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热点与前沿的知识图谱——基于Citespace Ⅳ的计量分析

李坚飞，黄福华，任理

(1.中国社会科学院 财经战略研究院, 北京 100028;2.湖南商学院 工商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5)

随着近几年服务行业的迅猛发展，服务供应链的研究逐渐受到了学者们的重视。服务供应链包括各个不同的节点，一般是服务提供商、服务集成商和客户等，各个企业在自身经营过程中，由于逐利性会导致各个节点企业在空间、时间等方面产生矛盾，不易实现整体的协调，而服务供应链各节点企业的协调与否与服务供应链绩效有着莫大的关系。因此，服务供应链上下游关系的有效协调至关重要。服务供应链是由服务各方因共同合作而产生的供应链,由于服务的特性使然，与传统的产品供应链相比，服务供应链中各参与方之间的关系有较大的不同。这些差异的特征逐渐引起了学者的兴趣。

21世纪初，研究者们开始关注对服务供应链的研究，研究重点集中在两个方面，服务供应链自身以及供应链在服务领域应用的概念、结构模型和方法等方面。例如Edward等最早从信息共享的视角阐述了服务供应链的概念与内涵；Cook等人对服务业中的供应链管理问题进行了探讨；Scott等人从消费者的二元属性视角对服务组织中的供应链管理进行了研究；Lisa等人对服务供应链的概念、管理流程及方法进行了阐述；Metters等人基于传统供应链的视角分析了服务供应链的内在含义。虽然，学者们在阐述服务供应链相关问题时采用了多样化的方法和理论视角，但是这种综述性概括还是以时间轴进行阐述，是基于不同时期的文献基础之上，对于学科的研究热点与知识基础很难做到准确区分，也难以把握学科的发展前沿与发展方向，并且大多数研究的过程中研究者的主观认知占了较大的主导，对于数据的完整性和连续性来说，个体式的归纳研究无法确保研究结论的客观性，也难以在研究方法的一致性方面取得共识。因此，本文以2008—2017年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收录的684篇服务供应链相关领域文献为研究对象，借助CitespaceIV软件对搜集的文献进行知识图谱分析，采用文献共引网络和关键词共现网络及突现词分析，构建文献知识图谱，进而探究了服务供应链研究的发展现状、演化趋势和热点研究领域。这对全面掌握当前服务供应链相关理论演化路径、研究热点和发展前沿具有理论参考和借鉴意义。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基于对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Information(ISI)中的Web of Science(WoS)数据库的检索，主要包括三大数据库——SCI、SSCI与A&HCI。通过对 “service supply chain”、“supply chain”near service、“service”near supply chain等3个主题词进行检索，从2008年开始检索，时间跨度为10年，选择类型为“article”、“review”与“proceeding paper”的文献，最终检索到1380篇文献，对其摘要与参考文献进行下载，最终得到分析所需要的全部基础数据。

表1研究数据获取方式

注：1.TS为检索主题词，包括文章的主题、摘要和关键词；2.Near为布尔运算符，相邻不超过15个字符。

从2008—2017年分析的结果可知，从文献的分布来看，服务供应链领域的文献整体上趋势良好，呈现出“U”形发展， 2008年度发表了33篇文献，占比4.83%；2017年发表的文章为98篇，占比14.33%。2010—2012年间服务供应链领域陷入了一个“质疑冷却期”，该阶段的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发展趋势呈现了一个“凸”形；而2013年开始“服务供应链”再一受到学术界的关注，全年研究文章较2012年有了较大幅度的提升，2013—2017年间开始逐步提升，发表的论文之和占到全部论文的50%以上，反映出在服务供应受到重视的背景下，学者们对服务供应的研究热度有所增加。

(二)研究方法

对于文献数据信息的处理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不再是单纯的文字加表格模式，而是向可视化方向发展。科学知识图谱的出现极大的便利了学者的研究，随着技术的发展，学者们利用图谱工具逐渐展开了对研究理论、研究范式、学科领域演进以及学科结构的辨识等方面的研究。较为常见信息可视化分析软件有ArnetMiner(专家检索系统),PaperLens(数据关系挖掘),TDA (Thomson data analysis)和Citespace等。通过与其他软件的比较，我们发现Citespace的聚类分析、社会网络分析、多维尺度分析等更能有效的反映文献情况。与以往的文献分析软件相比，Citespace软件更多的侧重于对学科研究前沿的演变趋势的研究，以及不同研究前沿之间的内部联系。基于此，本文以服务供应链相关文献数据为研究对象，利用CitespaceIV软件，对被引(Cited)文献和引文(Citing)进行数据的计量分析，提炼出服务供应链相关领域研究的知识基础，把握服务供应链相关领域研究的最新进展、前沿热点、演化路径和未来趋势，为相关研究提供依据。

