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遗产连接度: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指标
2018-12-22谢芳萨如拉
谢芳 萨如拉
摘要:文化遗产连接度包含结构和功能两层面的连接度,它不仅包含文化遗产与其生态背景间的空间结构联系,还包含遗产地内各要素之间功能的连通,呈现出文化遗产空间、文化、历史的完整性。现阶段存在诸多因忽视文化遗产连接度而导致的文化遗产保护失效的问题。从连接度视角出发研究文化遗产的保护,阐述了文化遗产连接度的概念,提出了文化遗产连接度的视觉、历史、文化、制度、社会五个维度,并指出文化遗产连接度是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指标。进而,为文化遗产连接度有效保护提出相应的建议对策。
关键词:文化遗产连接度;文化遗产;完整性保护
中图分类号:G112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3/j.issn.1671-6477.2018.05.0027
虽然文化遗产保护一直是学界研究的热点,但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过程中仍然存在诸多问题。以长城为例,由于长城缓冲区及开采距离限定不明晰,导致大型的采石厂和开矿厂借机钻法律漏洞,肆意破坏长城所依存的山体,严重地破坏了长城与其生态背景间的视觉连通;野长城附近缺乏规划的車道或紧贴长城墙体而建,或横穿长城而过,阻断和割裂了长城与生态背景的连通以及长城本体的连续性。这些现象的出现皆因忽视了文化遗产连接度,进而破坏了文化遗产的完整性。故在文化遗产保护过程中应注意到文化遗产与其生态背景间的关联,从文化遗产与生态背景之间的文化、历史、社会、制度及空间结构等多方面系统地理解和认识文化遗产,全面掌握文化遗产与生态背景间的文化流、信息流。
若将文化遗产连接度应用于遗产地基础设施建设规划及旅游开发规划中,则对文化遗产完整性保护起到积极作用。保护文化遗产连接度是文化多样性保持、文化遗产原真性保护及文化完整性传播的关键。
一、文化遗产连接度
(一)文化遗产连接度概念的提出
1.景观连接度的概念。文化遗产连接度的概念是由景观连接度概念引申发展而来。景观连接度是生态过程和生态功能的测定指标,是对景观要素在功能和生态学过程上有机联系的描述[1],这种联系可能是生物群体间的物种流,也可能是景观要素间直接的物质、能量与信息流[2],它体现了景观功能的连续性[3],是景观的重要属性[4]。景观连接度可分为结构连接度和功能连接度[5]。结构连接度被认为仅从景观要素在空间结构上的连续性出发,不考虑任何生态学功能的景观连接度。而功能连接度是从生态学实体(生物个体、种群、物种等)的角度出发,并考虑某一特定生态过程的景观连接度[6]。景观连接度概念从描述景观生态系统及生态系统间的联系[7],拓展为描述景观整体生态过程的连通[8],包括景观生境、自然景观、生态进程的连接,同时,生物流、信息流等因素被引入概念。这为文化遗产连接度概念的形成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2.文化遗产连接度的概念。Hans Antonson将连接度的概念引入文化遗产的研究,认为在道路设施规划中不仅要考虑景观的生态价值,还要考虑景观的文化价值,并将文化遗产连接度作为基础设施建设中环境影响评价的重要指标。他对瑞典的10条道路规划的环境影响评价报告作了详细分析,发现该概念未受到充分重视,并通过案例分析说明了考虑文化遗产连接度在基础设施建设中的重要作用。他将文化遗产连接度表述为景观两点之间人类进程中功能的、经济的或者社会的联系。这种连接度体现出有形性或无形性的特征,同时还包括历史维度[9]。
