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对大学生体育锻炼行为的影响
2018-12-05马爱民龚江泳
李 俊,马爱民,何 勇,龚江泳
《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以下简称《标准》)指出要贯彻和落实学校体育要树立“健康第一”的指导思想,促进学生积极参加体育锻炼,增强学生体质和健康,最终把学生培养成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1-2]。大学作为广大青年学生接受系统健康教育的最后阶段,是健身意识形成、身体能力培养的关键阶段。现今大学生随着课余生活的丰富以及网络、电子产品的普及导致大学生严重的运动不足,使得处于“亚健康状态”的大学生人群不断扩大。研究表明,1985年至2010年的25年间,我国青少年体质健康呈下降趋势,2010年,青少年体质健康水平下滑趋势虽得到初步遏制,但大学生的体质健康状况依然在下降[3-5]。纵观目前关于学生体质健康的已有研究成果不难发现,此类研究主要沿着“各种因素或变量--影响或干预体质健康”的方向进行,这种“指向体质健康”的研究方向以及研究数据来源的易得性,使得从这一研究方向得出的结论并不能很好的解释体质健康测评通过何种机制对学生锻炼行为改变发生作用的,这也就很难从本质上解释《标准》是如何教育激励学生并引导其参加体育锻炼的机制[6]。因此,我们不妨切换一下视角,从学生主体出发,即从“学生指向”的角度来探讨在体质健康测评过程中或测试结束以后大学生的情绪状态能否对大学生后期的体育锻炼行为产生影响,以期为更好地推动大学生体育锻炼习惯的养成、促进高校体育课程的教学质量、完善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工作提供参考依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方便抽样法选取南通大学杏林学院在校本科生。其中,男生119人,女生148人,年龄范围19~23岁,平均年龄20.8岁。共发放问卷 270份,剔除问卷填写不符合要求及体质健康测试数据不全者3人,最终有效研究对象267人。
1.2 工具
1.2.1 锻炼诱导情绪量表(The Exercise-induced Feeling Inventory,EFI)
量表由Gauvin和Rejeski(1995)编制,用以评价人们身体锻炼后的主观情绪状态,共12个条目,4个分量表分别为活力激发、身心平静、生理疲惫、积极投入,采用0(完全没有感到)~5(非常强烈地感到)六级正向计分法,得分越高表明相应的情绪状态越强烈.已有研究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以及内部一致性信度[7]。
1.2.2 体育锻炼等级量表(Physical Activity Rating Scale,PARS-3)
量表由梁德清等人修订,从参加体育锻炼的强度、时间、频率3个方面来考察运动量,每个方面分5级,以1~5级计分,运动量=强度×(时间-1)×频率,最高分为100分、最低分为0分,运动量评定标准:≤19分为小锻炼量;20~42分为中等锻炼量;≥43分为大锻炼量[8]。
1.2.3 体质健康测试法
按照《标准(2014年修订版)》的测定要求对大学生体质健康进行测评,具体指标及权重(%)如下:体重指数BMI(15%),肺活量(15%),50 m跑(20%),坐位体前屈(10%),立定跳远(10%),男引体向上/女一分钟仰卧起坐(10%),男1000 m跑/女800 m跑(20%)。其中,身高体重和肺活量采用由中体同方公司开发的体质健康测试仪,其余5项由体育教师采用手工测试,所得数据全部录入学生体质健康测评数据采集系统,通过电子软件进行评分,保证了数据采集过程的科学性和准确性,较真实地反映了大学生体质健康状况。
1.3 统计方法
用SPSS16.0统计软件包对数据进行处理与分析,结果用均数±标准差表示,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研究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体质健康等级大学生体测后情绪状态比较
由表1可知,不同体质健康等级大学生在体质健康测试中的活力激发及身心平静分量表的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生理疲劳及积极投入分量表的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LSD法进一步比较发现,在体质健康测试后体质健康等级为优秀的大学生其生理疲惫分量表的得分明显低于不及格等级的大学生(t=-5.176,P<0.01);而优秀等级大学生积极投入分量表的得分明显高于良好、及格和不及格等级的大学生(t=4.405,t=4.787,t=4.333,均P<0.01)。
表1 不同体质健康等级大学生体测后情绪状态比较
2.2 大学生体质健康、锻炼行为与锻炼诱导情绪的相关分析
由表2可知,大学生体质健康水平与体育锻炼行为呈正相关(r=0.33,P<0.01),与积极投入呈正相关(r=0.54,P<0.01);大学生体育锻炼行为与积极投入呈正相关(r=0.54,P<0.01)。
表2 大学生体质健康、体育锻炼和锻炼诱导情绪的相关分析
注:*表示P<0.05,**表示P<0.01。
表3 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对锻炼行为的中介作用分析
2.3 体质健康测试对大学生锻炼行为诱导作用的分析
以体育锻炼为因变量(Y),体质健康为自变量(X),体质健康测试中的情绪状态为中介变量(M),采用逐步多元线性回归(STEP法)探讨中介作用路径,以期建立一个科学有效的路径模型。由表2中的相关分析可知,体育锻炼、积极投入、体质健康三者两两呈显著性相关,提示可以做中介作用检验。第一步先做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回归,第二步做自变量对中介变量的回归,第三部做自变量和中介变量对因变量的回归。由表3可知,第一步:自变量体质健康可以有效预测因变量体育锻炼行为(β=0.350,P<0.01);第二步:自变量体质健康可以有效预测积极投入(β=0.389,P<0.01);第三部:在控制了中介变量积极投入的作用后,自变量体质健康对因变量体育锻炼行为的预测作用不显著(β=0.090,P>0.05),提示:中介变量积极投入起完全中介作用。因此,可以推论体质健康测试对大学生体育锻炼行为有正向预测效应,锻炼诱导情绪在其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
3 讨论
社会认知理论作为研究体育锻炼行为改变的重要理论,提出影响行为发展的三因素:个人因素、行为因素和环境因素,其中个人因素包括认知、情绪和生理三个方面[9]。在运动实践中,人们经常把情绪作为一种混乱、起干扰作用的因素而在比赛中加以控制,但较少注意到情绪对人们行为具有重要的组织作用和引导作用[10]。本研究发现,大学生在体质健康测试中的情绪状态,尤其是积极情绪投入与其体育锻炼行为有明显正相关,并且能够有效预测大学生体育锻炼行为习惯。这与已有研究结果基本一致[11]。原因可能是情绪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控制着人们的行为,并指导着行为的方向;积极情绪可以促进和维持人们高效率的活动,消极情绪则会令正常行为受阻。在体质健康测试中大学生的成功喜悦感在情绪系统中留下较深的印记后会使其无意识地去努力追求成功,进而促进大学生的体育锻炼行为。此外,《标准》不但对学生的体质健康水平进行了评定,还涉及到学生的个人得失[12],如学生测试成绩评定达到良好以上者方可参加评奖与评优,成绩达到优秀者方可获体育学分,普通高校学生毕业时若测试成绩达不到50分者按结业或肄业处理。这些外在环境因素也要求学生自己不得不重视体质健康测试,加强课外体育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