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的学习与启示

何晓萍 汪雅君

摘 要：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即《重塑技术在高等教育中的角色：美国2016国家教育技术规划的补充》，主要从学习、教学、领导力、评价和基础设施等五大领域考察教育技术在日益多样化的高等教育生态系统和分散的学生群体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作为美国高等教育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它具体描述了高等教育部门等相关机构为确保高等教育生态系统的平衡发展而不断地创新和改进，为促进所有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与发展所采取的具体措施，是一种比较全面和系统的教育技术发展规划。本文对规划的第二章节进行了学习；并对“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与“美国2016国家教育技术规划”进行共性和个性的特征分析，提出要借鉴规划的先进理念和方法，结合我国国情来尝试新的高等教育技术改革方案和大量的教育实践方案，以期不断地促进我国高等教育的改革与进步。

关键词：教育技术；高等教育；生态系统；个性化学习；NETP2016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8454（2018）17-0016-06

一、引言

新兴技术的快速发展，为全球教育领域的研究者和实践者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计算机、交互式设备、多媒体和互联网在教育中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应用。[1]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意识到，在当前知识化和信息化社会中，技术已经在教育、经济和社会变革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发挥着越来越重大的作用。[2]世界各国都把教育的发展特别是高等教育的发展放在对一个国家的发展贡献的首要地位，均提出科教兴国的战略举措，把发展教育技术作为推动教育的发展乃至国家民族发展的重要动力。[3]

“国家教育技术计划（NETP）”作为美国教育发展的纲领性文件是一种比较全面和系统的教育技术发展计划，[4]指引着美国教育技术的发展方向。《为未来做准备的学习：重塑技术在教育中的角色》（Future Ready Learning： Re-imagining the Role of Technology in Education，下文简称“NETP2016”）。作为美国教育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包涵了学习、教学、领导力、评价和基础设施等5个领域。重新并全面地审视了当前美国教育技术发展的现状，通过重塑技术在学习活动和教学活动中的角色，为学习者创建更加公平和有效的教学条件，从而实施符合美国教育技术规划标准并立足于教育信息化发展前景的教学活动。

2017年1月发布的《重塑技术在高等教育中的角色：美国2016国家教育技术规划的补充》（Re-imagining the Role of Technology in Higher Education： A Supplement to the National Education Technology Plan，下文简称“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是对NETP2016的补充文件，主要考察教育技术在日益多样化的高等教育生态系统和分散的学生群体之中所扮演的角色，具体描述高等教育部门等相关机构为确保高等教育生态系统的平衡而不断地创新和改进，为促进所有学习者个体的个性化学习和发展所采取的具体措施。

本文对“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正文的第二章节进行了翻译，并与“美国2016国家教育技术规划”进行共性和个性的特征分析，期望对我国高等教育技术研究起到参考作用。

二、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

规划第一章分析了当前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背景，并讨论了高等教育领域学生性质的变化情况。在第二章中，再次强调了2016年NETP的主题内容，并论述了高等教育中教学、学习和评价等环节。第三章主要论述高等教育中的基础设施以及其他必要的教育系统，从而支持学习者在技术赋能下的变革性终身学习体验。第四章讨论协作式高等教育领导结构，使所有利益相关者能够参与教育创新，并确定学习内容以及学习的方式和场所。第五章主要考虑教育技术在新兴的高等教育生态系统中的作用。下面为第二章节“改变我们的教育生态系统——学习、教学和评估”的主要内容。

1.学习

（1）通过技术吸引和强化学习

目标：所有的学习者在正式和非正式等多种情境以及在他们有生之年的不同阶段中，都将经历有趣和富有意义的学习体验。学习者将利用技术支持性工具来支持他们的学习过程，允许学习者记录他们能力提升的过程，并帮助学习者与教师、导师和同伴建立有意义的联系，以确保他们成功地沿着不同的职业和教育道路上发展。

教师通过利用技术就有机会使学习内容、学习方法、学习者当前和长期的兴趣需要以及他们目前的学习情况保持关联性。例如，技术可以让学习者和教师利用世界上任何地方的学习资源和专业知识。教师可以向学生提供平等的高质量学习资料、专业知识、个性化的学习体验以及规划未来教育或职业途径的工具，这种方式特别有助于扩大长期处于劣势学生的学习机会。

