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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生态文化建设研究

2019-02-10

关键词:有机人类时代

王 立

(山东理工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 淄博 255000)

党的十八大以来,生态文明建设提升到“五位一体”总布局的战略高度,为了深入理解生态文明建设的内涵,我们必须立足新时代审视生态文化,把握新时代生态文化的认同性及整合性,探究新时代生态文化建设的策略。

一、新时代生态文化研究审视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的第九部分“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中指出:“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人类必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人类只有遵循自然规律才能有效防止在开发利用自然上走弯路,人类对大自然的伤害最终会伤及人类自身,这是无法抗拒的规律。”[1]52我们把握新时代生态文化策略,首先要对这“无法抗拒的规律”有最为清醒的认识,需要深刻认识、清晰掌控何种文化形态能够切近对这一规律的坚守。

生态文化是坚守及顺应这种规律的文化存在,因它直接植生于人与自然的有机和谐关系,是“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文化表征。何谓生态文化,生态文化如何运行,要明晰生态文化生成与发展的必然性、实在性,乃至时代性,以及生态文化对于社会发展的作用和方式。新时代的文化视阈必然宽阔、深邃,生态文化非单面、单向的,也非静态的,而是丰富、复杂且系统整体性的。有学者谈道:“生态文化是迄今人类一切文化成果的合理及有效集合,既是一种观念、机制,更呈现出有机合成性的文化形态。……人的生存质量不只是以物质生存质量来体现,也不可能脱离自然和现实生存及其人的躯体性活动,必然在整合性、系统整体性、复杂性,以及有机—过程性的综合表现中,由合理的生态生存质量来体现。”[2]489显然,这种观点理应在人与自然有机关系的理解及体认中提出,而我们认识新时代条件下的生态文化,仍然无法离开这种根本关系,同时还要从基础层面,运用系统整体方法,回到人类命运共同体,以人类整体视野、全球性视野,深度关注人,明晰人应该如何生存,应该如何提升人的生存质量。

新时代深度认识人类活动的文化状况,以何种文化机制促进国家、地区的发展与平衡,是许多国家和地区的重头国策,是基本的文化策略。任何文化形态及政治、经济状况在一定时间里都形成基本的应对策略,导引、护卫发展,以促进其和谐发展、协调发展,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最大化体现绿色发展。这里关涉的基本问题,还需要认识整体系统,明晰如何将人、文化及发展融入生态系统。因为人类的活动离不开生态系统,文化也好,人本身的发展也好,其实都需要在生态系统中完成。新时代尤其会注重建立“生态”视野去观照文化、调节文化,规制文化发展策略,调整生态与文化有机和谐状态。这既要合理接受新时代、融入新时代,保护自然环境及自然生态平衡状态,又要保证文化发展的本土化、民族化,体现文化的地域性、传统化,更要保证国家利益、民众利益以及保证民族、历史、传统的特质。在文化发展状态及价值观的考量中,既要认真积极地应对新时代的植入,又要合理颂扬本土文化及流布传统文化之精髓,其中所强调的应该是多样性、共生共存性及互惠互利性。多层面文化运行机制、文化形态及文化构成,实际还关涉文化生态问题。对于生态文化与文化生态,盖光这样区分:“所谓生态文化,就是从人的生存和发展的角度上体认这种双向且多向的转化性,并谋求人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及文化存在方式的生态化,不断构建人的精神存在的生态化;所谓文化生态,必然基于‘化性’转换的过程性,显化人的生态生成及演化的机制与特征,融通人的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及精神生态存在的有机性。”[3]300认识新时代文化生态状况,必然要对文化多样性、民族性以及不同地域性、传统性文化精髓的倡扬给予深度关注。新时代生态文化策略必然依循着多样化的文化生态状况的推进、影响及辐射,而这里的文化理应涉及了价值观、信仰观念等根本性问题。

