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导向法在中国文化英语课程中的应用

惠 燕

（徐州工程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 徐州 221018）

“产出导向法”(production-oriented approach)，简称POA,是文秋芳教授提出的既具有中国特色又具有国际视野的外语教学理论。“产出导向法”的原型为“输出驱动假设”，针对的是英语专业技能改革。2013年拓展到大学英语教学，2014年修订为“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2014年10月在“第七届中国英语教学国际研讨会”上，被正式命名POA。产出导向法“旨在克服中国外语教学学用分离的弊端”。笔者尝试将产出导向法引入大学英语教学，以大学英语中国文化课程教材《中国文化概况》第一章“哲学与宗教”为例，设计了为期三周的教学活动。本次教学活动以产出导向法外语教学理论为依据，对教学活动进行了全新的教学设计，力求做到“输出驱动”与“输入促成”融为一体，学用无缝对接。教学实践按照事前教学设计的教学流程有序进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本次教学活动的实践尝试显示，“产出导向法”能够克服学用分离的弊端，激发大学生对大学英语学习的热情，能够改善大学英语课堂的教学效果。全文主体分为教学设计、教学实践、教学思考三个部分。

一、教学设计

（一）实验对象

本次教学实验对象为徐州工程学院本科选修大学英语中国文化课程2016年入学的二年级学生。该班学生来自不同的专业，班级人数56人，其中男生30人、女生26人。学生均通过了大学英语四级考试，部分学生也通过了六级考试，符合“产出导向法”主要针对中高级外语学习者的要求。

（二）教学选材

本次教学活动选取大学英语中国文化课程教材《中国文化概况（修订版）》（AGlimpse ofChinese Culture）第一章“哲学与宗教”(Philosophy&Religion)为研究教材。文秋芳建议：“认真选择产出任务的话题。POA认为有利于人文性目标实现的话题可分为两类：（1）有利于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2）有利于培养学生中外文明沟通互鉴和传播中国文化能力”。笔者认为，选取《中国文化概况》第一章“哲学与宗教”为研究材料，有利于培养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有利于培养提升大学生中外文明互鉴和传播中国文化能力。《中国文化概况》第一章以中国哲学宗教为教学内容，广泛涉猎儒家文化、道家文化、法家文化等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国传统文化是儒、释、道三家鼎足而立、互融互补的文化。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中华文化的主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当代治国理政的重要思想文化资源，也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法宝。用英语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是大学英语教学义不容辞的历史担当。

（三）教学目标

“教学目标分为两类。第一类为交际目标，即能完成何种交际任务；第二类为语言目标，即需要掌握哪些单词、短语或语法知识”。本课题的教学目标设定为交际目标和语言目标两个层面。

1.交际目标

“哲学与宗教”这一单元的教学内容是介绍中国哲学思想以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学目标是培养学生用英语传播中华优秀哲学文化的能力，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学生认同、传承、传播、弘扬中国哲学思想、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能够完成交际任务，能够用英语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国哲学思想说、写，包括口译和笔译。POA的核心理念是“学用一体”“以用促学”“以学助用”“学中用、用中学”，期望最终达到“学用无缝对接”。孔子“为政以德”治国思想、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教材《中国文化概况》“哲学与宗教”单元教学内容的重点。基于POA“学用一体”“学用无缝对接”的核心理念，本次教学活动“学中用、用中学”，通过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完成两个产出任务：第一个产出任务为撰写论文《孔子“为政以德”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进行演讲演练；第二个产出任务是写作任务，要求学生以书面形式阐述“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发电子稿件给老师，网上提交产出成果，师生共同给予评价。“产出导向法”要求学生充分利用先前的知识进行口语或写作产出，同时对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学生提供合适的引导，助其高效产出。

2.语言目标

产出导向法教学目标“第二类为语言，即需要掌握哪些单词、短语或语法知识。与以往课文教学目标不同的是，所列出的语言目标一定要能为交际目标服务。”“哲学与宗教”单元需要重点掌握能为交际目标服务的跟孔子“为政以德”治国思想、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相关的单词、短语或语法知识，如“为政以德”“无为而治”“政者，正也”“礼之用，和为贵”“道法自然”“为无为，则无不治”“圣人之道，为而不争”等。