（2）技术支持下的学习行为

①技术能够突破时间和地域的限制，使学生获得更多的学习机会。

②技术能够让学生在工作地点或社区环境等正规的高等教育机构以外的地方获得学习机会。

③技术能够使学生获得高质量的学习资源，而不管他们机构的地理位置或投资比重如何。

④技术能够通过混合学习模式增强学生的学习体验。

⑤技术通过支持学生的个性化发展来满足个人学术和非学术性需求。

⑥技术能够确保残疾学生参与并受益于教育计划和活动之中。

2.利用技术开展教学

目标：第一，高等教育的教师利用技术设计学生的学习体验，更好地支持并促進学生的学习过程，同时建立并利用教学管理机制来进一步改进并提升教师的教学方法。第二，教师将参与专业教学经验的培训课程，从而使他们能够熟练运用技术来支持教学。第三，教师能够使用数据驱动的反馈系统为学生提供有针对性的学术和非学术支持。第四，教师能够充分使用教学工具和资源来创建协作式学习体验，并对学生的需要做出及时的反馈调节。

目前高等教育教师所面临的挑战是复杂的教学环境。尽管不同学科的教师都肩负着教育来自不同社会经济背景下学生的责任，并且这些学生各自都有着各种学术性和非学术性需求，但高等教育教师往往必须在教学责任、教学研究与教学服务等相关的重点事项之间取得平衡。此外，有些受教育者可能缺乏充足的获取学习资源的机会。公立大学、社区学院、社区教育中心和精英研究机构在内的高等教育机构则应该通过支持教师、专业队教员和其他教员等教育工作者的教学工作，开发出基于研究和技术的教学实践活动，分析并解读形成性学习数据，从而有效地利用数据驱动的学生支持系统。

（1）教师在技术支持的学习环境中的角色

①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有意识地将对教学和学习的整合研究融合到课程之中，这是高质量教学效果的体现。在技术支持下的学习环境中，教师可以通过了解教学过程与教学资源如何影响学生的学习方式，并利用关于学习系统评估数据来指导未来的教学实践课程。

②教师可以通过利用技术来加强师生、生生之间的关系。例如，教师能够通过利用技术，为学生提供参与评估、提高相应学科领域教材的质量和适用性的机会。教师还可以通过使用教室内外均可利用到的数字化教学资源，从而使学生成为他们自身学习经验的创造者。

③教师还可以使用基于技术的教学工具来简化和改进课堂的学习体验，提供有关学生课堂表现方面的实时数据，从而为学生和教师之间的人际关系创造有利条件。

（2）技术驱动的教学行动

①教师能够利用收集到的学生学习有关数据，为学生的学习过程提供有针对性的指导和反馈。如果学生在学习上遇到困难，学生学习的数据可以为教师提供关于学生薄弱知识点的有价值信息，并鼓励学生提出相关建议或干预措施，如增设额外的课程或补充教学内容等。同样地，这些信息可以使教师了解到每个不同层次学生的知识和能力水平，并通过给予学生更为及时的反馈来了解他们的学习进度，进而加强每个学生掌握和应用知识的能力。

②教师和学校可以根据学生的学习数据来评估新的教学实践或新技术的效能。除了支持学生的学习活动之外，基于技术的活动而产生与收集到的关于学生学习和表现方面的数据也可以使教师和教育机构受益。这些数据可以为教师提供关于教学活动、课堂策略、教学评估等方面有价值的信息，并且关于技术方面的应用也已经证明与学生的学习过程有某种关联性。

③技术可以为教师提供不同的方式来联接学生的学习内容，进而为学生创建自主的学习环境。基于技术的教学工具允许教师以课堂教学和在线授课等方式进行教学。例如，教师可以通过利用这些工具来创建鼓励学生之间的协作学习、参与探究学习过程等积极的学习环境，并联手制作展示与学生学习内容相关的课件，而不是办传统意义上的学习讲座。

