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对参政党建设的影响——以中国民主促进会为例

钱振明

（苏州大学，江苏 苏州 215021）

政治性是政党的根本属性，任何政党的建设首先是政治建设。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坚持全面从严治党，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并作为统领党的建设全局的根本性建设，这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以下简称“参政党”）建设提供了示范和引领。突出政治建设，“加强思想政治引领”①《习近平在看望参加政协会议的民盟致公党无党派人士侨联界委员时强调坚持多党合作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团结奋斗》，《人民日报》2018年3月5日，第1版。，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参政党建设的新要求。2019年1月28日，习近平同志在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时发表重要讲话，希望各民主党派“搞好政治传承，提高政治站位，增强政治能力”②《习近平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人民日报》2019年1月29日，第1版。，这为新时代参政党政治建设指明了方向、明确了任务。中国民主促进会（以下简称“民进”）作为以从事教育文化和出版工作的中高级知识分子为主组成的参政党，始终牢记创会领导人马叙伦先生的政治嘱托，“只有跟着共产党走，才是在正道上行”，坚持以政治建设为统领，加强自身各项建设，有成效、有经验，但也面临新时代的新挑战。以民进为例，分析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引领的参政党政治建设所面临的时代挑战和未来前景，是一项有意义的研究。

一、示范与引领：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对参政党建设的影响

执政党建设与参政党建设互相促进，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和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的基本经验。习近平同志指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求中国共产党加强自身建设，也要求各参政党加强自身建设。”①《习近平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人民日报》2014年1月24日，第1版。从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和发展的历史进程看，参政党建设的理论和实践在很大程度上都以执政的中国共产党为榜样示范。执政党不仅坚持持续支持参政党建设，而且运用自身建设的成果和经验，对参政党建设给予具体的指导和帮助。从1989年《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2005年《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加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建设的意见》、2006年《中共中央关于巩固和壮大新世纪新阶段统一战线的意见》，到2015年《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这些对参政党建设产生决定性影响的一系列政策和制度，都是由执政党制定并组织实施的，对参政党建设具有明显的推动和引领作用。

执政党建设对参政党建设的示范和引领，具体表现在执政党在建设理论上的指导、建设方向上的指引、建设内容上的示范、建设方法上的引导以及建设条件上的帮助。②这一观点参考了魏晓文等人的研究而概括形成。参见魏晓文、王剑峰：《略论执政党建设与参政党建设的相互促进》，《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06年第11期；覃建平：《试论执政党建设对参政党建设的引导和示范》，《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9年第2期；宋连胜、董树彬：《执政党建设与参政党建设互相促进的实现路径》，《政治学研究》2011年第3期；范前锋：《论参政党建设与执政党建设的同一性和差异性》，《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4年第3期；丛艳丽：《新形势下我国执政党建设与参政党建设关系研究》，《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5年第2期；贾亭：《执政党建设与参政党建设：历史与文本的考察》，《天津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6年第1期。中共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围绕参政党建设提出了一系列新论断、新观点、新举措，明确了新时代参政党建设的总体原则，为新时代参政党建设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导。③钱振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的科学指南》，《人民政协报》2019年2月20日，第8版。新时代，执政党要“毫不动摇地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④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第61页。，全面推进党的各项建设，全面增强执政本领。这必然要求参政党以执政党为师，全面加强自身建设，形成与执政党建设相协调、与参政党地位相匹配的状态，以充分彰显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优势。

中国共产党强调“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并“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明确政治建设的首要任务是“保证全党服从中央，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⑤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62页。。执政党建设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这在方向上引导参政党建设必须突出政治要求和政治标准，全面加强政治建设。参政党加强政治建设，首先要对自己的参政党地位始终保持清醒和自信，要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予以高度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长期团结合作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最大的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①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五周年大会上的讲话（2016年7月1日）》，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22页。。认同和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接受和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是各民主党派的共同选择，也是各民主党派七十多年来一直秉承的优良传统。

