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中医
2018-12-15刘畅
刘畅
在我年幼的时候,从心底里就恐惧打针,吃药这两种比疾病更使我痛苦的治疗方法。医院是使用这两种“酷刑”的指挥所,以至于儿时的我每每路过儿童医院,就本能的表情严肃,双手握拳,后背挺直。这一系列的条件反应到我五六岁时才得以改变。
那年冬天幼儿园里的孩子们轮流病倒,我也没能幸免。由于我的不配合,使病情急骤恶化,后经人介绍了一位中医,用很神奇的治疗方法——在穴位上滴上中药,再用专用小罐作用于穴位,几天后病情得以控制,一周左右身体痊愈。从那次没有痛苦的治疗后,我知道了中国人沿用了几千年的——中医。
我稍大些的时候给我看病的著名的中医大夫杨世勋老师组织我们这些小病患们学起了中医知识,那年仅仅六岁的我开始认识——中医。杨老给我们这些娃娃们讲的第一课是:做事先做人,学医先学道,诚信与包容,天道之核心,济世与救人,学医之初衷,救死与扶伤,医生之天职,肯定与否定,对象是自我……十几年后我依旧记忆犹新。从那时开始老师就告诉我们如何做一个好人,做一名好医生。好的医生是以济世救人为初衷,以救死扶伤为天职。唯天道为上,唯实践为上,唯患者为上,不能人云亦云,唯我独尊,一叶障目,本本主义,教条主义,经验主义……杨老还告诉我们,学医之诀窍,虔诚与潜心,勤学与磨练,悟性与灵道,从医之诀窍,一心为患者,修德贯始终。一两个月下来,老师一直给我们这些娃娃们讲这些为人,从医的根本。老师不仅是这样教导我们的,他老人家也是这样做的:记得那是一个初冬的下午,诊所里的病人比较多,阴冷的天气与入冬的各种病毒困扰着每一位病患,这时推门进来几位衣冠楚楚的人,不排队,径直冲到诊室,要杨老给他们其中的一位先看,杨老看看那人没有同意,那些人不依不饶,杨老拍案而起,说道:“请我诊病的,都是我的患者,病患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话音刚落,候诊室里响起了掌声。这就是带我认识中医的老者,在课堂上他告诉我们:名医是民医,百姓心中医,历来之医圣,皆為百姓医,贫富与宦民一视同仁。杨老用他的言行给我们解读着中国传统医学的魅力:凡大医治病,必安神定志,必无欲无求,大慈恻隐心,普救含灵苦,夫为医之法。
接下来我们学习了身体的五脏六腑,以及一些显浅的中医知识。从那时在我接受了中医思想后,又遇到恩师接触到了一些中医的理论,使我对祖国的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近几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中医的兴趣愈加浓厚,读过李东垣、朱丹溪、繆希雍等诸多德艺俱佳的大医的故事,领略了中医文化的绚烂,使我更多地想深入了解中医的精髓,不能否认,随着科技的发展,西医发展速度极快,从高效性等方面,人们更能接受西医,西医的影像技术可以瞬间展示人们内部构造,确定病灶;但中医也有它的魅力,中医的魅力不仅仅体现在医术上,更多的是他通过辩证的思想来解觉问题。《黄帝内经》中就有: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正因此,中医所寻求的病因,治的是根本,又运用多种方法使之得施治。渐渐地被更多的人认可。现代社会,许多人认为中医并不符合我们高效,快速的生活节奏;那是片面的了解中医,曾几何时一根银针可以解决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配合西医进行手术,一根银针可以使昏厥的病人得苏醒。只是面对伟大的西医我们忽略了中医的博大,不能否认西医的科学性同时也应该肯定中医所具有的哲学性。许多看似高效的西医手段宣判“死刑”的病症,中医却可以减轻症状,延长寿命,这也正是我们现实的需要。它虽然没有精确的数字,但医生通过望闻问切这四步了解病情的走向。
“奈何以至精至微之道,传之以至下至浅之人,其不废绝,为已幸矣.”这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沉重的打击。一个蕴含的几千年文化的智慧的结晶就这样失之以传,着实可惜。我希望我有幸可以继承,在历史的长河中体会那些古代的医生是怎样从一个及其普通的人成长为中国历史上的大师,遵循他们的足迹登上涅槃之路,饱尝破茧成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