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的金融支持农村产业融合发展效率研究——以云南为例

田丽秀，姜 健

(1.云南财经大学 金融学院，云南 昆明 650221；2.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金融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4)

改革开放以来，云南农村产业发展成就突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与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云南省农业产业结构亦不断调整与优化，农村第一产业即种养殖业，第二产业即农村农产品加工业，农村第三产业即农村旅游业。其中，第二三产业的效益不断提升，第一产业的产值比重也在不断上升，由2010年的1 650亿元增加到2016年的3 633.12亿元；第二产业由2010年的530.4亿元增加到2016年的2 431亿元；第三产业由2010年的52.39亿元增加到2016年的1 308.6亿元。2010年至2016年一二三产业生产值占云南省农村生产总值的比例由73.9%、23.8%、2.3%变为49.3%、33%、17.7%。

云南省农村产业融合发展大致经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十六大之前已经出现的由单一农业向农村一二产业融合发展；第二阶段从十六大提出农村产业结构调整，云南省开始鼓励农村一二、一三融合发展；第三阶段从2015年国务院明确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云南省开始着力打造一二三产业融合的高原特色农业，云南省农村产业结构发展不断趋于合理。然而，云南农村产业发展资金瓶颈问题仍然严峻。据2016年云南省统计年鉴数据显示，2016年云南省全社会固定资产总投资15 662.49亿元，其中农村固定资产投资仅为456.91亿元、占2.92%；农林牧渔业总投资874.59亿元，农林牧渔服务业总投资为245.5亿元；2015年，云南省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为 13 500.62 亿元，其中农村固定资产投资仅为431.23亿元、占3.19%，第一产业投资仅为629.08亿元。云南省涉农产业资金来源主要是政府、金融机构和社会投资，但主要依赖财政投入与涉农金融机构贷款。据云南金融运行报告数据显示，截止2017年底，云南省共设立村镇银行61家，另有12家(其中7家已注册)村镇银行已获准筹建；已正式营业的小贷公司388家，正在申请注销的小贷公司92家；农村资金互助社 1 000 多家，邮政储蓄网点900余个，农村信用社经营网点2 382个。截至2017年末，全省本外币涉农贷款余额8 996.48亿元，同比增长12.37%；3个农房和6个农地试点县抵押贷款余额分别为16.23亿元、3.94亿元，比年初分别增长3.02倍、85.85%。随着农村产业融合的推进，农村金融需求主体多元化趋势明显，金融服务已不能满足农村日益多层次、多类型的金融需求。从上述现状不难发现，目前云南农村产业发展资金需求远远大于供给，资金供求缺口巨大。

一、研究文献及述评

(一)乡村振兴战略的研究综述

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国内关于乡村发展的文献已汗牛充栋。1978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掀开我国农村经济发展的又一划时代序幕。其中黄季焜[1]首次在研究中国农业发展时提出，农村的发展是国家发展的重要部分；贺雪峰[2]认为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应格外注意乡村振兴战略的出发点应始终以农民农村的发展为主要目的，着力避免乡村振兴战略成为富人的资本游戏；朱启臻[3]在研究乡村振兴战略的障碍与对策分析时，明确提出要转变对新阶段城乡关系的认识即：一方面要避免农民工“进不了城、回不了村”的尴尬境地，另一方面也要克服单方面促进城镇化的极端走向；廖彩荣等[4]认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必须紧紧坚持顶层设计、制度供给、依靠人民、抓住要素与坚持战略走向。

