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乱草 带歪一群羔羊

展爷

失去信仰，世界将会怎样

我们那一代人在童年，像是一群好斗的狼，除了打架，没什么娱乐。摔跤比的是力气，拳脚比的是灵活，单挑只是争强好胜，并非有不共戴天之仇。打架不需要理由，甚至是伙伴们一怂恿就干上了。上午还是你死我活，下午却勾肩搭背回家，顺路还偷了邻村的甘蔗，你嚼一口，我嚼一口。规模最大的一次群架，发生在小学四年级，堂哥的鼻子被打歪，我吃了一脚跌入泥塘。校长勃然大怒，十多个衣衫凌乱的孩子，被罚头顶烈日站一个上午，我甚至闻到了皮肤烧焦的气味。校长仍不解气，他用粉笔在球场中间画出一条直线，戳着孩子们的前额训话，至今仍记得他那如雷的声音：“再打一次，往死里打！清明节两个村同扫一个祖墓，同供一个祖庙，小小年纪就不认祖宗反目成仇，打呀，谁死了都不准埋进祖坟！”“不入祖坟”是农村对人最恶毒的诅咒和鄙视。校长的话犹如飞来的秤砣，砸得我们头皮发麻，心尖发悸。没有紧箍咒，孙悟空一辈子只是个泼猴。说来也怪，从那以后，孩子们打架的事日渐减少，直至销声匿迹。

多年以后，我站在繁华的城市，感慨如今接受文明教育的孩子，再也不会像我们懵懂癫狂了。我的好心情却在一个清晨哗啦碎落。香港《明报》报道：“荃葵青游行”中，有12岁男童被捕，刚小学六年级毕业，身上有5英尺的鐵枝，还有喷漆、头盔及防毒面罩等装备。香港警方称，抓捕的非法示威暴乱者中，有15名未成年人，年龄在12至16岁之间。他们砸砖头、扔汽油弹和袭警，成为挑衅闹事的“急先锋”。鲜花一样的年龄，脑子里应该是纯净的天空，万里无云。围墙之内，即使偶尔吹进浑浊之风，也不至于让孩子们如此急不可待地冲上街头吧？“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眼皮底下的事，教师就置若罔闻不管不顾了？

再看新闻，我瞠目结舌。环球网报道：香港某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今日香港》，讲到法治和社会政治参与时，在“课后思考”栏目里教唆学生不满校方安排时，可以去“占领球场”。嘉诺撒圣心书院的通识课教师赖得钟，在脸书上传“黑警死全家”的头像图片;另一位历史课教师戴健晖发出恶毒脸书贴文，咒骂警察子女“活不过7岁”，公然煽动仇警情绪，引发全港哗然，社会人士批评他丧尽天良，践踏人类道德底线。报道还列举其他一些居心叵测的教师，频频出现不当言行，引来全民声讨。香港《东方日报》发出呼吁：“拯救孩子，刻不容缓！”饱读经书、举止斯文的教师，瞬间变成街头泼皮混混，鼓动心智未熟的孩子打架袭警，你用心何在？这是师者所为？

12岁男童口罩遮面，冲在乱港第一线，稚嫩的声音吼出并不理解的口号。香港59岁的蔡太太有3个儿子，原本善良孝顺，但小儿子6月参加示威游行后性格变得暴躁，另2个儿子也因意见分歧孤立母亲。她悲愤地告诫煽动者：“不要踩着年轻人的尸体往上爬！”乱港“四人帮”的儿女们都在英美生活，充当幕后推手的教师也不让自己儿女上街，却卑劣唆使别人家的孩子卷入旋涡，扪心自问，你意欲何为？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北宋张载《横渠语录》里的师训，但在乱港教师的心里已被踏为平地。不创太平，却引大乱，抛开政治立场不说，把年幼无知的学生当成棋子，让孩子们在莽撞冲突之中灵魂扭曲骨头断裂，你还配为人师？

乱港教师干出离经叛道辱没师门的行径，教唆学生仇恨祖宗忘恩负义，这不仅是误人子弟，更是祸国殃民。你良知何在？与汉奸何异？披着“传道授业解惑”的外衣，一旦心术不正，就会干出没皮没脸的事，而且比普通人更为阴毒。

一把乱草带歪一群羔羊。如何收拾这一地散乱的鸡毛？孩子们迷途知返，恶师们遭受惩罚。惩罚到哪种程度？“不认祖宗就不入祖坟！”当年老校长那句吼声，斩钉截铁。“不入祖坟”就是孤魂野鬼，必遭受万世唾骂。

（编辑/张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