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常春藤盟校课外德育机制探析

陆博 刘昌明

(长江大学工程技术学院,湖北 荆州 434020)

美国常春藤盟校是由美国东北部8所高校于1956年组成的体育赛事联盟。这8所盟校分别是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布朗大学、达特茅斯学院。由于联盟的8所大学中有7所是在英殖民时期建立的最古老的大学，很多建筑物的墙上爬满了常春藤，所以把这个联盟称为常春藤联盟[1]。又因这些大学人才济济，实力雄厚，教学质量优秀，所培养的人才对美国社会的贡献巨大，而且这些大学在世界大学排行榜中长期名列前茅，例如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三校基本稳居世界大学排行榜的前几位，其他盟校也稳居世界高校前20名之内，所以常春藤盟校逐渐演变成为高水平私立大学联盟的代名词，成为学术、身份和荣誉的象征。也就是说，常春藤盟校既是美国高水平私立大学的代表，也可视为全世界高水平私立大学的代表。

常春藤盟校虽然没有专门开设以“德育”命名的课程，但是他们的德育思维一点都不亚于中国大学。美国高水平私立大学普遍开设的社会研究课程，包括西方思想史、美国现代文明，政治、哲学、经济等学科课程，都是德育色彩很强的课程。除了这些有形的课堂教育之外，常春藤盟校构建的一些课外德育机制，值得中国大学借鉴。笔者主要从六个方面来论述美国常春藤盟校课外德育机制。

一、用校训校徽凝练德育

在美国，无论是私立大学，还是公立大学，都非常注重校训校徽的育人功能，利用校训校徽对师生进行德育。哈佛大学把追求真理的办学理念固化在校训校徽之中，训导师生“要与真理为友”。就是这个校训，把哈佛大学师生的精神追求提高到一个至高无上的境界，帮助哈佛大学的师生养成了以追求真理为荣的理想和情操，并且维系三百多年不动摇，在美国高等教育界形成了鲜明的哈佛精神。不仅哈佛师生引以为荣，社会各界也对哈佛精神赞赏有加。用追求真理作为哈佛大学的校训校徽，既是衡量和判断学校教育发展方向的重要尺度，也是体现哈佛大学的核心教育理念，无论是教学还是科研，哈佛大学师生都在追求真理的旗帜下运行。这种熏陶，代代相传，经久不衰，培养了大批具有追求真理、勇于改革的哈佛人才，不仅为哈佛大学的兴旺发达注入了活力，而且为美国经济社会高速发展贡献了高质量的人才资源。哈佛大学如此，其他“常春藤”盟校也都重视校训的价值。美国专门出版《校训》杂志，对学校的校训进行研究和宣传。《校训》杂志对全美大学校训进行了研究排名，康奈尔大学的校训名列榜首，布朗大学校训位列第二，斯坦福大学位列第四，宾夕法尼亚大学位列第五。康奈尔大学校训是“让任何人都能在这里学到想学的任何科目”，充分阐释了学校的服务理念和宗旨。斯坦福大学的校训是“让自由之风劲吹”，形象生动地表达了斯坦福大学追求学术自由的办学特色。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校训是“毫无特性的学习将一事无成”，阐释了学习和个性的关系，强调了个性化学习的重要性。普林斯顿大学的校训是“让她以上帝的名义繁荣”，表达了信仰与现实的融合。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校训是“真理必使你获得自由”，揭示了追求真理与获得自由的辩证法。不仅在校训校徽上面体现德育，而且在校歌创作上面也是这样。例如耶鲁大学校歌歌词的最后一句是“为上帝、为国家、为耶鲁”，鲜明地表达了耶鲁人的精神境界，反映了耶鲁人的胸怀与担当，成为耶鲁学子成长的精神食粮和动力源泉。美国高水平私立大学不仅重视校训的凝炼，更重视校训的育人功能的发挥，新生的入学教育、毕业生的毕业典礼等重要活动，大学校长们都会精心阐释本校的校训精神。例如斯坦福大学校长杰斯帕尔(Gerhard Casper)在1995年向全校师生做的《斯坦福大学校训的起源及历史发展》的长篇报告，至今仍然存放在大学网页中，任何人都可以查看阅读。哈佛大学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校长在2002年的毕业典礼致辞中，对哈佛大学的校训“让真理与你为友”做了详尽的论述和富有时代感的解读[2]。这就启示我们，要想办好大学并培养出高质量的毕业生，就必须重视校训校徽校歌的凝练、阐释及其精神的弘扬。