本文认为文化遗产连接度的高低反应了遗产地信息交流、文化传播以及文化遗产完整性受重视的程度。文化遗产连接度包含结构和功能两层面的连接度,它不仅包含文化遗产与其生态背景间的空间结构联系,还包含遗产地内各要素之间功能的连通,呈现出文化遗产空间、文化、历史的完整性。
(二)文化遗产连接度的维度
文化遗产连接度通常由复杂的成分组成,如建筑、植被元素、不同使用功能的土地碎片以及它们的空间结构和毗邻[10]。文化遗产连接度包含五个维度,即视觉维度、历史维度[9]、文化维度[6]、社会维度和制度维度[11]。
1.视觉维度。文化遗产连接度的视觉维度体现于遗产地内可以被观察到的各事物之间的连通及联系。视觉维度一方面体现于文化遗产的空间结构和地理层面的连通,另一方面体现于审美角度的连通。遗产地生态系统不仅是文化遗产存在的依托,为文化遗产的存在提供供给和支持服务,同时提供文化服务,遗产地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体现于它所提供的美学价值、精神价值、教育功能和消遣功能[12]。只有将文化遗产置于遗产地的大生态背景之下才能更全面地体现出文化遗产的价值,更加突显文化遗产与生态背景的融合之美。如果区域内的基础设施建设缺乏规划导致阻隔或切断景观的空间连通,会使其文化遗产的审美价值降低,进而降低文化遗产视觉维度的连通[9]。
2.历史维度。文化遗产连接度的历史维度即遗产地区域内各事物所承载的历史之间的联系。文化遗产是历史的遗存、是历史发展的见证、是千百年悠久历史的载体、是一种精神文明的传承体[13],同时也是人类或民族历史研究的重要依据。只有全面系统地认识文化遗产的历史,才能科学地表述文化遗产的整体价值,实现文化遗产保护的可持续发展[14]。遗产地各元素的历史联系同样是文化遗产连接度的重要内容。因此,在文化遗产保护过程中,不可忽视文化遗产与毗邻环境之间的历史关系及传承[9]。
3.文化维度。文化遗产保护的终极目标是为了传承文化[15]。文化遗产连接度的文化维度体现于文化遗产所承载的文化内涵、文化遗产景观各斑块之间的文化流及文化遗产本体与生态背景之间文化符号的连通等方面。文化的活力在于它的流动,静止的文化是无法体现它自身异于他者文化的。文化流即文化的流动,人是文化的载体[16],文化的流动经由人的流动以及人类口头传播完成,遗产地文化流在流向上可分为遗产地内流动、遗产地文化流出、外来文化流入三种类型,分别表现于遗产地居民之间的文化互动、遗产地居民对造访者的讲述及造访者经由理解后的二次传播、造访者传入外来文化等。文化符号是负载传递信息的基元,是旅游者追求、解码的旅游吸引物之一[17],它具有独特的交流功能、传播功能和很强的文化穿透力。遗产地是文化符号的集合,包括民族文化背景、历史、观念,与文化遗产相关联的故事、传说、祭祀、图腾崇拜等风俗、习俗,文物古迹、有价值的历史建筑[18]等。保持遗产地文化符号传播及传承的连续性是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环节且具有重要意义。文化维度受人类活动影响较大,遗产地居民的文化交流越频繁文化遗产连接度越高。
4.制度维度。文化遗产连接度的制度维度体现于文化遗产保护与政策制度之间的关联,及政策制度之间的关联。运转良好的管理机制是文化遗产高效保护的重要基础,各制度的相互配合、有机协调及不同时期制度的衔接与调整是文化遗产高效保护的有力保障。这需要建立的制度具有体系化、完整化、灵活性及适用性的特点。具体地,在制度层面应具备系统完备的法律保障体系、渠道通畅的保护资金获得和文化遗产管理制度[19]、明晰的土地产权和知识产权关系[11]及高效的公众参与机制。
