毅[9]指出借助信任、互惠、灵活性、声誉机制和有效沟通等RG机制，可以达到降低交易成本、促进合作互动、提高合约履行绩效的目标，最终实现互惠共赢。虽然RG维度的划分并未统一，但这类研究的一个中心主题是RG对交易绩效的影响，RG的功能在于加强交易过程中义务、承诺等要素，促进信任、合作、信息交换等关系规范，进而减少CG所无法解决的专用资产投资带来的交易风险[2]。

因此，本研究采用信任、合作、沟通、承诺作为衡量RG的标准，主要基于以下四方面考虑：第一，根据经济学、社会学中信任的内涵可知，通过合同来预测对方的行为并建立初始信任关系，此过程与CG是密切相关的，同时，信任是RG的重要手段，是团结协作的主要驱动力[10]；第二，合作是协调项目利益相关者之间行为和资源配置的一种结构性装置，也是协作的一种特殊形式，注重通过联合行动、团结来实现共赢的目标；第三，沟通注重信息交流、共享，强调沟通的有效性；第四，承诺作为一种发展稳定关系的期望，通常是依据对方的声誉、能力而产生的信任，并依托于实际行动而形成的合作关系。

1.2 RG与CG的匹配的相关研究

国内外关于CG方面的相关研究已经比较成熟，本研究借鉴Farrell[11]的研究，将CG划分为行为导向的CG和结果导向的CG，前者主要适用于委托人与代理人的目标一致程度较高，且委托人能够对代理人实施有效监管的情况；后者则适用于代理人与委托人信息不对称、结果比过程更易于观察、监管成本较高等情况。

目前，关于匹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组织管理、战略管理等领域，其检验方法主要包括定性与定量两种。在定性方法中，主要体现在组织与文化匹配[12]、组织与战略匹配[13]以及组织创新与技术创新匹配[14]等方面；在定量方法中，则更加注重数理统计方法的运用，例如，运用回归分析法检验CEO职能经历与竞争战略的匹配[15]，利用匹配度研究企业多元化战略与组织结构匹配程度[16]，利用相关分析研究组织社会化对员工行为绩效的影响[17]，利用T检验验证不同高管胜任特征对企业绩效影响的差异[18]等。

从当前RG与CG的研究现状来看，二者是项目管理领域中的两个重要议题，且二者的有机结合有利于项目绩效的改善。Suprapto等[19]探讨了不同的契约类型与关系激励措施对项目绩效的影响，并指出将契约与关系结合起来对项目绩效具有重要的改善作用；梁永宽[20]从RG与CG两个维度，将项目治理机制划分为四种类别：合同关系俱强型、强合同型、强关系型和合同关系俱弱型，并分析了四种项目治理机制对项目绩效的影响；陈帆[21]强调CG能够有效明确契约条款的内容，对RG具有保护与支持功能，且在事前能够被第三方验证，而RG对项目组织合作效率具有推动作用，能够提高组织成员对CG的重视程度，由此可知，RG与CG的相互作用关系从侧面体现了二者有效匹配对项目顺利实施的重要意义；邓娇娇[22]指出公共项目治理机制的完整体系应当是RG与CG的统一体，从信任、承诺、沟通、合作以及行业惯例五个方面来构建RG五维内容结构体系，从风险分担、报酬机制、代理人选择机制以及项目管理绩效问责机制四个方面来构建CG四维内容结构体系，并分析了RG与CG对项目管理绩效的不同影响；彭为等[23]指出项目利益相关者之间存在CG，与此同时，也会涉及到工作的交接，而在此过程中必然又会涉及到项目工作之外的非正式沟通、交流(RG)，因此，加强利益相关者之间的RG与CG的匹配会对项目进展产生积极作用；欧纯智[24]通过对政府主导下的内部平行合作和外部层级制的分析，指出PPP利益相关者的共同价值观与法律必须协调一致，且应该加强他们之间的沟通机制，从而达到有效表达的目的，由此表明，通过RG与CG的有效匹配对实现PPP内部合法性与外部有效性的统一具有重要意义。

图1 RG与CG匹配状态的量化研究框架

通过以上研究可知，关于RG与CG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RG与CG内涵、结构体系等方面，且多数研究是单独分析二者对项目的影响，关于RG与CG匹配状态的量化研究却很少，基于此，本研究首先构建了RG和CG状态量化指标体系，然后通过实证分析，运用相关性权重法确定了二者各个维度及其下设指标的权重，在此基础上，基于效用理论构建了二者的匹配模型，最后，以PPP模式下A地铁项目为例进行了RG与CG匹配的案例分析(图1)。

