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联盟《2017数字素养影响研究报告》解读及启示
2018-11-16陈钦安
摘 要:近几年,美国新媒体联盟(New Media Consortium,NMC)发布了一系列有关信息素养的调查报告,为高等教育、大学图书馆、相关决策部门以及其他致力于信息素养教育的机构开展信息素养实践活动提供了参考。NMC于2017年11月发布的《2017数字素养影响研究报告》,内容主要为学生所接受的数字素养教育现状、拥有的数字素养技能现状以及这些技能对职业生涯影响的调查结果,以及有关学生数字素养的培养建议。《2017数字素养影响研究报告》启示我国高校图书馆的素养教育需制定数字素养框架、满足不同学科数字素养需求,与企业合作拓展数字素养教育、利用创客空间开展数字素养教育。
關键词:新媒体联盟;高校图书馆;数字素养;信息素养;《2017数字素养影响研究报告》
中图分类号:G254.97 文献标识码: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18072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American New Media Consortium (NMC) released a series of investigation about digital literacy, providing references for higher education, university libraries, policy-making agencies, and other institutions that are committed to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The 2017 Digital Impact Study concerning an investigation of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digital education in colleges, the digital skills the students have mastered, and the influence of these skills on professional career and suggestions about digital education. What we can learn from this report is that our university libraries should make plans for digital education so as to meet the different needs of various disciplines. We should also make use of the maker space or cooperate with enterprises in digital education.
Key words New Media consortium; university library; digital literacy; information literacy; 2017 Digital Impact Study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数字技术在人们工作、学习、生活、信息获取及休闲娱乐方面的广泛使用,数字素养已成为21世纪公民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素养教育也引起了世界各国的普遍关注,欧美一些发达国家和国际组织纷纷致力于支持数字素养教育的研究与实践,努力推动数字素养相关理论框架、评价体系和教育实践活动的发展;各级教育机构和图书馆积极参与和倡导对公民实施数字素养教育,成为数字素养教育的主要实践者。然而,数字素养与生俱来的综合性、动态性和开放性特征,使数字素养教育也面临诸多困惑和挑战。近几年,美国新媒体联盟(New Media Consortium,NMC)发布了一系列有关信息素养的调查报告,为高等教育、大学图书馆、相关决策部门以及其他致力于信息素养教育的机构开展信息素养实践活动提供了参考。
1 《2017数字素养影响研究报告》的主要内容
2017年4-6月,NMC对35所学院和大学以及一个高等教育协会进行了一次有关数字素养影响的在线调查,并于2017年11月发布《2017数字素养影响研究报告》[1](以下简称《报告》)。该调查共有727名四年制大学毕业生(82.5%)和两年制大学毕业生(17.5%)参于,这些学生大都来自商业、心理学、传播学、英语和政治学专业,部分学生调查时受雇于教育、医疗/卫生服务、技术、工程和政府部门。《报告》分享了学生在工作场所使用和提高数字素养技能的现状以及这些技能对学生职业生涯的影响,并根据调查结果提出了培养学生数字素养技能的建议。
1.1 调查结果
《报告》展示了4个方面的调查结果:
(1)学生在校期间接受的数字素养教育情况。调查显示,受数字素养影响的学生已经开始发展数字技能。受访者表示,应用技术课程对提高数字素养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在本科生接受的数字素养训练中,最多的是对一个主题或问题进行概念化、分析和评价以了解所学观点,其次是利用技术和数字环境与同行合作,共同产生想法、内容、媒体或产品以及认识和分解复杂的挑战,然后规划和应用解决方案;而为数字格式如移动配送、移动应用、播客或电子书创作内容和价值的培训最少,其次是媒体的制作如视频、音频或图形等,使用技术储存或展示自己的数字作品方面的培训也较少。在数字工具应用方面,数字技术在学生学习中的应用有限,其中网站和APP开发方面的经验最少(无任何经验者占52.2%),其次是数字故事(结合视频、图像和声音来讲述故事)和媒体制作/编辑,无任何经验者分别占38.3%和37.7%。
(2)学生的数字技能差距。多数受访者表示,他们很少或根本没有接受过制作数字格式内容的培训,特别是视频、音频或图形等媒体(约63.4%)以及移动应用程序、播客或电子书(约79.4%)方面的培训。这表明,高等教育中的数字素养培训多是针对信息和媒体的消费和评价,而不是关于利用数字资源创造产品的培训。此外,受访者还表示他们很少或根本没有受过使用数字作品传播思想或故事的培训(约51.1%),并表示他们在法律、权利和责任以及使用技术和媒体的安全性方面得到的指导很少(58.1%)。这反映了大学生在必备的数字工具和数字技能方面的实践经验有限。
(3)学生数字素养对其职业发展的影响。调查显示,在学校里接受过数字素养培训的受访者对自身理解和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75.5%)、查找和解释在线信息(72.6%)的能力、分析和评估问题以找到解决方案(72.1%)的能力以及在数字环境中与同事协作(72.1%)的能力非常有信心;大多数受访者表示他们很少或从未在职业中从事诸如网站和应用程序开发、数字讲故事、媒体制作/编辑等工作。调查显示,在本科阶段接受数字素养培训与其经验水平之间的相关性最强,这意味着在本科阶段接受数字素养方面的培训与大学生进行数字素养活动的经验水平之间存在着典型的正相关关系。统计结果的分析还表明,本科生数字素养培训与其职业成功呈显著相关,相关系数为0.608。
(4)数字素养在工作中的应用以及对学习的影响。高等教育中提供的数字素养教育使人们认识并获得了在职业环境中了解技术和数字技能的机会,35.1%的研究生因其在本科阶段受到的数字素养培训而在职业上更有成就感,38.3%的研究生在过去一年内获得晋升。由于高等教育的数字素养准备工作,许多受访者对他们在工作中利用技术技能、保持与职业领域的相关性以及提高沟通和协作技能有了更大信心。也有研究生表示本科阶段的数字素养培训并没有满足他们工作的需求,他们是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学习或定期参加培训获得工作中所需的数字技能的。尽管如此,学生们依然因在大学期间参加过数字素养培训而受益,这些培训使他们获得了自我导向和自我激励的学习能力,培养了他们开放扩散和积极求知的学习态度。
2.2 数字素养教育建议
根据调查结果,《报告》针对高等教育机构如何培养学生的数字素养和数字技能以适应其职业发展,给出如下三项建议:
(1)与行业合作评估数字素养差距。对于高等教育机构来说,要想設计出有利于学术目标、行业需求和学习者兴趣的教育计划和学习模式,与雇主合作、识别和解决潜在的障碍,包括数字素养,特别是适应技术变革所需的技能和经验是至关重要的。雇主在确定工作场所的数字素养培训需求和技能差距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企业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将数字素养和技能发展整合到工作中。多部门合作和伙伴关系是为未来工作和数字技能提供支撑的必要条件。
(2)重新设计学习和发展系统。高校需要重新思考和定位教育体系和培训以适应未来工作的需求。而重新设计学习和发展计划需要劳动力市场数据、用以支持学习者的职业规划和指导以及相关数字素养学习的整合。高等教育和产业合作伙伴将需要制定数据策略,以建立政策和方案设计的依据,即找到分享劳动力市场信息的方法,提供就业/教育指导的机会,并指导学习者的职业规划和学术规划,调整学习者的最佳目标来填补数字素养的差距。
(3)培养终身学习。正规教育不足以获得就业所需的所有能力或知识,学习也不应该以完成学位课程而结束。创造一个终身学习常态化的环境,要求高等教育机构拓展学习的场所和方式,并将自身定位为持续学习和专业发展的地方。为了使学生在技术飞速发展的环境中保持领先地位,在教育系统和组织内提供持续的技能升级和再培训是非常重要的。那些接受过数字素养培训的学生学习能力超出了学位课程的要求,他们能够找到解决技术问题的方法,一些学生通过网络资源和开放材料来满足他们的职业需求。同时,终身学习的责任也是行业发展的一部分,如雇主与教育提供者发展合作伙伴关系或者为数字素养学习提供内部培训机会等。如普华永道为员工提供按需定制的课程,在Coursera平台上提供数据分析和演示技巧课程以发展企业的人才网络。
3 《2017数字素养影响研究报告》的特点
