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历史经验及其当代价值

杨蕾歆

(1.中共中央党校 党建教研部， 北京 10091； 2.中共重庆市委党校 党建教研部，重庆 400041)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要管党必须从党内政治生活管起，从严治党必须从党内政治生活严起。”[1]规范党内政治生活，严肃党的纪律规矩，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中提出来的重要思想，指明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的实践途径和具体方法，这一思想既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理论的丰富和发展，也是对党的建设历史经验的科学总结和深刻把握。作为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个极其关键的阶段，延安时期的党中央对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进行了重要探索，积累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全面总结和梳理这些历史经验，对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切实解决党内政治生活的现实问题，严格落实党内政治生活的具体要求，增强党的凝聚力、战斗力，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具有重大指导意义。

一、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主要内容

延安时期，党在总结建党以来自身建设的历史经验基础之上，紧密结合思想建党、组织建党、制度治党的战略原则，促使这一时期党的建设伟大工程迈入了一个繁荣鼎盛时期，党逐渐将自身建设成为一个“全国范围内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2]613马克思主义政党。概括起来，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有五大亮点内容：

第一，坚定理想信念是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首要任务。

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坚定成为我们党在革命年代发动群众、克敌制胜的重要法宝。延安时期，牢固树立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从根本上解决了党内不同阶级出身的党员思想入党的问题，这既是思想建党的重要组成内容，也是党内政治生活的首要任务。“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整个中国革命运动，包括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两个阶段”。毛泽东指出，“民主主义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必要准备，社会主义革命是民主主义革命的必然趋势”。同时，他强调：“一切共产主义者的最后目的，则是在于力争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的最后的完成。”[2]651克服敌对意识形态的侵扰、夯实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成为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首要任务，党在这一时期的自我建设既要追求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更要追求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这一长远目标。同时，共产主义作为长远目标并不是空中楼阁，而是落实在具体行动当中，正是因为此，毛泽东强调：“关于社会制度的主张，共产党是有现在的纲领和将来的纲领，或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两部分。在现在，新民主主义，在将来，社会主义，这是有机构成的两部分，而为整个共产主义思想体系所指导的。”[2]686可以看到，共产主义理想信念贯穿始终，与国家、民族、个人的前途命运息息相关，具有强大的感召力和凝聚力。邓小平总结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历程时指出：“为什么我们过去能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奋斗出来，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胜利呢？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3]抵御外辱、振兴中华承载着延安时期举国上下的共同理想，充分反映中华儿女的根本愿望和本质诉求，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自觉把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与现实斗争任务结合起来，激发共产党军队的斗志、指引党员干部的前进方向、调动人民群众的创造热情。

第二，维护党中央权威是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基本要求。

中国共产党在延安十三年取得的巨大革命成果，与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的正确领导、科学决策密切相关。延安时期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过程就是坚持发挥核心作用、充分彰显核心力量、维护党中央权威的过程。我们党在由谁领导、如何领导等问题上走过很多弯路、遭遇不少重创，尤其是党内曾经教条化马列主义、经验神圣化共产国际指示和苏联精神，对党的建设和中国革命带来严重损失，而种种弯路和重创的核心问题根植于缺乏一个成熟、有力的党中央，不仅在党内政治生活中难以凝心聚力，而且对党的肌体造成严重伤害。1938年9月至11月，中共中央在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上纠正王明左倾错误，强调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争中的独立自主原则，肯定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央政治局的正确路线。从这时起，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在党内得到了充分的认可。延安整风时期，周恩来指出：“我们党在这三年做了比过去二十年还要伟大、还有更多成就的工作……这一切成绩，是怎样得到的呢？是全党依靠人民的力量得到的！是全党团结在中央领导之下得到的！尤其有决定意义的，是全党在毛泽东同志领导之下得到的！”[4]1945年4月23日至6月11日中共七大召开，正式从法理上明确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延安时期，既是中国共产党在动荡时局中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奋勇抗敌的过程，也是毛泽东思想发展和成熟的重要时期，更是毛泽东带领全党提出科学策略、破解革命难题、实现革命胜利的过程。因此，邓小平强调：“没有毛泽东同志的卓越领导，我们党就还在黑暗中苦斗”[5]。这不仅仅是对毛泽东同志本人的肯定，而且点明在党内政治生活中树立核心、强化核心、维护核心的极端重要性。