④教师可以使用技术支持性工具为所有学生创建个性化学习体验。虽然教师能够利用技术进行面对面的课程交流，但其真正的力量可能来自于技术的其他变革性用途。当有了明确的学习目标，教师可以利用技术来探索新技术支持下的教学策略，如通过在线协作来解决问题的教学环境。这些策略也能够整合到课堂、在线和混合课程中（自主学习和在线学习的组合），为学生提供更具有吸引力的学习体验。

教师可以利用技术设计出高仿真的、现实世界的挑战场景，如模拟和虚拟实验室，学生能够在虚拟场景中通过相互协作掌握技能。符合课程标准的技术方案能够摒弃他们不同的学习需求，确保所有学生都参与到这些积极的学习体验当中。

在大型的入门课程中，通过提升教师的能力来确保所有学生成功的学习体验，而无关班级规模的大小，并且个性化的学习体验可以重新平衡关于学生成功而不是失败的期望。例如，在密歇根大学，学生在STEM课程中使用数字化工具E-Coach，这个工具是根据学生的个人背景、学习目标以及学生当前的排名来为学生量身制定课程计划。E-Coach数据分析库还可为教师提供有关学生个性化发展的建议和指导，并为学生创建相互交流的平台。

⑤教师能够利用技术工具以较低的成本为学生提供高质量的学习资源。近几十年来，大学教科书的价格大幅度持续上涨。在公立社区大学，这一花费可能占据很大一部分费用。有些学生为了节省购买昂贵教科书的费用而只购买书籍代码，这就有可能使他们错过了有价值的学习内容和学习评估活动。教师能够利用技术转变教学方式，并为学生提供高质量、低成本的数字资源。这些资源不仅可以降低学生的教育成本，并且大部分社区大学发现，当所有学生都开始有机会接触这些资源时，学生对课程的总体满意度和学习成绩也开始提升。

（3）技术可以提升高等教育的教学实践

①机构能够支持教師技能的发展，培养其作为在线和混合教学环境中教育技术使用者的连续性专业学习，进而提升他们对技术支持下的教学实践的认识。此外，机构还会投资自己的教学实践研究并将有发展前景的教学实践应用于课程设计之中。

②机构可以为在教学中运用教育技术的教师和领导者开启新的职业。降低应用程序的价格或传播设备的成本，增加各级教师的技术选项。教师往往没有充分的时间去了解或使用专业性技术知识，一些机构则须提供稳定的职位和晋升机会来激励教师设计并实施优秀的技术型教学实践。

3.技术支持的评价

目标：高等教育界将合作开发衡量学生学习情况和能力的真实评估系统。这些评估将通过提供频繁的反馈信息和个性化模式来帮助学生学习，同时帮助教师了解学生的学习情况并改进教学，协助学校追踪学生能力的提升情况和进步情况。教育提供者将利用技术在更大范围内对学生的学习进行更精确且全面的评估，并在适当的情况下与教师、雇主和其他人所开发的外部验证标准进行协调。

技术评估可以提供直接、完整和微妙的关于学生需求、兴趣和能力的图景，而且远远超出纸质评估的范围。此外，基于复杂数据分析和认知学习模式的技术评估可以让教师实时观察学生的学习过程。在此基础上，教师可以立即向学生提供即时、有针对性的反馈，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为更多的学生制定个性化学习内容和方法。

（1）技术支持下的学习行为

①以技术为基础的评估可以更准确地衡量学生的学习情况，从而制定明确的能力评估标准。除了为学生提供透明的学习进度和技能提升记录之外，技术赋能的评价可以记录并验证学生教育和职业的各个阶段。

②技术可以通过形成性学习活动进行评价。形成性评价可以向学生、同事和教师提供有关学生进步的反馈信息。此外，这些数据还可以向学生提供如何进行掌握的反馈信息，包括通过组合创建、参与挑战、基于项目的学习活动、游戏、模拟和高级分析。例如，由密歇根州立大学教师开发的Eli Review是一种教学工具和技术环境，旨在通过循环复习来培养同学之间的学习积极性以提高写作水平。[5-6]

（2）基于技术评价的未来

随着科学知识的不断积累，为更好地了解学生的学习方式并向基于技术的评价模式过渡，我们可以通过多种途径来改进评估。例如，实时的评价模式可以实现个性化学习并改进学习方式，同时使教师能够与学生单独接触从而获取有价值的反馈信息。基于技术的项目水平评价还可以使机构之间的信用转移更加畅通化、透明化，同时提供更好的质量保证。

