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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壁画的守护者

2018-12-04申丹丹

投资与合作 2018年11期
关键词:佛像艺术文化

申丹丹

在漫长的十几个世纪,这里曾汇集了来自欧洲的货物和文化、来自中亚的语言和文字以及来自印度的艺术与宗教,这些有机的文化与传统裹挟着历史的厚重尘沙,在这片中华大地上碰撞交融,在这些几千年前的敦煌石壁上绽放出璀璨的艺术之光。

刘树枫1957年生于黑龙江,祖籍山东。现为北京专业画家,著名画家石齐的第一位弟子,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一级美术师,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高研班导师,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在全国50多个城市举办过大型个人画展,其作品被中国国家博物馆等国内各大收藏机构收藏。

初见刘树枫是在他的画展上,他个子很高,瘦瘦的,最大的亮点是他雪白的络腮胡子以及艺术范儿十足的长头发。虽然已年过六旬,但是他走路带风,大跨步,身体非常灵活,也很精壮。他谈话风趣幽默,虽然是艺术家,但是他的穿着特别欧美范儿,牛仔裤配T恤,让他看上去更是神采奕奕。

黑土地走出来的刘树枫,担任过绥化市画院院长,从事绘画事业几十年。他把艺术聚焦在以佛学为主要内容的文化世界中,创作出以佛像和玉女为主题的系列作品,作品集庄严与肃穆、圣洁与祥和、古朴与典雅、传统与现代于一体,在当代画坛树立了特有的艺术地位。他的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重大学术活动,被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国美术馆收藏。他先后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几十个大中城市举办个人画展,成为最具学术价值和市场潜力的中国画家之一。

刘树枫作品多以佛像和仕女为表现题材,在工笔重彩画创作中融入水墨晕染,追求远古的斑驳、沧桑的效果,并以工笔兼写意的白描,刻画古代仕女的歌舞、弦乐的情态。

刘树枫在工笔重彩画创作中融入水墨晕染的表现手法,借古壁画的佛像符号,一改传统的先勾后填、单线平涂的模式,代之以朦胧和光影,将多重“肌理”结构表现在画面中,以追求遠古的斑驳和沧桑的效果。同时,他把水墨、石色、现代材料与线型的结构交汇融合、大胆创新,塑造心中的想象,用简洁而又富于装饰性的笔调,刻划古代少女的歌舞、奏乐、闲适的情态,使他的作品产生一种飘然欲仙的迷人意境,给人带来一种圣洁、富贵、典雅之感。这次展出的50幅作品都是画家近期创作的得意之作。

源于敦煌

刘树枫作品中最常见的是两种形象符号,一是为菩萨造像,肃穆、庄严、手法严谨;二是为美女传神,飘逸、抒情、手法浪漫。2008年,刘树枫被评为“最具学术价值和市场潜力的画家”。

为了使石窟壁画更加完美,刘树枫常年致力于对全国各地壁画石窟文化的探索和挖掘,并将其转化为自我独特的原创艺术符号融入到绘画创作当中,令传统文化的瑰丽典雅与时代精神的灵动鲜活相结合,使那古老壁画的神秘灵妙转化为画纸上庄重明丽的笔墨表达。无论是仁慈的佛像还是飘逸的玉女,在形象与照境上都彰显其原创性的艺术符号。

刘树枫说:“我第一次到敦煌的时候非常激动,我感觉我是去朝拜的,我感觉石窟才是真正中国伟大的智慧结晶之一。敦煌的绘画直接影响了我今后的创作和发展,我觉得石窟壁画是我们需要继承和发扬的,是体现我们民族文化的,真正是民族的瑰宝。”

刘树枫的佛像系列完全来源于敦煌石窟艺术对他的影响,摄取的是敦煌艺术中的佛像语汇。他画中扑面而来的是灵光仙气、深化无迹、气运高妙,处处可见佛光尽染、天降甘露,可谓博爱至深。仁慈在他的画里表现得无比的厚重和深邃,像是穿越了千年而来的,他的画具有真善美的人性光彩。

刘树枫说:“我的佛像系列也恰到好处地吸收了西方光影的明暗搭配,和黑白灰的搭配融合,用淡墨画出画面的体量感,有意识地留出线面之间的空白,让画面看起来有石刻般的线意。我不喜欢传统佛像空白背景的一贯章法,我的佛像都是以满构图,深重变化的墨色做背景,这样使画面看起来渲染出了一种玄妙肃穆的气氛。我的画特别强调深灰色点的运用,或以同类色、不同色阶来营造祥瑞的佛家圣境,以对比色的不同色相构建炫目的空间关系。”

刘树枫的色彩是灰调子的,在灰调子当中突出他的一种色彩倾向,让人看到他的画就能感觉到笔画的神秘感,更加彰显壁画的深邃。在看到他的画后,人们的那种空间感特别强烈,看到他的画会回到历史,回到那个风雨摇曳或者是盛世繁华的年代,让人有一种对我们几千年文化历史的悠远回想。

刘树枫的画通过对构图和色调的独特构想,将佛像的庄严神秘在画面深入展现,而色调的调节更是刻画出整个画面的立体感。他以自己独特的原创技法在画面上制造斑驳陆离的残缺效果,仿佛有香烟缭绕,又像是祥云飘逸。

以画识人心

认识一件艺术作品比认识一个人要难得多,其认识二者必须是相通的。以画识人,由心通心便会悟出艺术之真意。我们所看到的刘树枫和他的艺术作品,其中渗透的是他对敦煌石窟文化的憧憬,刘树枫正是以他自己对历史文化的认识和自身美学文化审美扑向人的心灵,并由人的心动而慢慢吸引从而通往他的艺术世界。畅游其间,人们可以感受道德是佛的圣洁典雅、深邃悠远。

