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写湖边的原野

陈志军

昨天下午我单独到瓦尔登湖去散步。这是一个凉爽多风的日子，天上层云翻滚，但秋阳普照。田野仍一片翠绿，大部分树木还没有披上多彩的衣裳；到处都有单棵的深红的橡树，或者色泽鮮艳的枫树，或者是栗树，它们有的是黄色，有的是比在夏天浅一些的绿色。有一些树在着上明亮的秋天色彩前，似乎又恢复了它们在五月或六月初的颜色。在低洼潮湿地带的边缘，一整列的树已披上各种鲜艳色彩的华丽秋装，像一个调色盘，大自然要用它绘一幅图画。这些色泽看来是无计划地拼凑在一块的；但它们却十分和谐，柔和优雅，形成万紫千红，光辉夺目。在这些色彩中没有当初出现时可能产生的差异。你思考它们越多，它们间就越具有一种因素，那些最鲜艳的流光溢彩的色调给观赏者以镇静，而不是使他激动。我不知道它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现象，它仅仅呈现于眼帘；然而它是一种忧郁的欢乐，它带来的往往是悲叹，从来不是欢笑。

——节选自《瓦尔登湖》

世人一般听说瓦尔登湖是因为梭罗，他在湖边搭起小木屋，寻找一个心灵修行的空间，事后写下的散文集《瓦尔登湖》更多的是对哲学与人生的思考。而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卢梭的邻居——霍桑，他漫步在湖边，用精美的笔调去铺陈那湖边的原野，即使只有那轻轻地一瞥（piē），却让读者刻骨铭心地记住了这一份“忧郁的欢乐”。

色彩的组合

本段文字着重对湖边的原野进行了精细的描绘，其中最突出的是自然界各种绚丽色彩的组合。田野是“翠绿”，橡树是“深红”，或黄或绿的是枫树和栗树，还有“低洼潮湿地带的边缘”那一片片、一块块的色彩斑斓，“万紫千红，光辉夺目”，看似杂乱无章却又自然和谐，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大自然是最伟大的画家，尽情挥霍着各种色彩，或泼洒或描绘或点染，将湖边的原野装饰得格外动人，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如果我们写傍晚的海边，也可以通过颜色的组合表现，比如金红的夕阳下，蓝蓝的天与蓝蓝的海连成一片，洁白的海鸥上下翩飞，碧绿的椰子树随风摇曳（yè），人们漫步在金色的沙滩上，悠闲而惬（qiè）意。

一定的顺序

观察是有一定顺序的，比如我们一般都是先整体再部分，从上到下，由远到近（或由近到远），先静态再动态，先事物后联想。写景时也要按照这样的顺序，文字才会显得通畅，画面才会有整体感。上文中的顺序就是如此：从上到下，先天空再田野；先整体后局部，从大部分树木到单棵的树再到有一些树；先写自己看到的再写自己想到的。整个璀璨的金秋就在这样的顺序中，如画卷般展现在我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