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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意识 整体视野 多维观照
——评任动专著《特色文化品牌周口作家群》

2019-01-30刘成勇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 2019年3期
关键词:作家群周口副教授

刘成勇

(周口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南 周口 466001)

20世纪80年代以来,以地域文化为创作资源的地域文学创作引起研究者的重视,出现了一批优秀的研究成果。21世纪以来,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和网络文化的扩张,地域文学的文化景观在以电子媒介构建的仿真语境中逐渐淡化、模糊。与此同时,以“周口作家群”“昭通作家群”等为代表的“区域作家群”呈集体涌现之势,体现出鲜明的本土化特色及地域性特征。“区域作家群”不仅是地域文学之后的替补或取代,而且在继承地域文学写作优势的基础上展示了自身的独立价值。

“周口作家群”是“区域作家群”中的代表性作家群,除了刘庆邦、邵丽、墨白等本籍在外作家,本土内更是活跃着一大批热爱创作、经验丰富的作家,并且在小说、诗歌、散文等各个方面都取得丰硕成果。对于“周口作家群”研究的自觉开始于2009年10月17日周口市文学评论学会的成立,会议研讨了周口本土作家尉然和宫林的作品。其后对刘庆邦、墨白、孙方友、申艳、阿慧、张新安、霍楠囡、柳岸、“三俊鸟”(红鸟、飞鸟、孙全鹏)等作家举行了专题研讨会,发表了一系列研究文章。但因为研究对象和论题所限,如上研究难以一窥“周口作家群”创作之全貌,作为“群”的周口作家,其边界和内涵不甚清晰,其地域文化性也缺少更深入的挖掘。周口师范学院文学院任动副教授的专著《特色文化品牌周口作家群》,则弥补了这一缺憾。

《特色文化品牌周口作家群》全书30多万字,共分九章,对周口作家文学创作进行了全面梳理和细致分析。绪论从命名方式、创作队伍、作品影响、社会反响等方面阐述了“周口作家群”作为周口特色文化品牌的价值意义。第一章重点剖析“周口作家群”的标志人物、“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刘庆邦和邵丽的小说创作,尤其是将两者进行互文性阐释,别出新意。第二章剖析了老子思想与“周口作家群”之间的文化关联,阐述了老子作为“精神图腾”带给周口作家源源不断的精神支撑和创作动力,为“周口作家群”主体品格及作品文化意蕴寻找坚实的文化根基。第三章至第八章分别论述了“周口作家群”的小说、诗歌、散文创作,对30多位作家的作品进行了细致的文本解读,切入角度丰富多样,涉及社会历史批评、精神分析学、叙事学、文化地理学、语言学等多种理论和方法。第九章从文学教育的角度阐述了周口师范学院开设“周口作家群研究”课程的价值意义,同时也介绍了作为校本课程的“周口作家群研究”的实践效果。纵观全书,笔者认为有如下三个特色。

一、自觉的乡土意识

任动副教授是土生土长的周口人,从小生活在市中心地带的川汇区西大街,对周口有着本能性的热爱与关切。在“附录”中,任动副教授这样写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和周口作家一样,生在周口,长在周口,对于他们作品里所呈现出来的风物人情、方言土语等,感到非常亲切,他们作品反映的生活,我也常常感同身受,这使我感觉到研究的快乐。”[1]476创作主体与写作对象的共鸣使其对周口作家有着发自肺腑的认同与赞美,行文处处可以体现出油然而生的文化自豪感,甚至从小标题中都可以见出其对写作对象由衷的夸赞。比如第五章《“周口诗群”创作论(上)》的小标题几乎皆是诗一般的语言:

梁庭华诗歌:格调高雅而又富含哲理的诗歌精品

申艳诗歌:向现实和精神的故乡献礼

孙新华诗歌:让语言发出光芒

邵超诗歌:对生活和生命的瞬间感悟和艺术捕捉

宋志军诗歌:从心底流出的旋律

朱国杰诗歌:对精神家园的执着回望与情感皈依

在“后记”中,任动副教授讲述了自己关注“周口作家群”的缘由。他出于“对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的热爱与感恩”,从2007年年底开始深度介入“周口作家群”的研究,根本出发点“是为了立足本土,服务地方文化建设,助推区域文学的发展”。10余年来,任动副教授关于“周口作家群”的研究,发表100多篇学术文章,主持10多项科研项目,获得20多项省市级奖励。除此之外,他还策划了多项“周口作家群”研究活动,开设“周口作家群研究”校本课程,主持《周口师范学院学报》特色栏目《周口作家群研究》,并组稿50多篇……在“后记”一开始,任动副教授引用了周口市委书记刘继标在2018年2月6日周口市第五届文学艺术优秀成果奖表彰大会上的讲话,希望周口作家“树立特色意识和品牌意识”,“创作出更多具有周口元素、充满周口气息,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优秀作品,通过文艺作品让更多的人感知周口、了解周口、热爱周口”。任动副教授10多年来笔耕不辍,通过文学评论不遗余力地评介周口作家,也同样使更多人“感知周口、了解周口、热爱周口”,这是对周口本土文化和作家创作的自信,也有着身为其中一员的自豪。

事实上,不仅仅是任动副教授,几乎每个周口作家都对脚下的这片土地充满深情。刘庆邦身在北京,但他的那些乡土小说始终锚定在豫东大平原;孙方友和墨白兄弟俩是周口淮阳人,他们作品中的“陈州”和“颍河镇”就是淮阳的历史和现实;阿慧的笔触时时返回沈丘槐店;孙新华的诗魂游荡在大沙河的上空;柳岸则从历史深处钩沉陈国文化的古老灿烂;申艳表述了自己对这片平原的依存:“即使是一株稗草/我在家乡的田埂边/心中也是饱满的虔诚……即使是一块贴不上墙的泥巴/我身上也有洗不掉的黄土和黏性。”(申艳《家乡》)

因此,在对周口作家作品的分析中,自觉提炼“周口元素”是任动副教授的关注中心。其中,民情风俗、历史人物、方言土语是周口元素最为集中的体现。

阅读周口作家的文学作品,会明显感觉豫东平原浓郁的“土气息、泥滋味”扑面而来。孙方友的《陈州笔记》系列涉及陈州小城的五行八作,堪称是陈州的风物画卷。张新安是“周口作家群”的重要代表之一,他在作品中建构了一个叫“周家口”的文本空间,对“周家口”民情风俗进行了详尽的描绘:“周家口乃豫东形胜之地,五谷丰饶,商贸活跃”,“周家口人重礼仪,讲排场,好热闹”。钱良营的《龙脉地》写了愿月、祭灶、丧葬、婚嫁、冲喜、抓周、唱大戏等豫东乡村习俗。任动副教授认为,周口作家大都出身农家,对农村乡土生活极为熟悉,“这就决定了他们在从事文学创作时,必然要着力表现他们最熟悉最感到亲切的乡土生活形态”[1]137。这也许点出了周口文学中民情风俗浓郁的根本性原因。

周口三川交汇、人杰地灵,人文始祖伏羲、补天造人的女娲、道家创始人老子、大泽乡起义领袖陈胜吴广以及陈抟、鬼谷子、袁绍、谢安等皆出于此,他们也自然而然成为周口作家的取材对象,如李亚东的《伏羲大传》《老子》、柳岸的《公子桃花》、范卜斗的《鬼谷子传奇》、张新安的《袁绍故里话袁绍》、高有鹏的《袁世凯》等。但以历史人物为写作对象并不是做单纯的还原或是无根据的演义戏说,而是在尊重历史人物的基础上融入创作主体的现代感受。正如任动副教授在评论李亚东长篇小说《老子》时所言:“历史小说创作的主要目的不是还原历史现场,为历史而历史,而是要借古人的酒杯,浇现实的块垒,写出现代人的感受,传达现代人的观念,抒发现代人的情感。”[1]120