执政党政治建设在具体内容和方法上指导参政党政治建设。参政党在当代中国政治体系中的特殊地位和独特作用，决定其政治建设在具有政党政治建设一般特点的同时，还有自身的鲜明特色和特殊要求。参政党政治建设的具体内容和方法在于：一是以坚持好、发展好、完善好新型政党制度为目标，搞好政治传承，把老一辈领导集体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决维护中国共产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坚定立场和信念、优良传统和作风延续下来、保持下去，并与时俱进地发展和丰富，从而更好地反映其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政党性质。二是提高政治站位，始终站在政治和全局的高度把握形势、看待问题，切实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站稳政治立场、坚定政治道路，坚决做到“两个维护”，从而更好地体现其在国家政治体系中的参政党地位。三是在理论学习和履职实践中自觉提高“把握方向、把握大势、把握全局”的能力，增强政治洞察力、政治免疫力、政治决断力、政治执行力，从而更好地发挥其在国家政治体系中的参政党作用。四是要把政治标准和政治要求贯穿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以及制度建设始终，促进参政党建设质量的全面提高，由此“培养造就一支政治坚定、代表性强、品行良好、作风过硬的高素质代表人士队伍”②《习近平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人民日报》2019年1月29日，第1版。，从而为参政党建设目标的实现、为多党合作事业的发展提供强大的组织和人才基础。

二、以政治建设统领各项建设：民进的实践与经验

作为参政党，民进是以政治建设为统领、全面加强自身建设的一个典型。自1945年成立以来，民进始终弘扬坚持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以及坚持爱国、民主、团结、求实和坚持立会为公的优良传统，始终同中国共产党“并肩奋斗”“戮力同心”③《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致中国民主促进会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的贺词》，《民主》2018年第1期。。中共十八大以来，民进秉持“为执政党助力、为国家尽职、为人民服务”的使命担当④严隽琪：《巩固全会思想政治基础建设高素质参政党（2013年3月10日）》，《民进路上且学且行：严隽琪工作文集》第4卷，北京：开明出版社，2016年，第14页。，认真履行参政党职能，并自觉按照时代要求，不断加强自身建设。

民进强调“提升理论自觉”⑤严隽琪：《不忘合作初心聚力全面小康——民进第十三届中央常委会在五中全会上的工作报告（2016年12月7日）》，《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编辑部编：《2016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北京：开明出版社，2017年。，意识到要“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提高到一个新水平”⑥《习近平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人民日报》2014年1月24日，第1版。，离不开理论支撑。在自身建设实践中，民进坚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执政党建设经验为引领突出政治建设的统领作用，以深化政治交接为主线，以巩固思想政治共识为基础，全面推进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和制度建设。2013年，民进中央把思想建设确定为年度工作主题，开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实践活动，着力凝聚思想政治共识，增进全会道路认同、目标认同和价值认同，按照执政党建设与参政党建设互相促进的要求加强自身建设。①严隽琪：《增进三个认同提高履职水平为全面深化改革作贡献——中国民主促进会第十三届常务委员会工作报告（2013年12月9日）》，《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编辑部编：《2013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北京：开明出版社，2014年。2014年，民进深入开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实践活动，进一步巩固全会思想政治基础，并以组织建设为年度工作主题，切实提升全会整体素质。②严隽琪：《夯实基础凝聚共识为全面深化改革和法治中国建设贡献力量——中国民主促进会第十三届中央常务委员会工作报告（2014年12月8日）》，《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编辑部编：《2014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北京：开明出版社，2015年。2015年，民进以庆祝成立70周年为契机，强化主线意识，提高理论自觉，并以社会服务为年度工作主题，促进会员通过社会服务了解国情民意，提升思想认识和履职能力。③严隽琪：《凝聚共识汇聚力量为“四个全面”作出新贡献——中国民主促进会第十三届中央常务委员会工作报告（2015年12月4日）》，《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编辑部编：《2015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北京：开明出版社，2016年。2016年，民进把深入开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实践活动作为贯穿各项工作的主线，坚持主线引领，并以参政议政为年度工作主题，在参政议政履职实践中提升参政党意识和参政能力。④严隽琪：《不忘合作初心聚力全面小康——民进第十三届中央常委会在五中全会上的工作报告（2016年12月7日）》，《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编辑部编：《2016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北京：开明出版社，2017年。2017年，民进以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实践活动为主线，以机关建设为年度工作主题，扎实推进机关作风建设、制度建设、能力建设和文化建设。⑤《民进中央2017年机关建设主题年工作方案》，《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编辑部编：《2016中国民主促进会年鉴》，北京：开明出版社，2017年。由此可见，政治建设在民进自身建设中始终处于统领各项建设的主导地位并贯穿各项建设全过程。

