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引起的疲劳如何改变不同年龄女性的某些面部老化征象

在自然老化和光老化的双重作用下，人类面部的各种特征会逐渐发生改变。此外，生活方式（吸烟、饮食、饮酒）和情绪（压力、悲伤、大笑、微笑等）可诱发、放大或加强一些面部征象，比如表情纹和皱纹。有文献显示，睡眠不足或睡眠质量差也可导致其出现变化（从轻微到严重）。

上述影响因素中，还未对“日常工作所导致的疲劳”进行过单独研究，尽管它普遍存在于人们工作的每一天，但我们不知是否存在某些面部征象能够特异性表达这种疲劳？以及它们是否会因年龄不同而存在表达和自我认知的差异?

本研究旨在揭示日常工作对女性一些面部征象的影响及其性质和幅度随年龄增长的变化。最初假设1 d中所能发生的变化会非常细微，因此，选用两种方法结合描述面部特征变化。第一，通过拍摄标准化照片对8个面部特征进行临床评分，并由专家小组进行单独打分；第二，通过一个详细的问卷调查，记录“他人”对志愿者面部特征变化的感知，以及自己对工作前后疲劳状态的自我感知。

一、材料和方法（详见原文）

二、结果

1.志愿者对疲劳的自我感知：与年轻女性相比，年长女性的疲劳感变化较小，只有5%～6%的年长者从“有点累”变成了“累”，而年轻组这一比例为14%。在两个年龄组内，“非常累”的感觉在早、晚之间均没有明显差异。年轻组中67%的女性自称在工作1 d后更累或非常累，而年长组为45%。相比早晨，晚上的疲劳感在年轻组（33%～50%）中表现得比年长组（23%～29%）更为强烈。有趣的是，在早晨感觉更疲劳的年轻志愿者比例（33%）亦高于年长组（23%）。尽管如此，平均自我评分（0～10范围）从早晨到晚上有比较轻微的增长（年长组从3.1到3.5，年轻组从4.0到4.3），假设在0～10范围内的得分高于5，那么作为截点指数，其可以代表真正的疲劳感。因此，这种轻微的增加似乎更多地反映了一种疲倦的感觉，而不是真正的疲劳。

开放式/自发性问卷有助于概括出造成疲劳感的原因。对所有志愿者都有类似的定性和定量表述（不分年龄）。根据频率的递减，其内容包括下列几项：①睡眠不足（45%）；②心理压力（10%）；③疲倦（7%）；④身体压力（7%）；⑤体育锻炼（6%）。

2.“他人”评价：“他人”评价的结果以所有配对评估的百分比（%）表示。两个年龄组的志愿者在晚上都表现出明显的“不太年轻”和“更疲劳”的状态（P＜0.05）。这两个年龄组在早、晚之间所感知的面部变化幅度相似。

3.面部皮肤老化征象的评估和评分：对两个年龄组女性的8个面部征象在早、晚之间的变化进行评分（均值±95%可信区间）。结果显示，年长组中，实际年龄对8个面部征象临床评分的影响约比年轻组高2～3分。在个体差异中（每位志愿者的每个面部征象的晚上得分减去早晨得分），0表示没有变化，负值表示某种面部征象在晚上有所改善，正值则意味着工作1 d后某种面部征象变得更加显著。10位专家对所有面部征象的评分差异在0.05～0.15分之间。

根据年龄分组，这些配对比较的结果揭示出4种不同面部征象的细微但重要的变化。在年长志愿者中，晚上眼袋的严重程度有所改善，而眉间皱纹的严重程度则有所加重。在年轻志愿者中，鼻唇沟和鱼尾纹的临床得分在晚上明显增加。值得注意的是，两个年龄组的一些面部征象从早上到晚上都没有明显改变。这些特征包括下面部的下垂、木偶纹、前额皱纹、眶周皱纹（上脸颊区域）、鼻唇沟以及年长组的鱼尾纹。对于这些细微的变化（相差0.10或0.20），需要进行两个年龄组绝对值的比较。例如，两个年龄组在早晨的平均得分显示，鼻唇沟和眉间皱纹是受年龄影响最大的两种面部征象，受年龄影响的程度相差4.5倍，而其他特征则为1.5或2倍。这些随年龄变化的面部征象差异意味着专家的视觉评分并不是“始终如一的”，也就是说，对一些面部征象的评分比其他征象更容易或者更准确。尽管不同面部征象专家的评分有所差异，但可重复性是可以接受的。对8个面部征象的48张照片进行2次重复评分（2×24），得分的平均差异范围为±0.04（鱼尾纹）至±0.12（眉间皱纹）。简言之，在该研究的实验条件下，0.1分的差异（早晨和晚上）是视觉评分中的真实阈值。

