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一大理 从12天到2小时

李雨霖

昆明和大理是云南最重要的两座城市，两地相距400公里。2018年的7月，昆（明）楚（雄）大（理）城际铁路正式通车运营，到大理缩短至1小时52分。这是除了飞机之外，昆明到大理最快的交通工具。从古道上的步行12天，到如今动车2个小时，昆明到大理朝出暮归不再是一个梦。

两千多年来，南方丝绸之路迤西道，行程时间12天；

1935年，滇缅公路通达大理，行程时间3天；

1980年，老滇缅公路完成铺装沥青路面，行程时间1天；

1998年，广大铁路贯通，行程时间6小时；

2005年，安楚高速建成，行程时间4小时；

2018年，昆楚大城际铁路通车，行程时间1小时52分。

12天

迤西往事

自古以来，昆明和大理是云南最重要的两座城市，从古滇国、南诏大理到云南建省，这两座城市轮流成为云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如今，昆明是云南的省会，而大理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也是滇西的交通枢纽。两千多年来，这两座城市之间的连接，代表着云南交通的发展。

旱在春秋战国时期，一条南方丝绸之路就把昆明与大理连接起来。那时从昆明大理，没有人记载过要走多长时间，到明清时期，随着驿路的完善，这一时间缩短到12天。徐霞客在《游记》中记载，“高蛲者，西山中逊处也。南北山，皆环而东出，中独西逊，水亦西逼之，有数百家倚山临水，为迤西大道。”这条迤西大道就是昆明至大理的官道，途中要经历九关十八铺，这些地名至今仍在使用，碧鸡关、炼象关、下关……黑林铺、读书铺、草铺……

禄丰·炼象关

从昆明通往滇西的古道上，第一座关隘是碧鸡关，第二座是老鸦关，第三座就是是炼象关。如今，前两座关已不存，只留下地名供人查考，只有炼象关几经风雨，仍然在禄丰县的羊老哨坡脚下巍然耸立，为迤西古道留下点点痕迹，不至于完全泯灭在历史的苍茫之中。

也许是许多年没有人来凭吊这条古道，天空竟飘起雨来，为我们增添了一丝悲凉。在田野中穿行了半个多小时，转过一个小山包，脚下不再泥泞，突然发现走在条青石板的大道上，由宽5尺、一行行整齐的石条铺成，平齐光滑，雨丝滋润下，石缝中的小草绿得发亮，从远远的羊老哨坡上延伸下来，形成一条灰绿色的长带。

古道蜿蜒。刚才还在最现代化的高速公路上，转眼之间就漫步于尘封岁月，心中充斥着穿越之感，似乎从云南府（昆明）出发，向西而行，在迤西道上已经走了三天。天色渐暗，细雨迷蒙，翻越了险峻的羊老哨坡，拖着疲惫的身躯。忽然，眼前仿佛出现一座雄伟的关城，金碧辉煌的门楼，深邃的石洞门，上方浮刻着三个大字“炼象关”，川流不息的马帮，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几个兵勇在盘查着什么。

我准备入关，雄关依旧，却是断碣残垣。坍塌的门楼，覆盖着人高的杂草，不变的只是石砌的拱门，仍然是幽深黑暗。仔细辩认.隶书的“炼象关”三字依稀可见。我没有考证过炼象关建于何时，大概明、清时就是通往滇西的要冲，现今的两条公路还在不远处的山间通过。只是关楼下商旅绝迹，来往的仅是田间劳作的当地农户。正可谓关河冷落，苍烟凭照。

走进城中，依然是青石板路，顺坡而下，两座过街楼横跨其上，古老苍劲，岁月流逝不掩其形。两旁民居遗风袅袅，雨中街巷，人踪渺渺。小桥流水人家，又平添几分秀色，令人恍如隔世，不知身在何处。街道尽头，一座石拱桥宛若飞虹，在漫天的雨丝中，颇有江南水乡的姿色，但桥已是年久失修，也许再过些日子，它也会消失了。过桥又是一座城门，保存得比先一座好些，规模也小一点。出城，古道消弥得无影无踪，一条乡间公路终点于此，几辆拉客的马车无奈地在雨中伫立。

雨渐大，进一农家避雨。50多岁的主人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我问他， “这里为什么叫炼象？”他说：他也不太清楚，村里只有一位80多岁的老人了解这里的历史。相传村后的山峦呈红褐色形如巨象，因此得名。

70年前，历史在这里嘎然停止，一个人背马驮的时代终结了，曾经“扼九郡咽喉，实西迤之锁匙”的古道雄关在风雨飘摇中渐渐逝去，湮灭在人们的记忆里。当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离我们而去时，古道关楼，抑或小桥人家，也会为满地荒草淹没，不复存在。

