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对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协同发展的影响研究——以长三角地区为例
2019-02-10
(上海师范大学 上海 200030)
一、引言
2017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支出,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了新时代,主要表现为经济由高速增长向高质量增发展转变。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以来,经济增长有所放缓,为了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产业结构升级、产业体系协同发展必将成为我国实现经济跨越的关键。为此,李克强总理也提出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政府鼓励、支持创业创新。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必将是提高中国经济增长速度的重头戏。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是党中央确立的重大发展战略,目前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因而研究长三角地区的产业升级与融合将意义重大。
目前,长三角地区发展的主要问题在于城市间行业发展的同质性,上海、江苏、浙江、安徽各地区2018年行业目标就表明,各地区的行业目标几乎完全相同,行业发展都是以航空等高新技术领域为主等,这就揭示了一个问题,长三角地区无法全力发展的原因在于,无论其地区的要素禀赋如何,各地区都着力发展高收益的行业,从整个长三角的角度来看,这将导致其很难协同集聚高质量发展,本文提出能否通过科技创新来推动长三角地区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同集聚发展,从而推动价值链的有效升级?
二、计量模型设定、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一)计量模型设定
设立模型:li,t=c+β1rdi,t+β2zli,t+β3tti,t+β4xi,t+εi,t
(1)
其中下标i表示城市,下标t表示时间(年份),L表示被解释变量,即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集聚指数,R&D,ZL,TT为主要的解释变量,同时x为控制变量,包括外商直接投资、城市规模等,ε为误差项。
(二)变量选取
1.被解释变量
本文选取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作为主要研究的产业,主要研究科技创新对产业协同发展的影响,所以本文选取的被解释变量为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同度,借鉴Ellison等(2010)以及张虎等(2017)的方法构建协同集聚指数,
L=(1-|LQmanu-LQpros|/(LQmanu+LQpros)+|LQmanu+LQpros|,
(2)
其中L为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同指数,LQ为区位熵,具体公式为LQ=(Eij/Ei)/(Ekj/Ek),
(3)
一般区位熵用行业的产值或就业人员来表示,本文选择就业人员的数量进行计算。LQmanu为制造业的区位熵,LQpros为生产性服务业的区位熵。
2.核心解释变量
本文选取科技创新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具体的指标可分为研发经费投入(R&D)、专利(ZL)、以及科技人才(TT),并将这三者均衡表示为科技创新。
3.控制变量
根据相关研究成果,本文还添加了控制变量:外商直接投资(FDI)、城市的市场规模(CS)以减少模型的内生性问题:数据来源于年度区域经济统计年鉴、《中国制造业发展研究报告》、《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等。
三、实证分析
在进行实证分析之前,为了降低内生性,首先将R&D、ZL、TT、FDI、CS等指标对数化处理,构建LNR&D、LNZL、LNTT、LNFDI、LNCS等指标,再进行平稳性检验。
(一)平稳性检验
在进行实证分析之前,首先对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如下:
表1 单位根检验
由上表可知,LNR&D、LNZL、LNTT、LNFDI、LNCS等指标通过了平稳性检验,而L没有通过单位根检验,为非平稳序列,所以需要对其进行一阶差分,经过差分后,其稳健性如下:
表2 一阶差分的单位根检验
经过一阶差分之后,L为平稳序列。
(二)模型回归
所以本文的估计模型为:
dli,t=c+β1lnrdi,t+β2lnzli,t+β3lntti,t+β4xi,t+εi,t
(4)
其中x为LNFDI、LNCS等控制变量。
本文在面板数据模型的选择上,由于随机效应无法通过豪斯曼检验,在比较固定面板效应和不变系数效应的残差平方和之后,本文选用不变系数效应面板回归模型,回归结果如下:
表3 回归结果
从上表可知,变量中专利与外商投资的p值不显著,最终得到的模型为:
dli,t=0.11lnrdi,t-0.15ogtti,t+0.08logcsi,t+0.39
(5)
(三)回归结果分析
从以上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在科技创新对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协同集聚的影响中,研发经费投入对该协同集聚的程度产生正面影响,且当研发经费投入每上涨一个百分比,协同集聚指数就上涨0.11,专利授予数的对数对协同集聚指数的作用未通过显著性检验,科技人才与该协同集聚指数起负面作用。同时,外商直接投资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城市的市场规模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市场规模对数每上涨一元,该协同集聚指数上涨0.08。
四、结论与探讨
长三角地区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总体水平不错,但是各个地区的集聚水平差距较为明显,由于上海的生产性服务业的区位熵比制造业的区位熵高很多,江苏与浙江的制造业的区位熵比生产性服务业高,安徽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区位熵水平相较差异不大,水平都比较低。
首先,从科技创新的角度来看,科研经费的投入、对地区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协同发展起正向作用,在上述实证分析中,专利无法通过显著性检验,科技创新的另一个要素科技人才却对协同集聚产生负向的作用,这可能是由于要素流动产生的作业,高科技的人才向经济发展更发达的地区流动,这将导致上海的生产性服务业领域发展相对其他较高,而其他地区缺乏这样的人才,甚至制造业领域所需的科技创新人才也有流失,这将不利于长三角地区整体的产业协同发展。
其次,要发展长三角地区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同集聚,必须准确把握各个城市的相对优势,合理分工,才能将长三角地区这个整体的区域发展地更好。想要实现产业结构的升级、产业协同发展,必须推动价值链的升级,这就要求加大对研发、营销以及标准制定等方面的投入力度,逐步将附加值最低的生产制造环节转移出去。同时,城市的市场规模对产业的协同发展也起正向作用,城市市场规模的大小将直接反映在城市的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同集聚程度上,这也将影响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价值链升级。
总体而言,积极响应党的号召,长三角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后,利用区域的优势,积极推进科技创新的发展,推进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协同发展,提升在价值链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