(二)关于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研究综述

John等较早开展农业产业化研究，对“农业一体化”的概念进行了界定，并出版了《农业综合经营概论》，系统阐述了“农业一体化经营”；远言便提出农业农村的发展可以借鉴“寒亭模式”，即积极发展农业产业化，明确提出农业产业化的发展需要内部结构的转变；而后，Gail等认为美国农业产业化是一种“纵向一体化垂直协作”的发展模式；Ronald等通过农业一体化的概念和组织形式进行了详细的论述；于刃刚[5]在研究农业产业化发展的过程中认为，第一产业加快了同第二、第三产业的融合。农业的相对独立性使得三次产业划分界限比较清楚。日本学者植草益认为，农业产业融合就是通过农业技术革新和放宽限制来降低一二三产业间的壁垒，加强农业一二三产业间的竞争合作关系;王其江[6]、郭铁民等[7]明确提出农村产业融合是新的农村产业形态，需大力发展；何立胜等[8]指出农业产业横向一体化经营是农业产业融合的前提，标准化农业与农产品加工，观光农业、生态农业、数字化农业是产业融合催生的新的农业形态；王昕坤[9]以广义的视角将农业产业融合划分为产业间融合和产业内融合两种类型；席晓丽[10]认为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是现代农业发展的必然趋势和基本路径，我国农业的低发展水平与信息化高新技术产业的高成长性之间的巨大产业落差直接导致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十分必要；崔振东[11]认为日本农业产业化是“统合”型和“地产地销”的一种表现形式；金玉姬等[12]认为韩国的农业6次产业化是以农村居民或农村地区为主导，突破农业“生产”这个狭义的领域，根据消费者消费模式的变化，即从农业的生产、加工、销售一体化过程中创造出新的就业岗位和附加价值，振兴地区农业和活跃农村地区的复合经营的农业活动；马晓河[13]提出，根据国内外发展的实践经验，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指的是以农业为基本依托，通过跨界集约化支持，使农村一二三产业之间紧密相连、协同发展，最终实现农业产业链延伸、产业范围扩展和农民增加收入；马晓河[13]认为农村产业融合发展一般具有的融合形式有：农业与内部产业重组融合、农业与产业链延伸融合等；王敏正[14]在对云南省一二三产业融合相关政策的解读时认为，云南省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离不开劳动力，在发展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时需要增加对于农村劳动力的吸引。

(三)金融支持产业融合相关研究

Theodore等认为，改变涉农制度是实现农业现代化的必要条件之一；Ranis认为，农业产业化经营是解决劳动力严重过剩的重要途径；Vitalia，Milani研究欧盟与巴西农业发展过程时发现，农业的产业融合是农产品价值增值重要途径；同时提出在积极探索发展相应的农业产业结构中，应不断推进农业的产业融合发展；Steven提出金融及风险管理的援助计划，旨在从根本上解决农业发展中资金短缺问题,并建议建立多元化农村金融体系，为农业产业化发展提供新思路；Allan等则系统性地将推动农业产业化的因素分为五点，其中一个就是金融支持，他认为农业的资金短缺、融资困难是其产业化发展的阻碍因素，因此，需要建立农业产业化发展的的支持体系；Gosaj提出农村金融支持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应该积极配合地方政府的发展思路，在政府主导的前提基础上进行农村金融产品创新；祁迎迎等[15]在研究云南省金融发展与产业结构调整提出，云南省的金融发展对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具有重要作用，并且提出了一系列的可行性建议与对策，提出可采用建立完整的市场化体系、完善资本市场建设等举措；kim分析中国和越南等发展中国家的实际情况，提出家庭结构在农村金融资源的配置方式上的作用；程郁[16]在研究日本金融机构对于农业产业化支持路径时发现，目前日本金融机构支持“六次产业化”的基本方式有三种：一是直接出资，二是提供 “劣后贷款”的形式资助，三是间接出资；Yongjun等提出实行农村一二三产业的融合，需要从农村金融资源配置的有效性上进行研究；李玉磊等[17]研究韩国的“六次产业”时，认为通过产业化升级能从本质上改变农村经济发展模式；孟秋菊[18]在其课题组研究中，明确指出目前我国农村产业融合的首要金融困境便是信贷供给量严重不足，农民信贷约束强。

(四)文献述评

通过梳理前人关于研究金融支持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文献，研究已取得以下初步成果：一是较为详尽地解释了农村产业融合的基本概念、问题以及对策方案。二是明确提出金融支持农村产业融合的必要性、目前存在的问题以及对策方案。但总体而言笔者认为云南省金融支持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问题还有如下一些有待深化推进的地方。首先，金融支持云南省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的实践研究有待深化。目前，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金融困境已慢慢突出，其所指导的实践仍存较大差距。但较西方发达国家而言，这种实践期限短、方法单一和支持力度不足，且没形成适应我国的最优方法。其次，研究方法有待深化。国内目前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的研究基本上局域于理论研究，且研究方法大多秉承传统的规范分析和案例分析，这对于金融支持云南省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的研究既有积极的指导意义，同时也为我们量化分析提供了尝试的可能。

