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邓小平领导现代化建设的基本策略

杨 愉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房山 102488）

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带领人民采用各种策略，开创了改革开放和“四个现代化”建设的伟大事业，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奠定方法论基础。当前，面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新形势、新任务，立足历史事实，剖析邓小平领导现代化建设的基本策略，对完善邓小平理论相关研究、指导新时代强国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一、坚守底线思维，坚持共产党的领导

树立执政党权威、统筹规划发展全局，为“四个现代化”建设创造一个和平、稳定的国内环境，是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面临的特殊挑战。通过牢记坚守底线思维，坚持共产党的领导，邓小平为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创造了稳定的政治前提。

（一）完整准确评价党的历史和党的领袖

在带领人民开展“四个现代化”建设时，邓小平非常注重完整准确评价党的历史和党的领袖。针对党内外某些人抓住毛泽东同志的个别词句割裂、歪曲和损害毛泽东思想的问题，邓小平指出：“我们不能够只从个别词句来理解毛泽东思想，而必须从毛泽东思想的整个体系去获得正确的理解。”［1］只有善于学习、掌握和运用毛泽东思想体系，高举这一旗帜，才是正确评价党的历史应有的态度，才能正确指导实践工作。对于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就要在每一时期，处理各种方针政策问题时，都坚持从实际出发。”［2］基于此，应根据当下的条件思考问题、提出问题并解决问题。

总体而言，邓小平不仅重申并强调了毛泽东思想和毛泽东本人对于中国革命、建设事业的伟大历史功绩，而且以马克思主义的公正态度、实事求是的理论品格评析了毛泽东同志的生平事迹，主张既“要承认个人的责任，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分析历史的复杂的背景”，［3］从而为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扫清现代化建设的思想障碍提供了科学论据。

（二）把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定为四项基本原则的核心

现代化建设，要求具备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在邓小平看来，这是有原则的，即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必须在思想政治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根本前提。”［4］其中，“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核心，是坚持党的领导。”［5］

邓小平依据历史事实，严肃地指出：“在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没有共产党的领导，必然四分五裂，一事无成。对于党内外任何企图削弱、摆脱、取消、反对党的领导的倾向，必须进行批评、教育以至必要的斗争。”［6］能否实现“四个现代化”，关键就取决于这点。必须树立自上而下的领导权威，加强对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不断改善党的领导，以更好地抵抗腐败和违法乱纪。

（三）严格执行“又有纪律又有自由”的政治主张

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继承发展了毛泽东同志1957 年提出的“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的政治主张。

1.维护人民群众的民主自由权利和党内民主。邓小平强调：“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7］中国共产党扩大群众言论自由，鼓励扩大党内民主，不仅证明了社会主义民主优于资本主义民主，而且为争取知识分子及其他劳动群体的支持和合作增强了政治认同。

2.坚持在集中指导下维护党的纪律。邓小平清醒地认识到，“一个党如果允许它的党员完全按个人的意愿自由发表言论，自由行动，这个党当然就不可能有统一的意志，不可能有战斗力”。［8］同样，群众的“言论自由”也应明确，“在什么范围讨论，用什么形式讨论，要合乎党的原则，遵守党的决定。”［9］必须在给予党员、群众自由的同时，划定自由的界限，反对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潮，因为其“核心就是反对党的领导，而没有党的领导也就不会有社会主义制度。”［10］因此，邓小平号召人们要严格地维护党的纪律，加强纪律性，确保党的领导权，以有效防范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对党和国家根本制度的侵蚀。

二、遵循“不争论”的原则，鼓励群众实践

“南方谈话”中，邓小平总结了自己对“不争论”的看法。“不搞争论，是我的一个发明。不争论，是为了争取时间干……大胆地试，大胆地闯。”［11］农村改革和城市改革多项举措，大都依靠“不争论”而展开。同时指出，判断政策是否正确，“归根到底要看生产力是否发展，人民收入是否增加。这是压倒一切的标准。”［12］人民对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最直观的评价，正是取决于经济发展的速度和效果。因此，在现代化建设中，邓小平遵循“不争论”的原则，鼓励群众通过实践来得出结论。

（一）坚持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的性质

20 世纪70 年代末80 年代初，为了帮助农民解决温饱问题、摆脱贫困，邓小平着眼于农村改革，鼓励人们从当时、当地的具体条件出发，不要争论，由群众先行试验，成功之后再向全国推广。于是，全国各地农民纷纷开动脑筋，想方设法增产增收，“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应运而生。以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村民为代表，自发地探索农村发展道路，率先实行包产到户，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粮食产量迅速增长。