5.社会维度。文化遗产连接度的社会维度体现为文化遗产与其社会背景之间的关系,包括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的关系[11],遗产地居民、参观者等个体、NGO等社会团体、政府与文化遗产的关系。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并非对立的关系,而应是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文化遗产以其自身丰富的文化内涵为文化生产提供丰沛的创意来源[20],文化遗产合理性开发是既实现文化遗产文化价值又实现经济价值的途径,是增强文化体验的方式,是提高文化遗产保护普遍性的手段。文化遗产是人类劳动与智慧的结晶,同时为当代人提供文化知识。NGO等社會团体通过资金援助、文化宣传等方式推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文化遗产的受保护程度与遗产地居民和参观者保护意识的强弱呈现正相关关系。
6.各维度的关系。在文化遗产连接度的维度中,视觉维度是基础,文化维度是精髓,历史维度是根脉,制度维度是保障,社会维度是支撑,它们具有不同的属性及功能,同时呈现出相互关联并相互影响的关系。其中,历史维度、文化维度以及视觉维度的空间结构层面均属于文化遗产的内在因素,而视觉维度中的审美层面、社会维度和制度维度都属于文化遗产的外在因素。其中内在因素是文化遗产的重要属性,它们受到外在因素的影响与制约,同时又反作用于外在因素。外在因素通过制度、法律、道德标准等保障文化遗产连接度内在因素的发展与连续,而内在因素同时成为制度、法律建立和成型的基础,内在因素与外在因素围绕着文化遗产连接度有效保护以双螺旋形式相互促进耦合发展(如图1)。
二、文化遗产连接度保护中存在的问题
文化遗产连接度概念虽未在相关法律政策中明确指出却有所体现,如世界遗产委员会要求每个遗产单位必须划定缓冲地带,在我国文化遗产保护法律规章中也有对文化遗产保护区域的限定。在文化遗产连接度的保护中存在如下问题:一是因缓冲区及开采距离限定不明晰,以及政策实施时监管不力造成的文化遗产地采石开矿厂无章无序地开矿采石,破坏了文化遗产生态背景;二是部分遗产地基础设施建设时缺乏合理规划,造成文化遗产与生态背景间连续性的阻断或割裂;三是在文化遗产修复时注入了现代材质及元素,与原始的文化遗产风格格格不入,导致了文化遗产的二次破坏,使得文化遗产连接度遭到破坏;四是遗产地居民知识匮乏,缺乏完整性保护文化遗产的意识;五是文化遗产发展过程中存在因传承人流失、文化村寨人口置换、传统节庆“去情景化”发展等“脱域”现象,导致文化遗产与其生态背景脱离,使得文化遗产连接度断裂。
三、文化遗产连接度保护的措施
文化遗产连接度保护强调景观的完整性保护[21],不仅要对遗产项目本身进行保护, 还要综合其生态、文化、历史、社会背景整体保护,即在保护中延续文化遗产的功能, 或静态保护,或活化利用使之继续为社会服务。
(一)将文化遗产连接度作为文化遗产保护评价体系的重要指标
文化遗产连接度不仅是遗产地的文化传承、旅游开发等经济收入获得的影响因素,还可作为遗产地基础设施建设规划、旅游开发规划和资源开采的依据,以避免遗产地建设、旅游开发与资源利用时对文化遗产的完整性造成负面影响。在遗产地基础设施建设、旅游开发和审批建立采石、采矿场时,应做好环境审计[22]和环境影响评价,若将文化遗产连接度作为环评的指标之一,不仅可以保护文化遗产本体与其周围环境的连通,还可延续生态背景所提供的文化服务。故仅考虑文化遗产本体保护是片面的、不完全合理的。因此,将文化遗产连接度作为文化遗产保护评价体系的重要指标有利于文化遗产的完整性保护,实现文化遗产的文化价值、审美价值、经济价值。
(二)建立保持文化遗产原真性传承的文化廊道
保护文化遗产的本质在于传承,而保持文化遗产文化的原真性是传承的关键。建立生态廊道是景观连接度保护的主要措施,其目的是防止生物和景观多样性降低。同样,在文化遗产连接度保护中,建立文化廊道亦会起到异曲同工之效。文化廊道是文化流动及交流的桥梁,它可以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文化博物馆、传承研习所、文化基因库等形式存在。