二、用捐赠文化渗透德育

常春藤盟校都有很多用校友和社会人士捐赠的财物建设的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及各类建筑物，每一栋建筑都镌刻上捐赠者的名字，或直接以捐赠者名字命名，如哈佛大学的哈佛楼、赫里斯楼、斯道顿楼、怀德勒图书馆、佛格艺术博物馆，耶鲁大学的史德林图书馆，普林斯顿大学的亚历山大楼、格林校长楼，布朗大学沃森国际研究所，各校的校友捐建物不胜枚举。不仅是校园建筑，就连一些大学校名，也是用捐赠人名字命名的。比如哈佛大学建校初期叫新市民学院，就是因为约翰·哈佛1638年给该校捐赠780英镑和400余册图书，马萨诸塞湾殖民地政府议会才决定将这所学校命名为哈佛学院，后来更名为哈佛大学[1]。耶鲁大学建校时取名“康州联合学院”，因为英国富商伊莱林·耶鲁给这所学校捐了价值562英镑的9大包物品、417册图书，还有英国乔治一世国王的一幅画像以及部分武器，为了纪念这位英国捐助者，学校于1718年改为“耶鲁学院”，即今天的耶鲁大学。布朗大学1764年建校，取名罗德岛学院。1804年，尼古拉斯·布朗给罗德岛学院捐赠5000美元，以便在该学院设立一个教授席位。为了纪念尼古拉斯·布朗对学院的慷慨捐赠，罗德岛学院就在这一年将校名改为布朗大学[1]。无论是用捐赠者名字给建筑物命名或是给学校命名，这都是一种对捐赠者的感激和铭记，更是对在校生和后来者的感化和激励，让在校师生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受到心系母校、为其打下心灵的烙印，形成自觉的意识和行动。让师生每天感受到校友及社会人士对学校的关爱，感受到在这里学习和生活的荣耀与自豪，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和使命，增强对学校的认同感和荣誉感，鞭策自己努力学习，用优异成绩报答校友和社会的关爱，立志对社会有所贡献，对母校有所回报。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文化环境育德较之说教更有渗透力。这种捐赠文化熏陶出来的学生毕业后很多人给母校捐赠，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哈佛大学的校友80%与母校保持联系，愿意以捐款的方式表达对母校的感激和热爱[3]。到2011年，哈佛大学的捐赠基金数达到317亿美元，耶鲁大学193亿美元，普林斯顿大学171亿美元，斯坦福大学165亿美元，哥伦比亚大学77亿美元，按照人均计算，普林斯顿大学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大学，平均每名本科生向学校捐赠两百万美金。充裕的资金让普林斯顿大学有条件为学生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校友的捐款源源不断，为“常春藤”盟校提供了充裕的办学经费，也为在校学子提供了经济支持，以此支撑着这些大学教学与科研队伍的高效运行以及创造力的持续发挥。

捐赠文化不仅体现在学校校名和建筑物上，而且体现在文学艺术等诸多方面。在耶鲁大学校园里，耶鲁英国艺术中心、耶鲁艺术博物馆引人注目。耶鲁英国艺术中心号称是美国收藏英国艺术品最多的博物馆，而所有藏品均为耶鲁校友所赠。在耶鲁大学乐器博物馆，收藏着珍贵的小提琴、管乐器、班卓琴等各种乐器，还有钢琴陈列室，存放着几十架各式各样的钢琴，有的已有上百年甚至数百年的历史，有的属于世界级珍品，每一架钢琴都是校友捐赠的[1]。耶鲁图书馆内的孤本善本以及博物馆内的艺术品的收集和捐赠过程，充分体现了耶鲁校友对母校的深厚感情，蕴含着无数感人至深的故事。有不少耶鲁校友临终前在遗嘱上明确写道，要把自己珍藏了一辈子的藏品捐赠给耶鲁大学的博物馆，有的捐赠品可谓价值连城。校友们在弥留之际，还念念不忘自己的母校，这就是耶鲁大学捐赠文化的传承。正是因为一代又一代校友对母校的捐赠，才使得耶鲁大学经久不衰，享誉世界。