二、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的分析

(一)研究类别分布

从服务供应链研究领域的研究类别分布来看，文章数量在20篇以上的共有12个类别， 50篇以上的有6个类别， 100篇以上分为4类， 200篇以上分为2类。其中分布在运营管理类别的文献最多，达到233篇；其次是管理学、工业工程和工程制造类别，文献篇数分别为223篇、157篇和135篇。此外，我们也明显的可以看到，在分布中发表类别较多的还有商业管理、计算机科学及应用、应用数学、人工智能、交通运输和经济学等领域。由此可见，服务供应链的研究不仅仅是一门管理课程，更是一门跨学科的自然科学，其基于计算机软件、信息系统等技术方法手段的不断优化，是服务供应链日益被学术界关注与衍生的基本路径。

表2服务供应链研究领域分布统计(数量≥20)

(二)文献期刊分布

从文献发表的期刊分布来看，发文数量在10篇以上的期刊共有14家， 15篇以上的8家，数量超过20篇以上仅有3家。其中发文数量前五的期刊分别为INTERNATIONALJOURNALOFPRODUCTIONECONOMICS、SUPPLYCHAINMANAGEMENTANINTERNATIONALJOURNAL、INTERNATIONALJOURNALOFPRODUCTIONRESEARCH、EUROPEANJOURNALOFOPERATIONALRESEARCH和PRODUCTIONPLANNINGCONTROL，5家期刊累计占比超过了15%。其中发文量最多的为INTERNATIONALJOURNALOFPRODUCTIONECONOMICS，2008—2017年间共发表了54篇与服务供应链主题相关的文章，该期刊主要关注工业工程及管理科学最前沿的主题内容，对基于企业产品生命周期中的跨学科交叉研究尤为关注，服务与供应链管理作为服务科学与供应链管理理论的交叉，受到该期刊的青睐代表了一种学术前沿趋势的把握。此外，根据WoS数据库检索结果来看，2008—2017年期间所发表的论文期刊主要集中在运营管理、物流管理、供应链管理、信息系统等领域为主的期刊。表3中列出的期刊中，有5本期刊与运营管理、运营设计有着密切关系，有4本期刊与物流供应链有着密切关系，但所占比例相对较低。这一数据分布可以看出，目前国内外对服务供应链的研究还处于一个相对分散的发展态势。

究其根源，目前服务供应链研究领域的文献呈现出集中分散的基本态势。从论文发表的内容和方向来看，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表现在从服务视角阐述供应链管理问题；另一个方面表现出将供应链管理理论应用于某个服务领域。而将服务供应链作为一个系统概念进行的研究还不集中，较为分散。

表3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发表期刊的分布统计(数量≥10)

(三)文献发表国家分布

根据上述结果，通过运用CitespaceIV软件对各个国家与地区发表的论文数量与时间进行计算，计算结果能够以“年轮”的大小和颜色直观地展示出来(图1)。图中圆形结点代表国家(地区)，圆轮大小表示该国家(地区)在服务供应链领域总发文的数量，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不同国家(地区)之间所开展的学术合作情况，从图中可见，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国家(地区)和机构综合分析知识图谱中，共有72个结点、216条连线。

图1 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国家分布知识图谱

如图所示，在服务供应链领域，有72个国家/地区学者发表了相关成果，发文量超过100篇的国家为中国和美国，其中我国学者共发表该领域的研究成果207篇，2个国家累计发文量总占比56.58%，反映出该领域在世界范围内的研究成果区域的分布呈现典型的集中分散态势。其中，2008—2017年间，中国学者在SCI、SSCI与A&HCI三大数据库所收录的期刊中发表的有关领域的文献数量为全球第一，表明了我国学者对服务供应链领域的关注程度与科研实力。