二、教学实践

《中国文化概况》“哲学与宗教”单元的教学流程按照“产出导向法”的三大环节逐一展开：驱动环节、促成环节、评价环节。

（一）驱动环节

与传统教学方法不同，POA将产出的“驱动”置于新单元的开头。“驱动”包括三个环节：教师呈现交际场景；学生尝试产出；教师说明教学目标和产出任务。

驱动的第一个环节是“教师呈现交际场景”。POA尝试在新单元学习之前就明确向学生呈现他们在未来学习和工作中可能碰到的交际场景和讨论的话题。教师呈现交际场景，应紧扣单元授课内容，结合学生未来学习和工作中有可能遇到的场景与话题设计。针对“哲学与宗教”单元传承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授课内容，笔者设计了微课视频。笔者呈现给学生的交际场景为：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孔子诞辰二千五百六十五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2014年9月24日）指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富哲学思想、人文精神、教化思想、道德理念等，可以为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提供有益启迪，可以为治国理政提供有益启示，也可以为道德建设提供有益启发”。习近平总书记用“三个可以”从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治国理政、道德建设三个方面概括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为我们学习和研究中国传统文化指明了方向。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中华文化的主体是“修身、齐家、治国、评天下”。孔子的治国思想，即是“为政以德”。老子的治国理念，即是“无为而治”。孔子“为政以德”治国思想与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虽不同却互融互补。2019年9月24日是孔子诞辰二千五百七十周年纪念日。徐州工程学院在2019年9月24日举办纪念孔子诞辰二千五百七十周年学术研讨会，与会人员需提交用英文撰写的论文一篇，题目从下列题目中任选一题：A.孔子“为政以德”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B.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请有意愿参加研讨会的人员将准备好的论文用电子稿提交大会秘书处，准备在大会上宣读论文。

“驱动”的第二个环节“学生尝试产出”，意在让学生亲身体会到自身语言之不足，从而激发学生产生一种学习的压力和动力。笔者引导学生进入学生尝试产出环节，要求学生每人任选一题，列出论文结构提纲，写出内容提要。通过尝试产出，学生深有体会地说：“我们对中国哲学、中国传统文化知之甚少，论文用中文写作尚且困难，用英文撰写谈何容易”，还说“教师呈现的交际场景和讨论的话题，学生在未来的学习和工作中完全可能碰到，完成这样看似简单平常的产出任务并非易事，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中国哲学，好好学习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提升用英语传播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能力”。

“驱动”的第三个环节是“教师说明教学目标和产出任务”。学生尝试产出，已经意识到自身语言之不足，从而激发了学习新课文的兴趣和欲望。教师要因势利导，趁热打铁，介绍课文内容、教学重点，说明教学目标和产出任务。“哲学与宗教”单元教学内容、教学重点介绍中国哲学思想，传播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中华文化丰富多彩，儒学不是一枝独秀，而是百花园中突出的一支。“中国文化逐渐确立了以儒学为主体，儒、释、道三家既各自独标旗帜，同时又合力互补以应用于社会的基本格局。”中华文化的主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是为治国、平天下服务的。孔子“为政以德”的治国思想和老子“无为而治”的治国理念是中华文化的主体，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传承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是大学英语义不容辞的历史担当。大学英语教学的弊端是“学用分离”，文秋芳教授的“产出导向法”提出“学用一体说”，以产出为教学的出发点和目标，POA能够克服“学用分离”的弊端。本次教学活动是将产出导向法应用于大学英语教学的一种尝试，希望同学们积极参与其中，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提升思辨能力、自主学习能力和综合文化素养，提高英语听、说、读、写、译综合运用能力。本次教学活动的产出任务，配合教学内容，通过输入促成选择性学习，完成两个产出任务，分两步完成。第一步，输入孔子儒学文化，输入孔子“为政以德”治国思想，用英语撰写论文一篇，题目是《孔子“为政以德”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第二步，输入老子“无为而治”治国思想，用英文撰写论文一篇，题目是《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

（二）促成环节

POA的教学流程涵盖三个阶段：驱动、促成、评价。“促成”是教学流程的第二个阶段，“促成”即“输入促成”。教学假设是教学流程的理论支撑。根据POA“输入促成假设”，输入要为明确的产出目标服务。根据POA“选择学习假设”，以目标为导向的重点学习比“全面精学”的效率高，反对将我国“课文中心”的精读方式应用到第二语言教学中。本次教学活动促成环节根据POA“输入促成环节”和“选择学习假设”组织教学。“促成阶段”包含三个主要环节：教师描述产出任务、学生选择性学习、产出练习与检查。