刘树枫说:“对我的国画很多是有残缺的,我想表达的是佛的牺牲精神,我们对艺术的欣赏不能只停留在表象的认识上,不能只醉心于画面构成的完美。在描绘残缺的肌理时,我喜欢在他们的眼睛和感情上,更多地表现其内在美,剖析其机变。”

看刘树枫的画,艺术的纯真已经表现得一览无余。他的艺术作品是对人之主体的再认识,也是对有限生命和无限生命的留恋和礼赞。

刘树枫喜欢借用符号语言,他说:“符号语言比较简洁,符号语言可以重复生活和时间历程,我们可以用不同形式,不断演化符号语言生命的共通性和博大性,用其纯朴的传统手法与现代构成的语素铺陈着一个普通人最圣洁的梦幻。我的人生观、我的理想世界就是平常中原始可见真纯——也是对我想象里美化精神文化世界的一种追求,这样的追求可以让我有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又会让我感觉恬静和吉乐祥和,这样的精神使我能描绘更好的作品。”

刘树枫这种太平的意象、平和的心态超越了国界,成为人类共同的理想。只是由于现代生存空间的不同,使得人们只知拼搏,却不能退守,更不能从世俗生活的圈子里超脱去寻找自我、净化心灵。而他的国画艺术作品却以其简约的手法,表述着某种人生的哲理、美的归宿,使有限的生命主体焕发出无限的光彩,使人类特有的智性因素在跨越时空的心界里营造出变化莫测的世界,这是生命文本的所在、艺术的真实。

残缺的美

刘树枫的国画艺术路程又是通往远古的历史文明发展轨迹,并延伸着人类对未来的思考,在历史沧桑变迁中,在历史文化迷茫后的迷失下,他的大量作品都在这方面体现着残缺的斑驳感,这种斑驳使人遐想,但绝无伤逝之意。这些手法一方面造成了视觉上的冲击性,同时又增加了画面的流动变化和“不定则”之意味。他使其印象的趣味通向了远古,游移于时空的两极,又在神秘朦胧中叠变着今昔空间中的生命浮现,使具象的人物如诗一般化显于时空之中,而每每登台出场者总是以美妙的乐曲悠扬而来,不绝于耳。

刘树枫说:“现在你们看到我的画会感觉斑驳,我只是想表达历史遗留下的遗憾,并非残缺的。我反映的是历史某一空间的浮云,飘落在今世之中,看几株草木已成现在世界,就像纤纤玉女,身姿摇曳、朱颜未改。你也可以安静地欣赏我的画,可以撩拨着对过去世界的猜测和憧憬。虽然,我的画中每个人物形象都是神话的使者,但那都是从华夏民族文化大典里走来的真魂,是历史浓缩的精英。画里人物的着装头饰全是历史中女性的圣洁名模化身,绝不可以断代定名、所指史处。”

刘树枫的国画艺术不仅彰显过去的辉煌,更在恢复着人之神性的崇高,如同宗教一般,追求于无上的境界。

刘树枫的画,意趣是沉醉于梦,在这“神遇迹化”(石涛语)的抽象中,他所塑造的人物以其原创性而矗立在中国画界里,他从佛教的壁画里脱略出历史的回声,他的女性形象并不是佛国度母的反映,也不是道教图示的翻版,更不是民间故事的再现。他恢复了人之神性的崇高,因为一切的伟大,都来源于人类的认知,似乎在这里刘树枫已嗅到了一股异于他人的味道,并用宗教般的虔诚观想于此间的修炼,在恬静中寻觅个中似真似幻的说不清和道不明的梵音真语。

刘树枫说:“我创作画是在无限的未来展开的面前,我面前就是大文化,是民族文化整合性地拉开帷幕,不入旁道,直入内宫,使古老的中国画艺术的线性特质在我笔下画显成色、焕发生机。我正是在这通灵的线条意味中,找到了借身传言的载体。现在是网络盛行时代,在网络开合的变奏中,于黑白灰交互为用的关系中,使我的画拓展着神韵和机趣,并以极单纯的色彩表现出不简单的内涵,使其艺术造型富于崇高性和圣洁感。”

刘树枫不仅临摹石窟佛像可以从斑驳展现时代的残缺美,在他的艺术创作王国里,他的水墨画更是拥有音乐般的诗情化、梦幻般的变奏术,使流動与凝固相持相衡。无论是水墨画还是工笔重彩,都一脉相承地演奏着民族的交响乐,清幽、典雅、深邃、远古。

刘树枫在题材的选择上,更具灵活性,古今皆有,心造神创者更是清醒可人。长笛短箫、琵琶芦笙,皆能编配入乐,小弦切切、余音袅袅传至远外,迷幻成真,情幽幽、意绵绵,好一派古乐世界;如一曲《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并伴着《佛光》的辉照,明澈了心境,胡汉分明,《如诗、如梦、如歌、如潮》,并心送《悠远清音》在树叶、云影,山光中再生变奏,暗和天籁,交响成赞。这就是树枫国画艺术的美妙。

顺着刘树枫线条的流韵,红鹰在成群结队,像巨潮狂飙席卷而来。它携着风、带着雨,更挑着历史的片断和残云,史诗般涌动而来,拍打着伪文化的尘埃,并以其线条的聚散开合、笔法的骨力刚健婀娜和富于装饰的造型,在东方这片文化热土上展示着他的魅力和永恒。而上天赋予这东北汉子的雄浑和开朗的性格,又赋予了他的顽强和聪明以及上智。至此,我们有理由坚信,这位率直而富有才华的画家将在圣洁的心路上赢得深沉之美、博大之美、永恒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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