中心性是反映研究主体的一个关键指标，能表现出其在该研究领域中所起到的中介作用，通过中心性研究能有效衡量领域内的学术合作问题，中心性越强的国家对该研究网络结构的影响作用越明显。在图中，中心性反映为与其他节点之间的连线数量，中心性较高的词汇或短语会在节点外围形成一圈冷色的圆环。基于中心性的分析可以看出，中心性比较高的国家/地区为美国、英国、加拿大、台湾等，而中国的中心性偏低，可见虽然我国学者在服务供应链研究领域取得的数量最多，但是国内学者研究多数以single author和国内合作的方式为主，与其他国家学者的交流、合作相对较少。由此可见，国内学者未来在服务供应链相关领域研究中应该注重与国外学者之间的互动与合作，提升中国在该研究领域的学术影响力与话语权，树立学术权威。

三、服务供应链文献的热点分析

(一)热点分析

关键词，指的是一篇文章内容的核心词汇与词组，是文章主题的高度凝练与总结。一篇文章一般通过3～5个关键词来获取文章的研究对象与方法，对关键词进行分析可以得到研究的热点。本文运用CitespaceIV对关键词进行分析，在Thresholds模式下选择阈值为(4，4，15)、(4，4，15)、(5，5，20)，得到了73个节点、747条连线(图2)。图中每个年轮表示为一个节点，即意味着一个关键词，年轮的大小表示其出现的频次，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年轮之间的联系，黑色短语表示高频关键词，字体的大小反映了各关键词之间出现频次的相对高低，这些高频词汇便代表着服务供应链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

图2 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关键词分布知识图谱

通过对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的高频词汇来看，管理(management)与供应链管理(service supply management)出现的频次最高，分别达到了175次和141次。由于本文关注的是服务供应链相关研究，作为研究供应链管理系统与服务管理系统的复合系统的结构、功能及其运动规律的学科，在服务供应链研究领域中，管理与供应链管理在分析中占据高频词不足为奇。若从学科的归属来看，服务供应链是运用供应链管理的基础理论分析其在服务业以及服务供应链中的管理问题，属于供应链管理系统中的一个分支，其中服务供应链以及供应链管理在服务业中应用的基本模型(model)构建、整体绩效(performance)的评价标准与执行、系统(system)效率提升与协调(coordination)优化、主体之间的关系(impact)以及基于需求(demand)的设计(design)竞争(competition)优势塑造和质量(quality)控制与提升等内容均出现在高频词汇中。

表4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关键词频数及中心度分布

从表4中还可以看出，国内外学者们还对服务供应链以及供应链在服务业中应用的战略(strategy)、质量(quality)、不确定性(uncertainty)、契约(contract)、创新(innovation)、优化(optimization)、选择(selection)以及服务(service)管理与基于价格(price)利益分割等问题给予了较高的关注。新时期，消费者需求已经从传统的商品质量需求转向全供应链服务质量的需求，加之产品服务化和服务制造业相结合的市场发展趋势，构建运作高效、质量稳定的服务供应链逐渐成了众多服务主导型企业发展的战略抉择。

(二)知识基础分析

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反映了学者们对该节点的关注程度，在图中反映为年轮的大小，代表着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关键词的中心性则是衡量了节点在研究领域内的转折意义和枢纽作用，高中心性的节点充当着整个知识网络的桥梁，是连接不同知识的中枢，充当着基础知识的角色。

从关键词汇中心分布情况来看，服务供应链领域关键词分布的中心性或频次排序前三十的词汇或

短语基本一致，但是部分词汇的排序有所区别。有一些词汇同时具有很高的频次与中心性，例如管理、供应链管理、绩效、系统以及协调等的频次较高，且中心性也较为集中都在0.7以上，均为所有词汇中最高，这说明在这些研究内容不仅是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的热点和焦点，同时也是该研究领域的基本知识点和理论支撑。但与此同时，有部分词汇出现的频次较高，但中心性不强，类似模型(model)、物流(logistics)、选择(selection)、服务(service)等词汇，还有些关键词出现的频次不高，但中心性较强，比如服务供应链(service supply chain)、供应链集成(integration)、运营(operation)管理和库存(inventory)控制，虽出现频次不高，但中心度较高，成为了很多学者的关注中心，形成了一系列较好的文献理论成果。这也许有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词汇的普及通用性较强，导致了所出现的关键词汇中心性不高，如模型(model)等词汇；第二，关键词汇属于新概念，出现时间较晚，虽频次不高，但中心性相对较高，如服务供应链(service supply chain)等词汇。