民进始终强调，政治建设是参政党建设和发展的本质要求和根本保障。⑥蔡达峰：《理解新时代适应新时代》，《光明日报》2018年6月13日，第10版。中共十九大以来，民进把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中共十九大精神作为重要政治任务，把学习贯彻中共十九大精神与加强自身建设结合起来，学习借鉴执政党全面从严治党经验，按照参政党的要求，自觉与中共中央在政治上保持高度一致，以深化政治交接为主线，着力提高自身建设科学化水平。⑦《民进中央关于学习贯彻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精神的决定》，2017年10月27日，http：//www.mj.org.cn/news/content/2017-10/27/content_271674.htm。2018年，民进确定“加强思想政治教育”为年度工作主题，着力在深入学习新时代执政党建设的总要求和政治建设新要求、准确理解新时代参政党建设的总要求和政治建设新要求的基础上，深化自身建设，确保政治思想和政治建设上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共中央保持高度一致。⑧蔡达峰：《新时代，我们要奋发有为——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四新”要求的体会》，《民主》2018年第4期。民进中央则反复强调和始终践行把政治建设摆在首要位置、强化自身建设的政治标准。⑨蔡达峰：《增强政治意识加强自身建设》，《民主》2018年第8期。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参政党建设面临新挑战新任务新要求。2018年2月，习近平同志明确提出：“多党合作要有新气象，思想共识要有新提高，履职尽责要有新作为，参政党要有新面貌。”⑩《习近平在同党外人士座谈并共迎新春时强调 多党合作要有新气象 思想共识要有新提高 履职尽责要有新作为 参政党要有新面貌》，《人民日报》2018年 2月7日，第1版。这不仅强调了新时代参政党建设的迫切性和重要性，而且为新时代参政党建设指明了具体方向。确实，与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建设相比，作为“理论上更加清醒自觉”①严隽琪：《不忘合作初心牢记历史使命为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作出新贡献——在中国民主促进会第十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17年12月1日）》， 2017年12月20日，http：//www.mj.org.cn/mjzt/content/2017-12/20/content_277060.htm。“始终在正道上行”的参政党，民进和其他各个民主党派一样，自身建设显得有些滞后，不仅表现在思想政治和组织建设上，而且表现在作风建设、制度建设和能力建设上，也与参政党的地位和新时代的履职要求不匹配。而新时代参政党建设与参政党地位相匹配、与执政党建设相协调，是坚持和发展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内在要求。如果参政党建设的实际状态、水平与其参政党地位不相称，与执政党建设水平差距太大，那么，多党合作就难以持久维系，政治协商也难有真正效果。因此，新时代参政党建设亟须再出发，迎接新挑战，进入新境界，实现新突破。

三、在履职实践中提高思想政治水平，确保政治建设取得成效

政治建设以思想建设为基础，靠思想建设来保证。思想建设的核心是思想政治建设，是引导、树立、培育应有的政治认识、政治价值、政治态度的过程。参政党政治建设首先必须澄清参政党成员思想上的一些模糊认识，旗帜鲜明讲政治，在政治问题上保持头脑清醒。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的目的是引导参政党成员形成正确的政治信念，增强参政党成员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政治认同，树立正确的参政党意识，促进参政党更好履职。已有的研究表明，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缺乏针对性和实效性。②蒙少宁：《增强新形势下参政党思想建设针对性与实效性的思考》，《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1年第2期。虽然参政党成员思想主流是积极健康向上③朱小宝、潘慧春、刘蓉宝：《新媒体环境下加强民主党派思想建设研究》，《湖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5年第6期。，总体思想状态是好的，但仍表现出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甚至个别人后悔加入民主党派。④杨雪燕：《新形势下加强参政党成员思想政治引导的若干思考》，《福建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6年第6期。例如，一些成员对党派的认同感不强、对自己要求不严格⑤曹旸：《当前我国民主党派成员思想建设问题分析》，《贵州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6年第3期。；个别成员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理解模糊，对多党合作、参政党作用缺乏信心。⑥姚俭建：《参政党思想建设的实效性与路径选择》，《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6年第2期。这都源于思想政治建设缺乏针对性、实效性。因此，进一步加强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非常必要，也十分紧迫。

