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威廉·退尔》的故事（三）

薇薇

“不行，如果射偏了，我的耶米会没命的。”退尔坚决不答应。

“所以，为了你的儿子，你要百发百中。”该斯勒面带微笑，像是要看一场好戏。

“爸爸，我相信您射箭的本领。您只要把我当成箭靶子就不紧张了。”耶米的鼓励让退尔信心倍增。

当退尔准备从箭囊中取箭时，脑子突然灵机一动，巧妙地取出两支箭，并悄悄把其中一支藏在了怀中。

此刻，广场上站满了围观的群众，在众目睽睽之下，退尔镇定地拉弓搭箭瞄向了自己的儿子耶米。耶米微笑着看着爸爸，丝毫都不紧张。只听箭“嗖”的一声，从退尔的手中飞了出去，人们刚眨了下眼的工夫，箭稳稳当当从耶米头上的苹果中穿过。顿时，广场上的人们不约而同为退尔父子欢呼起来。

此刻，只有该斯勒收起了刚才阴险的笑容。他感到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退尔父子的时候，有士兵跑过来向他报告：从退尔的怀中搜出了一支箭。

“你的怀中为什么藏着箭？”该斯勒立刻拿着箭来到退尔面前，质问道。

“如果我的第一支箭射中我的儿子耶米，那么，这第二支箭我就会将你的心脏射穿。”退尔果敢而坚定地回答。

该斯勒听了暴跳如雷，大声喊道：“退尔父子二人企图谋害总督，把他们给我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这时，玛蒂尔达突然从广场上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她以奥地利皇帝的名义要求该斯勒不得逮捕耶米。该斯勒十分无奈，只得宣布先将退尔关进一座四面环水的城堡，等候处置。

阿诺尔德回到自己家中，屋内一片狼藉。四周被焚烧的村舍已经面目全非了，激愤的村民高呼着“要复仇”的口号走来。他们告诉阿诺尔德，退尔已经被该斯勒关进了城堡，必须把他营救出来。

“我完全赞同。”说完，阿诺尔德把大家带到父亲梅克塔尔和退尔储藏武器的地方。

“我们拿起武器，准备战斗吧！”此刻，阿诺尔德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准备战斗！准备战斗！”“不胜利毋宁死！”村民们群情激昂地高喊。

天边的乌云越来越厚，不时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风把树木刮得东摇西晃，鸟儿低空盘旋着，寻找着回巢的路。湖里的水翻滚着，不时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激起层层白浪。眼见一场大的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可是，退尔的妻子赫德维加对周围的一切变化好像没有丝毫察觉，仍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卢塞恩湖边。她一心思念着被捕的丈夫退尔和儿子耶米，为他们担忧，心烦意乱。

“赫德维加，赫德维加！”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喊声。赫德维加转身向远方看去，只见玛蒂达尔领着儿子耶米朝她走来。赫德维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这是千真万确的。

原来，玛蒂尔达为耶米和退尔父子的勇敢而深受感动，决心和瑞士村民们站在一起，并建议把自己作为人质，逼迫该斯勒释放退尔。

猛烈的暴风雨已经来临，耶米遵照父亲的嘱咐，拿着火炬奔向了山头，他要去点燃作为战斗信号的烽火。

赫德維加、玛蒂尔达在为退尔的安全做虔诚的祈祷。前去侦查的牧羊人洛特赫德跑回来告诉村民们，押送退尔的船正在惊涛骇浪中飘摇着。村民们纷纷奔向卢塞恩湖岸边埋伏，寻找时机营救退尔。

一艘木船在风浪中颠簸着，随时都有触礁或者被浪头打翻的危险。这艘木船载着退尔，还有该斯勒以及押送退尔的士兵。大家被颠簸的船只摇晃得东倒西歪。突然，有士兵向该斯勒建议，“尊敬的总督大人，还是找个有经验的人来掌舵吧，否则我们所有人都会没命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应声表示同意。

可是，这些士兵和该斯勒都没有开船经验，该斯勒只得把船舵交给富有行船经验的退尔来执掌。退尔乘机快速将船驶向岸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跳到岸边的岩石。退尔没有想到，儿子耶米正拿着弓箭在这里接应他呢。

该斯勒不死心就这样让退尔跑掉，于是，他也攀上另一块礁石，向退尔追来。退尔朝该斯勒射出复仇的利箭，该斯勒掉进了浪滔滚滚的湖水中。

阿诺尔德、瓦尔特见到耶米点燃的烽火，率领起义队伍一举攻占了奥地利统治者的城堡，并在城堡挂起起义军的旗帜。

暴风雨过后，天空万里无云，瑞士大地风光无限，人们怀着胜利的喜悦，载歌载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