此外，早、晚之间得分的平均差为0.10或0.20分，根据年龄分组，对于初始绝对值具有不同的“权重”，也就是说，较高的初始得分比较低的初始得分变化轻微。因此，在晚上，年轻组鼻唇沟的得分增加0.11，相对于初始/早晨0.60的分值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巨大的改变，而年长组眉间皱纹得分增加0.24，相对于其初始/早晨2.53的分值则较为轻微。

三、讨论

该研究最初的目的是描述工作1 d会引起的短暂疲劳将如何改变不同年龄健康女性的一些面部老化征象。所用的评分方法在从早晨至晚上的老化征象变化的视觉评估中具有明显的局限，而这些变化本质上都是很细微的。然而，得益于变形软件，使0.1分的差值成为一个明显的阈值。

尽管年长组女性在工作1 d后疲劳感的增加略低于年轻组，但是这两组在晚上看上去更疲劳的状态都是由“他人”来判断的。不考虑观察的时间，与年轻组相比，年长组8个面部征象的分值明显增加。这在逻辑上反映了众所周知的老化对面部征象的影响，尽管其幅度可变，其中鼻唇沟和眉间皱纹的变化最大。关于“工作引发的疲劳”，在8个被研究的面部征象中，有4个显示出根据年龄而明显不同的（细微的）变化。年轻女性面部征象得分明显较低，其鼻唇沟和鱼尾纹在工作结束时更加明显。

对于年长女性，眼袋在1 d中有所改善的情况尚不确切。对这些女性，其眼袋特征是否反映了可以在几个小时内逐渐缓解的睡眠性标志?可能调控所有这些变化的潜在生物学机制是很复杂的，该研究很难得出最终的结论。此外，不同征象间的机制也可能存在很大的差异（眼袋/淋巴引流、眉间皱纹或鱼尾纹/与焦虑有关的肌肉收缩）。

然而，这些自然微妙的变化似乎与自我感知的疲劳或他人的评价密切相关。因此，该研究初步证实：①工作1 d引发的轻微疲劳随着年龄对一些面部征象的改变存在差异；②眼部区域，即通常所说的上面部区域，是感知疲劳的主要信号区，这与文献报道的关于睡眠不足的研究结果相符。

显然，该研究还仅是个预实验，希望解决一些主要问题：疲劳如何改变一些面部老化征象？有哪些改变，程度如何？简而言之，了解哪些面部征象可以使我们快速感知一个人的疲劳?而该研究仅记录了1 d工作前后的变化，而对志愿者的工作性质、连续工作情况、个人睡眠情况、精神状态和生活方式等许多参数都未做记录和分析。

疲劳是一种复杂的状态，不仅缺乏一个明确的定义，而且还包含一个固有的模糊逻辑：“有点”或“非常”疲劳之间至少是模糊的。疲劳包括很多方面，如身体上的（僵硬的姿势）、紧张（缺乏注意力）或社交上的（缺乏耐心、易怒）。疲劳感作为一种更为慢性和不同的症状，很可能与深刻影响个体、心理和社会平衡的疲劳相分离。从美容的角度看，在日常生活状态下，掩饰夜间疲劳的面部痕迹是完全合理的目标，需要进行皮肤护理和/或化妆品的干预，这仅是满足审美需求。从技术的角度来看，仍然需要深入研究，对面部征象的微细变化进行评估，包括复杂而精细的三维方法，如激光扫描技术和/或立体摄影测量技术，从而有助于视觉评分时检测极为微妙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