二、实证研究

(一)模型选择与方法介绍

本文研究产业融合发展与金融支持之间的实证采用数据包络分析法(即DEA模型)。DEA模型是由Charnes，Cooper and Rhodes于20世纪80年代提出首个DEA模型——CCR模型。DEA理论应用范畴主要通过随机前沿面的数据处理等。考虑到云南农村产业发展的基本情况，笔者采用规模报酬不变的模型(CRS)。

在DEA中一般称被衡量绩效的组织为决策单元(decision making unit——DMU)。

设：n个决策单元(j=1，2，…，n)

每个决策单元有相同的p项投入(输入)

(i=1，2，…，p)

每个决策单元有相同的q项产出(输出)

(r=1，2，…，q)

这样由n个决策测单元构成的多指标投入和多指标产出的评价系统，可以用表1、2表示。

表1 投入指标评价体系

表2 产出指标评价体系

其中：

Xpj为第j个决策单元对第p种类型输入的投入总量大于0。

Yqi为第i个决策单元对第q种类型输出的产出总量大于0。

Vp为对第p种类型输入的一种度量，权系数。

Uq为对第q种类型输出的一种度量，权系数。

对于每一个决策单元DMUj都有相应的效率评价指数：

i=1,2,…，n

(1)

总可以适当的取权系数v和u，使得

hj≤1，j=1，…，n

(2)

如以第j0个决策单元的效率指数为目标，以所有决策单元的效率指数为约束，就构造了如下的BCC模型：

minθ

(3)

结果分析：

1.当求解结果有θ<1时，则j0决策单元非DEA有效；

2.否则，则j0决策单元DEA有效。

(二)指标选择与数据选取

1.指标选择

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期党中央在面对错综复杂世界环境新形势下提出的，既满足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发展的同时又积极满足农村产业化发展的需求。本文为更好实现金融支持云南农村产业融合发展效率的研究，与以往采用绝对指标形式不同，通过运用相对指标量化分析，相对指标的选取从增量方面进行选择。主要是通过金融资源在支持乡村振兴战略下云南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诉求，核心思想是DEA模型衡量相关变量之间的关系。

支持指标选取：为更准确反映目前乡村振兴战略视角下的农村金融发展问题，笔者在金融支持指标中选取政府层面、金融机构与农户三个层次。政府层面重点衡量公共财政支出的作用，采用公共财政在农业中支出所占的比重；金融机构重点衡量涉农贷款的增速、涉农贷款的比重以及农业保险三个方面；农户方面重点衡量农村固定资产所占比重与农户的金融相关比率。具体指标体系构建如表3。

乡村振兴战略应广泛地包括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基本情况，主要包括对于农村产业发展的基本影响、农户收入影响以及农村资产配置的影响。具体指标选取：农产品加工业总产值/农林牧渔总产值、城市居民人均收入/农村居民人均收入、1-农民人均农业经营收入/农民人均纯收入、农村农户建造和购置固定资产的年增长率以及家庭承包耕地流转率。

表3 金融支持指标

表4 产业融合初始数值

2.数据选取

考虑样本数据的可得性与真实性，本文选取云南省2014—2016年三年金融支持与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相关情况。通过对统计年鉴与云南省金融办研报分析得到本文使用的数据。

表5 云南省金融支持指标 单位：%

数据来源：根据2015—2017年《云南统计年鉴》、云南省金融运行统计及云南省金融办数据整理得到，表6同

表6 云南省农村产业融合初始数值 单位：%

(三)金融支持效率结论分析

乡村振兴战略视角下，云南省金融支持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力度不断加强，因此本文采用规模报酬不变的CRS模型。使用DEAP 2.1软件，分别计算2014—2016年的云南省金融支持农村产业融合的综合效率、规模效率以及纯技术效率，分析结果如表7。