当时，部分领导干部为成绩欣喜之余，产生了“搞包产到户会不会影响集体经济”的担忧。对此，邓小平心如明镜，他深知“对这个政策有一些人感到不那么顺眼”，但是，“我们的做法是允许不同观点存在，拿事实来说话”［13］，让改革的实际成效去说服他们。至于是否会影响集体经济，邓小平回应指出：“这种担心是不必要的。我们总的方向是发展集体经济……只要生产发展了……低水平的集体化就会发展到高水平的集体化，集体经济不巩固的也会巩固起来。”［14］1982 年1 月1 日，中央发布了该年的一号文件，正式肯定家庭承包经营制度的“社会主义”性质，从而彻底消除了党内外人员的担忧。

乡镇企业的异军突起，同样是放手让农民自主开创的成功经验。当时，新成立的乡镇政府作为地方基层行政机构，承担了原先的公社职能，领导乡镇企业的发展。这就使乡镇企业在成功不引起争议的情况下，被大众广泛认可为“集体企业”，获得顺利发展。邓小平反复强调，社会主义中国始终实行国有企业占主导的经济制度，“基本的生产资料归国家所有，归集体所有，就是说归公有……公有制经济始终还是主体。”［15］因而本身就具备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制度前提，能够确保人们“不争论”地从事现代化建设。

（二）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

改革开放初期，我国普遍存在思想不解放的问题，人民群众创造力没有得到充分发挥。依据马克思《资本论》中的观点，“货币或商品的占有者，只有当他在生产上预付的最低限额大大超过了中世纪的最高限额时，才真正变为资本家。”［16］量化地看，人们通常把马克思的这一观点理解成：雇主雇用的劳动者人数不得超过8 个人，否则，就具有资本家剥削性质。当时，国内部分人率先反应，认为只要创业者亲自参加劳动，雇用7 人或7 人以下，就不会产生质的变化，即不属于资本家范畴。由此，个体户便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发展起来。

随着经营规模的扩大，越来越多的个体户雇工人数超过了8 人。面对“雇工超员”的现象，邓小平没有急于否定个体户的做法。1984 年10 月，在中央顾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邓小平自信地指出：“前些时候那个雇工问题，相当震动呀，大家担心得不得了。我的意见是放两年再看。……让‘傻子瓜子’经营一段，怕什么？伤害了社会主义吗？”［17］显然不会。在邓小平看来，允许个体户自主试验得出结论，创造条件让群众发挥才干，能在安定人心的基础上激励人们为现代化建设服务。因此，第一，对自食其力的工商业者，只要不剥削他人劳动，就应当把他们看作劳动者而不是资本家。第二，对原工商业者及他们的子孙后辈，应落实相应政策，充分使用有真才实学的人。正如邓小平反问的，“只要没有继续剥削，资本家的帽子为什么不摘掉？”［18］1987 年，党的十三大正式同意个体户可以雇用7 名以上的员工，群众的智慧最终在顶层设计层面得到了认可。

在乡镇企业的问题上也是如此。经过多年实践，乡镇企业成功容纳了50%的农村剩余劳动力，邓小平指出：“那不是我们领导出的主意，而是基层农业单位和农民自己创造的。”［19］改革开放的伟大成绩，很大一部分正是源于邓小平充分尊重了群众的首创精神。

（三）创立新话语，获取更多的支持

邓小平非常善于创立新话语，为推行现代化建设获取更多的支持。“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社会主义的本质”等说法，恰是邓小平高超的语言艺术和领导才能的反映，契合了党和人民的真实愿望以及中国的现实国情。

“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提法，在话语层面上明确表达了我们党坚持社会主义的政治立场，有利于帮助人们摆脱“姓资”还是“姓社”的认知窠臼。邓小平认为，应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而且，“社会主义必须是切合中国实际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20］“有中国特色的”这一修饰词，鲜明地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的独特之处。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概念，同样饱含着丰富的理论智慧。“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第一阶段，这是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21］进一步细分，中国社会主义又处在一个什么阶段呢——“初级阶段”。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我们中国又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就是不发达的阶段。”［22］一切都要从这个实际出发，制定各种符合初级阶段国情的方针措施。

在向国外学习的过程中，邓小平采用了许多谨慎而富有智慧的提法。如提出“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能成功的，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23］；“自己不懂就要向懂行的人学习，向外国的先进管理方法学习”［24］以及大胆吸收和借鉴“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25］这些提法，用其强大的包容性释放了积极信号，对鼓励领导干部和民众放宽心思向国外学习、吸收借鉴发达国家的优秀经验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三、尊重经济发展客观规律，适时调整相关政策