祥云·云南驿

关于云南，据说有个浪漫的故事。

2000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汉武帝刘彻在他宽大的寝宫中做了一个梦，梦见有“彩云现于南中”。于是，公元前109年，云南县就作为益州郡的24个县之一进入到汉帝国的版图之中，洽所正是云南驿。历经魏晋、三国、南诏、大理、元，1500年間，云南驿一直是“云南”这个行政区域的治所。直到明代，云南县的行政中心迁到20公里外的洱海卫城（今大理祥云县），云南驿从此开始专心扮演作为驿站的历史角色。

云南驿是南方丝绸之路上五尺道和灵关道进入大理的第一道门户，她接待过吴三桂，接待过岑毓英，接待过林则徐，接待最多的则是夕阳下伴着叮当作响的马铃声的一队队马帮。

明清时期的云南驿，马店达二十多家，每天来往的马帮，则有三、四十队。大一点马店，仅一天，就要接待三百多匹马，提供上千斤草料。一到阳光夕照，马帮就陆续到来，哒哒的马蹄与赶马人高亢的号子一起沸腾。人马像山洪一样，分头流进各家马店里去。此刻的云南驿，敞开怀抱，包容着东来西往的马帮，吸收着他们南腔北调的语言、习惯以及汗臭。马锅头指挥着伙计们卸下货物，指挥着用抹布为马儿揩去汗水，指挥着将马儿牵到草料最多的马槽前面去，然后悠闲地抽上一支水烟筒，在伙计们的伺候下洗个热水脚，把当晚住宿的事情安排妥当，便吹着口哨，出马店大门而去。他们有的到老朋友家叙旧去了，有的到酒肆喝酒赌钱去了，有的找相好的女人去了。

如今的云南驿，二十多家马店仅剩下唯一的一家，而且已经被改作“云南马帮文化博物馆”。三进深的院子，天并、大缸、账房、厨房、马厩、马槽、马驼子，以及正在缝补的马鞍、皮子编制的马笼头，曾经在风雨里照明的马灯，赶马人随意挂在木柱上的马笼头，二楼上赶马人睡过的简陋床铺……这一切的一切，都唤起所有到来的人们对马帮生活的诗意向往。最后一层院子的后面，有一眼水井，宛若一只明亮的眼睛。早些年，在云南驿还生活着19世纪出生的老人，他们回忆清末民初的情景说，那时候的云南驿，从早到晚人喊马嘶，没有清净的时候，空气里都是浓烈的人汗和马粪的味道。在镇子外面的十字路口，竖着一根两三丈高的木杆，每到晚上，会有人在顶上挂出或是红的、或是绿的、或是黄的灯笼——红灯表示少数马店空着，绿灯表示空的马店还较多，黄灯则表示已经客满。马帮老远就可以根据灯的颜色，决定进镇还是另觅驻地。

从最早叫云南的地方，到进入大理的第一个重要驿站，云南驿一直繁忙如织。滇缅公路修通之后，行走了千百年的马帮，像一首古老的歌谣，渐渐地不再有人传唱。云南驿的马店，也陆续歇业。然而历史又一次选择了云南驿。

1942年，滇缅公路被日本侵略军截断。盟军开通了一条从印度到中国，翻越喜马拉雅山、高黎贡山和横断山脉的“驼峰航线”。而云南驿，正是这条航线的中转站，盟军飞机在飞越美丽惊险的驼峰之后，降落在云南驿机场，补充油料后再飞往昆明、重庆等地。同时，历史上那支鼎鼎大名的飞虎队，驻地也正是云南驿。

如今的云南驿，只是个古迹众多的小镇。夕阳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镇子里青石板上的马蹄印犹在，镇子外的飞机场野草丛生，不远处的滇缅公路旧道，还依稀可见南洋技工驾驶的车辆留下的车辙。如今的云南驿，历史如烟云一样被风渐渐吹散，但在云南的历史中，早已烙下深深的印记。

3天

血肉铸就的滇缅路

这是一条人们最为熟知的公路，不管它的名字被改成昆畹公路，还是320国道，还是现在的G56杭瑞高速，在人们的心目中，它永远是那条不朽的滇缅公路。滇缅公路是世界上一条很奇特的路。它的最初版本叫蜀身毒道，开凿于两千多年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这条长959.4公里，连结中国西南边睡云南省省会昆明和缅甸重镇腊戍的公路，又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滇缅公路。而在西方人的眼中，这却是一条用“手指刻出来的公路”“中国第二个万里长城一样的奇迹！”