我们采用的非随机抽样方法在全国范围内选择207名民进会员个体作为样本进行的问卷调查表明⑦本项研究所进行的问卷调查，按调查者的方便任意抽选样本，即采用非随机抽样方法选择207名民进会员个体作为问卷调查对象。样本主要选择江苏地区，同时分布全国28个省、直辖市、自治区。课题组于2018年7-8月间，分别在民进省级组织兼职副主委培训班（G班）、民进太仓市基层委员会全体会员大会（T会）、民进江苏省委常委会（J会）、民进苏州市委新会员学习班（S班）等，现场送发调查问卷207份（其中：G班57份，占27.54%；T会77份，占37.20%；J会24份，占11.59%；S班49份，占23.67%），被调查者当场填答完成，当场收回问卷。问卷回收194份（其中：G班52份、T会73份、J会21份、S班48份），有效问卷194份，有效问卷比率93.72%。调查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被调查者对民进自身建设情况大多比较了解。，民进思想政治建设成效明显，思想政治建设内容、方式和方法得到会员的普遍认同，但与履职要求相比仍有提升空间。

（一）科学把握思想政治建设现状

重视思想政治建设是民进自身建设的重要经验和优良传统。被调查者普遍认为，无论是地方组织还是基层组织，对思想政治建设都“很重视”或“比较重视”。认为地方组织对思想政治建设“很重视”的被调查者占54.12%，认为“比较重视”的占39.18%，而认为“不够重视”和“不重视”的仅分别占5.15%、0.52%；认为基层组织对思想政治建设“很重视”的占50.52%，“比较重视”的占38.14%，而认为“不够重视”和“不重视”的仅分别占8.76%、1.03%。以至于绝大多数被调查者认为，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与执政党建设相比，参政党建设是“基本同步”而略显“滞后”。认为“基本同步”的被调查者占51.55%，“有所滞后”的占25.77%，但也分别有10.82%的被调查者认为“有所超前”，8.76%被调查者认为“明显滞后”。基本同步而略显滞后，应该是一个比较客观、能得到大多数人认同的评价。尤其是近年来，民进思想政治建设效果比较显著。在评价近年来民进思想政治建设效果时，认为“很好”（占31.96%）和“较好”（占51.03%）的被调查者总计达到82.99%，而认为“一般”的仅占14.43%，当然，也有个别被调查者认为“不好”（1.03%）或“很差”（占0.52%）。

民进思想政治建设取得效果的主要原因在于“领导重视”和“组织推动”。在评价“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取得成效的最主要原因”时，44.33%的被调查者认为是“领导重视”，15.46%的被调查者认为是“宣传到位”，26.80%的被调查者认为是“组织推动”。这说明，自上而下开展思想政治建设是民进自身建设的必要方式和有效途径，同时也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支持和帮助。被调查者普遍认为，中国共产党的政策和态度对参政党建设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在评价中国共产党的政策对参政党建设的“影响程度”时，63.92%的被调查者认为“影响很大”，31.96%的被调查者认为“影响较大”，而认为“影响一般”和“影响较小”的仅占2.07%、1.03%，所有被调查者中没有任何一位被调查者选择“影响很小”，也没有人选择“没有影响”。

（二）清晰认识思想政治建设存在的问题

调查表明，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的针对性和实效性还比较缺乏，这是一个较为突出和普遍的问题。民进思想政治建设与执政党思想政治建设相比，与新时代对民进履职要求相比，还有一定差距。具体说来，民进思想政治建设存在的主要问题是：