国家级及省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设立有利于激励群众对其所拥有的民间传统技艺进行传承保护,同时促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与发展。文化博物馆、传承研习所的设立有助于从静态、动态两方面保护文化遗产以及文化遗产的文化内涵,同时可作为文化遗产文化交流与沟通的场所,保持遗产地文化流及文化符号的连通。文化多样性的保持和历史文化的传承,必须了解文化遗产以及文化遗产与其生态背景的历史文化内涵,利用知识审计的方法明确影响文化遗产文化传承的重要地段和关键节点,并对其所拥有的文化符号、文化内涵等进行搜集整理,最终建立文化基因库作为文化信息的存储载体,可为文化遗产原真性保护提供信息基础。
(三)加强社区文化网络建设,构筑文化遗产传播阵地
文化遗产是民众的集体记忆,从“整体主义”的思维出发, 将遗产地视为文化社区进行保护政策的制定及保护措施的实施。其优势在于:社区文化生态和人文背景的支撑不仅能使文化遗产持久地存在于民众的生活之中,且在合理开发的情况下,可以实现文化遗产的再生产,为社区创造旅游收入等经济价值;广大民众既是民间文化的创造者,又是享用者和传承发展者,民众的文化共识是保持文化流动的基础,以社区为基础实施文化遗产保护项目有助于增强民众的保护意识及文化共识,促进公众参与保护。以社区为基础的文化遗产保护体现于以下方面:一是以社区为基础的文化生产,文化遗产的再生产主要形式包括人文景区的建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舞台化和旅游商品化等;二是以社区为基础的原生态保护区和人才传承队伍的建立,对文化遗产的理解取决于居民的知识水平及对它的感知能力,提高社区居民的知识水平,发挥社区文化精英的引领作用可促进社区文化服务功能的提升;三是以社区为基础的政策制定,文化遗产的可持续管理不能仅使用零散的保护方式,需要综合考虑整个景观系统,以社区为基础进行文化遗产保护政策的制定和实施,这样可提高文化遗产保护的效率。
(四)健全連接度保护制度,完善保护工作机制
当前文化遗产管理与保护过程中存在一定的缺陷,如法律不健全、知识产权以及土地产权划分不清、多头管理与知识管理尺度不一致、社区参与不足等。文化遗产管理政策和制度的建立应从文化遗产连接度的视角全面考量。这就需要决策者有较渊博的关于文化遗产、环境管理等的知识,建立领导机构与工作机构、专家咨询机构相结合的领导机制。对文化遗产缓冲区的设定需做好环境影响评价,为文化遗产的完整性保护提供基础;在对文化遗产生态背景进行开矿采石开发时应考虑到观赏者的景观敏感度,注意文化遗产与生态背景的和谐美;同时应强化遗产地居民以及文化传承人文化遗产保护的激励机制,促进公众参与,提高保护效率。
(五)建立文化遗产连接度保护的协同治理网络
文化遗产保护是一项涉及面广泛的社会系统工程,涉及多个部门多种行业(如规划、建设、旅游、园林、环境资源等),需要它们相互沟通齐头并进。政府在文化遗产保护过程中需起到主导作用,但文化遗产连接度保护仅依靠政府之力是不够的,还需要政府以外的其他组织、群体乃至个人的理解、合作、支持、参与和监督,因此,建立文化遗产连接度保护的协同治理网络是必要的,是文化遗产高效管理的基础。保护文化遗产应注重不同组织和个体的协同治理,包括政府部门、遗产地居民、非政府组织和网络媒体等之间的相互协作。遗产地居民保护行动中政府与居民的良好沟通,有助于居民理解保护价值、接受保护政策。非政府组织在文化遗产保护与管理中功不可没,因此,加强政府与居民沟通,建立政府部门、非政府组织和民众三者的有效合作,是保护文化遗产的连接度有效手段。
[参考文献]
[1]Fisher, J.,Lindenmayer, D.B.. Landscape modification and habitat fragmentation: a synthesis[J]. Global Ecology and Biogeography.2007(16):265-280.
[2]陈利顶,傅伯杰.景观连接度的生态学意义及其应用[J].生态学杂志,1996(15):37-42.