新时代生态文化理应厘清价值观的差异,因为“差异”能够引发文化状况的不同,这也是文化多样性存在的一个观念性因素。新时代作为一个必然趋向,作为导引性存在,它会引发我们寻找其中最能够打通价值观及人类共同生存与发展的文化形态,构建必需的应对策略。当前引发世界范围内人们普泛关注的,并带有共同性的问题可能很多,但在我们看来,最能够牵动全球人们共同神经的问题,想必应该首选生态与环境问题。因为生态与环境状况不仅是地域性问题,也不仅是不同国家和地区自身经济、社会、文化发展的问题,更是全球性问题,是地球生存家园问题,是人类未来发展的有机性、共同性问题,并且也应该是进行全球性融通的至关重要的问题。以文化及全球性视野审视生态与环境状况,不仅关涉自然生态及环境保护的现实性问题,不仅评价社会、经济发展及工业社会的影响问题,更重要的这是人类的文化性存在及人类文明延续问题。

新时代必然推进生态文化建设。生态在文化发展形态中的根本内涵就是融合且有机的,是追寻和谐的文化形态,但它又必须由生态和谐与多样性而延伸文化多样性、有机性条件下的文化融合,是在人类能够合理地调适自身生态化的生存与发展机理条件下的融合。从新时代境域中看,不仅助推全球范围内环境保护观念的不断成熟,倡导人们呵护自然、敬畏自然、保护环境行为的自由度,更体现人类现实存在、社会经济运行及未来发展的必然状态,是全球范围内任何人及任何国家、地域、民族必须关涉的人的根本价值取向问题。因为人类的存在最终是文化存在,而文化存在的本根及终极状况必然是生态文化状态。这一方面是说,人活动于地球家园中,并与各种各样的动植物共同交集,成为这个家园的一员,相互间建立起有机交往的关系,这种有机交往关系实际就是生态关系,由此而行进到人的生存与发展的关系中,必然呈现为文化关系。另一方面,人跃动于地球家园中,形成了地域、国家、种族、民族等多样生存境域,各自也形成特殊的文化样式,相互间必然在家园中交往互动,其各自文化也在有机交往的紧密关联着,事实上,文化维系着“人类命运共同体”,促动人的发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文化多样性与人类全面发展》报告中指出:“人的发展在内的所有形式的发展,归根结底都取决于文化因素。”[4]3加拿大学者D.保罗·谢弗在《文化引导未来》中说:“在所有支配文化的复杂的相互关系中,七种相互关系特别突出,因为它们与世界体系、人的状况、环境危机、全球生存和宇宙现实的关系十分密切。这七种相互关系是:人与自身的关系;人与人的相互关系;人与物;人与人创造的物品和体系的关系;人与特定文化的关系;人与其他文化的关系;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和人与超自然的关系。”[5]53这诸种关系中,涉及人们共同创造的关系并最终深度影响人类生存的无疑是人与自然生态、人与环境的关系。

生态文化的起始点是人与自然的生态关系,以及由此而生成的人与社会及人与自身的生态和谐关系,但最终所体现的应该是在生态与环境状况下的文化存在。“生态文化强调有机、共生、和谐及系统整体,融合文化多样性、共生性,认同异质性、兼容性,更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及人与自身构成的多重关系,凝结成有机性文化状态”[2]490。谢弗说:“文化的整体定义的关键在于有序的整体概念、世界观概念、价值和价值体系的概念,因为人们如何看待和解释世界对人们在世界上任何生活和行动有着根本影响。”[5]51这一切又必须以多样性、差异性、特殊性、民族性为前提,如果就此而面对新时代境域,生态文化就必然是消融对立性的,是肯定文化多样性、异质性、共生性、交融性、认同性而凝结成的有机性文化形态。

二、新时代生态文化的认同性及整合性

新时代构建生态文化机制,进而科学、合理且有效地融入发展战略,需要我们认识生态文化存在的必然性,认同生态文化发挥效力的必要性。明晰生态文化能够牵引及关联多样的文化形态,形成复合的,也是复杂的系统构成,生态文化不是某种孤立的,凝定的文化形态,而是系统、整合的复杂性构成,对人的生存发展而言,生态文化必然有效及合理地支持发展,尤其是促动协调、有机及和谐的人的发展,且延伸及渗透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活动的各个领域。

