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问题研究

乔发进，岳庆平

（1.九三学社中央委员会，北京 100089；2.北京大学，北京 100871）

思想政治建设是引领参政党自身建设方向的大问题，历来在参政党自身建设中占有重要地位。认真思考分析新时代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存在的问题，探索进一步加强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的路径，对夯实多党合作共同思想政治基础、增强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自觉性和坚定性、提高参政党自身建设水平，具有重要意义。

一、当前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存在的问题

（一）理论建设滞后，被动接受多，主动创造少

思想政治上的坚定，同理论准备和理论自觉密切相关。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各民主党派经过反复比较和鉴别，郑重选择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走上新民主主义道路并初步接受了新民主主义理论。新中国成立后，各民主党派经过思想教育和改造，实现了理论形态上的彻底转换，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成为各民主党派的指导思想。但是，在这一转换过程中，各民主党派自身在理论探索和建设方面明显滞后。这种理论滞后，既有客观因素方面的制约，也有主观认识方面的原因。从客观因素方面来说，在改革开放之前，民主党派的主要任务是进行思想改造，基本不太具备理论建设的条件。改革开放之后，民主党派的理论建设开始起步，但由于经费、人员等方面的困难，也极大地制约了民主党派理论研究工作的开展。从主观认识方面来说，在很长时间里，有不少同志认为，民主党派既然在政治上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本身就不再需要花费力气搞理论建设了。这实际上是理论自觉不足的表现。近代以来许多政党的实践表明，理论上的清醒，是一个政党保持政治清醒的重要前提；理论上的成熟，是一个政党体现政治成熟的重要标志。列宁曾经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坚强的社会主义政党。”①《列宁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03 页。这一重要论断同样适用于民主党派。民主党派要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和成熟，必须推进理论建设。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成为民主党派的指导思想，并不意味着民主党派就不能在理论上有自己的贡献和创造。对于参政党理论，民主党派自身应该最有发言权。近年来，民主党派在理论建设方面有了一些改善，也产生了一些理论成果，但总体来看，高水平原创性的成果仍然偏少，这也直接影响到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建设的实际效果。

（二）“最后一公里”问题突出，一般性号召多，解决实际需求少

近年来，各民主党派先后开展了一系列主题教育活动，如政治交接学习教育活动、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学习教育活动、学习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活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实践活动、“不忘合作初心，继续携手前进”主题教育活动。这类活动虽然取得了很大成效，但在一些党派组织仍然存在着“上热、中温、下冷”的现象，“最后一公里”问题突出。根据调查，党派大多数成员能够保持清醒头脑，站稳政治立场，具备较高的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但也还有一部分成员由于受国外消极思潮和市场经济发展的某些负面因素影响，产生了一些模糊认识和错误观点，不能客观全面地看待问题。此外，还有不少基层组织活动不能正常开展，经费和活动场地难以解决，党派成员的思想和实际问题得不到关心，导致党派成员的积极性相对匮乏，产生一些不应有的思想问题。

（三）针对性不够，无的放矢多、有的放矢少

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都高度重视政治建设和思想建设，形成了讲政治和从思想上建设党的优良传统。习近平同志在中共十九大报告中，进一步把政治建设提到一个新的高度来认识和阐述，旗帜鲜明地将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强调政治建设对其他各项建设的统领作用。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建设和思想建设，确实值得民主党派学习借鉴。但也应注意，不能用中国共产党的标准去要求民主党派整齐划一。民主党派加强思想政治建设，既与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有着共通方面，又有不少自身特点，不能完全照搬照抄。但在实践中，有些民主党派地方组织思想政治工作方式简单，忽视党派成员特点，脱离党派成员实际，一味照抄照搬中共党组织的做法，这样在加强政治引领、巩固思想共识上就难以取得好的效果。

（四）手段较单一，单向灌输多、互动交流少

有些民主党派组织在思想政治建设上存在着手段较单一、形式较陈旧的弱点。例如，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多是采取集中学习、开会座谈、听取报告等这样的传统形式，在手段上缺乏创新、缺少变化，导致思想政治教育缺乏吸引力。近年来，民主党派省级以上组织一般都建立了网站，一些市级及基层组织也建立了网站或网页，有些还开通了微信公众号、微博等，但在更新速度和浏览量上却并不尽如人意，且大多数情况下只是党派对成员的单向灌输和宣传，党派成员之间缺少直接思想碰撞与互动交流的机会和条件，这也导致对党派成员思想觉悟和价值观念的引导效果相对减弱。

