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川籍女性从军述论
2018-12-04杨友红
杨友红
黄埔军校武汉分校首招女学生,各地女性争相报名,录取人数尤以两湖、四川为甚。“女状元”陈德芸、“民族英雄”赵一曼、“广州起义”的游曦、“民国少将”胡兰畦等皆来自四川。关于黄埔女兵,学界早有关注,如《大革命时代的黄埔女兵》《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女生队历史真相述论》《传奇女性胡兰畦》《赵一曼在武汉军校》等,侧重于女兵生平事迹的叙述,多忽视了各区域女兵的研究,也缺乏对女性从军背景和特点的探讨。本文在现有的文献资料基础上,以“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女兵队的陈德芸、胡兰畦、游曦、赵一曼四名川籍女兵为主要研究对象,分析其时代背景、叙述其生平事迹、总结其显著特征和思想,以追忆黄埔女兵的家国情怀。
一、川籍女性从军之时代语境
辛亥革命后,民智渐开,以爱国主义为主流的民族主义思潮十分活跃。川籍女子从军不是个别原因的结果,也非一蹴而就,而是在国民革命浪潮、新思想、妇女解放运动、急剧变迁的时局和社会背景的影响以及多种因素历史合力下的结果。
(一)国民革命发展的需要
国共合作前夕,孙中山公开承认:“俄国革命六年,其成绩既如此伟大;吾国革命十二余年,成绩无甚可述”,关键在于党缺乏组织,缺少革命精神和巩固基础。鉴于此,孙中山决定效法俄人,以党治国,吸纳共产党人,扩大群众影响,遂接受了共产国际代表“容共”的建議。最终,在各方合力下,国民党于1924年召开了“一大”,确立了“联俄、联共、扶助工农”三大政策,并改组国民党,国共合作开始。是年5月,即创办了黄埔军校,以“创造革命军,来挽救中国的危亡”。无疑,国共合作伊始,军队的政工干部、宣传人员稀缺。随着国民革命的推进,各地党、政、军纷纷要求派政工人员,开展工运和农运,发展群众,指导军队,尤以北伐后为甚。可见,政工干部、宣传人员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国民革命的发展,同时,国民革命的发展又为擅长开展工农运动等政工宣传的女性从军创造了条件。
(二)新思想、妇女解放运动的推动
随着民族主义的高涨,西方女权学说、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李大钊、陈独秀、秋瑾、向警予等一批致力于妇女解放的志士投身民族解放运动。他们在开展工人运动及其他群众运动的同时,积极宣传妇女解放思想,探索妇女解放的道路。吴玉章、杨闇公、萧楚女、恽代英等进一步在川内利用《新青年》《女界钟》《新蜀报》等革命刊物强烈抨击封建纲常礼教,传播女性解放思想,使得一部分先进的知识分子认识到女性“因经济不独立,遂生出人格的不独立”,“经济问题的解决,是根本的解决”,要取得经济的独立女性就必须拿起武器推翻旧制度。又1925年3月,《中国军人》杂志第三期刊发了一篇名为《军人与妇女》的文章,认为打倒列强军阀“匹夫有责,匹妇亦有责”,女性应“其速武装完成国民革命,以追取应得之平等自由,以洗女界之旧污,发扬女权,以追求人类最高之幸福”。这些思想引领着越来越多的女士投身于革命运动中,使“女子从军”和“男女同校”的呼声愈烈。如金慧淑、潘慧勤等女青年发问:“岂以中国二万万之女子,概不能从事革命工作耶?”看来,妇女解放运动早已融入民族革命运动中,相互促进,不可废离。那么,女青年作为民族整体中的一员,其参与社会政治生活的诉求已成不可阻挡之势。
(三)政局变动等其他原因的影响
1926年7月,国民革命军北伐;10月10日,攻克武昌;16日即开始筹备武汉分校;10月22日,蒋介石致电张静江、谭延闿,力主迁都武汉。随着北伐的顺利进行,女子从军的呼声已达到空前的高度,故据《黄埔军校史稿》第四册记载:“1926年11月2日,蒋校长电请中央党部政治会议将本校政治科移设武昌,决定招男生千名女生百名。”
同时,为限制蒋集权,国民党左派领袖和鲍罗廷等共产党人见蒋因战事一时难以抽身,于1926年11月中旬先行北上武汉,组成临时联席会议。3月10日召开二届三中全会,改选了党政军领导机制,强调维护“联俄、联共、扶助工农”政策,军事政治学校实行委员制,跨党的共产党人谭平山、吴玉章、林伯渠等再度进入党政领导核心。且时任川康善后督办的刘湘鉴于形势,于1926年12月宣布易帜,支持北伐,就任国民革军第21军军长。随即,“《新蜀报》登载了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简称武汉军校)招取第6期政治科”男女学生的通告。