三、学习与启示

为了更好地学习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本文将该规划和NETP2016的技术在学习、教学、评价方面的应用部分，教育对象、教育目标和教育生态系统这几方面进行共性分析，并对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进行了个性分析。

1.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和NETP2016的特征分析

（1）共性分析

通过比较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和NETP2016，可以看出两份规划一方面反映了美国近年来教育技术的发展趋势；另一方面也佐证了两大规划在教育技术应用前景上的一致性和可靠性。无论在技术的目标制定、实施领域、未来发展前景还是建议方面，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都与NETP2016有着明显的一致之处，尤其是技术在学习、教学和评价方面的应用。

①通过技术支持、创建、强化学习体验

技术在学习方面的应用上，两份规划均认为无论是在正式或者非正式的教育情境中，所有的学习者都可以根据自身的兴趣爱好，通过利用基于技术的工具来选择高质量的学习资源，并增强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学习体验，从而实现个性化学习。《地平线报告（2015高等教育版）》将个性化学习定位为“艰难的挑战”，并指出个性化学习是针对个体学生特定的学习需求、兴趣、意愿或文化背景而推出的一系列教育项目、学习经验、教学方法和学术支持策略。[7]由此可见，美国教育信息化建设所重点关注的主要是学生的学习，即学习是第一位的，促进每个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是教育信息化的主要目的和核心内容，也是教育的最终目标。

技术还可以支持任何时间和空间下的学习行为与体验。二者均关注技术如何帮助学习者掌握最新的学习规则和学习模式。技术增强学习行为和体验的作用如下：第一，学习者通过利用技术，选择符合自身发展需要的学习体验和机会；第二，技术允许教师和学习者在教室、机构、社区等以外的一切地方和环境之下创建相互联系的沟通渠道；第三，在混合式学习模式下，让所有学习者能够自由地开展基于技术的学习，提高并增强他们的学习体验。

②通过技术转变教师的角色、教学行为和教学实践

技术在教学方面的应用中，两份规划都认为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重视利用技术实施教学活动，并建立与学生的人际关系。首先，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角色不再是过去的传统的知识传授者，而逐渐成为学生学习的合作者、同伴的相互促进者和自身的激励者。将技术有效地融合到教学环境之中，充分发挥教师的主导作用又能突出体现学生主体地位的“双主”教学模式。在利用技术深度探究构建新的学习体验过程中，教师可以选择并采用技术支持下的多种方式证明技术利用与学生学习体验之间存在的某种关联性，同时创建鼓励学生之间进行协作学习、参与设计学习体验过程等积极的学习环境，探索在确定学习目标情况之下更具吸引力的教学策略。最后，教师可以利用技术来获得学生在学习活动中的详细数据，这些数据为教师分析学情、调整教学策略、实施课堂活动和进行总结性评价提供了十分有价值的信息。

③通过技术开发、测试、改进评价系统

技术在评价方面的应用中，两份规划都指出了明确的目标，即通过开发出基于技术的衡量学生真实学习情况的评价系统，从而进一步改进教学并帮助学校准确定位学生的学习诉求。基于此，两份规划也都从评价系统的开发、测试和改进等不同方面分别反映了技术的重要性。

对学生的学习情况进行实时测量是教师的教学工作之一。技術开发者、教育者、机构领导者和教师应该合作制定客观且实际的评价标准，开发出注重数据安全和隐私的相关问题的评价系统。基于技术的评价可以为教师提供全面且微妙的关注学生兴趣、需求和真实能力的数据，而不仅限于传统意义上的考试成绩作为最终的评价结果。这就要求教师善于利用技术提供的数据收集方法来进行形成性评价、总结性评价和综合评价。评价可以不局限于常规的选择题、填空题或问答题等形式，而是可以采用人工智能、人机交互、绩效评估等技术进行评价。在评价内容上也更强调形成性评价，尤其是关于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反馈信息的记录、处理和分析。实时的评价系统也为教师指导学生进行个性化学习提供了技术和数据支持。教师需要根据课程内容、教学条件、师资力量、教学模式、学生特点等因素，不断地调整、改进评价系统，才能真正发挥其作用和效果。

