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文教学活动中的逻辑思维艺术

【摘要】语文教学活动充满着逻辑活动，杜威在《我们怎样思维》中，花大量篇幅研究的反省思维及其培养问题，重点就在于教学的逻辑活动问题；胡森等主编的《国际教育大百科全书》专门设置了“课堂教学中的逻辑活动”的条目，萨顿（Sutton，R，E）和恩尼斯（Ennis，R，H）在撰写该条目时，总结了语文教学的各种逻辑活动，关于语文教学的逻辑的探讨，除了分析教育哲学家们所做的关于“语文教学”概念的逻辑分析以外，西方教育理论家门关于语文教学逻辑的研究便主要集中在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问题上。

【关键词】语文教学 课堂教学 教学活动 逻辑思维

【Abstract】The language teaching activity is full of the logical activity， Dewey in “How do we think”， spend a lot of space to study the reflection thinking and its training， the focus is on the logic of teaching activities； Husn， an International Encyclopedia of Education， specifically sets out the entry for “logical activity in classroom teaching”， Sutton （Sutton，R.E.） and Ennis （Ennis，R.H.） in the writing of the article， summed up the various logical activities of language teaching， on the logic of language teaching， in addition to the analysis of educational philosophers on the “language teaching” the concept of logical analysis， The study of the logic of language teaching in Western educational theory is mainly focused on the logical activities of language teaching.

【Keywords】language teaching； classroom teaching； teaching activity； logical thingking

【基金项目】2018年四川警察学院校级教学改革项目“大学语文网络课程建设”（项目编号：2018JYB052）。

【中图分类号】B81-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089（2018）39-0043-03

一、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活动及其类型

有思维过程就有逻辑活动。严格意义上的语文教学活动必然包含教师和学生的思维活动，因而，语文教学活动中广泛地存在逻辑活动。我国语文教学理论和实践特别强调语文教学的科学性和思维性，但对语文教学的逻辑性研究得不够。研究语文教学的规律，不涉及语文教学活动的逻辑规律，是难以想象的。解释语文教学的逻辑规律，需要考察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活动。

（一）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活动

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活动，是指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思维活动，它涉及语文教学活动中师生的逻辑思维过程、逻辑思维方法，以及通过逻辑活动发展起来的逻辑能力等方面的问题。由于语文教学活动中广泛存在逻辑活动，因此，语文教学的合逻辑性应为语文教学的一条基本原则。

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活动不是人为施加给语文教学的，而是语文教学活动本身固有的活动，它与学生的认知过程密切相关。国外许多教育家相当重视对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及其规律的研究。杜威在《我们怎样思维》一书中，以“再论反省思维与教学的关系”为副标题，专门研究了语文教学中关于概念、理论的教学逻辑问题以及反省思维能力的培养问题。著名心理学家、教育学家皮亚杰（Piaget，J.）在他的《发生认识论》中明确指出：逻辑是启开个体理解自然的一把钥匙，逻辑在儿童的认识发展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儿童有了逻辑结构才能使他们在想象中重视、理解物质世界和社会。皮亚杰还认为，婴儿期比幼儿期或小学阶段儿童的逻辑水平要低得多，个人到了青年时期，逻辑系统才发展起来。在他区分的认知发展的前认知阶段、具体认知阶段和后认知阶段中，后两个阶段与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密切相关。美国教育学家布卢姆（Bloom，B，S.）在《教育目标分类学》中提出的关于思维水平的六个层次：认识、理解、应用、分析、综合和评价，被西方许多学者作为评价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水平的基本标准。萨顿和恩尼斯则总结了语文教学理论中关于“课堂教学中的逻辑活动”的各种研究成果，并认为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不仅涉及逻辑思维，而且涉及语文教学语言的逻辑、语文教学的逻辑方法等问题。

研究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活动，不仅是语文教学认识论的需要，也是语文教学辩证法的需要，更是語文教学逻辑本身的客观要求。尽管从心理学、哲学等不同角度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考察语文教学中的认识问题，但从逻辑的角度考察语文教学逻辑活动问题，对解释语文教学的逻辑规律，是相当必要的。

（二）语文教学中逻辑活动的类型

根据不同的标准，可将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活动分为不同的类型。

其一，从语文教学中师生的认识角度来分，语文教学逻辑活动可分为概念学习的逻辑活动、判断学习的逻辑活动和推理学习的逻辑活动。杜威在《我们怎样思维》中，就着重研究了这三种逻辑活动。概念学习，即语文概念教学和习得的逻辑思维活动，杜威认为概念学习的逻辑活动实质就是学习掌握定义的思维逻辑过程：判断学习，即命题、语句的学习；推理学习，即从假设到论证的逻辑思维活动，并且反省思维的根本就在于形成从假设到论证，再到结论的逻辑思维习惯和逻辑能力。