所有的故事、情节、人物、思想最终要以文字的方式呈现给读者,因此,作品语言风格是“周口元素”的基本要件。任动副教授指出:“‘周口作家群’的大部分作家都很自觉地‘为地方色彩而地方色彩’。语言是存在的家园,‘周口作家群’善于提炼豫东农村的方言土语,这些散发着泥土气味的语言让人感到亲切,既增强了作品的地方色彩,又使作品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而‘地方色彩浓厚了,民族风格、民族气魄就容易形成’。”[1]148方言土语的恰当使用不仅能使本地读者感到亲切、容易接受,而且其地方印记及民族气息使作品具备了地方个性特征,如“搁到往常”“磕牙磨嘴”“井巴凉水”“今个儿”“一个锅里耍勺子,一个床上翻筋斗”“哪个地方肉暄,往哪攮”等。但很可惜,在戚富岗、孙全鹏、红鸟、张赫等周口新一代作家这里,方言土语不再多见。

二、整体性视野

作为整体性的“作家群”,除了主题、题材、表现手法等表现出家族相似特征,最主要的还是氤氲于作品中的文化气息。周口是老子故里。尽管时隔数千年,但周口作家与老子共享一方水土,有着与老子一样的精神文化风骨。老子思想流传后世,濡染着生于斯长于斯的周口作家,成为他们创作的思想酵母。在书中,任动副教授指出:“老子的《道德经》是诗的哲学,也是哲学的诗,经天纬地,影响深远,就如神秘的遗传密码,穿越历史的时空隧洞,融入周口作家的血脉,成为周口作家的‘集体无意识’,潜移默化地成为他们写作的范本和指导他们创作的重要思想资源。”[1]97从老子思想文化入手,也许能从根本上说明“周口作家群”为何能在新世纪令人瞩目,以及“周口作家群”在当下文坛独具一格的文化品性。

为了进一步说明问题,专著从精神特质和创作实践两方面论证了老子思想对“周口作家群”的影响。老子文化思想博大精深,对周口作家主体影响也是多角度、多层次的。比如,老子说过“虽有荣观,燕处超然”[2]66,周口作家就表现出利物不争、淡泊名利的超然写作态度。笔者与周口作家也多有接触,他们大多是出于对写作的热爱而走上文学创作道路,如张新安、申艳、尉然、宫林、阿慧、贺红、霍楠囡、宋志军、张运祥等。无论是身居高位还是辗转于生活,也无论是生活安逸或是困顿于一时,他们总是秉持虔诚之心对待创作。就像任动副教授所说:“他们总是保持低调的创作姿态,不事张扬,潜心写作……从不自我标榜、刻意炒作,而是靠作品说话。”[1]109-110在心态浮躁、急功近利的文化消费主义时代,周口作家“周口作家群”引起文坛侧目。这也许应了老子的另外一句话:“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2]161

一般认为,老子推崇以柔弱胜刚强的“无为”思想,但“不盈”亦是老子文化思想的核心:“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2]37如果缺少“不盈”,自甘落后,故步自封,那么“无为”就不可能“无不为”。周口作家根据自身经历及知识文化背景,锐意进取,求新求变,创作出个人印记鲜明的系列小说。这一点在女作家那里体现得尤其明显,如邵丽的“挂职系列小说”、柳岸的“公务员系列小说”、申艳的“乡土诗歌系列”、霍楠囡的“日常生活诗意言说诗歌系列”等,显示出文学写作的广阔和无限。除此之外,周口作家还表现出独异于人、特立独行的人格精神,这是老子“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2]49的思想体现;周口作家富有理想主义精神,讴歌时代,服务大众,这受到了老子“处其实,不居其华”[2]93思想的影响;周口作家从事创作多起步较晚,但厚积薄发,终在文坛占有一席之地,这也许是对老子所说的“大器晚成”的最好注解。