二、正确处理好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中的几个关系

（一）一致性与多样性的关系

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问题，既是一个哲学问题，同时也是统一战线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从哲学上看，一致性即“一”、“同”、同一性、统一性、共性、普遍性，多样性即“多”、“异”、斗争性、对立性、个性、特殊性，二者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从统一战线看，作为不同阶级、阶层、政党、团体在一定共同目标和利益的基础上结成的联盟，其中的政治力量既相互矛盾、相互制约，同时又相互依存、相辅相成，从而形成一个既有一致性又有多样性的矛盾统一体。

当前，伴随着我国社会转型和社会结构的巨大变动，爱国统一战线已经发展成为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的最广泛的联盟。在这个联盟内部，自然而然地会在经济利益、政治要求、文化观念、社会行为等方面形成许多相互一致的因素。例如，共同肩负的历史任务和目标，共同制定或认同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等，共同形成的关于统一战线的传统等，这些都是统一战线中的一致性。同时，由于参加统一战线的各阶级、阶层、政党、团体等，各自都有其特殊的性质、地位、作用、历史、运行规律等，自然也会产生经济利益方面的差异、政治要求方面的差异、文化观念方面的差异、社会行为方面的差异、历史传统方面的差异、群体素质等方面的差异，这些又构成了统一战线中的多样性。

统一战线的上述特征，必然也体现在参政党中，决定了参政党在加强思想政治建设的过程中，必须体现一致性和多样性的统一。具体而言，就是既要不断增进一致性，巩固统一战线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同时又要正确对待多样性，坚持求同存异，防止追求纯而又纯。思想政治上统一的前提，要求参政党必须通过思想教育和具体的思想政治工作，最大限度地凝聚广大成员的政治共识，增强广大成员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提高广大成员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自觉性和坚定性。对于党派成员思想上的多样性，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有的多样性，是在共同思想政治基础之上的不同认识和意见，这种不同认识和意见往往是有利于履行参政党职能和加强参政党自身建设的，对于这样的多样性，要给予充分的鼓励和支持；有的多样性，可能有失偏颇，但固守住了政治底线，对这样的多样性，也要尽量予以包容和尊重；还有的多样性，则涉及大是大非，在原则问题上有模糊认识和错误观点，对此要进行批评和教育，通过批评教育达到团结同志、统一思想的目的。总之，参政党在一致性不断增强的前提下，应保持适度的包容性和多样性，不能盲目追求清一色。

（二）长期性与阶段性的关系

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战略任务，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需要长期抓、反复抓、抓反复。思想政治建设的长期性、艰巨性主要是由两个方面决定的。一是多党合作的长期性。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不是一个权宜之计，而是一项长期的制度安排。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共产党就明确，共产党存在多久，民主党派就存在多久。1956年又提出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八字方针。改革开放后，中共十二大把“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作为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团结合作的基本方针。1993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将长期存在和发展”这一表述被载入宪法。既然多党合作是长期的，那就要求参政党抓思想政治建设也必然是长期的。二是对象和环境的复杂性。思想政治建设的根本对象是人。人的思想、情感、意志和行为等不仅具有自然物质世界的各种特性，同时还具有许多更为高级和复杂的特性，如主观性、易变性、多样性、非量化性和偶然性等。它们在本质上是一个价值世界，难以被完全客观地描述、分析和解释，必须通过理解认知等更加复杂的方法才能真正把握。除了对象复杂之外，思想政治建设的环境也是极为复杂的。在社会生活中，凡是与人们工作、学习、生活有关的因素都可以影响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从而为思想政治建设增添难度。对象和环境的这种复杂性，决定了思想政治建设必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然要经历一个长期的过程。