2 RG与CG状态的量化分析

2.1 变量测量

据上文可知，本研究采用信任、合作、沟通、承诺作为衡量RG的维度。对于信任的测量，主要参考Chan等[25]的量表；对于合作的测量，主要参考Eriksson[26]的量表; 对于沟通的测量，主要参考Wong和Cheung[27]的量表；对于承诺的测量，主要参考Hewett等[28]的量表。据上文可知，本研究采用行为导向CG和结果导向的CG作为衡量CG的维度。关于行为导向CG的测量，主要参考Fischer等[29]的相关研究；关于结果导向CG的测量，主要借鉴了Julnes和Holzer[30]研究。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上，本研究设计出了相应的测量题项(表1)。

表1 变量、测量题项及Cronbach α系数

2.2 样本选择

为了测量变量，本研究采取问卷调研的方法收集数据，此次调研得到了来自河海大学MBA和EMBA学员以及江苏省某市统计局相关工作人员的大力支持。调研的时间为2016年9月到2016年11月，为了使样本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尽可能覆盖我国大部分地区，问卷调查区域确定为上海、南京、青岛、北京、大连、郑州、武汉、重庆、西安等城市。问卷由三部分组成: 一是受访者和项目背景资料部分；二是测量题项部分，即围绕关系治理(RG)和契约治理导向(CG)设计的题项；三是开放式结构，受访者针对问卷存在不足或不妥提出意见。本研究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打分：1-不重要、2-比较不重要、3-一般、4-比较重要、5-非常重要。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257份，删除问卷答案有缺失、反向题项存在前后矛盾等无效问卷后，剩余有效问卷221份，有效率为73.67%。

2.3 信度和效度检验

信度通常使用Cronbachα系数进行检验，根据计算得到一阶因子和二阶因子的Cronbachα系数均达到了0.900以上(见表1)，即表明各因子内部一致性较好，通过了信度检验；效度主要通过收敛效度与区别效度进行检验，经旋转后各变量在其所属的因子上载荷均在0.800以上，由此说明收敛效度较好；区别效度则由平均提取方差(AVE)的平方根是否大于因子相关系数决定，经过计算可知，本研究的AVE平方根均大于因子相关系数，由此说明区别效度较好。总体而言，RG与CG各维度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和区别效度，量表结构较稳定。

2.4 量化模型的构建过程

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中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实质上是各指标与相应潜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将标准化的因子载荷进行归一化处理后，便可得出各指标和各维度的权重，即相关性权重法[31]。以RG各维度下设指标的量化为例，设ηij为RG的第i维度RGi所对应的第j个指标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则经归一化处理后的权重λij为：

(1)

式中，n表示RG的第i维度RGi指标的数目。

通过对各参数值进行标准化处理，可以得到RG与CG各维度回归路径及标准化因子荷载(表2)，其中，各维度系数由公式(1)计算得到。

表2 RG与CG各维度回归路径及标准化因子荷载

根据表2，可得到RG与CG以及不同维度的量化模型(见表3)。

表3 RG与CG状态的量化模型

注:λij、μij分别表示RG与CG的第i维度的第j指标的权重；αij、βij分别表示RG与CG经归一化处理后的一阶因子权重；RGi、CGi分别表示RG与CG各一阶因子的量化值；RGij、CGij分别表示RG与CG的第i一阶因子得分对应的第j指标的得分；RG、CG分别表示关系治理与契约治理导向的状态；I—一阶因子的数目；J—对应一阶因子下设的测量题项(指标)数目。

3 RG与CG匹配模型的构建

3.1 RG与CG匹配的作用机理分析

效用是经济学中较为常用的概念，一般用来度量消费者对商品的满意度。不少学者将效用解释为：理性消费者在有限的资源约束下，通过商品的合理组合使其满意度实现最大化。由于效用是一种主观感受，受到时间、空间、偏好以及环境等多种因素影响，要准确量化是相当困难的，这一点与RG与CG对项目产生的效益是十分相似的。因此，本研究考虑运用效用理论来探讨RG与CG匹配对项目效益的作用机理。

运用效用理论来分析RG与CG匹配对项目效益的作用机理可以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RG与CG匹配有利于项目绩效的改善。即通过考虑对方的利益、共同处理项目实施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进行及时的沟通以及积极做出承诺并严格遵守等关系治理，能够有效改善项目利益相关者的合作绩效，保持各方稳定、友好的合作关系；通过实施项目全过程有效监管、严格履行合同以及根据项目结果给予奖惩等契约治理，有利于项目预期绩效目标的实现；二是RG与CG匹配度最大能够促进项目效益最大化。当RG与CG匹配度较低时，通常表现为RG状态值较低或者CG状态值较低，或者二者状态值都较低三种情况：(1)RG状态值较低时，利益相关者会较少考虑对方的利益，参与项目的积极性不高，交流较少，最终导致合作关系恶化，项目效益受到损失；(2)CG状态值较低时，信息不对称情况严重，不能够严格履行合同，此时要对项目全过程实施有效的监管就比较困难，业主无法有效约束利益相关者的机会主义行为，最终将会影响项目效益；(3)RG与CG状态值都较低时，利益相关者之间合作关系的恶化会增加项目实施过程的监管成本，反之，当某一利益相关者因项目结果受到惩罚后，会对合作关系产生影响，这样，就会形成恶性循环，对项目效益造成重大影响。因此，RG与CG匹配度最大能够促进项目效益最大化；三是项目在RG与CG方面的投入受到有限资源的约束。通常，项目管理者要在有限的资源约束条件下，通过调整RG与CG的资源投入量，来实现二者的有效匹配，有利于实现项目效益的最大化。