1980 年，我国经济仍处于起步阶段。邓小平在会见外宾时直言不讳地承认：“现在说我们穷还不够，是太穷，同自己的地位完全不相称。”［26］人民生活如此困难，根本体现不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因此，全党工作须以现代化建设为核心，而“搞现代化建设，我们既缺少经验，又缺少知识。”［27］必须“付学费”，实行对外开放，这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重要条件。它要求尊重经济发展客观规律，适时调整相关政策。

（一）坚持自力更生为主

自力更生，是建国以来毛泽东同志一贯倡导的方针政策。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坚持继承毛泽东同志的主张，提出现代化建设“必须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争取外援，主要依靠自己的艰苦奋斗。”［28］

第一，发挥人才作用，创造自力更生的条件。邓小平倡导尊重知识和人才，既给知识分子提供良好的住房和工作条件，又允许和鼓励科学家们开展国际交流，向国外学习，提升自身才能。第二，争取国际力量的支持，增强自力更生的基础。邓小平指出，应向日本和美国等发达国家开放，学习日本实现经济转型的成功经验及其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先进管理和技术，帮助培训中国的管理者和工人。第三，以社会主义经济为主体，吸收外国资金。针对我国的发展弱势，邓小平指出：“现在搞建设，门路要多一点，可以利用外国的资金和技术。”［29］在考虑偿还能力的条件下充分利用外资，或允许境外直接投资、外资设厂，能产生加速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力的积极效果，进一步夯实自力更生的基础。此外，由于我国是以社会主义经济为主体的，且利用外资“主要的方式是合营”［30］，邓小平认为，不存在利用外资会冲击社会主义的问题，“得益处的大头是国家，是人民，不会是资本主义。”［31］

（二）坚持扩大对外开放

20 世纪80 年代初期，我国对利用外国智力，仍“认识不足，决心不大”。因此，邓小平指出：“要扩大对外开放，现在开放得不够。”［32］他通过听取报告和实地调查，客观分析了我国的发展形势和时代要求，提出“要让一部分地方先富裕起来，搞平均主义不行。”［33］以四个经济特区为窗口，实行“引进来”和“走出去”战略，实现特区“先富”，进而带动其它地区走向共同富裕，合乎经济发展客观规律。

1.给予特区灵活的政策，鼓励对外开放。邓小平在视察广东、福建、上海等地后指出：“我们建立经济特区，实行开放政策，有个指导思想要明确，就是不是收，而是放。”［34］进一步对外开放是现代化建设的必然要求，应给予特区以特殊、灵活的政策，如采取补偿贸易方式引进国外先进技术设备、允许建立“一站式”决策中心、实施减免税收优惠等，让这些地方有足够的自主权来吸引外资。

2.因地制宜，建立出口加工区。在邓小平看来，沿海地区在工业发展和国际贸易方面，不仅拥有便利的交通和其它优良基础设施，而且拥有大批专家和低廉的劳动力成本。因此，发展地方工业，可以考虑建立出口加工区，利用劳动力等优势多生产用于出口的工业产品。

3.增加科研教育经费，支持年轻学生出国留学。邓小平指出：“接受华裔学者回国是我们发展科学技术的一项具体措施，派人出国留学也是一项具体措施。”［35］通过不断扩大留学的人数和项目，支持学生“走出去”，并创造留学生回来工作的条件，我们才能更好地学习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先进技术和经验，学习他们如何实现现代化。

（三）坚持及时总结经验教训

邓小平领导现代化建设时，中国没有任何可资借鉴的成功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在解决新问题的同时，总结经验，顺势而为。

1.适时贯彻“调整”的方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我国面临“财政不平衡、信贷不平衡、物资不平衡、外汇收支不平衡的局面”［36］。为尽快解决问题，邓小平同意陈云同志提出的“调整”方针，认为今后一段时间内，该退的就得退，“一些生产条件不足的企业要关、停、并、转或减少生产，行政费用（包括国防开支和一切企业事业单位的行政管理费用）要紧缩。”［37］对于改革，“要服从于调整……改革的步骤需要放慢一点。”［38］可见，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选择采取稳健、紧缩的政策，将有限的资源用于国家重点项目建设，适当放缓了对外开放的步伐。

2.由“紧缩”过渡到进一步“开放”。当紧缩政策生效，经济发展步入正轨后，邓小平立刻着手拓展对外开放，从4 个经济特区的试验，到14 个沿海经济技术开发区，逐渐形成了巨大的对外开放的“辐射”效应。从整体来看，在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中，邓小平实事求是地把握好了“开放”和“紧缩”之间的度，中国经济获得迅速发展。