滇缅公路的修建始于1924年，唐继尧任命东陆大学首任校长董泽为交通司长，负责组织修建昆明大西门外经黄土坡、黑林铺、马街至高蛲的公路，这条全长14.9公里的公路是云南的第一条公路。1924年6月23日正式开工，征用民工5万人，自带口粮，政府每工每天发给滇币2角。至10月初，公路建成，10月10日下午，全省各界名流300多人在小西门召开“通车典礼”，当时交通司购得美国福特载重卡车4辆，法国恒诺轿车2辆，典礼完毕后，载各方人士乘车开行在这条道路上，这也是云南历史上第一次有汽车运行。1928年，公路由碧鸡关延伸至安宁，1932年安宁至禄丰段修通，1935年禄丰至一平浪段完工，一平浪至楚雄段也于同时修通，同年大理通车。昆明至大理当时全长424公里，限于条件，晴通雨阻，勉强可通行汽车。之后抗战爆发，1938年通达缅甸腊戌，成为抗战期间我国唯一的对外通道，也就是著名的滇缅公路。

滇缅公路的修建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奇迹。东起昆明西至缅甸腊戍，全长959.4公里的滇缅公路，穿越了整个横断山区，无数的高山峡谷，在没有任何大型工程机械的情况下，滇西各族民众用汗水、鲜血乃至生命凝铸了这条生命线。这条穿过了中国最坚硬的山区，跨越了中国最湍急的河流，蜿蜒上千公里的运输干道，对于中华民族的生存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生命线。

一直到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昆明到大理都只有当年的滇缅公路老路可走，这条路解放后有多次整修，可是依旧不是柏油路面，客运班车一般都要走2至3天，从昆明开往大理的班车，第一天要到禄丰杨家庄歇一晚上，第二天到祥云普棚歇一晚上，第三天才能到大理。直到1980年，昆明至大理才完全实现路面柏油化，行车时间缩短到一天。1985年，开通了夜班车，实现夕发朝至。国内最早的卧铺客车，一开始就出现在昆明到大理的公路客运线路上。

1986年至1989年，碧鸡关至安宁段又改建为一级公路，也是我省第一条高等级公路。之后，先后修建了安楚二级汽车专用线和楚大高速；直到2005年，安楚高速竣工，昆明到大理之间实现了全线高速，里程也缩短到336公里，行车时间缩短到4小时。80年的时间，这条道路已经改变了4次，伫立在绵山脚下的滇缅公路零公里纪念雕塑为我们讲述着80年的沧桑，也见证着云南交通的变迁。

从昆明通往大理的公路几经改造、更替，早已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滇缅公路。但云南人很难了却滇缅公路的情结，一直习惯将通往滇西、通往缅甸的公路称为滇缅公路。

2小时

“铁龙”到滇西

云南修筑铁路比公路旱得多，1910年一列火车驶入了云南省会昆明，一声南来的汽笛却打破了这种宁静，沉睡千年的红土高原与世界文明突然对接了起来。这就是早已闻名天下的滇越铁路。但以大理为代表的滇西地区，直到1998年才修通铁路，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一段难以抚平的疼痛记忆，一部悲壮的关于铁路的历史，一项胎死腹中的偉大工程，一段永难消逝的铁路情结。

修路梦想一百年

二十世纪上半叶云南建成的几大著名工程中，滇越铁路正在申报世界遗产，滇缅公路也成为了民族精神的象征。但没有人知道滇缅铁路，曾经参加修路的40万民工和技术人员大多已不在人世，它早已被历史的风尘所湮没，被路边的荒草所覆盖，几乎在世人的眼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离昆明马街不远有个地方叫石咀，公路的旁边就是火车站。小站很冷清，过往的火车不多。小站有两条铁路，一条准轨的，是昆明水泥厂和发电厂的专用线；另一条则是米轨的。小火车到了石咀就是终点，铁路没有向前延伸。锈迹斑斑的铁轨，已经静卧了整整70多年，它是滇缅铁路唯一保存的一段，从北站到石咀的9公里，由于要保证马街一带的工厂用煤，才得以保存。

早在1831年，英国军官斯普赖尔上尉就提出从仰光向北到景栋（与西双版纳接壤）修建铁路；到了1867年，贺尔特在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作了《关于联络印度、暹罗与中国之铁路报告》，明确提出了修筑滇缅铁路。到了十九世纪末，随着法国人对滇越铁路的勘测，英国政府派出了H·R·戴维斯，开始寻觅修筑滇缅铁路的最佳路线。1894至1900年，戴维斯先后6次进入云南，徒步8850公里，最终确定了从孟定进入云南，经临沧、大理到昆明的路线。但由于多种原因，这条路并未修建。

胎死腹中的“滇缅铁路”

转眼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随着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日益加深，中国面临着沿海口岸随时被全面封锁的窘境。1935年，时任民国政府交通部次长的曾养甫授命来到云南，向龙云提出形势危急，抗战一触即发，滇缅铁路和公路必须迅速筹建。他还建议，铁路可用H·R·戴维斯勘测的线路作参考。龙云马上派出以铁路工程师吴锦清为首的勘测队，于1935年12月沿孟定线路进行勘测，最终确定了滇缅铁路的走向。其东段从昆明经安宁、罗次、禄丰、广通、牟定、南华、姚安到大理的祥云、弥渡、巍山等地。