四、服务供应链研究的演化趋势分析

通过对研究前沿进行识别与追踪，研究者对学科研究领域中演化动态进行了解，进而预测学科未来的发展方向。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对研究内容的词汇或短语出现次数的变化可以把握前沿变化，突现主题术语更适合探测学科发展的新兴趋势和突然变化，这是与传统高频主题词分析所不同的一点，。本部分选择突现词探测技术和算法来把握频次变化率高的主题词，具体步骤为:时间节点选择为1年，节点类型为关键词，运用 Bursts 检测算法进行运算，在 Thresh olds 模式下选择阈值(4，4，15)(4，4，15)(5，5，20)，然后运行 CitespaceIV，导出CitespaceIV中的数据，整理出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的突现词信息表(表5)。

表5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关键词共现网络突现词

表5显示，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的演化发展路径可以显著划分为四个阶段:

2008—2009年期间，服务供应链领域的相关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出现的较高突现度与中心度高的关键词为政策(policy)、顾客服务(customer service)、供应链(supply chain)、配送中心(distribution center)、顾客服务水平(customer service level)、系统导入(implementation)、RFID和集成(integration)等。这表明在该阶段的服务供应链文献呈现出了几个方面的特征：第一，该阶段文献更多地是基于传统物流管理和供应链管理理论，探讨供应链管理中的服务问题及其基础理论在服务业领域的应用；第二，该阶段文献主要以顾客服务为出发点，思考运用什么样的政策和方法，提升供应链管理效率和满足客户多样化服务需求等方面问题；第三，开始将新技术新方法新思想通过系统导入传统供应链管理研究视野，关注新技术在供应链系统集成、系统导入以及服务效率提升方面的研究。

2010—2011年，该阶段服务供应链相关的文献研究开始出现产业(industry)、技术(technology)、供应链管理(supply chain management)、服务(service)、网络(network)、案例研究(case study)和竞争优势(competition advantage)等中心度较强与突现度较高的关键词汇。该阶段突现词说明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开始由微观主体的研究向中观产业的研究拓展，学者们开始站在产业、服务链条、经营网络的视角审视供应链的服务化以及服务供应链的问题，开始关注从服务链整合资源中产生竞争优势，通过先进的管理和物流技术构建高效的经营网络体系，建立服务稳定的供应链体系。同时该阶段也逐渐出现了一些案例研究的文献，学者们开始将服务供应链研究视野从理论转向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开始通过案例研究的方式阐述服务供应链中的相关理论问题。

2012—2013年，该阶段开始出现了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y)、供应链集成(supply chain integration)、物流服务(logistics service)、物流服务供应链(logistics service supply chain)、服务供应链(service supply chain)和物流服务集成商(logistics service integrator)等关键突现词汇。由此我们可以明显看出，该阶段服务供应链领域的研究前沿主要集中在信息技术应用后，供应链的服务功能增强，随着服务经济时代的来临，开始越来越多的学者看到传统的供应链管理在向服务供应链管理转型。具体来说，该阶段呈现了几个方面的特征：第一，将物流服务纳入到供应链管理当中进行研究，开始关注供应链服务、供应链集成以及服务供应链的区别、联系及基本特征；第二，基于物流服务的服务供应链概念正式出现，且中心度程度较强，达到了6.3557，位列所有突现词汇之首，这说明该突现词的出现得到了国内外学者的普遍认可，且吸引了大量的学者加入共同研究；第三，服务供应链、物流服务集成商等突现概念词汇的出现，是对物流服务供应链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将服务供应链、服务提供商、服务集成商等概念开始逐步区分开来，研究各自不同主体的行为模式。此外，从中心度强度来看，物流服务供应链、服务供应链的中心度较高，出现频数低、但中心度强度较高，这表明在这个阶段服务供应链已逐步成了国内外学者关注的焦点和未来研究前沿。