3.1 相关数字素养调查报告的连贯性
从2015年开始,NMC发布的系列数字素养调查报告保持了连贯性和互补性,从数字素养教育存在的根本性问题到概念的澄清、模式的确定和行动的实操,为高等教育机构、图书馆、企业等开展数字素养教育提供了一幅完整而清晰的路线图。2015年,NMC发布的《地平线报告(图书馆版)》[2]就指出,对于数字素养共识的缺乏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图书馆制订适当的政策和程序,并影响到专业人员的能力发展,这是大学图书馆面临的普遍挑战。2016年10月,NMC基于450多名高等教育领导者、教师和工作人员的调查发布了《数字素养:NMC地平线项目战略简报》[3](以下简称《简报》)。《简报》认为,缺乏一个共同认可的信息素养定义阻碍了许多大学制定信息素养教育的政策和计划。教育工作者和图书馆专业人员将数字素养等同于使用各种各样的数字工具的能力,或者作为具有批判性地评价网络资源的能力的指标——信息素养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两个定义都是宽泛和模棱两可的,需要进一步理顺和达成共识。《简报》通过阐明数字素养的简明定义和模式,列举成功实施数字素养教育的最佳实践,为高等教育领导者建立共同的数字素养愿景和提高学生数字素养提供了建议。
NMC始终强调对数字素养的定义缺乏广泛共识阻碍了其发展和普及。虽然在2016年发布的《简报》中阐明了数字素养的简明定义,但不同国家由于政治、经济、文化等的不同,数字素养框架和关注的重点也存在明显差异。针对这一问题,2017年8月,与2016年《简报》侧重以美国为研究中心不同,NMC又发布了《高等教育数字素养:NMC地平线战略简报》[4]第二部分(以下简称《简报2》),通过总结和归纳来自不同机构和国家以及个人的观点来扩展对话,将研究的视野扩展到美国之外的欧洲、中东和非洲国家,探讨了不同国家在数字素养框架和政策方面的不同,强调文化和政治对数字素养政策和框架的影响;同时选取人文科学、商业、计算机科学和通识教育/入门课程为例,分析了不同专业和知识背景下所需要的数字素养。最后,NMC还选取了来自世界各地的11位高等教育数字素养专家就数字公民身份、信息和媒介素养以及数字素养教学方法等主题发表了见解。
《报告》的发布正是基于上述全面细致的研究基础之上,在确定了数字素养的框架之后,将其扩展到学生就业和职业发展的范畴,而这正是数字素养教育发展的终级目标。
3.2 数字素养定义的简明和开放性
由于数字素养与生俱来的综合性、动态性和开放性特征,截至目前,虽然对数字素养模型和框架的研究层出不穷,但数字素养的定义并没有达成共识。据爱尔兰“促进高等教育教与学国家论坛”资助的项目(All Aboard, 2015) 对数字素养文献进行比较和述评,发现了 100多种模型和框架,它们都在不同程度上试图将数字素养的各个方面囊括其中[5],各研究成果对于数字素养的内涵也各有侧重。一些权威组织也给出了数字素养的基本框架,如美国图书馆协会(ALA)将数字素养定义为利用信息和通信技术查找、评估、创造和传播信息的能力,同时需要有技术和认知技能[6];而欧盟将数字素养定义为“在工作、就业、学习、休闲以及社会参与中,自信、批判和创新性使用信息技术的能力”[7]。尽管有权威组织的框架可以参考,但NMC在调查中發现,高等教育领域对数字素养的应用还存在许多分歧,大部分侧重数字消费(阅读、观看、听)的能力,而另一部分则侧重数字生产(制作视频、建立网页等)的能力。鉴于调研结果呈现出的对于数字素养认识的复杂性和多元性,NMC认为不能用单一模型来给出数字素养的标准化定义,而是提出了三种数字素养模式来阐释其内涵:一是通识素养,即熟悉使用基本数字工具(如办公软件、图像处理、基于云的应用程序和内容,以及Web内容创作工具)的能力;二是创新素养,即在通识素养的基础上掌握更具挑战性的技术技能,如音视频编辑、动画制作、硬件知识、编程以及数字公民身份和版权知识等;三是跨学科素养,即在每一个独特的学习情境下将信息素养作为课程以适当的方式渗透到不同学科。这一简明的定义贯穿于NMC其后发布的数字素养报告中,厘清了数字素养所包含的内容,由易到难的层级划分也为高等教育机构实施数字素养教育、制定政策和规划提供了参考;同时,作为数字素养的基本框架,随着数字素养的发展和人们对其认识的不断提高,该框架所具有的开放性允许人们在实践中不断地对其进行补充和完善,这无论对于数字素养的理论研究还是实践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NMC于2017年发布的《简报2》和《报告》即证明了这一点,即依据当前和未来的数字环境,由实践技能搭建数字素养模型,完善和拓展数字素养的定义。
3.3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中的研究方法