第一，思想政治建设的方式还比较单一。我们习惯于采用举办各种学习培训、召开各种会议的方式来开展思想政治建设，难以使政治理论、政党意识、理想信念真正入脑入心。调查发现，有一定比例的会员对地方组织、基层组织开展的各类理论学习和宣传教育活动是“被动应付”（占被调查者11.86%），认为“不太有吸引力”（占被调查者13.92%），思想政治建设的“方式方法落后”（占被调查者18.56%）。

第二，会员参与思想政治建设的自觉程度还不够。思想政治建设既有效果的取得源于执政党的重视、支持、引导和推动，源于民进各级组织的高度重视、宣传动员和组织行为，而缺乏会员主动自觉的参与，会员自主学习理论、自觉提升思想政治素质和履职能力的积极性还不高。调查发现，有一定比例的会员认为，“会员缺乏自觉”（占被调查者13.40%）是思想政治建设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第三，思想政治建设成果的可靠性还有待巩固。民进各级组织普遍地重视理论学习、宣传教育，但还存在着某些会员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片面认识和模糊理解。91.75%的被调查者认为，“很有必要”进一步加强民进思想政治建设。对于参政党建设最重要的方面，44.85%的被调查者认为是“政治建设”，33.51%的被调查者认为是“思想建设”，而认为应把“组织建设”和“制度建设”作为参政党建设最重要方面的仅占较小比例。37.11%的被调查者认同把具有坚定的政治立场和政治信仰的“政治标准”作为发展民进会员的首要标准。会员的这种对政治建设和思想建设重要性的认同，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民进思想政治建设存在的问题和进一步加强民进思想政治建设的紧迫性。

（三）进一步加强思想政治建设的具体措施

习近平同志指出：“理论上的成熟是政治上成熟的基础，政治上的坚定源于理论上的清醒。”①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文章选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6年，第339页。

民进的思想政治建设经验表明，新时代参政党要进一步加强思想政治建设，要“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在履职实践中提高思想政治水平”②汪洋：《在全国政协十三届二次会议闭幕会上的讲话（2019年3月13日）》，《人民日报》2019年3月14日，第1版。，确保政治建设取得实效。

第一，准确掌握参政党成员的思想认识和政治态度，分层分类合理确定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增强思想政治建设的科学性。要通过健全参政党成员客观反映思想观点、意见建议的渠道和网络体系，及时了解参政党成员思想动态，确保思想教育工作有的放矢、对症下药。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内容包括理论学习和理论研究、党派章程和民主党派史的教育。要根据参政党成员的不同层次、职业、年龄，合理确定理论学习的具体内容；要深化理论研究，以理论建设助推思想建设。

第二，全面结合参政党思想政治实际，创新思想政治教育方式，增强思想政治建设的针对性。一是要充分利用新媒体，增强思想教育的时效性和生动性。微信、短信交流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渠道。调查发现，25.26%的被调查者认为，“手机微信、短信、QQ交流”是思想政治教育最有效的渠道。二是要优化教育引导机制，注重典型引路和榜样示范，坚持自我教育与灌输教育相结合，避免思想教育的空洞说教。组织培训、自主学习、专家讲座、朋辈交流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方式。77.32%的被调查者“最青睐”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是“党派组织培训与会员自主学习相结合”，而现实中最常见的方式却是“培训学习”。

第三，紧密联系参政党履职实践，将思想政治建设融进参政议政和社会服务各项实际工作中，增强思想政治建设的实效性。理论学习和灌输是必要的，是提高思想认识的一个重要途径。但归根结底，实践是认识的基础。只有将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组织和引导参政党成员更广泛更深入地参与政治，投身履职实践，将思想政治建设融进参政议政过程，并与解决履职过程中的各种实际问题相结合，才能切实增强广大参政党成员特别是各级领导班子成员的理想信念、政党意识、思想认识、理论水平、政治素质、纪律规矩和工作作风。

经验表明，突出政治建设在参政党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并以有效的思想建设确保政治建设取得成效，把参政党建设成为讲政治、有能力、符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求的参政党，这是彰显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优势的前提，也是时代发展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