(一)生态文化是复合、系统化的文化形态

生态文化是历时与共生性的存在,从历时层面讲,它是经由古代农耕、近代工业的历史性延续及研究合成;从共生层面讲,它是现代物质、政治、精神有机合成,在这种纵横交织互动中展开。生态文化存在的前提基础是生态系统,或者说生态系统的文化呈现,但这种生态系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生态系统,也不限于一般的社会生态系统及精神生态运行,是这一切的有机合成及过程运行,所呈现的是复合、复杂的系统构成。作为基础存在的复合生态系统“是一元整体化的,具有自组织功能的‘动态复合体’,同时也是‘生生’运演的动态结构”[3]17。显然,这里所言的自组织也好,动态也好,“生生”也好,本来是基于自然生态而存在,但当其演进到人的活动时,显然是指涉着人类生态系统,那么,这三个环节的表述,更重要的是表明人类生态系统,或者直接就是生态文化存在的活动状态。事实上,人作为一种文化存在物,本就不是凝定、孤立、单面的,而是多重、多向、多样的复杂性存在,并且由“多”而运行的文化必然是系统整体的,是有机性合成,是生态有机性关联着、运动着,并且是可持续着,是不可断裂的运行链条。

(二)生态与文化的有机合成是现实的需要与历史的必然

现代生态学所关注的突出问题离不开人的问题,只要涉及人,就必然呈现为文化问题。事实上,新时代生态问题及环境保护运动,最终涉及的必然是人的生存问题。对于人的生存问题,盖光提出了“生态性优存”这样一个命题。他说:“人必然活动于与自然建立的生态有机关系中,其中不仅构建人类自身自由的生存关系,而且要呈现人的生态优存状态。这里所说的‘生态性优存’,其基本前提就应该是在这种和谐、自由的关系中生成的人的‘能动性’存在。”[3]85事实上,人在生态条件下生存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人期望在生态条件下优化自身的生存,提升自己的生存质量,这不只是愿望,而且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应该肯定生态问题及现今的环境状况,看似是经济问题,是工业化的结果,但最终还是文化问题,是人的文化存在问题;可持续发展不论经济的还是政治的,必须是文化的可持续发展,并最终显现为人的可持续性及全面发展。那么,要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经济、政治等都只能是过程和手段,最终必须经由文化问题及人类存在的价值观的转轨、生存理念的文化转型,且关涉消费趋向的文化转换。与此同时,还有两个重要的词语是决不可忽略的,即公平、正义,但这不是一般的政治及道德意义上所言的,而是指生态公平及环境正义,其中就关涉了现代人的责任,即如何为后代人的生存发展留有公平的条件。

(三)生态文化融括人类文化运行的整体形态

新时代之“新”,全在于其整合及融括性,是人类历史发展至今的必然呈现,是人类历史文化积极成就的有效集合。生态文化表现了多方面的整合性、有机性,就在于生态文化也具有融括性,是人类历史文化发展至今的积极文化成就的有效集合。因此,在新时代谈生态文化,或者谈新时代生态文化的核心点,一方面是由其“新”中厘清其整合及融括的脉线,明晰其“新”的必然性及生态文化的必要性,这是人类共同的家事;另一方面,全方位探究生态文化在新时代如何发挥效力,真正能够体现其绿色发展、生态调节、公平正义等进步的社会要求,完善“人类命运共同体”合理运行的条件。整合及融括是多面且复杂的,或者说,复杂性是必然的。因人类历史文化发展本来就是复杂过程,当其运行到现代社会,其发展性、综合性、多面性,甚至多元性的交织合成,就更显其复杂性。而其复杂是过程性与整合性、线性与非线性、有序与无序的复杂性,这恰恰是生态文化的表现。而生态文化又是整合及融括了自然进化、人类文化生成和发展的一切结果,是人类历史文化进程中,农耕、工业文化的有效接续,而这种接续必然是辩证否定性的,是取其“精华”的,其历时态与共时态是错综交织,有机转换的,是趋近有机和谐的,是印记着人类进步历程的。

