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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满园出墙来

2018-12-29吴明玥

少男少女·小作家 2018年10期

常听古人道“秋色之于心境,山川碧峦,不过飘飘洒洒,点缀其中”。叹这万物之景,唯秋色多文人雅士所喜爱。

人们提及耳边,用于描绘秋景之词常有“悲凉”“感伤”“旧意”等。如今,在我看来过于空泛而没有实意。

第一次嗅到秋的味道,是在亭中,看着船夫划一叶扁舟行驶河上,微微的倦意随着凉风袭入,片刻,便觉最好不过这秋的风意,宛然间忽想起“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秋风无意人有意,心中竟觉得恰如其分。

偶然回顾家乡的秋,独自步于廊中,还听得见檐上鸟儿的“啾啾”声,庭中一棵棵杏树,叶子缓缓飘落下来,犹如铺了一地的金毯,给这苍白寂寞的小院又平添了一处美景。

庭院中总会有左邻右舍的人,男人、女人和小孩,男人们谈笑风生,女人们忙着家活,而小孩子们则追着啄食的鸟儿满院子跑。每当这时,我就会骑一辆小车,驰于宽阔的小道上,沿路虽有许多风景,但却并无过路的人。

时常看见老人们,三三两两,或持一把蒲扇,或躺在藤椅上,“吱呀”声不绝于耳。夜晚,架上的葡萄越发长得可人,到了秋季,也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几只架子,相较于夏天而言,少了几分乐趣。确是有一次,我看到了故乡秋色下的黄昏,在田间小路,农家四院里添了温暖,增了色彩。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李清照的诗句总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凄凉,可我觉得“暗香”“销魂”用以比喻秋所带来的诗意确实再好不过。

我曾感受过秋风吹过脸颊的感觉,听到过秋天风铃的声响,拾起秋天枫树的叶子……纵是有万般言语,也道不清。

秋日之于我,便是成片的,满园的。犹如“待到山花烂漫时,它在丛中笑”,若是说在何时想得最多,恐怕也只有这个季节了吧。

秋色满园关不住,最终却深深驻扎在了我心底,直至下一季秋景出墙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