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牌坊》：诗意境，画蕴涵

2018-11-24

时代邮刊 2018年4期

关键词：香醇阿加莎克里斯蒂

定价：29元

作者：柯于明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5月

柯于明长篇小说《茶牌坊》，封面腰封上有这样一段描述：“离香草”—— 长在树上是普普通通的叶子，离了树就变香；长在山中是平平常常的“草”，出了山就变香。其实，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东西，也是这个理儿：失去则好，离开则香！

如此美妙的“离香草”，实际上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极常见、极熟稔的饮品——茶叶。正如於可训先生在题跋中说到的一样：“茶是民众须臾不可或缺的生活物品，喝茶小到与人的生活习惯有关，大到关乎宇宙之本、天地之心，所谓茶道是也。”而柯于明的《茶牌坊》，正是以茶这样一种亦雅亦俗的饮品为切入点，通过茶人茶事茶情的生发链接，将鄂南独特的民俗民情演绎得风情万种、诗意迭起、多姿烂漫的。

《茶牌坊》开篇之时，就以半工半写、亦工亦写，笔到情到、意在笔先的手法，点染出浓得化不开的诗意。主人公雷梦瑶焚香沐浴的情景，从木门的开合，到衣服的色彩，从沐浴的用具，到妙龄女子赤裸面对自己时的内在感受，飘荡着如梦似幻的可以直抵灵魂的诗一样的气息。而在这种气息背后，已酝酿出一份壮士断腕般的情怀——请贞节表—— 二八年华就失去了丈夫的雷梦瑶，毅然决然地迈出了保全茶庄的决绝步履。

当这幅民俗、民风、民情的笔墨长卷铺展开来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茶牌坊的精致和华美，也从中洞悉了茶牌坊的哀婉和忧伤。故事冲突的哲理和诗意，如茶叶之于滚水，跌宕回旋，起伏沉浮；柔情万千，婉转依洄；香而不腻，艳而不俗，营造出诗意弥漫的香醇，可资咀嚼的美丽。那份美丽和诗意缘于天然，有如少女时代的雷梦瑶把琴奏曲，以曲达情。一如她在红木古筝前一坐，不用弹奏就是一首美曲。她那尖尖的，长长的，不肥不瘦，白白生生，像剥开的青壳竹笋儿的，关节微微有凹，小酒窝般会笑的手指，弹奏起琶音来，五个指头在二十一根弦上一放，便会雀跃、翻飞，风生水起。

在这方“插根筷子也发芽，丢条扁担也长藤”的灵秀的土地上，脱颖出像雷梦瑶这样聪慧而惊艳的“小雪人”，自然是不足为奇的。有了茶庄，有了秀外慧中、知书识礼的“小雪人”，又怎能没有明里暗里的争斗与纠葛？这种争斗与纠葛如一口茶水在舌尖上浸润、洇散，带出缘于人生的沧桑感念、诗意想象和鲜活滋味。

《茶牌坊》是一部演绎鄂南百年茶事，描绘茶女一世真情的小说，它将民俗、民风、民情在字里行间一一铺展开来，以情深意重，情景交融的笔触，再现了茶中佳话，通篇诗情切切，画意浓浓，漫溢着茶的芬芳，情的沧桑，呈现出独特的诗意境、画蕴涵。这一点，也许同柯于明先生事诗文之余，还不遗余力地涉书、涉画、涉音律、涉表演有关。

“离香草”，多么耐人咀嚼的名字。失去则好，离开则香。有了离散，才有香醇；有了离散，才有牵念。有了香醇的滋润，女人才会百般美丽；有了牵念的缠绕，人生才能走出千里万里。心底有了绵绵不绝的诗意，故事的拓展才会如此深厚，鲜活，馨香，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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