此外,家学氛围、家庭民族气节和亲友思想的熏染,敢于和旧思想决裂的勇气与刻苦学习的精神也是重要的原因。她们多从小喜读《出师表》《木兰辞》等大气爱国的诗歌,既为其打下坚实的学习基础又炼造了坚韧的性格与不屈的精神。她们或是重庆女二师、川南师范、重庆中法大学等女子高校的佼佼者,或是已经开展革命运动的知识分子,在其求学过程中全都主动或被动地受到先进知识分子的引导。
二、川籍女兵生平事迹简述
1927年初,30名川籍女生通过初试,乘刘湘所包招商局“其春”号客轮沿江东下,经万县于云阳靠岸,游览张飞庙,齐诵诸葛亮的《出师表》以明志。船到宜昌,换乘“快利”号轮顺利到达武汉。后在武昌两湖书院进行复试。其中,陈德芸、赵一曼、游曦、胡兰畦四人颇具代表性。
(一)“女状元”陈德芸(1908—1985)
陈德芸又名德馨,小名玉仙,笔名赤贫,四川涪陵(今属重庆市)人。父母以卖柴为生,省吃俭用供其读书。1924年8月,德馨小学毕业后,考入重庆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学校。在校期间,阅读《向导》《中国青年》《新蜀报》《爝火》等宣传新思想的刊物,又受萧楚女等革命家的影响,并与进步同学一道参加学生运动,很快成为妇女、学生运动的积极分子。1925年,经巴县人游曦介绍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
1926年12月,陈德馨更名陈德芸报考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并被录取,次年到校参加复试,其成绩居考生之首,被时人誉为“女状元”。陈德芸被编入军校政治大队第1区队,她积极参加共产党和共青团组织的活动,任军校政治部宣传组的组长。其间经恽代英介绍,与武汉军事委员会作战科副科长刘骞(号克谦,四川新都县人)相识。1927年6月,陈德芸被编入中央独立师女生大队宣传队,参加讨伐杨森和夏斗寅进犯武汉的战斗。宁汉分裂后,军校宣布遣散女生大队,遂离校。1928年,与刘骞结婚,随夫居南京。陈德芸在抗战前后辗转于重庆、成都间,以国民政府高级将领眷属的身份掩护共产党人和民主人士,劝导丈夫投诚。解放后,陈德芸在家义务参加扫盲教育工作,服务社会,彰显其军人的品质。1985年9月13日,陈德芸病卒于成都,终年78岁。
(二)民国少将胡兰畦(1901—1994)
1901年农历六月二十二日,胡兰畦出生于四川成都北门内酱园公所街一户颇负名望的“反清世家”。其父胡卿云为哥老会中有名的大爷,其母鲁氏“善良、豁达,通文墨,重气节”。其兄胡枢垣思想激進,毕业于京师法律学堂,是辛亥革命时同盟会天津支部的重要成员,担任过天津《民意报》主笔。胡兰畦先后受教于成都第一所私立女学堂、五保联立女子小学、毓秀女子师范学校。1920年冬,毕业任教于华阳县立女学。1925年3月,与川军第3师政治部副主任陈梦云结婚。1926年3月,随夫前往广州,结识了周恩来、邓颖超、何香凝、宋庆龄、李济深、李宗仁等人,后在中央党部妇女部工作。
1926年秋,胡兰畦回川领导妇女运动,组织成立了合川妇女联合会。不久,考入黄埔军校。1929年,蒋介石点名驱逐胡兰畦出境。1930年,胡兰畦赴德留学并加入德共,其间遭捕后被营救出来,与著名学者、德共领袖莱曼相恋,并写作纪实文学《在德国女牢中》,名扬欧洲。后来,胡兰畦赴苏联工作,深受高尔基喜爱,让胡兰畦执绋送归,但因与王明有隙,受到克格勃监视,于1936年回国,担任何香凝的政治秘书。抗战期间,任上海战地服务团团长和军委会的少将指导员。解放后,在北京工业学院分管后勤,在“文革”中,胡被打成“右派”,平反后担任全国政协委员、四川省政协常委、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1年受聘为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馆员。1994年,胡兰畦在北京逝世,享年93岁,结束了她曲折、幽远、坎坷的一生。
(三)“广州起义”的游曦(1908—1927)