“新”作为时代的,必然的发展,也表明这必然是关乎人类整体的,跃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必然,成就一个“交往秩序体系中,‘人类’有可能实际地作为一个有机整体来进行生存与发展活动”,并在普遍交往中“形成的共同利益基础上,作为一个现实主体来实现自身本质的活动,从而规定和展示自身的‘本类质’”[6]12-13。由此观览及建设生态文化,那么,就必然显示,在人类社会发展经历的多种文化形态中,生态文化是“新”的文化,是可能完备人类真正共同利益的文化,更是面向未来的文化,显然是辨证地汲取,有机地整合了一切文化的积极与合理因素,是完备“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存在。

三、新时代生态文化建设策略

新时代文化推进,经济是绕不过去的。经济活动不只是手段,也是基础。发展经济,积累社会财富,是社会发展的必要环节,也是基础条件。没有经济条件的推进,建设有机和谐的生态文化必然是艰难的。由复合的、复杂的生态系统托举的生态文化,其经济结构及经济运行状况必然起到中介作用,经济有着双向辐射的作用。

(一)生态文化应关注经济运行

生态文化面对经济活动特别强调了必须将现实的经济可持续发展放回到复合生态系统中,并使其作为生态文化所引领的可持续发展的经济。因为经济价值观及发展状况尽管具有动力性、驱动性及价值推进作用,但毕竟是功利性、工具性及表层性的,最终决定经济活动状况的不是经济活动本身,甚至能否使经济得以可持续性发展也不是经济本身,而必须是文化,是文化的调控及协调,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文化价值观问题。这说明,经济活动最终是文化活动,或者说,经济活动必然要转换为文化活动,经济价值观必然要转换为文化价值观。有西方学者这样说道:“经济发展的自相矛盾之处在于,经济价值观不足以保证经济发展。经济发展十分重要,决不可仅仅托付于经济价值观。一国人民接受什么价值观或不接受什么价值观,这属于文化领域的事情。所以我们可以说经济发展是一个文化过程。”[7]82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最终会表现为文化的可持续性,而文化可持续性又须以生态文化为基础,是生态文化建设重要内容。

(二)生态文化应具有动力机制作用

生态文化需要依据复合生态中经济活动的动力性融入新时代。我们在生态文化视野及有机性推演中看经济活动的驱动性,首先要将经济视为一种文化存在,或者是经济必然是文化化的。就经济本身而言,逐利、利益取向最大化是其基本动力条件,而评价经济优劣的尺度,也往往是这种条件。但在生态文化条件下谈经济,并不排除经济的取向条件,但守持利益及最大化的价值指向时,有两个重要条件决不可忽略:第一,经济如何能够最大化地推进人的有机性存在,或者说人的文化生存以及人的生态条件下的优化生存如何保证;第二,经济如何最大化地保有生态、环境的有机状况,如何守持生态公平及环境正义,尤其是现代人的经济活动如何为后代人创设足够的生态优存条件。事实上,经济运行与自然生态,与万物生命,与人的生命活动有一致性,这就是都需要有几个必要环节,即出口、入口及“生产”过程。这几个环节都关涉着如何能够“生态化”、有机化问题,关涉到公平与正义问题。经济运行的入口,简单说来,就是原材料,从宏观角度说,主要是资源能源问题,节约、有效利用及调控短缺是重要策略;其出口,除了必须的产品之外,其重要之处就在于排放问题,而恰恰是“排放”直接关涉到人能否在生态条件下优质化生存问题。“生产”过程自不必说,但就出入口的“生态”状况问题,单就经济本身来解决,显然是难以推进。这同样需要文化,或者作为至关重要的文化问题,并且是整体的、系统的、复杂且复合的文化呈现,需要政治、法律、人文、伦理,乃至人的精神状况的共同参与,且形成系统整体的活动,显然这就是有机协调的生态文化机制的综合表现。

