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北，三月南（外三首）

三月清晨和傍晚，黎明等待突破口

一切，我未能遇到的——太早或太晚

或暖風堵在汇合路上？或已错过班车

或一切，从最初寒武都未打算来过

有人说，我总算抓住三月尾巴

在陌生城市深化孤独，一根毒草

趁夜风席卷的道路，清晰后深刻

之后与四月风沙，化作东去河流

我转南向北寻找最后分局地

和离别，无奈，等待，挥挥手

是告别和不舍，是留恋和挽留

都暂且不问

就让还执着的，继续固执下去

总算有些东西可以留住

一如深夜破碎的酒杯

午时三刻的钢笔或黄昏正当的哨声

那是从北传南的汽笛？还是——

一张蓝色的纸张，折叠后吞没的黑暗

三月清晨和傍晚，你挽着谁

从我窗前走过

一切，我遇到的一切

在南方多变的气候打通最后关系——

你在三月的北方，我在三月的南方

什么，也不说

——不谈离别，不说离别

离别是江岸远去的船只

离别是船头飘摇的白帆

她烧了整个夜晚

当第一只萤火虫展开翅膀，飞过头顶

打翻的酒瓶，几缕烟围绕倾下的杯子

桌面断成了琴弦，流淌在七月的怀抱

她惺忪的眸子细数着几杯芳华

沸腾撕裂了日子，只能重新定义

一如既往的定义，或早把旧章修改

还未等到新的生根发芽

紧接着预谋一场旅途警示

让整座城市灯火里孤独灼烧

夜才被打破，酒水继续了喧哗

无数语言翻滚成碰撞的影子

一个影子与一个影子交叠

趁度量不深，就让梦继续醒着

醒着，她的姿态

醒着，产生新的变化

一如凌霄花打开季节颜色

一场赤裸裸投毒

投以霓虹

投以车水马龙，投以各个角落

不合时宜的变化，却如此时尚

所以，她烧了整个夜晚

沉默的深井，吞噬了七月第三只灯笼

一段身不由己，或被挟持的尽兴

如是冒险？如是短暂的沉迷

应如是 或改变又像无动于衷

她烧了整个夜晚

桌面淹没燃尽的细沙，很快化为虚无

她把醉当成原点或远方的分界线

还是未知？抑或已知

七月依旧沉默，她还是醉着

市街的拐角

等你，在市街的拐角

行人匆匆，匆匆如流

你，在远方；在远方，你

不留半点破绽，丝毫无痕

寂静空落的深院

风和石在呢喃

心儿在悬着，似恐坠的星

跳进追忆的种种

祈祷，如往；如往，祈祷

在市街的拐角，等你

是停留，依旧；依旧，是停留

禅客来去，复燃

棋子

那盏灯笼吐露浅赤焰火

寂静的路基，冷却了热闹的喧哗

空落，此刻死去时间

繁华如昨总归逐渐散去的云烟

我的指间不再盛开云蕾

深浅沟壑是被遗忘的脚步

你的手抑或我的，不经意点亮黄昏

奔向山头呐喊，无论包含不舍亦是期待

你走得太快，我走得太远

我沦落为身份最低微的人

不能从你的口袋拿回任何东西

还遭受你给予的致命一击

我是被抛弃的棋子

原野孤独，等待下一黎明

我渴盼的曙光迟迟

我遗憾的青春匆匆

作者简介：何青蓝，河南省永城市人。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南省青作协会员、永城市作协会员、天涯文学签约作者，团中央分类引导青年工作活动案例《身影》节目访谈主持人。作品散见于《知音》《参花》《牡丹》《天津诗人》《中学生阅读》《燕京诗刊》《商都文学》《夏都文学》《南苑》《齐鲁文学》《长江诗歌》等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