其二，从语文教学的形式与内容的关系的角度来分，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可分为语文教学语言的逻辑活动、语文教学内容处理的逻辑活动等类型。语文教学语言的逻辑活动实质是逻辑思维的语言问题，尽管语文教学语言一般采用日常语言的形式，但语言的逻辑性直接影响思维的逻辑性，以及学生认识的逻辑性。语文教学内容处理的逻辑活动则主要涉及从备课到上课过程中对语文教学内容体系的逻辑结构的把握。

其三，从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思维方法的角度来分，可把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分为演绎逻辑活动、批判性思维活动。演绎逻辑活动，是指语文教学中为了使学生理解和把握知识内容，而进行的一般逻辑论证活动，其目的在于判断论证的有效性、评价验证假设的证据、进行想象思维、验证假设和给出定义。批判性思维活动则是着眼于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

此外，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还可依据不同的分类标准，划分出不同的类型，萨顿和恩尼斯就把课堂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分为演绎逻辑活动、教学语言活动和批判性思维活动三种类型。从以上关于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的类型分类来看，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至少涉及几个方面：一是一般逻辑思维活动，如演绎逻辑、归纳逻辑等；二是语文教学语言表述的逻辑；三是语文教学过程各个环节中的逻辑方法，如备课的逻辑、上课的逻辑等等；四是学生邏辑思维能力的培养活动，特别是批判性思维或反省思维能力的培养，逻辑思维能力的培养是通过逻辑活动本身来进行的，因而逻辑思维能力的培养活动也是逻辑活动本身。下面试图对这些问题简要做些考察。

二、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思维活动

语文教学中师生的认知活动的基本方式是思维，包括具体形象思维和抽象逻辑思维，其中，抽象逻辑思维是语文教学活动中思维的核心。语文教学的逻辑思维是运用逻辑思维的一般规则，分析、论证和理解理论性知识过程中的思维活动。师生的逻辑思维活动在语文教学过程中师生认知关系中具有重要地位。

（一）语文教学逻辑思维活动的目的

语文教学中逻辑思维活动的直接目的在于两个方面：一是使学生理解和掌握理论性知识，二是培养和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

从理解和掌握知识的目的上看，教师向学生讲授理论知识，必须使学生理解抽象的概念、法则和原理。教师如何去教这些抽象的概念、法则和原理？学生如何获得这些理论知识的成分？一种基本的途径就是逻辑思维，即通过概念的定义和分析、判断的逻辑分析，以及理论的逻辑推理和论证。严格意义上的语文知识教学不应是知识的灌输和死记硬背，而应是对知识的分析、论证和理解。同时，任何理论知识，都具有内在的逻辑结构和逻辑关系，理论知识的教学只有通过逻辑思维活动，才能使学生理解和掌握具有内在逻辑性的知识。

良好的思维品质表现在思维的概括性、思维的广阔性和深刻性、思维的批判性、思维的敏捷性和灵活性，以及思维的创造性等方面，这些良好思维品质的基本特征都是以思维的逻辑性为基础的。因此，在语文教学活动中，培养和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创造能力，首先都要注重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语文教学中的思维活动的目的之一就是发展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

（二）语文教学逻辑思维活动的形式

逻辑思维的具体形式是多样的，一般来说，逻辑思维形式包括：演绎和归纳、比较、分类和类比、分析和综合，等等。这些逻辑思维形式在语文教学中具有不同的作用。萨顿和恩尼斯认为，演绎逻辑是语文教学中最常用的逻辑思维形成。

演绎逻辑是指已知的一般性或普遍性的原理或结论出发，推论出个别或特殊结论的逻辑思维方法。萨顿和恩尼斯认为，在教育学和心理学中，演绎逻辑的基本形式是种属逻辑和条件逻辑，并且语文教学中种属逻辑和条件逻辑具有四种基本步骤形式。[1]种属逻辑实际上是指演绎的前提和结论之间具有种与属的逻辑关系，而条件逻辑实质上是一种假设演绎，其逻辑前提是一个假言判断的条件句，即演绎的逻辑结论是从某种假设的条件推论得出的。

为什么语文教学中最普遍的逻辑思维形式是演绎逻辑？一个基本的理由是：语文教学活动中学生所有理解和掌握的知识都应是具有定论的理论知识，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思维不是为了发现新的知识，而是为了把握具有定论的知识，逻辑思维知识只是学生把握知识的一种手段，同时，发展学生的逻辑能力。诚如萨顿和恩尼斯所指出的那样，语文教学的演绎逻辑在论证知识的同时，使学生形成有效演绎、证明假设的证据、推测思维能力、验明假设以及下定义等方面的逻辑思维能力，而且当前的语文教学理论对语文教学的演绎逻辑的运用规范还缺乏足够的研究。