尽管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具有长期性，但它在发展进程中必然还要经历若干具体的阶段。这种阶段性的特点也是不容忽视的。在不同阶段，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的具体内容和重点也会有所不同。例如，在新中国成立后到“文化大革命”之前，参政党开展思想教育，主要内容是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与毛泽东思想。改革开放以后，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创立和发展，参政党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任务就转变为学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同时，在不同阶段，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的实践特色也有所不同。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是同历次政治运动和事件紧密结合的。例如，在土地改革中，中国民主同盟专门发出《关于发动盟员参加土地改革的通知》《关于动员盟员在土地改革中加强宣传工作的通知》，要求参加土改工作人员“须有决心”“须参加训练”“须遵守并执行法令政策”“须服从统一领导”“希望除响应总部号召、动员盟员实际参加土改外，尤应针对土改问题，利用各种机会和方式，经常广泛展开学习与宣传工作”①中国民主同盟中央文史委员会编：《中国民主同盟历史文献1949—1988》上册，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年，第150页。。改革开放以后，参政党开展思想政治建设工作，比较注重结合重大历史事件、重要纪念或庆祝活动和重点工作来安排。思想政治建设的这种阶段性特点，要求参政党在某一时期内，要按照新时期新形势的需要，及时调整思想政治建设的工作重点，补充新任务和新内容，改进工作方法，以达到夯实多党合作共同思想政治基础的目的。

（三）继承与创新的关系

加强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必须对继承与创新的辩证关系有一个准确的把握。继承是对原有事物中合理部分的接续，创新是旧事物向新事物的转变。从哲学上看，两者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渗透，既对立又统一。继承是创新的基础，历史是不能割断的，惟有继承才可能创新；创新是继承的发展，墨守成规、固步自封是不行的，惟有创新才能达到真正的继承。参政党的思想政治建设，就如同一场接力赛，是一个前后相继、不断发展的过程。参政党思想政治工作中的一些好做法、好经验、好传统，被实践证明是可行的，就需要继承下去。只有充分继承这些思想财富，参政党今后的思想政治工作才有保证。

在处理继承与创新的关系上，需要避免两个方面的倾向：一是不注重继承，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面临的是新情况、新问题，以前的老经验、老办法已经完全不管用了，因此，一味地去赶时髦，搞一些貌似创新实则脱离党派实际的举动；二是不愿意去探索和尝试新思路、新办法、新路径，完全吃老本，照搬老经验、老办法。这两方面的情况都不利于参政党加强思想政治建设。正确的态度应该是把继承老办法、老经验作为创新的基础，认真研究老办法、老经验对加强参政党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作用；同时针对现实特点，大胆探索，不断总结新经验、开辟新形式、把握新规律，通过开展富有时代气息的活动，在创新中解决困难和问题，努力把继承与创新统一于参政党思想政治工作实践。

（四）自我教育与积极引导的关系

自我教育一向是参政党加强思想政治建设的有效形式和优良传统。它既是重要原则，也是主要方法。这种自我教育其实包含两个层面：一是参政党组织层面的自我教育，即参政党组织的独立性以及与执政党在法律地位上的平等，决定了参政党思想政治工作主要应由参政党自己来做，而不是由执政党包办代替；二是参政党成员层面的自我教育，即参政党成员联系自己的思想和工作实际，自己学习，自己教育自己。各民主党派在参加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中，努力进行自我教育和改造，确立了“自由、自愿、自觉”的原则。此后，民主党派在实践中进一步发展出“自己提出问题、自己分析问题、自己解决问题”的“三自”原则。1960年以后，又提出并实行“不抓辫子、不打棍子、不扣帽子”的“三不”方针。“三自”原则和“三不”方针的提出，创造了一种民主团结、和谐宽松的学习气氛，取得了较好效果。改革开放以后，民主党派的自我教育得到了很好的坚持和实施。1979年，邓小平在政协五届二次会议开幕时指出，“统一战线和人民政协要发扬自我教育、自我改造的传统，按照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继续进行思想改造的工作”①《邓小平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87页。。1982年，邓小平又指示全国政协章程修改委员会，务必在政协学习工作中坚持自愿原则。实践证明，参政党采用自我教育的方法是行之有效的，对加强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起到了积极作用。

当然，在实践中，并不是所有党派组织和成员都能够很好地运用自我教育的方法的。有些思想认识问题确实还需要外在的力量来引导和解决。例如，通过树立典型对党派成员进行正面强化教育，激发党派成员的内生动力，从而形成良好的学习氛围；而适当的运用坏典型进行反面教育，同样可以起到以正视听的作用。当然，这种引导一定要把握好一个适当的度，绝不能以引导为名，行包办之实。总之，在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工作中，要把自我教育与积极引导有机结合起来，既注重发挥参政党成员在教育过程中的主动自为精神，同时又注重发挥组织作用，通过组织进行适当的启发和引导，从而实现自我教育与积极引导的有机统一。