3.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对外开放程度的进一步加深及电视、报纸等媒体的宣传，众多中国人看到深圳、珠海等地高大的建筑，日益发达的制造业和服务业，真切地感受到现代化建设带来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39］然而，由于当时相关法律、制度不够完善，在对外开放过程中出现了吸毒、走私、嫖娼等丑恶现象及行贿、腐败等经济犯罪。对此，邓小平承认，“实行开放政策必然会带来一些坏的东西，影响我们的人民。”［40］但走私、贿赂和腐败等现象，不是开放政策本身存在的问题，应当加以遏制、取缔和打击，决不能任其发展。遏制的手段，即利用民主、法制和教育，“坚持两手抓，一手抓改革开放，一手抓打击各种犯罪活动。这两只手都要硬”［41］，为现代化建设创造丰富的物质基础和稳定的发展条件。

四、新时代对邓小平领导现代化建设策略的继承和发展

邓小平领导“四个现代化”建设，是在国内民众面临“怎么办”“向何处去”的困惑、国际社会对社会主义前途产生质疑的背景下推进的。通过采用各种策略，邓小平带领人民成功解决了温饱问题，为建设小康社会奠定了基础。如今，国家发展已经进入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形势和任务均发生了巨大变化。但是，我们仍然处于邓小平揭示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需要继承和发展邓小平领导现代化建设的基本策略。

（一）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

历史上，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之所以能成功应对国内、国际的严峻挑战，关键就在于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维持了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新时代，初级阶段“不变”的基本国情与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复杂形势，更应继续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以保证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方向正确。

巩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领导力量，要求全面从严治党，加强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第一，增强“四个意识”，维护党中央权威。全党必须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坚决维护习近平同志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第二，增强推进党的政治建设的自觉性和坚定性。2018 年6 月29 日，习近平同志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党的政治建设是一个永恒课题”，要“把准政治方向”“坚持党的政治领导”“夯实政治根基”“涵养政治生态”“防范政治风险”“永葆政治本色”“提高政治能力”［42］。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抓住全面从严治党的根本性问题，进而加强党的其他建设，是增强党对现代化强国建设领导能力的重要保证。

（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邓小平用“不争论”的策略，鼓励群众自主实践，激发了几代人接续奋斗。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仍需继续贯彻落实邓小平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服务人民、依靠人民的优良传统，毫不动摇地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1.坚持以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有学者指出，“从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出发谋划改革是邓小平的一个重大改革理念，也是改革中的核心理念。”［43］目前，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的矛盾，如何才能真正坚持好人民的利益，成为摆在党和国家面前的重要课题。它要求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逐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只有顾全人民群众在经济、民主、文化、生态、民生、法治等各个方面的真实需要，增加人民群众的获得感，人民才能真正成为现代化建设的利益相关者和最终受益者。

2.充分尊重人民群众的实践主体地位。习近平指出：“新时代是奋斗者的时代。新时代属于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是新时代的见证者、开创者、建设者。”［44］只有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鼓励群众大胆探索、大胆创新，才能为现代化建设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和活力。21 世纪，知识经济时代已经到来，发挥人民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实践主体作用，对人的才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依靠教育手段提高人民的思想政治修养和科学文化素质，提升和发展人民参与现代化建设的主体性、自主性、自觉性，是使人民才能得到全面发挥的必然选择。

（三）坚持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

回望历史，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坚持自力更生为主的同时，积极开展同其他国家交流合作，使中国成功实现从落后到崛起，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蜕变。新时代，中国已踏上从富起来到强起来、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揭示了中国共产党“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45］的使命任务，内在要求我们统筹好国内国际两个大局。

1.维护国家安全，为发展营造良好外部条件。积极引进外资和逐步创新对外投资方式，是新时代加快培育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的重要内容，由此决定了金融安全在国家安全中的重要性前所未有。为了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我国在对外开放过程中，第一，实行高水平的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政策，大幅度放宽市场准入，保护外商投资的合法权益，以充分利用外国资本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第二，坚持在公有制主体地位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前提下，审慎制定对外金融政策，确保资产价格和金融市场稳定，维护金融安全和国家安全。

2.“为世界谋大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邓小平所处时代，国家的当务之急是发展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因而提出了“韬光养晦、有所作为”的对外战略方针。今天，我们已不再是国际秩序的被动接受者，而是积极的参与者、建设者、引领者，全新的国际地位赋予了中国全新的责任和义务。面对世界发展进入十字路口的新形势，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积极承担起了“为世界谋大同”的责任。通过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施“一带一路”倡议、创办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制定并完善全球治理体系等举动，中国智慧、中国方案成功引领其他国家走上了一条人类文明发展的新路径，在世界舞台上获得了广泛认可。从长远看，这是我们今后争取国际话语权、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必然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