[3]Ana Ines Borthagaray, Alejandro Brazbiro, Luis Gimenez. Connectivity and patch area in a coastal marine landscape: Disentangling their influence on local species richness and Composition[J]. Austral Ecology. 2009(34):641-652.
[4]Rietkerk M, Dekker S. C., de Ruiter P. C. & van de Koppel J. Self-organized patchiness and catastrophic shifts in ecosystems[J].Science.2004(305):6-9.
[5]TischendorfL, FahrigL. On the usage and measurement of landscape connectivity[J]. Oikos. 2000(90):7-19.
[6]Siqing S. Chen,Quantifying Landscape Connectivity: A GIS-based Approach[J]. World Academy of Science,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2010(70):30-37.
[7]Sun Dan Feng, Richard D, Li H,Wei R, Li B G. A landscape connectivity index for desertification assessment: a case study of Minqin county, China[J].Landscape Ecology, 2007,22(4):531-543.
[8]Crooks K.R.,Sanjayan M., Connectivity conservation: maintaining connections for nature[M]∥Connectivity Conservation.,Conservation Biolog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6:293-295.
[9]Hans Antonson,Mats Gustafsson, Per Angelstamb.Cultural heritage connectivity. A tool for EIA in transportation infrastructure planning[J].Transportation Research. 2010(15):463-472.
[10]Elbakidze, M., Angelstam, P., Implementing sustainable forest management in Ukraines Carpathian Mountains: the role of traditional village systems[J].Forest Ecology and Management 2007(249):28-38.
[11]Garinawyborn. Landscape Scale Ecological Connectivity: Australian Survey and Rehearsals[J]. Pacific Conservation Biology, 2011(17):121-131.
[12]李方一.“千年生态系统评估”对生态人类学的借鉴意义[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2):46-51.
[13]张荣娟. 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与旅游经济可持续发展[J].东北财经大学学报,2010(2):64-67.
[14]Lovett, S., J. Lambert, J. Williams, P. Price. 2008. Restoring landscapes with confidence: an evaluation of the science, the methods and their on-ground application[C]. Final Report, Land and Water. Canberra:Australian Capital Territory,2008.
[15]舒丽丽,稂丽萍.漫谈文化遗产保护与民族文化传承[J].怀化学院学报,2011(12):10-12.
[16]费师逊.民族音乐与文化流[J]. 人民音乐,1988(1):19-21.
[17]郑文东,文化符号域理论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8.
[18]朱文兴.论保护历史文化名城的文化符号与建设美丽泉城[J].中共济南市委党校学报,2012(4):1-4.
[19]胡 斌,杜 洋,許宁波.国外城市历史遗产保护制度体系综述[J].福建建筑,2013(1):5-8.
[20]李康化.文化遗产与文化生产的创造性转化[J].江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11(1):37-42.
[21]Robert F. Baldwin,Brad H. McRae,David M. Theobald, Ronald W. sutherland. Connectivity Restoration in Large Landscapes: Modeling Landscape Condition and Ecological Flows[J]. Ecological Restoration. 2012(30):274-279.
[22]谢 芳,高 艳.我国旅游环境审计研究的回顾与展望[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13(1):28-32.
(责任编辑 王婷婷文 格)
Abstract:Cultural heritage connectivity contains structural and functional aspects. It includes not only the linkages between the cultural heritage and its ecological spatial structure, but also the connection between the function of various elements within the heritage sites, exhibiting the integrity of cultural heritage space, culture and history. At present, there are some failures in the protection of existing cultural heritages resulted from the neglect of cultural heritage connectivity. Therefore, this paper conducts the research on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nnectivity. It expounds the concept of cultural heritage connectivity, concludes the five dimensions of connectivity: vision, culture, institution and society. And it also points out that the cultural heritage connectivity is an important index to the protec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 Furthermore, some suggestions are offered for the effective protec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 connectivity.
Key words:cultural heritage connectivity, cultural heritage, integrity prote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