在周口作家的创作实践中,更是处处闪现着老子文化思想。首先是主题思想表达方面,最突出的就是“以柔弱胜刚强”的处世哲学和“天人合一”的生态意识。宫林短篇小说《点晕》的主人公伍保是个剃头匠,平日卑微怯懦,但在正义感召下,将糟蹋少女小梅的村霸黑皮点成了“皮囊”,也就是植物人。无论从身体、权势还是社会影响,伍保与黑皮不能同日而语。但伍保的身上有朴素的民间正义,这是伍保向黑皮出手的伦理依据,也是伍保“以柔弱胜刚强”的力量所在。黑皮气焰嚣张,却落得个植物人下场。在由《点晕》扩展而成的长篇小说《马年马月》中,到伍保处理发的人说出如下的话:“牙太刚,太刚了易折。舌头柔,啥时候都不会掉。”这简直可以看作对老子齿舌之喻的转述。事实上,在申艳的诗歌和阿慧的散文中,也处处可以发现对卑微者柔韧生命的礼赞,由此可以看出“柔弱胜刚强”思想在周口作家作品中的普遍存在。“天人合一”是老子文化思想的另一个核心,也是当代生态文学的哲学基础。刘庆邦的短篇小说《梅妞放羊》、宋志军的散文《长在瓜秧上的夏天》中流露出对昔日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追思与怀念,对生态恶化带来的社会问题和人类生存问题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在艺术传达方面,周口作家偏爱神秘氛围的营造和本色叙事。前者似乎诠释了老子所说的“微妙玄通,深不可识”37的“道”之理,后者则是以本色无华的语言表达对乡土、生活和生命的真情实感。两者似乎互有抵触,实则体现了事物之间既对立又相互联系的朴素的辩证思想——事实上老子的《道德经》就是以朴素的语言去探讨神秘莫测的“道”。任动副教授举了宫林中篇小说《大雪无边》中的一段话,从中可以看出神秘氛围与本色叙事结合在一起的艺术效果:

直到爷爷开垦了一片丰腴的菜园以后,才在那里又堆了一个土堆,还插了一枝柳条。后来成了一株树。如今这棵当年的柳条已接近一抱粗细,夏天里能制造出大片阴凉的树影。不过,任何人都只能坐在那里凉快一小会儿,谁若是在那里睡上一会儿舒服觉,醒来以后至少得三天头痛。

当然,“周口作家群”并非单纯受到老子文化思想的影响,五四新文化和西方现代文化也对周口作家起到潜在影响。对此,任动副教授进行了中肯的评价:“以老子思想等深厚的传统文化作为创作的底蕴,‘周口作家群’为我们奉献的大量优秀作品,能够兼具丰富的思想容量与独特的精神视角,从而得以在当代文坛产生灵魂的冲击力和穿透力。”107从“周口作家群”创作实际情况来看,确为事实。

三、多维观照

多维观照作为《特色文化品牌周口作家群》的第三个特色,首先是在多维空间阐述“周口作家群”,力图全面立体呈现周口作家的整体风貌。专著不仅重点分析了“周口作家群”的主体精神、写作范式、美学追求等文本要素,而且涉及周口文学的传播与传承两个方面。进入21世纪,互联网飞速发展。网络不仅仅是信息的载体,而且改变着社会结构和文化结构。可以这样认为,传统行业如果不能和网络融合在一起,不走“互联网+”的道路,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不断边缘化乃至于最终消失。周口文学顺应时势,从纸媒传播转向网络传播,为更多读者所知晓。任动副教授不仅详尽分析了周口文学网络传播的规模和趋势,而且从文学价值的角度指出了“传统型文学”网络传播的意义所在:“周口文学的网络传播,体现了传统作家和网络联姻的自觉,实现了周口作家创作姿态的历史性突围,这在当下消费主义盛行,文化消费主义倾向原来越严重的时代,无疑具有重要的精神价值和时代意义。”19将地域文化资源转化为教学资源并不乏人尝试,但将地域文学纳入高校课程体系且已进行多年实践教学的并不太多,任动副教授就是其中一位,“为地方高校进行区域作家群研究提供了成功的范例”451。任动副教授认为,将地域文学融入地方高校课程有三方面意义:首先是能够促进学科发展,其次是高校服务地方经济文化建设、扩大自身社会影响力的体现,最后能进一步扩大周口文学的影响。通过8年的教学实践,“周口作家群研究”成为周口师范学院的特色课程,有50多名学生以周口作家作品为选题对象撰写毕业论文,多名学生获批校大学生科研创新基金项目,增进了学生对周口文化和文学的了解,培养了大学生高尚的情感、阳光的人生态度和正确的价值观,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知识价值的递增与意义的扩展”466。