NMC有关数字素养的一系列报告都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成果,不仅有文献研究、案例分析,还有全面详实的调查。为理清数字素养所包含的内容,创建一个简明的模型和框架,以便在高等教育领域达成共识,NMC对450多名教育工作者进行调查,对他们的反馈进行统计分析,进而形成了数字素养的三种模式。为了说明高校应优先考虑加强学生的数字技能,融入通识素养、创新素养和跨学科素养,NMC在《简报》中列举了20多所将数字素养植入教学计划和课程设计的大学案例。在后续的报告《简报2》中,NMC为进一步研究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环境的不同导致的对信息素养的不同理解,将研究的地域范围拓展到欧洲、中东和非洲,把数字素养的三种模式与其他国家的11个典型框架进行比较,探索政治和文化等因素对数字素养发展的影响。如经过比较后发现,美国的数字素养框架往往侧重于教育政策细节和个人赋权,欧洲则通常指数字能力,而非洲的数字素养更关注商业,其框架通常与工作技能和数字创业有关。不仅如此,NMC还选取了人文科学、商业、计算机科学和普通教育/入门课程等专业进行调查,探讨了不同学科背景下数字素养的多样性和差异性。
《报告》延续了前面报告“用数字说话”的方法,对35所学院和大学以及一个高等教育协会进行了有关数字素养影响的在线调查,共收集了727名大学毕业生的应答。调查收集了受访者按行业分类、本科培训水平、当前工作领域的信心、本科生数字工具经验、工作活动参与的频率、研究生职业成功等6个调查项目的数据,通过对各变量各项目的反馈数据进行汇总,分析本科培训、对能力的信心、经验水平、活动参与以及职业成功间的相关性,从而得出数字素养对职业影响的相关结论,进而依据调查结果为高等教育机构的数字素养教育提出建设性意见和建议。
4 对我国高校图书馆开展数字素养教育的启示
2017年,国际图联发布《数字素养宣言》指出,“培养读者的数字素养应当成为图书馆的核心服务之一。”[8]目前我国数字素养教育的研究和实践还处在起步阶段,NMC系列报告尤其是《2017数字素养影响研究报告》对我国高校图书馆实施数字素养教育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4.1 以严谨科学的方法拟定本地数字素养框架
NMC认为,在大的层面,各国政治、经济环境等的不同,通常会决定数字素养的进展和应用;在较小的层面,数字素养框架也会因机构、学术部门和个人的不同而不同。之所以会有差异,一方面是受框架制定者个人的影响,更重要的则是所处环境对数字素养的需求不同。对于高校来说,数字素养需求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如所在地区或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当地文化、学校开设专业、学生未来的就业方向以及学校资金状况等。这些因素导致一些大学侧重于培养学生的内容创造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而不太重视交流和技术技能;还有的大学将数字环境下的知识产权作为重点内容,而有的大学则根本没有提及。这些差异在数字素养框架制定上首先体现为通适素养和创新素养的边界划分会不同,其次是三种模式的内容和侧重点也会有所不同。因此,在数字素养框架的制定上,直接把三种模式“拿来”的方法是不可取的,而应根据本校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完善。
NMC数字素养框架确定及影响分析采用了文献研究、案例分析、专家意见征集和读者调查等几个主要步骤,以严谨科学的方法形成了兼具实用性、可操作性和适用范围广的数字素养框架,高校图书馆可以借鉴其研究方法来确定适宜本校实际情况和当前数字环境发展趋势的数字素养框架。其中,通过文献研究了解劳动力市场对数字素养的需求和发展趋势以及高校数字素养教育发展现状;案例分析有助于从微观的角度具体分析不同框架制定的背景、影响因素及方法;专家意见征集有助于倾听和采纳业界权威的意见和建议,因为他们往往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读者调查是整个研究过程的重中之重,应将调查范围从在校生扩展到那些已步入工作岗位的学生,以便获得学生在学习和就业过程中的数字素养需求。虽然制定数字素养框架和实施数字素养教育并不是图书馆一个部门可以完成的,但高校图书馆多年来在信息素养教育的实践和经验,完全有能力在框架制定和实施上发挥重要作用。
4.2 与院系紧密联系满足各学科数字素养需求
事实上,即使有了好的框架和模型,理清了思路,确定了信息素养教育发展的方向,我们依然要了解和关注那些因为专业特点而形成的个性化需求,这样更有利于有针对性地开展数字素养教育。根据NMC的调查,人文学科的创造性往往涉及到文本性,包括通过社交媒体进行基于网络的写作,或通过海报、演示和视频创建多媒体项目等,因此,信息素养仍然是人文学科数字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工商专业的数字素养来说,则更关注数据处理,如电子表格、建模软件、管理信息系统等。如哥伦比亚商学院开设的决策者数字素养课程,其目标就是为“非技术型”管理人员提供在软件和互联网驱动的世界中实现变革所需的术语、工具和背景[9];而对于计算机专业来说,编码虽然是其核心能力,但计算机对社会和政治的影响以及数字工具的使用已经出现在其数字素养课程中;在通识教育/入门课程中则最适合教授入门级的数字素养课程,如阿什福德大学开设了本科课程“生活和工作中的数字素养”[10]。