2014—2017年，该阶段的突现词汇相对较少，呈现了下降的趋势，契约(contract)、选择(selection)、算例分析(numerical example)、仿真(simulation)等突现词汇出现，从这些突现词汇，我们可以看出，该阶段服务供应链的研究更多进入了方法论和内容细化的研究阶段。学者更多地研究是对前面所提出的科学问题的解释、实证以及修正的过程。更加关注地如何构建高效高质的服务供应链、物流服务供应链体系。值得一提的是，2016—2017年，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的突现词汇为零，没有出现突破关键词汇。这说明近些年来国内外相关文献的侧重点问题，更多地集中关注服务供应链的阐述、修正及深化。服务供应链领域没有突现出新的研究前沿，这一阶段的研究均立足于以往研究基础，同时表明，经历了前期的推广和活跃后，服务供应链研究开始进入到了全新的突破创新阶段。

五、结语

本文在文献梳理的基础上，利用信息可视化软件CitespaceIV，分析了2008—2017年来WoS中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相关问题，发现目前国际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呈现如下特点:

第一，从服务供应链领域的研究热度来看，学者们对服务供应链领域的研究呈现出上涨趋势，研究成果不断增加，10年间累计发表了684篇学术论文，且呈现出了集中-分散的发展格局。从发文期刊分布来看，发文数量最多的期刊为INTERNATIONALJOURNALOFPRODUCTIONECONOMICS、SUPPLYCHAINMANAGEMENTANINTERNATIONALJOURNAL和INTERNATIONALJOURNALOFPRODUCTIONRESEARCH等3本期刊，发表论文都在25篇以上，总占比超过了15%，但同时也要看到服务供应链领域的文献也还存在较为分散且在国际顶尖级刊物缺失的不足，这说明现有服务供应链领域的文献还存在争议，系统性研究有待进一步的发展与完善。从发文的国家来看，服务供应链领域发文呈现出集中化的状态,中、美、英三国累计发表的文章占到全部论文的2/3左右，我国是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研究发文数量最多的国家，但是在该研究领域与其他国家间的合作偏少，中心性比较低，对我国学者来说，在未来的研究进程中要加强与其他国家的合作，以提升我国学者在国际服务供应链研究网络中的影响力。

第二，从服务供应链领域文献研究所关注的内容和焦点问题来看，服务供应链以及供应链管理在服务业中应用的基本模型(model)构建、整体绩效(performance)的评价标准与执行、系统(system)效率提升与协调(coordination)优化、主体之间的关系(impact)以及基于需求(demand)的设计(design)竞争(competition)优势塑造和质量(quality)控制与提升等内容构成了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的热点；同时也要看到近些年来，国内外学者们还对服务供应链以及供应链在服务业中应用的战略(strategy)、质量(quality)、不确定性(uncertainty)、契约(contract)、创新(innovation)、优化(optimization)与选择(selection)以及服务(service)管理与基于价格(price)利益分割等问题给予了较高的关注。而模型(model)、物流(logistics)、选择(selection)、服务(service)等词汇，还有些关键词出现的频次不高，但中心性较强，比如服务供应链(service supply chain)、供应链集成(integration)、运营(operation)管理和库存(inventory)控制构成了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的知识基础，充当着服务过供应链领域研究的理论基石和发展枢纽。

第三，通过分析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的关键词突现发现，服务供应链研究可以划分为四个阶段: 2008—2009年服务供应链领域的相关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出现的注入政策(policy)、顾客服务(customer service)、供应链(supply chain)、顾客服务水平(customer service level)、RFID和集成(integration)等较高突现度与中心度高的关键词为。2010—2011年为服务供应链领域研究的升华阶段，开始出现产业(industry)、技术(technology)、供应链管理(supply chain management)、服务(service)、网络(network)、案例研究(case study)和竞争优势(competition advantage)等中心度较强与突现度较高的关键词汇。2012—2013 年为服务供应链理论的形成阶段，该阶段开始出现了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y)、供应链集成(supply chain integration)、物流服务(logistics service)、物流服务供应链(logistics service supply chain)、服务供应链(service supply chain)和物流服务集成商(logistics service integrator)等关键突现词汇。2014—2017年为服务供应链理论的深化与拓展阶段，该阶段的突现词汇相对较少，呈现了下降的趋势，契约(contract)、选择(selection)、算例分析(numerical example)、仿真(simulation)等突现词汇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