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方婚前财产婚后所得孳息归属探究

李 青

(辽宁崇光律师事务所，辽宁 大连 116011)

新经济常态下，对于有夫妻个人财产婚后所得收益的认定，婚姻法相关规定更加合理，将主动增值同投资收益归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将自然增值判定为个人财产。但是针对个人财产婚后所得的孳息却不加区分地认定为个人财产，这一做法存在较大的瑕疵。针对所得孳息，应采用“夫妻协力”列入到归属判断标准中，对法定孽息与天然孳息予以明确规定，对婚前财产婚后所得孳息归属予以有效明确。

一、婚前个人财产婚后孳息归属应考虑的因素

(一)遵从婚姻法立法理念

在《婚姻法解释(三)》中大约2/3的内容用于对夫妻财产关系的规定，其中主要包括了夫妻共有财产的分割、夫妻财产的赠与问题、善意取得制度、个人财产在婚后所得的孳息与增值的归属、房屋权属之确定等一系列的问题。我国现行《婚姻法》在对公民个人权利保障的同时，还应考虑到夫妻共同扶助、共甘共苦和家庭凝聚力的提高，使得财产能够有效保障家庭生活，充分发挥其作用。作为社会基本单位，家庭的稳定直接关乎到社会的稳定。在家庭利益与个人利益发生冲突时，应多考虑家庭利益，并不是一味地注重个人权利。

(二)婚姻的特殊性和伦理性应得到尊重

夫妻共同生活主要是以经济一体性为基础，夫妻财产制其目的在于对家庭生活及婚姻予以有效保障。同时，传统婚姻中，由于生理之间存在差异，男女一般按照性别分工，男性可按照收入标准来评价其对家庭的贡献，但是女性则会承担更多的家庭劳动，对于这一类劳动并没与相对应的可量化、可操作的市场价值标准，其价值只体现在共同生活中。另外，大多数情况下，为了家庭的和谐，女性常常牺牲自我，在工作时间、工作性质上妥协，使得女性所处地位常常难以达到正常水平下所获取的经济利益及社会地位，社会中女性处于弱势地位，因此我们应予以注重与保护。

(三)夫妻协力原则

夫妻协力，是指夫妻一方所获取的财产，是由另一方协助完成的，两者之间具有密切的联系。“夫妻协力”是司法实践中婚后财产共同制认定的标准之一[1]。在对夫妻一方婚前财产婚后所得收益的确定，也应考虑到“夫妻协力”的问题，将其列入到考虑标准中。一般情况下，财产婚后收益所获得的收益中包含有配偶的贡献，其价值应将其认定为双方共同创造，双方应对利益予以共享；如果其中不包含对方的贡献，则将其收益的分享权力予以排除。这里所提到的贡献，可将其分为：其一直接贡献，则是配偶直接对收益产生相应的贡献，这一形式可借鉴考《美国统一婚姻财产法》中所提到的情形，则是对配偶婚前财产付出了相应的智力与劳作，或者通过其努力与创造增加了财产的收益。

二、夫妻一方婚前财产婚后孳息归属问题的认定探讨

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两人共同经营家庭，共同生活[2]。不同于一般的人身关系，婚姻关系人身附属性及结合性较为明显，婚姻存续期间夫妻双方相互照顾与协助，如果将自然增值与孳息均归属于个人财产，这一做法未免太不近人情。尽于此，本文笔者指出，现阶段我国法律提出的夫妻婚前财产婚后所得孳息全部认为一方个人财产，比较苛刻。对于这些孳息不应认定为一方个人财产或夫妻共有财产，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基于孳息是否包含了夫妻两人共同的智力与劳动予以分析。

基于此，本文作者列举了三种比较重要的孳息归属进行阐述，以此来为司法实践工作提供依据。其一，天然孳息。这一类孳息是指母牛所生的幼崽、果树上结的果实等，为了能够取得这些天然孳息，大多数夫妻共同付出了大量心血。如果将其认定为原物所有人一方所有，这明显有失公平。如果果园中所收获的果实，这其中包含了夫妻两人共同协作，应将所得孳息归属为夫妻二人共同所有，这一做法充分彰显了《婚姻法》的价值[3]。其二，房屋租金。房屋租金属于一种法定孳息，然而在出租房屋的过程中，包含了夫妻双方共同的心血与劳作，例如管理、维护、修缮房屋等，虽然房屋属于个人婚前财产，但是租金这种“法定孳息”不应将其认为个人财产，由于房屋自身管理状况同租金的获取之间具有密切的关系，应认定为夫妻双方共同付出。其三，银行存款利息。针对婚前银行存款婚后所产生的孳息，对于这一项收益的产生，配偶并未参与其中，这属于夫妻个人投资理念及智慧。所以，针对一方婚前存款后所产生的利息，应将其归属于一方个人财产。

总之，针对夫妻一方婚前财产在婚后的孳息归属的判定，应坚持“夫妻协力”原则予以分析，并联合婚姻立法理念、尊重婚姻的特殊特征等进行综合分析，并不是针对财产收益自身性质进行单独考虑，这种处理方式更能够维护家庭的稳定与和谐，促使和谐社会的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