三、新时代加强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的对策建议

习近平同志在同党外人士座谈和参加全国政协联组会时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多党合作要有新气象，思想共识要有新提高，履职尽责要有新作为，参政党要有新面貌①《习近平在同党外人士座谈并共迎新春时强调 多党合作要有新气象 思想共识要有新提高 履职尽责要有新作为 参政党要有新面貌》，《人民日报》2018年 2月7日，第1版。；强调民主党派要做中国共产党的好参谋、好帮手、好同事，一起把中国的事情办好。②《习近平在看望参加政协会议的民盟致公党无党派人士侨联界委员时强调 坚持多党合作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 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团结奋斗》，《人民日报》2018年3月5日，第1版。这些重要论述，对参政党加强自身建设尤其是思想政治建设提出了明确要求。

（一）着力加强理论建设

理论建设是思想政治建设的基石。只有这个基石稳固了，思想政治建设的大厦才能盖牢。例如，为什么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符合中国国情的新型政党制度？参政党如何发挥好民主监督作用？如何认识参政党之间的“趋同性”？这些问题是时代提出的重大课题，也是一些参政党成员存在困惑的问题。只有就这些问题进行深入研究，提出有说服力的理论分析和论证，才能够解疑释惑，巩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础。

加强理论建设可以着眼三个方面：一是充分整合资源，形成合力。要加强参政党各级组织之间的协调和互动，通过课题招标的形式调动各个方面的积极性，建立包括合作开展项目研究、合作举办研讨会在内的交流合作机制，促进研究资源共享，发挥组织整体效应。二是强化理论研究队伍，加强协作。要通过引进人才、学习培训、理论研讨、承担项目等多种形式，在参政党成员中发现和培养一批有能力、有潜质的研究骨干。同时，要加强与参政党之外的研究机构和社会智库的联系合作，遴选一批研究机构和智库，建立固定的联系和交流合作机制，壮大参政党理论研究队伍。三是讲清道理，敢于发声。参政党的理论工作者，在重大是非问题面前，一定要理直气壮、挺直腰杆，敢于发声、敢于碰硬，积极在意识形态领域发挥正能量作用，绝不能含糊其辞、态度暧昧，更不能左右摇摆、退避三舍。

（二）创新方式方法，推进思想政治工作方式的现代化

思想政治建设需要一定的载体，需要一定的方式方法。由于形势不断发展，不少老载体、老方法已经不适应思想政治工作的新要求。这就要求我们要有创新意识，善于挖掘和利用新载体、新方式和新方法来开展思想政治工作，尤其是要学会利用互联网新媒体。当前，伴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网络已经日益成为人们发表意见、表达情绪、公布和获取信息的重要载体和渠道。可以说，以互联网为传播载体的网络文化，给人类带来了一种全新的生存方式——网络数字化生存。这使得参政党思想政治工作的环境不再仅仅是单一的现实环境，还应当包括虚拟的网络环境。

参政党要把互联网新媒体当作加强思想政治建设的重要平台，精心建设网站，及时更新内容，发布党务消息，积极宣传理论政策，展示工作成果，反映社情民意。要定期发布参政党理论研究成果和动态，引导党派成员关注理论热点；积极开展理想信念、道德法治、党派实践的讨论，使网络成为党派成员交流思想的载体，及时掌握成员思想实际；理论宣传要有贴近党派成员和大众的网络版本，成果展示要用贴近党派成员和大众的网络语言；积极培养党派成员中的网络能手，引导他们成为网络舆论的新生力量；学会用互联网思维去审视宣传稿件，防止正面宣传引发负面舆情；及时关注网络舆情动态，对于利用网络新媒体发表错误观点的成员要及时教育引导，对涉及大是大非又拒不改正的要及时采取措施予以处理，防止不良和有害信息传播扩散。