其次是多维视角阐述论述对象。作为群体性的“周口作家群”表现出诸多共性特征,如鲜明的地域特色、质朴鲜活的语言、对底层的聚焦及写实主义风格等,但其内部却是异质多元的。任动副教授指出了周口文学的这种多元性:同样是写“颍河镇”,墨白与李乃庆在“描写乡土生活形态时,却呈现出两种色调。墨白的笔调是冷峻的,着力书写的是历史和现实的荒诞,引发读者对丑恶的憎恶;李乃庆则笔端常带温情,极力张扬底层苦难民众的美德,引发读者对良善的追求”140。同样是周口诗人,梁庭华的诗歌“坚实丰满,既注重当下,又不乏冥想和浪漫。张华中诗风硬朗,以叙事见长,申艳的诗歌奇崛瑰丽,贺红的诗歌干净疏朗”268。同样是周口散文作家,则是“人人手握灵蛇之珠,家家怀抱荆山之玉”,表现出独具个性的文本风格。因此,任动副教授在整体性视野下,挖掘出论述对象的独具个性之处。这样一来,“周口作家群”既有恢宏的整体气势,又表现出千差万别的风姿:“该书作为一本研究周口作家群的阶段性成果,我们既可以从中了解到周口作家群的形成、发展和壮大的历程,以及周口作家群队伍的整体状况和主要力量,又可以了解每一位作家的主要作品、创作特点和规律,还可以从任动对每一位作家作品的批评中享受到文学本身的魅力和文学批评的独到见解。”

为契合论述对象的创作实际,任动副教授并不拘泥于某种单一的理论或方法的运用。宋志军的长篇小说《上天堂》讲述了主人公钟欣翰与妻子、红颜、情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在理智与欲望之间摇摆的痛苦。任动副教授通过对人物生存于其中的空间分析后认为,这部小说以五光十色、令人炫目的现代城市生活为背景,展现城市人物质生活相当富足表象下精神生活的极度贫困。其文学意义在于:“通过对‘城市地理学’的书写,而最终转向对‘城市病理学’的探讨和研究,传达了作者对现代城市人精神困境的思考,从而提升了小说的思想深度。”228其他还有对尉然和宫林小说超现实主义因素的发现,对柳岸《浮生》、钱良营《银白莲》解构主义的解读,对孙方友小小说现代性的体认等,反映出任动副教授视野的开阔和理论的扎实。

可以说,任动副教授的“文学研究活动,已经使文学研究不再停留于书斋、不再仅止于文本,而是聚拢起一个团队,使从事创作者心有所系,从事评论者职有所分,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目标:繁荣周口文化,为周口地方文化建设出力添彩,在实现集体目标的同时,个人的成就与价值也尽在其中”[5]。因此,在肯定“周口作家群”创作实绩的同时,任动副教授也对其现实处境和未来发展方向有着清醒的认识和深深的忧虑。他认为“周口作家群”在当代文坛仍处于边缘位置,还需继续努力,多出精品力作,用优秀的作品争取更多的话语权。他指出,“周口作家群”发展瓶颈是新生力量创作薄弱。他建议周口作家应多读书、多思考、多和一线作家交流,耐住寂寞,潜心创作。无论忧虑还是建议,拳拳之心,溢于言表。在书中,任动副教授也谈到自己将继续保持对“周口作家群”的密切关注,做一个像鲁迅所说的“埋头苦干”和“拼命硬干”的人。我们期待他有更多的研究成果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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