三、用校园建筑蕴含德育

常春藤盟校都有各式各样的典型建筑，并且都在利用校园建筑和所在城市建筑进行德育。例如普林斯顿大学丰富多彩的校园建筑，诠释着该校独特的历史和神圣的骄傲。普林斯顿最古老也是最具历史意义的建筑物，是为纪念英王威廉三世纳索皇族而建的纳索堂。纳索堂修建于1756年，比美国历史久远。美国独立战争期间，学院被占领，这里曾先后驻扎过英军和大陆军，乔治·华盛顿为了把英军从这里赶走，曾向纳索堂发射了猛烈的炮火，但纳索堂竟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1783年下半年，纳索堂曾经作为美利坚合众国的首都，持续了4个月。二百多年以来，纳索堂的角色不断演变，从多功能建筑、办公楼、宿舍、图书馆、教室，一直演变为今天普林斯顿大学的行政楼。在纳索堂大门台阶的两边，矗立着一对铜虎，这对铜虎像两个威严的卫兵，把守着象征着权威的普林斯顿大学行政楼机关的大门，纳索堂的后院，驾着一尊加农火炮，那是独立战争中华盛顿将军在普林斯顿与英军作战时用过的大炮。因此，仅这一栋建筑，就有几百年的故事，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不朽素材。随着学校的发展，普林斯顿大学不同时代的建筑越来越多，被称为不挂牌子的建筑博物馆，因为这里汇集了美国各个时期的代表性建筑物，有英国乔治时代的，有仿中古世纪哥特式的，有文艺复兴时代的，也有仿古罗马式的，是建筑学的天然教材，也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师生的骄傲和自豪，是该校对师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爱校如家教育的良好素材。

耶鲁大学的校友纪念碑和校友纪念堂，展示了耶鲁学子具有强烈的为民奉献、为国牺牲的精神。早在美国建国之初，耶鲁学子内森·黑尔奉命潜入英国军队之中刺探情报，被英军发现后处以绞刑。他在临刑之前豪迈地说，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是只能为我的国家牺牲一次。为了纪念这位为国捐躯的学子，耶鲁大学为他雕塑了一尊全身铜像[1]。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耶鲁大学有9500名学生投笔从戎，到最残酷的欧洲战场参战，其中227名学生为国捐躯。二战中，耶鲁学子也踊跃参战，做出了牺牲。为了纪念牺牲的校友，耶鲁大学修建了白色大理石校友纪念碑，庄严、肃穆的校友纪念堂，并定期组织学生参观，看到校友纪念碑，走进校友纪念堂，就能唤起在校学子对牺牲校友的缅怀，对为国捐躯者的敬仰，潜移默化地滋生了学生的爱国情怀和为国牺牲的精神。

宾夕法尼亚大学得天独厚，享用美国费城的历史遗产。宾校所在的费城是一座历史名城，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和文化传统，象征美国独立前哨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大陆会议都在费城举行，标志着美利坚合众国诞生的《独立宣言》和美国宪法草案也是在费城起草和签署的。在美国工业革命兴起期间，费城曾以“工业领袖”的身份屹立在美国的东海岸。费城最古老的部分仍然保留着本杰明·富兰克林时代的古迹，如当年的街道、建筑物、纪念碑等。费城的独立宫、自由钟、独立历史公园等，永远是具有启迪心灵和增强爱国心的精神源泉。名扬全球的费城交响乐团、爵士乐团、芭蕾舞团，使这里的文化生活丰富多彩，加上众多的博物馆、电影院、剧院、艺术画廊、酒吧等各种设施，使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师生大受其益。费城被当作宾夕法尼亚大学学生生活的第二课堂，宾大学子可以在费城学到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受到历史和文化的精神陶冶。

四、用体育赛事推动德育

早在19世纪末期，哈佛、耶鲁、哥伦比亚和普林斯顿4所大学就联合举行相关运动竞赛，相约一起划船、打篮球、玩美式橄榄球、摔跤等。1945年，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达特茅斯学院和滨州大学共同签署了第一份常春藤协议，确立了橄榄球联赛的一系列制度。两年后，联盟又吸收了布朗大学，盟校扩展到8所，1956年，这些学校订立运动竞赛规则时一并订立了常春藤盟校的规章，制定了盟校校徽，还推选出了盟校校长、体育主任和一些行政主管，定期聚会讨论有关体育赛事，后来渐渐地扩展到了讨论交流各校间有关入学、财务、援助、行政及学术等更为广泛的领域。