第三，严明党的政治纪律是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关键举措。

“纪律是我们的重要武器”。陈云曾强调，“维护党的统一，不靠刀枪，要靠纪律。”[6]195-198中国共产党在革命过程中因为纪律规矩不健全遭受的教训十分深刻，也正是因为此，延安时期党中央高度重视党的纪律建设。1938年，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对王明、张国焘违反党的纪律作出处分决定，全会通过《关于中央委员会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和《关于各级党部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等有关党内纪律的规定。毛泽东在《论新阶段》的报告中重申“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的四个基本原则。1945年“四个服从”被写入党章，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陈云对“四个服从”予以阐述，他认为：“个人对组织，少数对多数，下级对上级，全党对中央，服从是无条件的。”[6]197延安时期，我们党以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一个全国性的、群众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为目标，这一目标实现的关键举措就在于强调严格的纪律，筑牢党的建设的坚强保障，这方面有诸多案例可循。例如，1937年10月，时任抗日军政大学大队长的黄克功逼婚进步青年刘茜不成，遂将其枪杀，这一事件在国内外引起极大震动，影响恶劣。黄克功事后致信毛泽东，除了表达忏悔之情外，还请求宽宏大量，放其一条生路。但是，党中央经过慎重讨论，仍然决定将其处以死刑。再例如，时任清涧县张家畔税务分局局长的肖玉璧利用职权之便贪污受贿，甚至把根据地奇缺的粮油卖给国民党部队，行径恶劣，引起群众极大的不满，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对其作出死刑判决。严明党的政治纪律和切实执行党的纪律彰显了无产阶级政党的先进性，尤其是毛泽东等中共高级领导干部秉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自觉恪守党内纪律，发挥引导示范作用，体现有规可依、有规必依、执规必严，在全党范围内成功树立起党的政治纪律的威严性、普遍性和不可抗性。

第四，规范党的组织生活是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本质体现。

党的组织生活是强化无产阶级政党性质、践行无产阶级政党宗旨、加强共产党员党性锻炼的重要载体。延安时期规范党的组织生活成为增强党的凝聚力、创造力和战斗力的重要历史经验。党的组织生活规范化、常态化、制度化是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走上正轨的本质体现。例如，中共六届六中全会讨论通过《关于各级党委暂行组织机构的决定》《关于中央委员会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关于各级党部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等文件，从制度层面保障党的组织生活的规范化。刘少奇对此予以解释：“制定这三个文件，就是保证按民主集中制来建设我们的党，以避免个别人破坏党的团结与统一，并以此党规与党法去教育同志。”[7]再例如，1941年7月中共中央通过的《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从“强调党的统一性、集中性和服从中央的重要性”“坚决肃清阳奉阴违的两面性”“即时发现，即时纠正，不纵容错误继续发展”“加强纪律教育”“用自我批评的武器和加强学习的方法，改造自己使适合党与革命的需要”“中央委员以至每个党部的负责领导者，都必须参加支部组织，过一定的党的组织生活”[8]144-147六个方面规定加强党性的办法，切实促进党的组织生活有法可依、有章可循、有规可守。这一时期党内组织生活不仅严肃规范，而且生动活泼，突出表现为发扬民主、畅所欲言、充分讨论。比如，1942年4月《中共中央宣传部关于在延安讨论中央决定及毛泽东整顿三风报告的决定》指出：“讨论及检查的方式，应以上面领导和发展民主同时并重，不可偏废。”[8]365对此，毛泽东也曾强调：“要广开言路，打开窗户。”[9]399正是在既有集中、又有民主的良好的党内氛围中，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一政治优势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充分激活党内组织生活，调动党员积极性，凝聚组织集体智慧，促进科学决策的形成。

第五，保持清正廉洁是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核心内容。

毛泽东曾经指出：“我们一切工作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9]243延安时期，从中央领导到乡村干部无一不克己奉公、清正廉洁。毛泽东针对这一时期的作风，从共产党和国民党两个角度做过对比：“利用抗战发国难财，官吏即商人，贪污成风，廉耻扫地，这是国民党区域的特色之一；艰苦奋斗，以身作则，工作之外，还要生产，奖励廉洁，禁绝贪污，这是中国解放区的特色之一。”[10]1048在陕甘宁边区，没有官场习气、官僚作派，政府的每一文钱都花在政治、经济、文化建设等与群众紧密相关的地方，同国民党奢侈腐败、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形成鲜明对比。清正廉洁的党风、政风既是中共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核心内容，也是强化党的自我建设的关键一招。毛泽东对此自豪赞叹：“一没有贪官污吏，二没有土豪劣绅，三没有赌博，四没有娼妓，五没有小老婆，六没有叫化子，七没有结党营私之徒，八没有萎靡不振之气，九没有人吃磨擦饭，十没有人发国难财。”[2]718“十个没有”生动反映了陕甘宁边区社会和谐、干部清廉、群众信任的氛围，这样的客观环境既是共产党人作风自觉的体现，同时也凸显制度纲领的保障作用。譬如《陕甘宁边区抗战时期施政纲领》规定：“发扬艰苦作风，厉行廉洁政治，肃清贪污腐化，铲除鸦片赌博”[11]281。再譬如《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要求：“厉行廉洁政治，严惩公务人员之贪污行为，禁止任何公务人员假公济私之行为，共产党员有犯法者从重治罪”[11]331。这一系列规定充分体现共产党人清正廉洁的政治品格和严格的自我要求。