输入促成的第一个环节是教师描述产出任务。教师描述产出任务要精心设计，使学生不仅清楚了解要完成什么产出任务，而且能清楚了解完成产出任务的方法步骤，增强学生完成任务的决心和信心。笔者对“哲学与宗教”单元的产出任务做了如下描述：

本单元“哲学与宗教”的教学内容是中国哲学与宗教，教学重点是研究孔子儒家文化、老子道家文化，研究孔子“为政以德”治国思想、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了解孔子“为政以德”治国思想、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了解孔子“为政以德”治国思想、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和而不同互融互补。这次教学活动要求大家用英文阐述孔子“为政以德”治国思想、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确实有一定难度。有些产出任务，如果没有输入材料的帮助，即便要求有些学生用中文回答，很可能他们也未必说得清楚。难和易是相对的，只要我们热爱中国哲学，热爱中国传统文化，只要我们借助输入材料，认真学习输入材料，就能完成产出任务。作为一名大学英语中国文化课的老师，笔者热爱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致力于大学英语文化课的教学和研究，已公开发表论文数篇，例如，《孔子“为政以德”理念的内涵、渊源与大学英语教学》《老子“无为而治”理念的内涵、渊源与大学英语教学》等，期望对同学们论文写作有所帮助。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只要师生共同努力，只要教学方法和学习方法对头，广大同学就都能完成产出任务。文秋芳教授提出的“产出导向法”能够克服“学用分离”的弊端。

输入促成的第二个环节是学生进行选择性学习。“选择性学习”指的是根据产出需要，从输入材料中挑选有用的部分进行深度加工、练习和记忆。选择什么，“POA通常从内容开始。”笔者认为，输入促成，学生选择学习，第一步是“内容促成”。内容促成输入的材料，既包括教材，也包括补充材料，包括任课教师编写的补充教材。POA不反对使用教材，但要用好教材，“学生不再单单学习课文，而是以课文为手段来学习用英语完成产出任务。”为了帮助学生完成论文写作的产出任务，笔者把拙作《孔子“为政以德”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老子“无为而治”理念的内涵、渊源与大学英语教学》介绍给学生，供学生选择性学习参考。令笔者欣慰的是，笔者拙作被学生誉为论文写作的“脚手架”。

输入促成，学生选择性学习，第二步是“语言促成”。第二步将重点放在语言表达形式的学习上，其中包括能够为产出任务服务的单词、短语和句型。语言促成，语言表达形式的学习，需要重点掌握得单词、短语和句型。

学生选择性学习，引导学生对输入材料进行处理，教师要发挥检查指导作用，对学生选择的内容、语言形式、话语结构是否恰当即时检查，及时评估，以便了解学生选择性学习的成效。

“输入促成”的第三个环节是“产出练习与检查”。此时的产出和第一阶段输出驱动的学生尝试产出截然不同。输出驱动阶段的学生尝试产出没有针对性的输入，产出质量不高。输入促成阶段的产出，学生经过选择性学习，经过指导性输入，产出质量有了明显的提升。“哲学与宗教”单元学生产出练习分两步进行。第一步，用英语完成《孔子“为政以德”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先在小组会上宣读演练，然后个人报名，小组推荐，参加班级学术研讨会。这次研讨，对孔子“为政以德”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取得了共识，提升了跨文化交际能力。广大同学一致认为，孔子“为政以德”治国理念内涵丰富，博大精深，是当代治国理政的重要思想文化资源，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法宝。第二步，用英语撰写论文《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学生产出练习参照第一步的做法，先在小组会上展示，然后小组推荐，优秀文章参加班级优秀论文评选。产出任务完成后，学生深有感触地说，产出导向法真是太神奇了，学用一体，学用无缝对接，产出导向法较单纯输入性学习更能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

（三）评价环节

评价是POA必不可少的教学环节。大学生在大学英语学习中渴望得到教师的指导、鼓励、肯定，渴望得到教师恰如其分的评价。教师的评价不能大而化之，大同小异。针对性和区别性的评价是学生特别期待的反馈。笔者力求对学生的评价恰如其分，恰到好处，有针对性和区别性，有指导有鼓励有肯定，尽可能满足学生的期待。笔者的评价既有即时又有延时，既有课内也有课外，笔者重视教学评价，确保让学生受益。

