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的牛仔你威武雄壮

朱本

我们对牛仔的印象大多来自美国的西部电影——大礼帽，牛仔裤，腰挎手枪，行侠仗义，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可现实果真如此吗？

在美国西部的广袤土地上，看似只有沙漠、野草和没有商业价值的野生动物。但西部养牛人发现了地下的黄金，无数移民汹涌而来，造就了传说中的牛仔。

西部的牛大多凶猛难驯，驱赶庞大的牛群是一种既冒险又刺激的工作，从而锻造出真正的牛仔精神。

一般的牛群都在千頭以上，两个最有经验的牛仔走在前面，引着牛群沿既定路线行进；殿后的是三个最强壮的牛仔，他们的工作是照看行动迟缓的牛，以保证牛群的密度相对均匀。路上轰隆的蹄声盖过了说话的声音，因此牛仔的联络全靠手语。为了让牛仔们按时吃饭，还有一辆流动炊事车，携带食物和炊具，由厨师驾驶着飞快地赶往下一个宿营地。这样，在牛群到达时，饭也准备好了。

驱赶牛群的危险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印第安人的攻击，二是牛群在夜间因受惊而乱窜，其中最危险的是后者。试想，几千头牛刚才还在一起打盹儿，睡相无比静好，现在突然惊起，乱作一团，吼声如雷。它们翻来滚去，不停地绕圈子，牛仔全靠自己的马保住性命，和同伴们施行冒险的包围战术。

牛仔们围住乱糟糟的牛群，策马向里挤压，努力地把圈子越挤越小，直到把牛群挤在一个稳定的小圈子里。如果包围战术失败，那么一切都完了，牛群就会四散奔逃，甚至造成牛仔伤亡。就连最顽强的牛仔也不得不承认，牛群受惊乱窜如末日来临，使他们惊骇不已。有时，尽管天气凉爽，在狂奔的牛群边，仍能感到一阵阵令人难受的热气。牛仔们只能夺路逃命，骑着马在黑夜里飞驰，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见冲沟、悬崖以及野兽的洞穴。

为了保证安全，一路上牛仔们几乎置于军事统治之下。如果站岗放哨的牛仔睡着了，整个团队就可能大祸临头。所以，他们不得不克制私人恩怨，以集体利益为重，严格服从团队纪律。否则，他们就会被丢弃或绞死，也可能在某个荒僻之地被孤身流放。

锻造牛仔的另一个熔炉就是“争夺公地的私战”，有土地才能放养牛群，所以他们的最终财富就是土地。在东北部的旧世界，这些问题都是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来解决的，但在西部地区，到处都是无主的牧场和牛群，确定个人财富便取决于武力。

随着移民的不断涌入，争夺牧场的矛盾愈发尖锐。在这里，法律暂时难寻根基，人们更信服“能人道德”，谁勇敢无畏，谁就是最终的胜者。

这是一个信奉兄弟义气的时代，但也可能转眼成仇，从此势不两立。辨认朋友或敌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利益。由于火器的普遍使用，射击技能便成为考验牛仔的标准之一。

牛仔是西部特殊时期的产物，在粗犷得近乎野蛮的环境中成长。随着无主牧区的消失和带电围栏的出现，以及西部土地的租赁和拍卖，许多发横财的机会一去不复返，牛仔的时代也宣告终结。如今，关于他们的故事还在流传，勾起后人无尽的向往和遐思。

编辑/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