1876年，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和哥伦比亚四所大学组成了美国第一个大专院校橄榄球联盟，在美国高校中产生很大影响，橄榄球运动得到快速发展，很多高校也成立橄榄球队并仿效常春藤盟校，组建新的橄榄球联盟，到现在，美国共有60个橄榄球联盟，包600多所大专院校的橄榄球队。一年一度的橄榄球比赛，成为在校大学生热烈期盼的体育盛事。竞赛的成绩关乎学校的荣誉，因此，各校学生都积极参与并全力以赴争取获得好成绩，久而久之，盟校之间就形成了共同意识，渐渐形成牢不可破的校际联盟，推动着盟校之间乃至全美高校之间进行各种体育赛事。不过，在所有体育比赛中，最引人关注的还是男子篮球和橄榄球。大学男篮和橄榄球比赛，吸引着高等学校的广大师生及其校友，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观众群体。每年的11月到次年3月是男篮的赛季，9月到12月是橄榄球的赛季。男篮一个赛季要打20到30场比赛，橄榄球一个赛季要打10到15场比赛。观看比赛的人群非常庞大，不仅在校学生非常关心赛事，而且已经毕业的校友也热情有加，累积形成了一大批铁杆观众。所以，在比赛场馆的观众席中，常常可以看到不少白发老人跟年轻人一起激动，很多人看大学联赛比看真正的商业联赛更为热情，因为校园比赛更为纯洁，比真正的商业比赛少了许多商业味。而且在那里，不仅能够欣赏眼前的赛事，更重要的是包含着一份回忆，一份感情，一份留念，一份抹不去的校园生活情节。

2015年7月常春藤盟校评选出该联盟历史上五大杰出篮球运动员，入选球员有哈佛大学的黄蜂球星林书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杰罗姆-阿伦、哥伦比亚大学的吉姆-麦克米兰、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马特-马洛尼、普林斯顿大学的比尔-布拉德利。林书豪是哈佛大学篮球运动史上的骄傲，他成名的励志故事激励着很多年轻人的成长，林疯狂精神至今感动着哈佛大学和世界各地的大学生。

常春藤盟校的体育赛事，不仅成为了校际交流的代表项目，更为重要的是成为了盟校德育的良好载体，成为培育大学生团结拼搏的竞赛意识、为校争光的爱校情怀的良好载体，也成为培育大学生的组织才能和领导才能的良好环境。对此，曾经在哈佛大学橄榄球队征战过的华裔球员何凯深有体会，他说：“哈佛橄榄球队是未来领袖最好的摇篮和培训基地”，担任花旗银行CEO的迈克尔·考伯特(Michael Corbat)是原哈佛橄榄球校队队员，微软CEO史蒂夫·鲍尔默(Steve Ballmer)是原哈佛橄榄球校队经理[4]。何凯认为橄榄球就是大学教育的手段和工具，学生可以在球场上学到很多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如能增强学生的纪律性、团队合作、领袖精神，促进学生通过橄榄球比赛获取成功的信心，这些收获又很容易影响到学生的学习成绩和社交活动，提升学生的综合素质。

为了推进校园体育运动，创造良好的育人环境，常春藤盟校都很重视体育设施的建设、体育队伍的组织和体育活动的开展。达特茅斯学院体育活动十分盛行，冬天滑雪，夏天划船，一年四季的各种活动丰富多彩。该院的橄榄球队经常在常春藤盟校的比赛中蝉联冠军，篮球队也是美国大学篮球队中实力最强的球队之一，足球、长跑和冰球队的实力也很强。普林斯顿大学1830年左右就在校园的中间修建了Delaware and Raritan隧道和可以划船的卡内基湖，1869年在卡内基湖湖畔的划船中心，普林斯顿和罗格斯的校队之间进行了历史上第一场校队之间的橄榄球比赛。普林斯顿大学是美国大学体育总会的一级学校，学校有35个俱乐部，为参与38项体育赛事，学校组建了38个体育代表队，几乎一半以上的本科生可以参加校际体育比赛；校内共有300多支体育队伍，为热爱体育运动的学生提供了广阔的机遇，在校学生可以根据自己兴趣爱好选择体育项目，以便在学习之余放松心情锻炼身体。群体性的体育锻炼不仅可以促进学生强身健体，而且能够为学校挣得荣誉，使学生从中获得精神激励。体育赛事又能够成为学校激励在校学生的良好素材。2013年6月4日普林斯顿大学校长雪莉·蒂尔曼(Shirley M.Tilghman)在毕业典礼演讲时就豪迈地讲到，在运动场上，你们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曲棍球、壁球和击剑获得全国冠军，女篮连续4年夺得常春藤联盟的冠军，足球队也为我们点燃了激情，男子游泳和跳水队连续5年夺得常春藤联盟的冠军[5]。普林斯顿大学不仅在盟校和全国的各种比赛中获得佳绩，而且还有不少运动员入选国家队，参加国际项目比赛，为国家赢得荣誉。例如普林斯顿大学很多学生参加奥运会，共获得60枚奥运奖牌，其中获得17枚奥运金牌，为美国队做出了重要贡献。