三、语文教学中语言交往的逻辑活动

语言是思维的外在形式，语文教学中的逻辑思维需要通过语文教学语言来表述。语文教学情境中师生语言对话、教师教学的开头语、对概念的分析、对命题的解释和证明，都要通过师生的语言交往来进行，因而，语文教学的逻辑活动从课堂语言交往中体现出来。

美国学者史密斯（Smith，B.0.）等人在《教学逻辑的研究》中，描述性和分析性地研究了语文教学语言交往的逻辑情景，总结了定义、描述、指明、阐述、报告、替换、评价、提出观点、分类、比较和对比、条件推论、解释和课堂管理与指导等13种语言交往的逻辑活动，并通过大量的实证研究，将这些语言交往的逻辑活动所处的地位和作用量化。

从史密斯等人关于语文教学的逻辑的分类[2]可以看出，描述、指明和解释三项是语文课堂教学语言的逻辑交流的主体部分。这说明在语文教学中师生语言交流中对事物描述性分析、逻辑论证与解释的重要性。

在我国的语文教学理论研究中，人们忽视语文教学中语言的逻辑性，习惯于停留在关于语文教学语言的原则性的规定上。譬如，关于语文教学语言提出了语言连贯、完整、清晰、生动形象等基本的原则性要求，但这些要求如何在事实描述、概念形成、原理和理论论证，以及课堂管理与指导上具体化，尚缺乏细致深入的研究。由此看来，我国的语文教学理论研究需要展开关于语文教学逻辑的具体化研究，如果语文教学理论研究还停留在构造宽泛的语文教学模式，而不深入研究语文教学的逻辑方法，或者脱离语文教学逻辑方法去构造语文教学法，那种语文教学方法论是缺乏逻辑性。

四、语文教学活动中的批判性思维

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是语文教学中逻辑思维活动的最高形式，在杜威的教学理论中，批判性思维又称为反省思维（reflective thinking）。批判性思维可定义为“合理处理关于某一问题应该相信什么的智力”[3]在本质上，批判性思维不同于形象思維。按照杜威的理解，批判性思维是“连续性的思维”，是“旨在求得结论”，并“激励人们去探索”的思维。[4]批判性思维对发展学生的逻辑能力、创造能力具有重要意义。

（一）批判性思维的技能和习惯

批判性思维的技能和习惯直接影响学生的思维过程和能力发展，是语文教学所应培养的逻辑能力。杜威把批判性思维或反省思维能力的培养看成是语文教学的直接目的。

批判性思维的技能几乎涉及逻辑思维的所有一般方法和技能。恩尼斯对关于批判性思维基本的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后认为，主要有10种批判性思维技能和10种批判性思维习惯。批判性思维技能是如下10种。（1）分析论证：主要是对结论的论证和把握论证的结论。（2）判断资源来源的可靠性：着重于对论证资料的鉴定、选择和衡量。（3）观察和判断观察报告：即运用有效的准则进行观察，并判断观察报告和可靠性。（4）演绎和判断演绎：即运用演绎逻辑规则展开逻辑分析和综合，同时判断演绎论证的有效性。（5）归纳和判断归纳：通过概括，由个别适时得出一般性结论，并评价归纳的合理性。（6）做出并判断价值的评价：根据事实判断价值。（7）下定义和判断定义：给抽象的词语下定义，说明定义的功能，判断定义的有效性。（8）验证假设：根据一定的理由提出假设，并验证假设的可靠性。（9）进行论证：即对思维的结论加以重新分析和总结讨论。（10）对争论问题作口头或书面的陈述：即将思维的结果以口头或书面的形式系统化，一般要报告思维的过程和结果。10种批判性思维习惯是：（1）运用精确的判断力；（2）要虚心，能接受新思想；（3）要考虑总体情况；（4）设法获得可靠信息；（5）尽量寻求论题的精确性；（6）有序处理复杂整体各个部分；（7）注意其他的选择； （8）寻找理由；（9）在陈述问题或建议及证实理由时力求清楚；（10）记住基本的和原来关注的问题。恩尼斯认为10种批判性思维技能和10种批判性思维习惯是一个整体，各个方面是相互依存的关系。[5]理想地说，批判性思维的技能和习惯应是语文教学活动所达到的最高目标，这也是语文教学中逻辑活动的目的之一。

