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起关注的现实主义
2018-11-26李宝荀
李宝荀
在当今的社会里,多的是竞争,少的是关注。现实主义的形式是关注当代社会生活、表现社会问题为底层普通人们的生存状态。利用这种表现形式在作品当中使作品可以有完美的表达。
一般说,凡是在形象中能最充分地表现现实生活的典型特征的,都叫做现实主义作品。法国文学史家爱弥尔·法盖解释说:“现实主义是明确地观察人间的事件,再明确、冷静地将它描写出来的艺术主张。”要从几千几万的现实事件中,选择出最有意义的事件,再将这些事件整理起来,使之产生强烈的印象”这同恩格斯所说的“除了细节上的真实之外,现实主义还要求如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的定义基本一致。如果我们不把现实主义简单地理解为各种真正艺术所固有的现实性,而是理解为单独具有一整套性格描写的原则和艺术方法的话,那么,在西欧来说,现实主义的形成,一般认为在文艺复兴时期。
现实主义作为一种文学思潮和创作原则,具有一些基本特征:①它偏重对现实客观的、具体的、历史的描写,强调人物和环境之间的现实关系。②典型是现实主义创作的核心。典型化和个性化不可分割。③具有强烈的批判性或揭露性。④在艺术形式和表现手法上,以生活本身的形式反映生活为基本形式,但不局限于这一形式。它具有广阔的审美可能性,它重视社会分析,包括心理分析。探索人的复杂内心世界的心理描写。⑤思想基础一般为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
在中国,现实主义之路起始于上世纪的“五四”时期。由留学生带来的欧洲学院绘画技巧,曾经引起文化界广泛欢迎,并被视为现实主义艺术流派。然而前辈画家中被认为是现实主义者的作品,大多是具有现实主义因素,而并不是严格意义的现实主义——物象的逼真再现并不等于现实主义。而在革命历史题材的创作上,留下了一批珍贵的作品,成功地用现实主义手法记录了中国人民革命斗争的历史,为油画艺术在中国的普及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正如珂勒惠支的绘画作品,忧郁、苦难的声音在耳边嘶喊,他作品所表现出来的痛苦的深度,无论在忧郁的强度,还是忍受时间的长度上都是那么的深刻,他笔下的人物都是穿着粗厚破旧的衣服,在昏暗的光线下,弯腰偻背的操劳,手脚粗大,雕像般的永恒;还有莫兰迪,他不好动,与人交往不多,远避尘嚣,终日与杯盘瓶罐为伴。他的时间,是静止的,凝固的,无前无后,无始无终。他的作品并没有像当前许多画家那样盲目追求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恰恰相反,他追求闲适而恬静的心境。他的作品摒弃了艳俗的色彩,没有丝毫招揽的动机。他的作品是“一个宁静虚和的世界,其间没有险山恶水,没有狂风暴雨;有的是花明柳暗,有的是天籁如鸣。”莫兰迪穷尽了毕生的精力,以不起眼的小副静物画技压群芳,令人刮目相看。
所以形式语言的确定是一个艺术形式与内容相统一的问题,也是一个技术如何支撑思想的问题。卢卡契把艺术形式与内容的有机结合过程理解为一种高度抽象的过程,指出:“形式不过是最高的抽象,是简练地表达内容并把它的安排推向最高潮的最高方式。”卢卡契认为,要确保艺术不等同于现实的简单复现,就存在一个艺术创造的构型问题。因此,“艺术形式”的重要性一点也不比“内容”低。在肯定文学是对现实的反映、形式受生活逻辑制约的前提下,卢卡契充分意识到,正是艺术形式使作品得以最终确立。从艺术构型的角度,卢卡契对“现实主义的胜利”这一经典马克思主义作家曾经论述过的理论命题作了新的阐释。他认为,文学作品是受形式法则制约的特殊的整体。作品的形式与现实的结构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对应关系。因此,如果作品的形式是恰当的,是与现实的结构对应着的,那么,作品对现实的反映便可在某种程度上违背作家的思想意识,作家写出来的东西就可能并非他原来打算写的东西。例如,巴尔扎克的长篇小说《农民》这部作品的恰当形式使之与作者的意识形态倾向背道而驰,从而更准确地反映了当地农村的阶级关系和社会结构。英国学者戴维·福加克斯指出:“正因为卢卡契强调这种意义上的形式,这才十分明确地构成了发展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传统中的新颖之处。”
“不去试图发现任何新奇之物,而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去观察那些已然被发现之物。”这是歌德对于艺术创作的一种主张。因为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我們承受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欢乐与痛苦。当我们以不同的方式评论着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时,我们往往忽略了审视自我、反观自我对世界的感受与认知方式,从而跃出自己所营造的对于世界的“应当如此”的理想与神话。
因而我们的作品多应关注一些平民意识,应和观众引起一种感情上的交流和共鸣,事实上,在城市的人们越来越忙于自我的奔波和世俗利益的追逐,而忽视了在另一个生存状态下苦苦生存的群体,“他们”的生活中,似乎有着一种相似!十九世纪,英国女作家乔治·爱略特说过:“我想用我的写作来产生唯一的作用是,读了我的作品以后,更加能够设身处地的来感受作品的内容。”正如伽达默尔所说:“一切艺术的本质在于它把人表现给人。”从这里艺术才能变为自律的现象。
艺术的任务不再是表现自然理想,而是人在自然界和人类历史的世界自我相遇。我们要超越自然主义的享受,而进入民族精神的表现,这也正是现实主义在今天生命力与积极意义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