（2）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个性分析

以学生为中心的高等教育生态系统设计原则表明，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不仅具有NETP2016所描述的五个部分（学习、教学、领导、评估和基础设施）的原则，而且符合高等教育的背景特点。该补充还包含了终身学习、平等性和可访问性，并支持NETP2016中所描述的关于技术必须满足不同群体间的学生追求高质量高等教育的目的，特别是来自不同社会经济和种族背景下的关于学生学习需求的主张。

①技术为更广泛的“新常态”学习者服务

当今的高等教育机构不再局限于满足入学年龄的学生，越来越多的“新常态”学生也加入到了技术支持的高等教育大群体之中。这些“新常态”学生可能是已婚的家庭妇女、身兼数职的大学生、职场人或者是上一代长辈等，他们绝大多数都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大学生，并且每一位学习者的个人目标、学习动机、知识储备量和认知模式都有着极大的不同，因此不同的个体即使接受了相同的教育，其获得的学习体验也是完全不同的。然而，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就不可能完全考虑到学习者个体多样性的特点，因此，这就要求新技术支持下的高等教育使这种个体本位的个性化教学变为可能。无论是从教育资源的可及性，还是学习空间的便利性上来说，新技术有着传统教学模式所无法比拟的优势。

随着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MOOC）、翻转课堂、微课、云课堂等数字化学习平台的广泛利用，“新常态”学生能够摆脱传统的教育形式、固定的招生人数、高昂的入学费用和单调的教学模式等限制，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并可以按照自身的学习兴趣和需求，以技术支持下的任何形式进行学习。

②技术强调关注学习者非认知能力的培养

NETP2016提出，教师应关注学生的认知技能和非认知技能的同等培养。而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则在关注培养学习者认知技能的同时，更加强调对学生非认知技能的培养。其中认知技能，亦称“智力技能”、“心智技能”。认知技能是学生知识获取和加工能力，决定了学生在学术层面的发展。大量的心理学研究都证明：非认知技能中的学习态度、学习兴趣、毅力、耐心、自信心和持久力等相关特征都与学习本身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其中部分关键特征还可能是影响学生学习成果的决定性因素。

当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应用技术时，技术提供辅助学习工具，帮助学习者提高学习效率，对提升学习者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也为非认知技能融入学习过程之中提供了重要的契机。当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用技术时，技术创设教学情境，帮助教师展现教学内容并创造积极的学习氛围，技术对培养教师的信息素养和专业知识技能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也为非认知技能深入教学过程之中提供了必要的手段。

非认知技能是现代学习者必备的技能之一，也是信息化时代数字公民的基本能力之一。如学会如何在网络世界中管控自己的学习行为、如何利用网络有效地筛选所需的学习资源、如何合理地掌握并运用网络技术等。在关注认知技能培养的同时，更要重视将非认知技能融入到学生的培养体系之中，并重点关注那些长期处于劣势环境之下、身患残疾或遭遇不平等待遇学生的非认知技能的培养。这也是当前我国教育技术发展和应用过程中亟待解决的问题。

③技术支持的基础设施、学习环境、管理系统以及反馈系统

随着技术在教育中的广泛应用，教学过程中使用的教学手段、教学目标、评价方法等均发生了实质性的改革，随之也带来基础设施、学习环境、管理系统以及反馈系统的质的变化。其中基础设施是构成教师的教与学生的学的基础性要素，是新技术指导下教育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成分。学习环境是影响教育质量的关键因素之一，学习环境的好坏会直接或间接地决定学生的学习成果好坏。管理系统是使教学过程、评价及反馈顺利实施的基本保障，也是支撑整个教学过程正常运行的必备系统之一。反馈系统则为教师提供关于课堂反馈和学生反馈的核心数据，是教师进行学情分析、调整教学策略的重要前提。虽然在教育生态系统中所包含的要素非常多，但是技术支持的基础设施、学习环境、管理系统以及反馈系统直接决定了教育生态系统建设的成败。因此，在处理好技术在教与学过程当中应用的同时，也要兼顾好技术在以上几个方面的应用。