关于批判性思维的技能和习惯问题，尽管认知心理学家们作过一些研究，但语文教学中要求学生把批判性思维技能和习惯的不同方面掌握到何种程度？批判性思维技能和习惯的各个方面是否都具有可教性？能够教到什么程度和水平？如何教这些批判性思维技能和习惯？如何组织包含各种批判性思维技能和习惯的课程？批判性思维的教学是否有某种有效的语文教学过程？等等问题，既是语文教学的理论问题，又是很现实的语文教学实践问题。无论是我国还是西方，都缺乏有说服力的研究的实验。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教育理论界从理论上探讨了知识与能力的关系问题，在实践上开始注重思维能力的培养。但就目前的现状来看，思维能力，特别是批判性思维的培养，的确面临着上述基本问题，这些问题有待于作新一步研究与实验。

（二）批判性思维过程与语文教学过程

思维是一种从疑难的情景到确定的情景的认识活动。思维的基本特征是逻辑性，因而，任何思维都是建立在从概念，到判断，再到推理的逻辑基础上的。批判性思维是在一般的逻辑思维的基础之上展开的。批判性思维的过程至少包括以下基本阶段。

第一，疑难和解决疑难的动机与暗示。批判性思维是一种反省的、探索的思维，语文教学中的批判性思维不是一种以接收为目的的思维。杜威认为，暗示是反省思维的第一阶段。[6]学生在接收某些观念或事实的过程中，他只有首先感受到事实或观念中的疑难，或受到疑难的暗示，才产生反省和探究的内心冲动。

第二，对疑难的理智化。疑难具有多种形式，它可能是具体的问题，也可能是复杂的情景或观念。诚如杜威所指出的那样，这些疑难情景起初往往夹杂着许多“情感性因素”。学生要对这些疑难进行批判或反省，需要对其加以“理智化”，使疑难情景由感性的状态化为理性的状态，从而明确所有反省和批判的问题的实质。理智化过程是思维明确要分析和探索的问题的过程。

第三，导向性观念，问题批判和反省的假设。要确证某种事实或解决某一问题，需要制定假设。假设是批判性思维或反省思维所要验证或检验的一种基本判断，它是问题探讨的先行性认识和观念。在批判思维或反省思维中，假设支配者思维的方向，对整个思维过程起着导引的作用。当然，假设的制定不是凭空进行的，而是依据一定的新材料或事实、观念制定的。假设的合理性、新颖性和创造性直接影响着批判性思维结果的有效性、科学性和创造性。

第四，推理。推理是批判性思维的基本过程。批判性思维依据独特的假设观念、新的事实和材料，运用演绎和归纳、比较和类比、分析和综合等基本非逻辑思维方法，推论出与已有的观念和结论不同的新的观念和结论，从而使得带有感情色彩的疑难和猜测成为具有理性依据的观念。

第五，用行动检验假设，得出新的结论。通过明显的行动对推论的观念加以检验，以便得出实验性的证实或验证。所谓用“行动检验”，是要求“精心布置符合观念或假设要求的种种情景，从而审视这种观念在理论上说明的结果在实际上是否发生”。[7]如果行动检验表明理论上的观念在实际中存在或发生，则可证实结论，否则则不能证实结论。批判性思维不一定完全能证实其假设或观念，对假设的否定，又能称为又一批判性思维过程的开端。

当然，以上说明的仅仅是批判性或反省思维过程的一般阶段。在实际的批判性思维中，各个阶段并不是完全分割的，而是相互贯通的。无论那一阶段，都是直接指向对已有的结论和观念的否定。

五、结语

在语文教学中批判性思维的语文教学是否有个确定的语文教学过程？正如萨顿和恩尼斯所指出的那样，在现有的语文教学理论和实践中，尚无人们公认的批判性思维的语文教学过程。如果说有一种比较有影响的批判性思维的语文教学过程论，那便是杜威提出的“五步语文教学法”，即疑难情景、提出问题、制定假设、验证假设、得出结论。

参考文献：

[1]Soutton，R.E. & Ennis，R.H.， Logical Operations in the Classroom， in Husen，T. & Postlethwaite， N.（Eds.）， The International Encylopedia of EAducation， 1985， pp.3129-3139.

[2][3]Smith，B.O.， Meux，M.O.， Coombs，J.， Eierdam，D. & Szoke，R.， A Study of Logic of Teaching， 1970.

[4][6][7]杜威著，姜文闵译：《我们怎样思维·经验与教育》[M].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第2～5、89～93页.

[5]Ennis，R.H.， A Conception of Rational Thinking. In Coombs，J.（Ed）， Philosophy of Education， 1980.

作者简介：

高航（1982—），男，汉族，黑龙江哈尔滨人，四川警察学院基础部文学与写作教研室主任，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语言逻辑、哲学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