游曦原名游传玉,1908年3月26日生于四川省巴县嘉陵江畔大阳沟。其“家境贫寒,父母靠织土布、毛巾为生”。1922年秋,游传玉考入重庆女二师。次年6月,萧楚女到重庆女二师担任国文教员,游传玉受其启发,积极投身社会活动,并参加了共青团,改名游曦。1925年冬,游曦遂转入重庆中法大学学习。重庆中法大学是一所革命学校,校长吴玉章,教务主任童庸生,教师杨闇公、冉均、周贡植、杨洵、李嘉仲等都是共产党员。不久,游曦即转为中共党员,并担任党支部委员和共产主义青年团中法大学支部书记。1926年初,投身妇女解放运动,筹备成立重庆市妇联。暑假期间,她带领由中法大学和重庆二女师组成的工作小组创办磁器口女校,并建立了工会组织。
1926年,游曦考入黄埔军校,在军校期间,参加宣传队,上街进行革命演讲、贴标语、演街头活报剧、打土豪等活动。1927年5月,因夏斗寅和杨森进攻武汉,游曦被编入中央独立师随军西征,出色完成各项任务。是年发生“七一五”事件,游曦遵照党的指示,团结了郑梅仙、廖德璋等30多位女同志留在教导团,随军南下广州。抵广州的第二天,游曦在白鹅潭边,凭吊肖楚女烈士。此间,游曦担任共青团支部委员和女兵班班长,开展军事训练,准备起义。1927年12月11日,广州起义爆发,后形势所迫,主力撤退,而在珠江北岸的长堤天字码头执行阻击敌人任务的女兵班因与部队失去联系,来不及撤退,游曦亦在此壮烈牺牲,年仅19岁。
(四)民族英雄赵一曼(1905—1936)
赵一曼,原名李坤泰,学名李淑宁,曾化名李一超,俄文名为科斯玛秋娃,赵一曼是她1935年起在东北抗联时的化名,并一直流芳至今。四川宜宾县徐家乡(今白花镇)人,生于1905年9月27日,家境较好,但因父母思想较为传统,发蒙较晚。后在大姐夫共产党员郑佑之的帮助下,很早就接触了进步思想。1923年冬加入共青团,担任过家乡宜宾县白杨咀村和宜宾县立女中的团支部书记。
1926年冬,报考并顺利进入黄埔军校。1927年春天,她转为党员,积极开展农民运动。“四一二”事件后随军西征。“七一五”事件后被编入第二方面军教导团,随部队离开武汉前往江西,后因病转入上海。不久,她被党派往苏联学习,并与陈邦达相恋、结婚。回国后,先后在宜昌、上海、南昌、哈尔滨从事党的地下工作。接着担任了东北抗日联军第3军第2团政委,于1936年8月被捕就义。其一生恰如其诗《滨江抒怀》言:
“誓志为国不为家,涉江渡海走天涯。男儿岂是全都好,女子缘何分外差?
一世忠贞兴故国,满腔热血沃中华。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
从进入军校到同年7月女生队提前毕业,黄埔女兵们既接受政治军事训练又参与社会上的政治活动,历经反帝,反蒋,西征夏斗寅、杨森等重大事件。“七一五”事件后,武汉国共分裂,除少数国民党右派外,她们或如游曦坚持随军作战,或如陈德芸回乡组织工运、农运等革命活动,或如赵一曼被派到苏联等国家继续学习、斗争,或如胡兰畦留在白区从事革命斗争。虽选择各异,但毫无疑问的是,军校的学习炼造了她们不怕苦累的精神,坚定了她们的信仰,升华了她们的家国情怀。
三、川籍女性从军的特点
(一)要求迫切,过程曲折,信仰坚定
在民国初年社会封建势力仍很强大的背景下,女子上学、从军无不体现与旧社会决裂的决心和勇气,无不体现过程的艰苦曲折。四川籍女兵上学、从军无不表现出其渴望立刻实现男女平等、民族解放的心理。在遭受挫折时,甚至用性命来证明与诠释。据载,到武汉复试的30名四川籍女生中有二人落榜,其中名为柯银珠的女生,因落榜竟气死了,其忧世激愤,可以想见。因为落榜“学校不认其是学生”,被送回去,“家庭不认其是女儿了”,如此一来,虽有革命的精神,牺牲的决心,但没有机会、去处。如此更可想见报考从军时女子们是抱着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早在戊戌变法时期便指出“男女虽异形,为天民共授一体也”,反对缠足,使举国弱女,皆能全体,是故女学最盛者,其国最强,民国初期,四川通过多次反缠足努力,已有很大改善,但五四后仍积重难反,结习难忘,偏远地方风气未开。细察这几位川籍女兵,她们自小便反对“遵循封建的道德规范”,“恪守女训,讲幽娴贞静,三从四德”,她们想的是“公开大谈男女平权,可以半公开地看妇女的刊物《女界钟》”,“如何从封建家庭里冲出来”。女性解放运动的历程显然是曲折的,身在其中的她们又何尝不是呢!仅从她们姓名的更换,便可见一斑,尤以赵一曼为甚。她们敢于突破旧有纲常,追求平等、自由、民主,不畏艰难困苦和坚定理想信念的精神品质当为今人品鉴。