3.2 模型构建

RG与CG匹配模型的最终目的是在有限资源为R′的约束条件下，通过调整RG与CG的资源投入量，来实现二者的有效匹配，进而实现项目效益U的最大化，本研究在分析RG与CG匹配机理和借鉴已有研究[32]的基础上，运用效用理论构建如下RG与CG匹配模型:

maxU=f(x,y)=(x+y)+xy-|x-y|

(2)

s.t.R=px+qy≤R′,U≥U′

(3)

(4)

(5)

式中:x:RG状态值；y:CG状态值；U:RG与CG匹配对项目产生的总效益；U′:RG与CG匹配之前的项目效益；x+y:RG与CG分别对项目产生的效益，xy：RG与CG匹配对项目效益产生的增量;x-y:RG与CG匹配度较低引起项目效益的减少量；R:项目在RG与CG方面投入的资源量(常数)；R′:项目的实际资源总量(常数)；p:RG状态单位变化所投入的资源量；q:CG状态单位变化量所投入的资源量；F:项目在RG方面的资源投入对应的资金量；F′:企业在CG方面的资源投入对应的资金量；t:企业投入资源的时间(如年，季度，月等)。

为了求解RG与CG的最佳匹配度，需要联立公示(2)和(3)得到方程组(6)，即在资源为R′的约束条件下求解U的最大值问题。

(6)

由于RG与CG匹配的目标函数涉及到绝对值，因而，需要分类讨论。当x≥y时，化简方程组(6)可得到

U=2y+xy

(7)

根据公示(3)可知，x=(R-qy)/p，则公示(7)可以简化为

(8)

式(8)为一条过原点的抛物线，根据抛物线的相关性质可知，当y取对称轴(y=p/q+R/2q)时，U取得最大值，即可求得当x≥y时RG与CG的理想状态及二者的最佳匹配度；同理，可求得当x

(9)

(10)

式中x*、y*、U*表示在资源为R的约束条件下，RG与CG匹配的最优解以及项目最大效益。

4 案例分析

为了进一步通过实际项目来分析RG与CG匹配状态的量化的效果，本研究在已有的样本项目中选取公私合作模式下A地铁项目进行了深入分析。

4.1 案例背景

A地铁项目是一条连接城市南北两方的交通要道，整个轨道约28.65公里的总长度，停靠站点共16个，并经过几大主城区。A地铁项目从开始建设至运行共分成A1与A2两大内容，总计投入153亿元。其中A1部分共投入107亿元(70%)，主要包括洞体土建、车站和轨道铺设，负责主体为本市政府，产权拥有者仍为政府；A2部分共投入46亿元(30%)，主要包括信号、车辆、通信、空调通风、消防、售票检票体系(自动)、扶梯、给排水、电梯、供电设备及控制设备等运行设备，负责主体为PPP项目有限公司，组成成员包括基础设施投资公司、SC公司与地铁公司。三大公司根据协商内容签订投资协议，其中PPP公司共高达上亿元的注册金额，前者的投资额为2%，而SC公司、地铁均为49%，该工程项目从试运行开始后30年为特许经营阶段。此外，地铁公司作为一家合资企业主要负责以下工作：A2部分的资金投入、建设及运行，有效承租、特许经营阶段A1部分的运行、维护及管理等内容。A地铁项目前期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工作，包括设计、修订及审批《实施方案》，并历经3大阶段的竞争性谈判才定稿《特许经营协议》。《实施方案》审批工作的负责主体为某市发改委，该部门在整个工作中发挥了组织全局、促进及协调功能。《实施方案》设计、运行、竞争性谈判等工作的负责主体为交通委。该工程的操作负责机构为某市基础设施投资公司，其承担了项目相关的前期准备事项、运行中的一系列工作。