(1)各投入要素均未达到最优水平。表7是由DEAP 2.1软件计算得出的在规模报酬不变和既定的产出下最优的要素投入。由表7可以看出农村金融相关比率、涉农金融机构贷款增速、涉农保险深度、农村固定资产所占比重均投入过少。可见金融机构对于农村产业融合支持力度不够，农村金融资源缺乏。而农业贷款占贷款总额的比例、公共财政中农业支出比重投入过多，说明农村资金主要来源为政策资金，但政策资金支持存在资金使用不能落到实处、缺乏监管致使资金支农效率低等诸多问题。

表7 云南省农村产业融合投入指标原始及最优数值对比 单位：%

(2)在决策单元效率不是最优时，意味着在特定投入下产出不足，或者特定产出下投入过量，反映纯技术效率不足。松弛变量就是用来衡量这些情况的，产出不足被称为产出松弛(Output slack)，投入过量则被称为投入松弛(Input slack)或者冗余。由于本文是从最优产出视角来研究投入变量是否充足，因此，将要分析投入变量是否松弛。根据DEAP2.1软件得出表8结果也可显示，农业贷款占贷款总额的比例、公共财政中农业支出比重投入过多。

(3)金融支持总体效率不高。Malmquist生产效率指数是由Malmquist 1953年提出，Caves、Christensen和Diewert于1982年开始将这一指数应用于生产效率变化的测算。1994年RolfFare等人将这一理论与数据包络分析法相结合，广泛应用于金融等部门生产效率的测算。由技术进步形成的全要素生产率发展不均衡，根据计算的Malmquist生产效率指数，该指数由3.853降至0.468，说明在现存投入状态下，产出效率变低了。

表8 云南省农村产业融合投入指标冗余

表9 云南省农村产业融合产出指标松弛度

(4)产出未达最优水平。产出不足被称为产出松弛(Output slack)。若从既定投入视角来研究产出变量是否最优，将要分析产出变量是否松弛。根据DEAP 2.1软件结果显示：农产品加工业总产值/农林牧渔总产值、1-农民人均农业经营收入/农民人均纯收入、农村农户建造和购置固定资产的年增长率和城市居民人均收入/农村居民人均收入均表现出产出不足。这说明2015—2017年间农业产业发展的基本现状、农村居民生活水平的改善程度、非农业经营收入带来的影响和对于农业规模化经营的影响均未达到最优水平，存在改善的空间。

(5)农村金融资源分配的不均等，使得相关的资源配置效率也不相等。以2015年效率值为基期时，可清楚看到自2014年开始时是效率逐渐增加，然而在2016年是效率值呈现一定的下降趋势。笔者认为效率值下降的原因主要是在实际的运行过程中，由于原基础数值的改善，使得相关的增速由增长基数变大而变慢。

(四)启示

据上述DEA模型模拟的结果不难发现，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的金融支持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过程中，多方金融力量相互作用，同时对于农村产业融合的效率也不尽相同。总体而言，对政策性资金利用效率不高、诱发严重的资金浪费现象，原因是资金在使用管理和监督上存在显著的缺陷。金融机构资金投放使用具有较高的效率，但金融机构参与农村金融市场积极性不高，因为农村商业金融很不发达，农村金融商品的供给相当匮乏；农村金融的生态环境欠佳，很多制度缺失或不完善。

三、对策建议

云南省乡村振兴战略现阶段尚处于初期阶段，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现状更是停留于初始阶段，目前发展不甚良好，可以采用“财政资金+农业保险+涉农贷款”三位一体模式。具体而言可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一)政府层面：强化财政支农管理，提高政策资金使用效率

精简云南省财政资金支农环节，实行扁平化支农服务，以减少中间环节，加强财政资金管理，尤其是涉农贷款资金的使用，需要集中管理，统一支配，从根本上提高财政资金效率。但整合财政资金只是触及表面，关键是要优化财政支出项目结构，改“吃饭式”财政支农为“生产性”财政支农，以此提高金融机构支农积极性。