（三）加强思想政治工作调研，增强针对性和实效性

习近平同志强调：“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更没有决策权……必须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研究。”①《加强对改革重大问题调查研究 提高全面深化改革决策科学性》，《人民日报》2013年7月25日，第1版。这一论断也是参政党加强思想政治建设的行动指南。如果不了解思想政治工作对象的思想实际，不了解其所思、所想、所盼，而盲目去做思想政治工作，这无异于盲人骑瞎马，不仅没效果，而且还很可能起到反作用。

开展思想政治工作调研，必须主动深入基层组织，与成员们面对面座谈，就其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与个人实际情况，进行真诚的交流沟通；或是通过直接访问、问卷调查等方式，多层次、多方位、多渠道地了解情况。调查结束后要对党派成员的思想状况进行深入细致的思考和客观的分析，进行一番交换、比较、反复的工作，从而掌握其实际思想状况。然后根据不同的思想状况，再考虑解决思路和办法，这样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对症下药。对开展的各类主题教育活动和学习培训，要就学习的效果进行综合性的评估，这样既便于掌握思想政治建设的主动性，同时也便于根据情况调整方式方法，增强实效性。

（四）把思想政治建设与履行职能、解决实际问题紧密结合起来

参政党的思想政治建设和履行职能不是彼此孤立的，而是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思想政治建设是履行职能的前提，为履行职能提供思想动力；履行职能为思想政治建设提供实践经验，能够促进思想政治问题的有效解决。思想政治建设要避免空洞的说教，就必须寓思想政治教育于履行职能之中。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是参政党最基本的职能，也是参政党最主要的政治实践。这些职能履行得好不好、渠道是否畅通，都直接或间接影响着党派成员的思想政治状况。同时，履行职能的过程，也能反映出党派成员的政治素质和思想水平。要做好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工作，就必须鼓励党派成员积极履行参政党职能，积极从事社会服务、对外联络、反映社情民意等工作，通过这些具体的政治实践，激发他们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开阔他们的政治视野，增长他们的政治才干，从而提高他们的思想认识和政治素养。

思想政治建设既然是做人的工作，就必须贴近生活和实际，把解决思想政治问题与解决实际问题结合起来。在现实生活中，党派成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碰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不少问题和困难是他们自己无法想通和解决的，时间一长就会形成思想症结。因此，要解决这种思想症结，除了讲道理、做思想政治工作外，更重要的是关心其工作和生活中的切身利益和精神需求，帮助他们解决实际问题和困难，真正发挥好理顺情绪、化解矛盾、凝聚人心的作用，从而增强组织凝聚力和向心力。

（五）把思想政治建设与参政党其他方面建设紧密结合起来

参政党建设是一个系统，思想政治建设与组织建设、制度建设、履职能力建设、作风建设等其他方面建设紧密相联、不可或缺。思想政治建设对组织建设、制度建设、履职能力建设、作风建设起到引领作用，而组织建设、制度建设、履职能力建设、作风建设等方面的实践又为思想政治建设提供重要保证和基本载体。

以思想政治建设与组织建设的关系为例，参政党的思想政治建设，不可能脱离组织建设而进行，它必须有一个组织为依托和抓手，保障其顺利实现。组织建设的加强，可以提高党派成员的素质，增强组织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从而促进党派成员思想政治上的统一；反过来，这种思想政治上的统一，又能增强组织的团结，有利于发挥组织的整体功能与合力。再以思想政治建设与制度建设的关系为例，没有一套完善的、具有约束力的制度和机制，参政党思想政治建设的各项内容就不能落到实处。同时，参政党的思想政治建设是否符合实际，也只有在具体实施过程中才能体现出来。因为在制度执行过程中，可以对制度本身及时反馈、及时纠正，从而确保思想政治建设不偏离正确轨道。

（六）建设一支专兼结合的高素质思想政治工作队伍

参政党思想政治工作能否取得实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思想政治工作者能力素质的高低。如果思想政治工作者的思想政治觉悟与水平无法得到保证，那么，做好参政党思想政治工作也就无从谈起。因此，要注重加强民主党派思想政治工作队伍的培训，制定培训计划、拓宽培训形式、扩大培训内容。党派领导干部要率先垂范，带头做思想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成为思想政治工作队伍的带头人。队伍中既要有专职的机关干部，也要有兼职的党派成员。在党派专职人员较少的情况下，尽量选配高素质的兼职人员充实队伍，努力建设一支专兼结合的高素质思想政治工作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