五、用评价指标导引德育

耶鲁大学原校长Kingman BrewsterJR归纳和总结了耶鲁大学及常春藤盟校在内的新生录取标准，这些标准就是常春藤盟校长期致力于培养学生的优秀品质。标准一，具备领袖精神。耶鲁大学及常春藤盟校希望学生成长为他们那一代人的领袖，能有指点江山的真才实学，能在某一个专业、艺术、科技、学习领域成为杰出人才，为改善国民生活做出贡献。他们认为领袖精神包括Capability、Motivation、Morality和Talent，即能力、进取心、道德感和天赋，概括地说就是一个人的综合素质，包括才能、气度、眼界、胸襟、行动力、凝聚力、责任心、使命感、社会良知。标准二，有利用资源取得成功的能力。能够最大限度地利用学术性和非学术性领域的各种资源，为学习服务，为社会服务。标准三，有与众不同的天赋。耶鲁及常春藤盟校不仅希望申请入学的学生优秀，更希望学生不拘一格，各具优势，可以从彼此中间脱颖而出、与众不同。标准四，有道德感。他们认为，招收的学生必须具有社会责任感，有为他人着想之心愿，有牺牲小我、服务大众的能力和品质。标准五，不断进取，发挥潜能。标准六，为人向善。他们始终坚持录取的学生必须是心地善良且懂得回报的人。标准七，有真正热爱的课外项目。申请者在竞技体育、社区服务、学术俱乐部或其他任何事情中，有自己专注和热爱的项目，以此考察申请者是否学会时间管理、领导能力、团队合作和纪律约束。正是因为坚持上述招生标准，常春藤盟校才能够招收到品学基础优异的学生，从而能够为社会培养出品学兼优出类拔萃的技术人才和领导人才。

常春藤盟校在坚持标准做好招生工作的同时，都注重利用评价指标对学生进行德育引导，善于把育人理念变为可以衡量的具体指标，以此彰显学校的育人导向，规范学生的学习生活和做人取向。在该方面最引人注目的是普林斯顿大学评价优秀学生的标准。什么样的学生才是优秀生呢？普林斯顿大学明确了4条基本标准：一是头脑质量，包括智商、学习能力、创造性等。二是品格质量，包括责任感、价值观、判断力。三是为学校做出贡献的能力。四是未来在本专业和社会上起领导作用的潜力。由此可见，普林斯顿大学的教育理念，不仅仅是开发学生智能，强调学习和创造，更重要的是培育学生的国家胸怀、世界眼光、高尚品格和高超领导素质。这种评价标准具有鲜明的导向性，实际上是给学生树立了一个学习和奋斗的目标。这种人才评价标准的实施，保证和提高了普林斯顿大学的育人质量，也使普林斯顿大学在为美国输送大批优秀人才的同时保持了在美国大学和世界大学排行榜的前列位置。

六、用训诫警句渗透德育

美国常春藤盟校都非常重视校园文化建设，无论是校园硬件设施的构建，还是规章制度的建立，抑或校园环境的营造，都蕴含着浓郁的德育氛围。这种氛围自然贴切，润物无声，让学生在耳濡目染中受到文化熏陶和道德感化。在该方面最为突出的是哈佛大学的训诫警句。哈佛大学图书馆除了提供良好的硬件服务和管理服务之外，还有一套引人深思的警语。这就是哈佛大学图书馆的20条经典训诫。这些训诫条条都是至理名言，育德警句。例如，“This moment nap,you will have a dream;but this moment study,you will interpret a dream”，即“此刻打盹，你将做梦；而此时学习，你将圆梦”；“Thought is already is late,exactly is the earliest time”，意思是“觉得为时已晚的时候，恰恰是最早的时候”；“Time the study pain is temporary,has not learned the pain is life-long”，告诉你“学习时的痛苦是暂时的，未学到的痛苦是终身的”；“Studies this matter,lacks the time,but is lacks diligently”，请注意“学习这件事，不是缺乏时间，而是缺乏努力”；“Only has compared to the others early,diligently,can feel the successful taste”，意思是“只有比别人更早、更勤奋地努力，才能尝到成功的滋味”；“Today does not walk,will have to run tomorrow”,“今天不走，明天要跑”；“Has not been difficult,then does not have attains”，“没有艰辛，便无所获”[1]。这些训诫条条使人警醒，句句催人奋进，具有强烈的育人功效，值得我国高等学校学习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