我们知道，1998年通车的广大铁路，路线就是当年滇缅铁路东段的一部分，使用了众多的现代化工程机械设备，213公里花费了6年的时间。但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正处于艰苦的抗战时期，没有工程机械设备，全部靠人挖肩挑，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唯一可以依靠的是伟大的人民。从1939年5月开始，沿途十几个县，所有的青壮年全部被征调到铁路工地上，甚至部分妇女、儿童、老人也不得不参加进来。整整40万人，就在这漫无边际的连绵半个云南省的大地上，以山地人民特有的刚毅、朴实、勤劳担负起这一急如星火的抢筑铁路的繁重劳动。

这是多么悲壮的场景，到1942年，东段已经从昆明穿越了7条隧道铺轨至一平浪，西段临沧境内近400公里的铁路土石方基本完成，一些车站、桥墩也已建好，部分铁轨已准备铺设，只待进一步完善铁路了。这条肩负着抗战使命的铁路正在一米一米地往前延伸，完全靠人的信念与生命在支撑着，这是一条难以想象的奇迹之路。

正在广大工程技术人员和民工们欢欣鼓舞地等待铺轨通车的时候，一场没有预料到的突变到来了。由于日军入侵缅甸，那些为滇缅铁路耗尽了心血的专家和工人，如今又要在他们的手上把这条铁路完全毁掉，这是一种多么惨痛的心情。当那灰白色的伫立在河中的桥梁在爆炸声中化为灰烬，那黑洞洞的幽深隧道在爆炸声中坍塌倒闭时，所有人无不痛哭失声，在高原磅礴的大雨中，天、地、人共悲国家与民族的不幸。历史的骤然拐弯，使滇缅铁路只能成为历史，而没有实现。

大地上最快的速度

1938年的匆匆上马与1942年的骤然消亡都是属于历史的突变，战争筑就了一条铁路的悲怆传奇。当新的一页翻开时，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它应有的轨道上，一条新路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许多到美国旅游的中国人都会参观纽约联合国总部，在这里，他们会发现，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时，中国政府赠送给联合国的第一件礼物，是一座关于铁路的雕塑，这是一座用象牙雕刻而成的成昆铁路缩影。1970年通车的成昆铁路，其中的昆明至广通段，使铁路向大理方向推进着。成昆铁路以其艰巨宏伟的工程，全新的设计施工和建筑艺术，创造了举世辉煌的业绩。咸昆铁路与美国的阿波罗带回的月球岩石、苏联的第一颗人造地球衛星，被联合国并称为“象征二十世纪人类征服自然的三大奇迹”。

1998年，在老滇缅铁路“死去”56年以后，广大铁路通车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滇缅铁路的东段终于完成了。广大铁路起于成昆铁路云南段广通站，向西经楚雄市、南华县、祥云县、弥渡县至大理市下关，全长213公里，昆明至大理的行程缩短到6小时。不过相对高速公路的4小时行程， “火车没有汽车跑得快”仍然没有改变。

党的十八大以来，云南铁路完成投资1253亿元，投资规模是上一个5年的22倍。目前，云南铁路建设仍处于大建设、大发展的关键阶段，玉溪至磨憨铁路、丽江至香格里拉铁路、大理至临沧铁路等13个铁路在建项目有序推进。国家批复的《中长期铁路网规划》中，云南省有重庆至昆明高铁、南昆铁路扩能改造、攀枝花至大理、蒙自至文山铁路等18个项目纳入其中，建设规模3496公里，总投资3243亿元，规划建设规模按省份划分位列全国第二。

2018年7月1日，昆楚大铁路开通运营。昆明至大理列车运行时间将由现在最快的5小时21分压缩到112务钟，大大拉近昆明与大理间的时空距离，对于促进滇西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方便沿线，彝、白、纳西、布朗、拉祜等10多个少数民族同胞出行、助力精准扶贫等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昆楚大铁路开通后，以昆明为中心，滇中城市群1小时铁路交通圈实现全覆盖。昆楚大铁路开通将大幅释放客运运力，有效缓解既有昆明至大理、丽江普速铁路运力紧张的局面，构建起滇中、滇西地区强有力的客、货运输大通道，加快沿途各州市县之间的客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的流动速度，促进滇西地区经济发展、民族团结、脱贫攻坚、生态文明建设和旅游转型升级发展，滇西地区的区位优势也将随着铁路网不断完善而愈发凸显，滇西地区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脚步将变得更加坚实。

早上从昆明出发，两个小时到达大理；可以在大理吃个午饭、逛逛古城，晚上回昆明。朝出暮归将不再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