(三)生态文化必须支持发展

生态文化本来就是动态的,所谓支持发展实际是以整体系统的有机运动而展现的。发展不是单面的,而是整体、协调的,在现实条件下,与生态文化相辅相成的更应该凸显“绿色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号召“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时,明确指出了“绿色发展”的基本内容和要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加快建立绿色生产和消费的法律制度和政策导向,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经济体系。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发展绿色金融,壮大节能环保产业、清洁生产产业、清洁能源产业。推进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构建清洁低碳、安全高效的能源体系。推进资源全面节约和循环利用,实施国家节水行动,降低能耗、物耗,实现生产系统和生活系统循环链接。倡导简约适度、绿色低碳的生活方式,反对奢侈浪费和不合理消费,开展创建节约型机关、绿色家庭、绿色学校、绿色社区和绿色出行等行动。”[1]绿色发展是真正的可持续性的发展,是高效率的发展,绿色财富是人的生存活动应有的财富。绿色发展生成的绿色财富,是计算了“生态”成本,且具生态公平及正义的财富,是体现生态平衡的财富,是真正支持人能够在生态条件下优化生存的财富。生态文化支持绿色发展,除了其物质基础性和财富性以外,在合理调控“出入口”基础上,理应引领人们的消费,使充蕴着精神文化性的生态消费、绿色消费成为主脉,同时需要转换生产方式及人们的生活方式,以不断地完备绿色的生产方式及生活方式。在生态文化境域中,这一切也体现了一种“平衡”状况,既需要基础性的生态平衡,更要借力于环绕人的活动而展现的文化生态平衡。盖光说:“文化生态平衡人的生存结构,既不断地调节与平衡人与自然的生态有机关系,又使人的生存活动始终徜徉在积极的超越性氛围中。……人的文化性存在促使人们在不断超越生物性、既定性的进程中推进人的发展,并以超越性文化生态展示了多向度、多层次、多方位的平衡状态。”[3]304

(四)生态文化应注重价值调控

当把经济活动放到生态文化境域中审视,与经济相伴行的“价值”呈现就不可能仅仅是以实用性,乃至“利”来衡量,这时的价值必须蕴涵理性精神,与发展伴行的价值同样富含这种理性精神。绿色发展是现实、具体的,也是基础性、平衡性、协调性发展指向,但作为观念导向性的指导思想,显然更具理性。从这种意义上看“价值”,一方面,新时代的生态文化理应将“绿色”的普遍性及生态平衡态作为价值呈现,并活化这种价值调控机制;另一方面,用这种充蕴理性内涵的“价值”,作为尺度,观照我们曾经论及到的公平、公正与正义性问题。我们之所以反复论及,其意也在于:平衡也好,价值的理性表征也好,当其环绕绿色发展展开,当其在生态文化境域充蕴其意义时,直接需求的必然是公平、正义。这其中,有一点不可忽略,现代人如若要对自然、对环境,甚至对后代有自觉的公平、正义,其建立有效合理的社会公平及正义是决不可忽视的,盖光认为:“能够调节好社会公平,体现社会正义,显现公平、正义与生存、发展之间的辨证关系是社会文明的根本要求,也是推进社会和谐,运行社会生态平衡机制的必要条件,更是打造未来文明社会,使之能够永续演化的首先任务。”[3]244这就要求生态文化条件下社会的和谐运行,完善人与自然的生态和谐关系,并在共生性、互惠互利性的意义中构筑新时代意识。

(五)生态文化助推制度与体制建设

生态文化能够作用于制度与体制建设。制度与体制本身也是一种文化存在,制度是根本性的,体制应是制度的保证。经济也不例外,同样有制度和体制的表现,且应该与政治制度和体制协调及吻合。生态文化的助推作用,并非单面地作用于政治制度与体制,也非仅仅限于制度与体制,而是在整体系统有机协调的前提下显现其作用,其目的显然是使政治、经济能够最大化地发挥“生态/绿色”效能。利益性与职能性是生态文化的这种助推作用的重要路径,由此又可以表现为两种结构,当生态文化作用于制度层面时,它更多地与社会利益及其结构相联系;当其作用于体制层面时,更多地是与社会职能及结构相联系。同样经济活动价值取向能够如期实现,其中必须有制度性价值的作用,同时也需要有体制职能的价值保证。事实上,从生态文化角度谈论体制与制度,除了政治、经济要素之外,还包括文化、法律等,它们显然是生态文化系统构成的一个环节,或者是系统的部分活动。政治、经济、法律等在人的活动中最终都还原为文化存在,都会在循环补充、循环转换、循环保证及支持关系中,跃动于复合且复杂的人类生态系统的文化运动中,共同完善生态文化,有效发挥其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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