三、教学思考

POA理论体系，目前仍处于发展期，“期待有更多的高校外语教师在课堂上实践尝试，并对此提出批评建议。”本次产出导向法课堂实践尝试，笔者有新的教学感悟、教学体会、教学思考。教学思考将聚焦以下三个问题：第一，产出导向法能够克服“学用分离”的弊端。产出导向法旨在克服中国外语教学中学用分离的弊端。“POA”强调学中用，用中学，边学边用，学用无缝对接。产出导向法针对“教材中心”“课文至上”“学用分离”的弊端，提倡输入性学习和产出性运用紧密结合，两者之间有机联系，无明显时间间隔。产出导向法能够克服学用分离的弊端，本次产出导向法课堂实践尝试验证了这一真理。为期三周的“哲学与宗教”产出导向法课堂实践尝试坚持“输入性学习和产出性运用紧密结合”，围绕孔子“为政以德”、老子“无为而治”治国理念的丰富内涵与当代价值这一教学主题组织教学，提升了学生的学习兴趣，激发了学生的学习热情，充分体现了学用结合的特色。

第二，产出导向法强调教师的主导作用。POA提倡的“学习中心说”主张课堂教学的一切活动都要服务于有效学习的发生，挑战的是目前国内外流行的“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的引入对打破“教师中心说”，纠正忽视学生需求只顾教材进度的“满堂灌”起到积极推动作用。但“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的表述很容易引起误导，易于将教师在课堂上的作用边缘化。近些年来，由于受西方教育理论的影响，教师在课堂上的作用被边缘化，教师仅被看作促学者、咨询者和帮助者。POA认为，教师除了要为学生提供支持和帮助外，更为重要的是要在整个教学过程中起主导作用，教师应是课堂教学的设计者、组织者、引导者和指挥者。学校教育是一种有计划、有组织、有领导的讲究学习效率的教育形式，教师接受过专门教育，受党和国家重托，有责任也有能力把控教学的方向、内容和方法。学生是学习活动的主体，教师不能代替，但在课堂上如何使学生学有成效，教师起主导作用。产出导向法强调教师在外语教学中的主导地位、主导作用，但并不否定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主体地位。其实突出教师的主导作用为的是充分发挥教师的专业引领作用，使学习成效最大化。教师毕竟受过专业教育，又有多年的教学经验，应该让教师对教学质量负总责。

第三，产出导向法呼唤大学英语教师加强科学研究。产出导向法是文秋芳教授提出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外语教学理论。POA理论体系目前仍处于发展完善期。产出导向法是一种全新的教学理论，也是一种全新的教学方法。POA期待有更多的高校外语教师在课堂上进行实践尝试，期待有越来越多的学者致力于建设符合中国特色的外语教学理论研究，推动中国外语教学理论走向世界。POA的发展目前还处于起步阶段，需要更多学者参与理论与实践的优化，使其成为二语教学的理论之一。POA呼唤大学英语教师加强科学研究，参与理论与实践的优化。大学生接受POA需要一个过程，实施产出导向法，教师必须花费足够的时间进行指导，进行导学，解释产出导向法的理论根据，并演示其具体做法。只有在成功“导学”的前提下，才能对POA的有效性做出客观评价。成功导学，理论与实践的优化，呼唤大学英语教师加强自身学习，加强教育教学理论研究。大学英语教师是教育工作者，教育者必先受教育。大学生接受POA需要一个过程，大学英语教师也需要一个从不熟悉到比较熟悉再到成为行家里手的过程。产出导向法呼唤大学英语教师潜心科学研究。笔者注重自身学习和科研能力的提升，为了成功导学，为了“参与理论与实践的优化”笔耕不辍。很多学生说，我们有POA理论的指引，有老师的专业引领，成功导学，学用一体，学用无缝对接，我们学习英语更有信心了，更有兴趣了，更有激情了。产出导向法呼唤大学英语教师加强科学研究，期待有更多的外语教师在课堂上进行实践尝试，期待越来越多的学者致力于建设符合中国特色的外语教学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