通过调研发现，在云南省的众多地州中，多数地方政府将财政资金用于旅游项目的开发建设，这与云南省基本省情密切相关。因此一方面加大云南省乡村旅游建设，积极在符合条件的地州县优先发展乡村旅游，打好“旅游牌”“自然牌”；另一方面加大财政资金在地州农业发展方面的基础基金建设，从而使得农业发展具有保障作用。同时政府应积极扶持涉农贷款金融机构，实现多元化金融支持，可以对涉农贷款金融机构的税收减免、政策优惠等。

(二)金融机构：创新农村金融产品，增加农业保险险种

通过走访相关的金融机构，发现云南省农村金融供给目前仍处于发展初期，资本市场和保险市场发展羸弱，社会资本参与热情不足。因此，目前只能通过金融机构极其有限的经营网络为农村经济和农民提供基础的金融产品服务。云南省全力支持符合条件的从事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农民合作社、龙头企业上市融资，发行企业债券，应支持符合条件的从事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中小微企业依托“新三板”市场开展融资、并购和交易，发行私募债券、集合票据，加大风险投资、私募股权投资对农业龙头企业的支持力度。

由于云南的特色地理位置与自然条件，农业受极端恶劣灾害天气的影响严重。因此，单纯依靠金融机构加大涉农贷款投入远远不足，农业天然劣质性使得其自身收益不稳。应针对农业投入多、收益高、风险大的现状，选择具有产业规模、农户投保意愿强烈，对促进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农村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的农产品开发相适应的保险产品，满足农产品龙头企业、种养农户等新型经营主体的保险需求。因此金融机构应该从以下几方面统筹考虑：一方面探索“财政支持+农业巨灾风险分散机制”，鼓励保险资金优先投资农业产业化领域重点项目；另一方面扩大农业保险覆盖面，增加农业保险险种，完善农业保险体系建设，使得相应的农业产业化获得一定的保险机制。

(三)农户自身：注重内生动力培养，优化资产配置

在实证过程中不难发现，所取指标有农户固定资产的新建比例，主要是由于农户本身固定资产投资意愿不足，以及市场化运作理念有待提高。云南省独特的地理环境(山区、林区等)以及某些地质活动(地震等自然灾害)的不确定性，造成农户的自身投资欲望较低。在实证中，农户金融资产与实物资产的比例对于农村产业融合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就农户发展产业融合而言，积极发挥异地搬迁举措，从而提高实物资产的比重，金融资产比重的上升对于产业融合的发展有一定抑制效应。在提高农户自身市场化运作理念的同时，也应积极对农户“扶志扶智”激励，形成农户自身发展的内生动力。

(四)金融新业态建设，促进农村金融资源的合理分配

云南省农村金融资源获取并不均衡，这是云南省独特的民族风俗习惯造成的，更重要的是农村发展的不平衡造成的。因此，发展云南省农村互联网金融，如果得以顺利实施对于解决云南省农村金融资源的可获得性具有重要意义。鉴于目前云南省发展的基本特色，建议一方面对于农村互联网金融知识的普及宣传工作，另一方面可以增加县级的通信基设施建设。云南省目前农村互联网金融的发展几乎为零，互联网金融新业态的形成以及以大数据为基础的互联网征信体系在农村地区的日趋完善，使得互联网金融渗透到广大农村地区是农村金融发展的必然趋势。互联网金融不仅解决了农村地区征信问题，而且普惠金融的实现与农村互联网金融息息相关。将互联网金融向农村推进，农业龙头企业将拥有更强的竞争力，可以向农民推出一系列互联网金融产品，提高广大农村地区金融服务水平，降低金融服务成本。

(五)提高云南农村产业发展规模，促进规模化经营

上文实证表明，农业产业发展的基本现状、农村居民生活水平的改善程度、非农业经营收入带来的影响和对农业规模化经营的影响均未达到最优水平，存在改善的空间。可以通过以下途径为云南农业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提供便利，一方面继续实行 “三权三证”“两权两证”等的试点工作，为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提供基础条件；另一方面引导农户进行农村产业的自我升级，可以通过对农户农业技能水平的培训，农业机械化的支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