二、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显著成就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从思想建党、组织建党、制度治党相结合的视角对规范化、制度化、常态化的党内政治生活进行了具有重大意义的探索，在理论层面、制度层面和实践层面，极大地提升中国共产党执政能力的现代化水平。

第一，理论上，明确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确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

毛泽东曾经明确要求：“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2]534。在《改造我们的学习》《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等著作中，毛泽东厘清党内非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思想作风，包括主观主义、宗派主义以及党八股，强调“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10]812延安整风披露揭示了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宗派主义的严重危害，通过对理论和历史的研究学习，以发扬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式，在党内进一步强化理论与实践的辩证关系，树立实事求是的共识。中共七大通过的党章要求反对“任何教条主义或经验主义的偏向”[12]，确立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标志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在全党的确立，是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伟大理论成就。

第二，制度上，发展了民主集中制，突出了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优势和政党软实力，推进了党的建设“伟大工程”。

毛泽东强调：“像共产党这样的严肃性和纪律性，是任何其他阶级的政党没有的。”[9]260新民主主义革命前期，中国共产党在探索党的制度建设上积累了若干失败的经验。延安时期，以六届六中全会、延安整风、党的七大三个重要历史事件为基准，极大提升中国共产党制度化水平，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发展了民主集中制。刘少奇总结中国共产党抗战以来顺利发展的原因在于“中国共产党是有严格纪律的党，它有严格的建立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有自觉的铁的纪律。”[13]222尤其是在党的七大上，刘少奇详细阐述民主集中制的核心内涵、重大意义和如何践行等问题，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是由全体党员按照一定规律组织起来的统一的有机体”，“是党的领导者被领导者的结合体，是党的首脑(中央)、党的各级组织和广大党员群众依照一定规律结合起来的统一体，这种规律就是党内的民主的集中制。”[13]259延安时期，中共中央通过对民主集中制的探索与实践，明确了中国共产党的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推动了中国共产党的科学发展。

第三，实践上，通过“学习运动”“延安整风”及时纠正主观主义、宗派主义、教条主义等错误倾向，增强党性，使全党实现前所未有的团结统一。

“延安整风真正提高大批干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觉悟水平和对于党内是非的辨别能力”。刘少奇指出，“大批干部认识了同实际脱节的教条主义的错误，也认识了同理论脱节的经验主义的错误”[14]。延安时期的大规模学习运动是世界无产阶级政党历史上的一次重大创新，通过学习、整风等形式克服非无产阶级思想，纠正主观主义、宗派主义、教条主义等错误倾向，提高全党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水平，增强党性，团结全党。学习不是孤立的学习、抽象的学习，而是以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为目的的学习，从理论走向实践，以实践消化理论，正如毛泽东指出：“如果我们党有一百个至二百个系统地而不是零碎地、实际地而不是空洞地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同志，就会大大地提高我们党的战斗力量。”[2]533正因如此，理论联系实际蔚然成风，成效颇丰，对解决中国革命实际问题、推进中国革命事业发展产生重大影响。

三、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当代价值

延安时期党内政治生活的五大主要内容与三项显著成就，对于如何解决新的历史条件下党员干部中存在的信念不坚定、对党不忠诚、纪律宽松等问题，对于纠正个人主义、分散主义、好人主义等倾向，为各级党组织重点认识和科学把握党内政治生活提供当代价值。

第一，坚定理想信念，始终保持共产党人的政治自觉是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治本之策。