4.2 A地铁项目RG与CG匹配状态的量化分析

根据A地铁项目经理、技术专家等对RG与CG各维度状态的打分，通过取平均值可得到RG与CG各维度的状态值，进而根据RG与CG状态的量化模型(表3)，可得到表4。由表4可知，A地铁项目2014年至2016年RG各维度均呈现出正向增长，表明项目对RG的关注程度逐年加强；而CG各维度值变化不明显，且测度值明显高于RG各维度值，表明项目对CG一直都很重视，尤其是对行为导向的重视程度更高，与项目的现实情况较吻合。

表4 A地铁项目RG与CG各维度状态量化

RG与CG匹配状态的量化可参照公式(2)到(5)，将各种资源投入换算成相应的资金F，研究组对A地铁项目进行了调研，2015年的RG资源投入是2014年的1. 325倍，2016年的RG资源投入是2015年的1.359倍，2015年的CG资源投入是2014年的1.006倍，2016年的CG资源投入是2015年的0.975倍，根据公式(4)、(5)，可得2015年的p=0.915，q=1.500；2016年的p=0. 922，q=1.786。基于此，首先，可知A地铁项目2015年资源量为R=7.101(即R=0.915×2.528+1.500×3.192)的约束条件下，RG(状态值x=2.528)与CG(状态值y=3.192)匹配的目标函数最优解以及它们的最佳匹配度。由于x

图2 2015年、2016年A地铁项目RG状态与CG导向状态

由图2可知，A地铁项目2015年的RG状态实际值较最优解低54.2%，而CG状态实际值较最优解高133.4%，由此表明，A地铁项目公私部门对RG关注较少，而对CG较重视，出现该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由于项目处于前期，公私部门的主要任务是通过订立合同确立双方的权责利，而关于双方之间的信任、合作、沟通以及承诺等关系还处于“磨合阶段”，该量化结果与A地铁项目的实际状况较符合。总体而言，实际值与最优解偏差较大，即2015年A地铁项目RG与CG匹配状态较差，有待提高。因此，在资源条件一定的情况下，应当加强公私部门的RG活动，放缓CG活动; 随着A地铁项目进程的加快，在保证资源投入的条件下，项目高层管理者应加强RG活动的资源投入，旨在提高RG与CG状态的匹配度。由图2可知，A地铁项目2016年的RG状态实际值较最优解略低7.6%，而CG状态实际值较最优解高5.0%，由此表明，A地铁项目RG与CG匹配状态得到了有效改善。根据实地调研情况，了解到A地铁项目2016年项目绩效较2015年有所提高，因此，表明RG与CG的有效匹配是改善项目绩效的重要手段。

5 结论

RG与CG是项目管理领域中的两个重要议题，且有研究表明，二者的有机结合有利于项目绩效的改善。但是关于RG与CG匹配状态的量化研究却很少，基于此，本研究对此进行了探讨，并得到了以下几点结论：

(1)本研究采用信任、合作、沟通、承诺四个维度来描述RG状态，形成了由四个维度及其下设指标组成的RG状态量化指标体系; 根据过程和结果的可观察程度不同，将CG分为行为导向CG和结果导向的CG，进而形成由两个维度及其下设指标组成的CG状态量化指标体系。通过构建RG与CG状态量化指标体系，为RG与CG量化评价奠定了理论基础，进一步丰富了关系治理与契约治理理论。

(2)基于RG各维度的权重可知，信任、沟通、合作以及承诺在RG中所占权重相当，其中，沟通的权重略高于其它维度，即表明利益相关者要相互信任、加强沟通、合作和积极实现承诺是关系治理的核心内涵，尤其是保持频繁的交流、及时沟通以及实现信息共享在关系治理方面的重要作用是不容忽视的；CG确实可以分为行为导向的CG和结果导向的CG，同时，由CG各维度的权重可知，行为导向CG的作用比结果导向CG的作用更大，由此说明项目高层管理者不仅要采取措施使信息透明化、降低项目实施过程的监管成本、以项目结果为基础给予奖惩，更要出台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加强项目全过程的有效监管，促使项目实施者严格按照合同要求执行任务，加大惩罚力度，为利益相关者预期目标的实现奠定基础。

(3)基于效用理论构建了RG与CG匹配模型，使得RG与CG匹配的量化研究具有可行性，并得到了在有限资源条件下RG与CG匹配的最优解，通过A地铁项目RG与CG匹配状态的量化分析，有助于理解RG与CG的匹配机理，为项目高层管理者在有限资源约束条件下，通过调整RG与CG的资源投入量，来调整二者的匹配关系，进而实现项目效益最大化，对实现RG与CG的有效匹配及项目绩效的改善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指导意义。

本研究仅仅论构建了RG与CG的匹配模型，并未从项目全生命周期视角出发，对RG与CG不匹配状态进行动态调整，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对这一点进行深入研究，构建更加科学、合理的关系治理与契约治理导向匹配状态的量化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