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指出，建设信息驱动下支持学生迈向成功的综合数据基础设施也是当今高等教育机构的目标之一。该综合数据基础设施旨在创建一个具有最大效益和安全保障的系统，不仅能够实现跨系统的数据集成与交流，也能为数据使用者识别可能会带来的干预和风险，具有很高的安全系数、操作性和实用性。综合数据基础设施的建设在满足学生基本学习需求和体验的同时，也要严格按照国家的方针政策来建设，确保能够为尽可能多的学习者提供一个教学效益最优化的教育生态系统。

2.启示

当前，信息化浪潮正在全球范围内迅速传播，人工智能、大数据、虚拟现实、教学互动器、智慧技术等新兴技术与教育之间融合，对高等教育界的影响日益凸显。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正处在从搭建基础平台转移到深化应用、促进变革的关键时期。[8]教育部制订了“双一流”实施办法，要求加快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中国高等教育迎来了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期。[9]高等教育界在承担着培养全民终身学习思想以及构建学习型社会重任的同时，也正面临着教育资源地域分配不均衡、部分地区教师的教育技术应用能力悬殊、中西部地区高等教育技术发展缓慢、技术使用不当、互联网带来的数字鸿沟以及信息化领导力薄弱等突出问题。

美国2017国家高等教育技术规划具有战略性和前瞻性，有利于推动美国高等教育技术的快速發展，对我国的高等教育技术的改革和发展也具有重要的指导价值。本文认为：第一，该规划所涉及的范围是当前高等教育界的核心问题，每个领域中提出了具有可操作性的建议，并且引用了大量具有示范性的案例材料，同时，这些材料内容都是在前人无数实验和研究的基础上不断得出的经验结论。因此，我国在制定高等教育技术发展规划的同时，要在兼顾国家教育政策宏观性内容的前提下，增加与我国高等教育技术改革微观性内容相关的事实案例、教学实践分析、佐证材料以及充足准确的数据等，以此提高制定有关我国高等教育规划的可行性、可靠性和说服力。第二，在推进高等教育信息化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各级政府机构的政策制定者、教育行政官员、教育管理人员、教师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应重点实施详细的、有实际意义的、切实解决当前高等教育信息化问题的实验研究工作，旨在更大程度上构建促进高等教育信息化教学战略建设和制度建设的高等教育生态系统。第三，加强我国高等教育信息化的资源建设与教学体制建设，要求教育行政机构和教师学术共同体等相关方应大量参考技术赋能的优秀教学实践案例，广泛吸收各国新兴的在线教育技术的深刻价值、变革性力量和主导性思想。第四，在当今技术赋能的时代要求教师具备较高的教育技术能力，以帮助学生公平地享用各种优质的在线教学资源和教育平台，因此要求相关教育机构重点关注提升教师的信息化教学思维能力和教育技术应用能力，及时调整适应高等教育技术飞速发展的步伐的教师职业能力培训机制，制定适应时代发展要求的技术赋能型的教师培养方案。

总之，我国高等教育技术的改革与进步，需借鉴国际上先进的高等教育技术理念和方法，结合国情，通过不断尝试新的高等教育技术改革方案和大量的教育实践方案，以教育信息化推动教育现代化，积极促进信息技术与教育融合的创新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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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ESAERT K，VANDERLINDER，TONDEUR J，etal.The content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curricula： a cross-curricular state of the art[J]. 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2013，61（1）：131-151.

[3]樊泽恒.价值分析·标准诉求·路径探索——论教育技术与高等教育创新发展的关系[J].现代教育技术，2014， 24（4）：5-11.

[4]何克抗.关于《美国2010国家教育技术计划》的学习与思考[J].电化教育研究，2011（4）：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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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Kim， J. （2016）. Whartons creative new method for peer grading[EB/OL]. Retrieved from http：//www.thedp.com/article/2016/11/wharton-makes-whooppee-to-change-the-grading-process.

[7]新媒體联盟（NMC）.新媒体联盟地平线报告（2015高等教育版）[J].北京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5（2）：1-18.

[8]杨宗凯，吴砥.教育信息化可持续发展能力建设问题[J].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3（2）：3-9.

[9]高媛，黄荣怀.《2017新媒体联盟中国高等教育技术展望：地平线项目区域报告》解读与启示[J].电化教育研究，2017，38（4）：15-22.

（编辑：王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