习近平指出：“坚定理想信念，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15]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在艰难的历史阶段、复杂的国内外斗争、严重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披荆斩棘、攻坚克难，最终获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就是在于我们党始终坚守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不断筑牢理想信念的根基。立足当前，习近平强调：“要把我国发展得更好，离不开理想信念的力量。”[16]回顾延安十三年，正是坚定理想信念支撑我们党紧紧凝聚在一起，团结、发动和带领人民群众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国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新时代，只有继续坚持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理想，才能持续深入推进党的伟大实践。同时，党内政治生活中的种种问题，说到底都与理想信念不坚定相关。因此，只有坚定理想信念，传承共产党人的政治自觉，才能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永葆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

第二，强化铁的纪律，发挥领导自律的人格榜样力量是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重点所在。

“我们党是靠革命理想和铁的纪律组织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习近平指出，“纪律严明是党的光荣传统和独特优势。”[17]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克敌制胜，其中一条极其宝贵的经验就是高度重视纪律建设，善于发挥榜样力量，自觉运用铁的纪律、铁的规矩提升党内政治生活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目前，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必须强化党内政治生活的纪律规范，做到标准鲜明、要求具体，全面从严治党落在实处理应以纪律建设为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习近平强调：“纪律不严，从严治党就无从谈起”[18]5。与此同时，加强纪律建设必须抓住领导干部这一关键，发挥领导干部的榜样力量，突出领导干部的率先垂范作用，正如习近平高屋建瓴地指出：“从严管理的要求能不能落到实处，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带头非常重要。”[18]94

第三，深化宗旨意识，践行马克思主义政党群众观是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固本之源。

习近平指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的根本宗旨。”[19]党要管党从党内政治生活管起，全面从严治党从党内政治生活严起，管党治党的本质目的就是要不断深化党员的宗旨意识、塑造马克思主义政党群众观。延安时期，毛泽东要求全党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正是因为党中央的大力提倡和用心培育，延安时期形成“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友好氛围，党员干部与人民群众想在一起、干在一起，党内朝气蓬勃、社会风清气正。新的历史条件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凝练为“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这一全新的阐述既是党的宗旨的历史继承，更是党的宗旨的时代升华，提倡宗旨意识、强化服务意识、践行群众路线仍然是党内政治生活的固本之源。正如《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强调：“必须把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作为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根本要求。”[20]

第四，夯实党内教育，增强学习自觉、提升理论水平、加强党性修养是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重要法宝。

习近平多次公开强调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极端重要性，指出：“任何时候这项工作都只能加强而不能削弱、只能抓紧而不能放松、只能改进提高而不能停滞不前。”[21]延安时期是党内教育广泛开展的关键时期，各类正式的、非正式的学习活动的开展在全党掀起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学习高潮，极大提升了全党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顺利克服党内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充分提升党员干部党性修养，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也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储备了大批理论水平过关、党性修养过硬的党员干部。这一经验，启示我们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必须夯实党内教育，不断巩固党内教育成果。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重在强化党内政治生活中的学习力量，提升每位党员的学习力，汲取延安时期“把全党变成一个大学校”[2]193的历史经验，尤其突出理想信念教育以及党性锤炼，而切实推进党内教育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在于增强每位党员的学习自觉，树立主动学习的理念，让党内政治生活成为全党学习的“大熔炉”。

第五，培育政治文化，树立文化自觉、深化文化自信是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强大动能。

“要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习近平指出，“倡导和弘扬忠诚老实、光明坦荡、公道正派、实事求是、艰苦奋斗、清正廉洁等价值观，旗帜鲜明抵制和反对关系学、厚黑学、官场术、‘潜规则’等庸俗腐朽的政治文化，不断培厚良好政治生态的土壤。”[22]1党内文化是党内政治生活的客观环境，对党员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延安时期，毛泽东笔下的“十没有”既是党内文化的写照，也是社会文化的反映，体现出党内文化不仅厚植党员品德、干部官德，而且引领社会风气。我们党在长期执政条件下，培育积极的、正面的、健康的党内政治文化直接影响国家文化。党的十九大对如何建设党内政治文化提出具体要求：“弘扬忠诚老实、公道正派、实事求是、清正廉洁等价值观，坚决防止和反对个人主义、分散主义、自由主义、本位主义、好人主义，坚决防止和反对宗派主义、圈子文化、码头文化，坚决反对搞两面派、做两面人。”[22]3因此，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有必要进一步弘扬“延安精神”，发挥党内“老实人”的引领作用、主导作用，克服党内政治生活中的反面作派，坚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意识形态，突出马克思主义在党内政治生活中的硬核作用，凝聚全体党员的价值共识，树立文化自觉，深化文化自信，团结统一全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