(二)具有强烈的家国情怀
把个人的命运与团队、组织、国家,乃至世界的命运相联接,具有强烈的家国情怀是这些女兵最为突出的特点。爱情作为生命的重要部分,因与革命理想、斗争需要相关联,成为特殊时代的独特记忆。
1923年6月,萧楚女到游曦所在的重庆女二师担任国文教员,并担任《新蜀报》主笔,为其讲解马列思想。此间,游思想豁然开朗,遂改名游曦,参加了革命,二人亦成为革命情侣。最终,他们的英骨在珠江找到了归宿,得以相聚。
陈德芸作为“女状元”,其突出表现引起了时任武汉军委会作战科副科长的老乡刘骞的注意。后经恽代英介绍,刘在黄鹤楼设宴招待四川籍女生,应陈之请在她军装照片上题诗,并在照片的纸框边题上“丘八的德芸”以逗乐,从此,刘展开了对陈执着的追求,用五颜六色的洋纸信笺写了许多甜蜜而浪漫的书信。1928年,陈德芸与刘骞结婚,随夫居南京,抗日战争胜利前后住在重庆、成都,在此期间多次以国名党高级将领家属为名保护革命志士。
1927年9月,赵一曼、陈邦达等人被派去苏联莫斯中山大学学习,陈作为赵一曼所在小组组长,见其身体瘦弱,还晕船呕吐,便一路安慰鼓励她,到莫斯科后两人经常交流,渐生情愫。1928年4月,经国内组织批准,两人举行了简朴而热烈的婚礼,生下一子陈掖贤(宁儿),后革命需要分隔异地,难再相见。
胡兰畦先后与杨固之、陈梦云结婚,与莱曼、陈毅相恋。这几段感情经历已经将胡兰畦其人区别于拘泥封建礼教和世俗之见的女子。尤值一提的是,1923年春,胡兰畦直接到报馆与法国勤工俭学归来、担任了《新蜀报》主笔的陈毅相见,遂成为密友。进入黄埔军校后,于1927年4月的一天,陈毅约胡兰畦到武汉黄鹤楼吃饭,并问及是否入党,方知胡已与陈梦云结婚,心生悲痛。后1938年初,胡兰畦率领服务团来到南昌与十年未见的陈毅定下了白首之盟,后陈毅又致信胡兰畦说:“马革裹尸是壮烈牺牲,从容就义是沉默牺牲,为了革命,我们就吃下这杯苦酒吧。假如我们3年内不能结合,就各人自由,互不干涉。”以至于朱克靖曾写诗调侃陈毅:“将军为何多憔悴?半为兰畦半为茜。”但因革命、组织需要,二人最终未能走到一起。
无疑,当她们了解到妇女压迫的根源是社会制度后,其潜在的民族气节便显现出来,便起来革命,参加民族解放运动,与封建思想决裂。她们的革命不仅为争取个人或女性的权利,更是为民族、国家、世界的解放和发展。
(三)具有强烈的主动性
这些军校女兵并不是在民族解放的浪潮中作为被赋予、被解放的对象,相反,她们一直在积极主动地探索和追求自身、他人和国家的解放和發展,极具担当精神和责任意识。
胡兰畦的感情经历已经将其区别于拘泥封建礼教和世俗之见的女子。她们主动向先进的知识分子、优秀的集体和组织靠拢,自我意识、权利意识逐渐强烈,要求男女平等、民族平等的呼声高涨。她们积极参加和组织妇女运动,推动民族解放。与此同时,又在实现民族解放的过程中利用其有利条件来推动妇女解放。1926年9月,胡兰畦由广州归重庆后,受“合川县立女学的聘请,去合川县组织妇女联合会”,后在卢作孚、黄云龙、周尚裙、张崇吾等人的帮助下成立了合川妇女联合会。学生们还充分发动了她们的母亲、嫂子们,像“当年的泸州那样,妇女工作显得非常有朝气”。游曦、赵一曼、陈德芸都有过类似经历。在军校时,她们星期日组织工运、农改,吸纳优秀的妇女,扩大宣传队伍。无论是在女校、军校还是日后的革命中,她们都主动地跟上革命潮流,并推动着妇女、民族的解放,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后来人。
诚然,正是在家庭背景、时局和社会背景、个人品质等多方历史与现实合力之下,铸就了这样一批有着强烈的家国情怀、主体意识,且经历曲折的巾帼英雄。可以看到,从巴蜀之地到武汉再到大江南北,最后天上人间,陈德芸、胡兰畦、游曦、赵一曼等黄埔学子历家国之难、流离之苦,而民族气节不丧,理想信念不改,着实难能可贵。这些精神不仅仅是历史的记忆,更是历史的传承。她们所崇尚的精神、所代表的文化、所坚持的信仰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永不该消失的传承。逝者虽逝,精神犹存,愿后死者常记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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