在图书馆开设相关的学科数字素养培训,或者帮助教师将数字素养融入课程教学,需要图书馆与各院系保持经常性的联系,熟悉和了解各专业特点及发展方向,以确定最佳的培训内容和方案。这就对与院系联系最为紧密的学科馆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学科馆员不仅要有一定的数字素养,而且还要具备相应的学科专业素养,通过不断完善自身的知识结构,并且应对技术发展给学科和数字素养服务带来的挑战。NMC《报告》列举的案例中,英国蒂塞德大学(Teesside University)图书馆为了将有针对性的数字工具和面对面的数字素养培训纳入大学课程,学科馆员在6所学院安排了重点小组,与各学科的教师和学生一起,确定他们认为最有意义的数字素养要素,以及首选的培训机制。
4.3 与企业合作拓展数字素养教育内容和场所
高等教育机构开展数字素养教育,其最终目标是让学生毕业后能够获得良好的职业发展,有足够的能力应对数字环境下的各种挑战。与企业合作开展数字素养教育,有助于及时了解学校数字素养教育与企业需求间的差距,使教育内容更贴近实践需求;有助于将数字素养教育场地由校内拓展到校外,培养出企业真正需要的人才。事实上这种校内与校外合作培养人才的模式早已有之。我国从2005年开始就在职业院校大力推行工学结合、校企合作的培养模式;而国外也有德国的企业实践和学校理论教学相结合的双元制教育模式、日本的“产学合作”模式、美国的“合作教育”模式等。在校企合作的数字素养教育方面,NMC推荐了瑞典的软件开发专业硕士项目PROMPT,该项目由布京理工大学、哥德堡大学、马拉达伦大学和瑞典计算机科学研究院(SICS)与相关企业合作完成,课程内容依据企业需求而制作,并将传统研究与远程、基于网络的学习和参与公司实践的教学相结合,旨在保证为瑞典私营企业提供与软件相关的先进技能和创新能力[11]。
可以借鉴校企合作的教育模式,将数字素养教育纳入图书馆的企业服务项目,在为企业提供文献信息和决策支持服务中,了解企业对人才的數字素养需求情况,在按需为学生提供相关数字素养培训的同时,也可为企业员工提供相同的培训,保证企业对高素质创新人才的需求,实现多方共赢的局面。
4.4 利用创客空间进行数字素养教育
进入21世纪以来,从信息共享空间、学习共享空间到创客空间,高校图书馆通过空间再造与资源整合寻求服务的创新和发展变的异常活跃,尤其是近几年来,崇尚创新、共享、开放的创客空间在图书馆得到迅速发展。创客空间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创新能力和动手实践的能力,提供培训、讲座、分享会、工作坊、课程等创客学习和交流活动。很多创客空间为用户配备桌面制造工具、多媒体设备等,数字工具也成为创客空间常见的工具配置。无论从理念、环境、设备还是学习方式来看,创客空间都有可能成为图书馆数字素养培训的最佳场所。首先,从NMC数字素养的三种模式可以看出,数字素养是人们在21世纪必备的创新性使用信息技术的能力,“创新”贯穿了数字素养教育的全过程,这与创客空间崇尚创新的理念不谋而合;其次,创客空间所提倡的对学生实践中动手能力的培养更有利于他们数字工具使用技能的提高;第三,创客空间灵活多样的培训、学习和实践活动有助于数字素养学习效果的提升;第四,创客空间倡导共享、开放的理念以及注重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团队合作的精神,也正是数字素养提倡的数字公民素养和准则的一部分。因此,对于已经建有创客空间的高校图书馆来说,将数字素养教育纳入创客空间服务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5 结语
NMC系列报告的一个关键发现,是人们日益认识到学生是数字世界中的创造者。高校图书馆是高等教育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探索和积极参与大学生数字素养教育的开展是其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高校图书馆在数字环境下转变服务理念,创新服务方式,提高服务质量的有效手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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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PROMPT.academic courses for industrial competence development[EB/OL].[2018-08-12].http://www.promptedu.se.
作者簡介:陈钦安(1963-),男,山西省太原市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图书馆管理、图书馆建设、图书馆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