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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周之渔鼓溪顿坑考

2018-11-13张哲民

闽台文化研究 2018年3期
关键词:云霄

张哲民

(东山县铜山古城文化发展促进会,福建 漳州 363400)

黄道周一生在渔鼓溪顿坑生活过两个阶段,《洪谱》《庄谱》均记载第一次是八岁,在那里“凡数年”;第二次是二十二岁,由铜山移居顿坑,三年后再由顿坑迁居漳浦。由于黄道周早期情况的详确资料不多,所以各个年谱对渔鼓溪顿坑确切地点的描述都比较含糊,导致后来研究学者对渔鼓溪顿坑各有所述。前不久偶然听友人谈起渔鼓溪顿坑话题,笔者1990年代初曾到云霄乌山梅林村采集濒危树木白果蒲桃标本,知道山脚下车圩那里有个“吨坑”,心生疑惑,通过查阅清嘉庆《云霄厅志》获知,漳江北溪在十二保的一条支流古名叫鱼鼓溪,这里莫不是当年黄道周生活的渔鼓溪顿坑?为验证这一线索,2018年国庆期间,笔者与黄振桂、黄旭明等文史爱好者前往调查,果真发现云霄县下洞村、车圩村的车圩溪古名确实叫渔鼓溪,又听到渔鼓溪流域不少关于黄道周的传说,车圩村的顿坑、宅兜等自然村尚存黄道周史迹。我们非常兴奋,这真的就是黄道周年谱记载的渔鼓溪顿坑吗?笔者又多次到实地走访,对照黄道周年谱及其著述,查阅云霄、东山两县县志及旧志记载,获得诸多证据,综合分析认为:这里的确是黄道周生活过的渔鼓溪顿坑,绝非偶然巧合!其论据有四,今分述如下。

一、云霄县志及民间史料均有渔鼓溪文字记载

渔鼓溪具体在哪里,各个年谱均没有记述清楚,清嘉庆《云霄厅志》、民国《云霄县志》及其他民间碑刻资料发现渔鼓溪的三处记载。

一是清嘉庆《云霄厅志·川》载:“漳江,江之上分南北溪,水皆数合而至西林,清浊分焉。北溪之水……其下河一水亦称北溪,源于平和矾山,南流经洋尾、陈旗岭、马铺至新林,会吴坑、鱼鼓溪、赤寨、苦竹坑诸水”在“鱼鼓溪”下加注“此水源于十二社”,就是说《云霄厅志》记载鱼(不是渔)鼓溪是漳江北溪的一条支流,而民国《云霄县志》与嘉庆《云霄厅志》记载基本略同。二是下洞村《龙境堂庵志》碑刻:“龙境堂背靠十二牌大尖峰,渔鼓溪三面环绕,宛如玉带系腰,山清水秀,风景幽雅”指出身边这条车圩溪古名叫渔鼓溪又载:“东过十二牌岭岽到云霄往广东,西过渔鼓溪石桥,经石梯岭到大溪、安厚、官陂”,溪上的石桥名称为“渔鼓溪石桥”。碑刻录有龙境堂早期对联:“龙堂霞光照耀渔鼓庇佑万民,境内洞庭环绕葫芦威震四方”,有“照耀渔鼓”一词。碑刻还记载十二牌岭顶有一座渔鼓庙,这块碑刻撰于1990年代。三是《云霄霞洞黄氏族谱》。在开篇《霞洞简介》:“河流蜿蜒曲折,是龙透、梅林两条河流的汇合处,古代称为渔鼓溪……渔鼓溪畔屹立着一座供奉开漳圣王及众神灵的千年古刹龙境堂,一年四季,香火旺盛。”族谱里面的记述和《龙境堂庵志》碑刻一致。笔者曾咨询《云霄霞洞黄氏族谱》编撰者黄乌森关于这条溪流称渔鼓溪的来历,黄乌森说是听村里老前辈代代口传而来的。渔鼓溪就是今天的车圩溪,其干流发源于平和高隐山,自西向东经金坑,与另一条发源于梅林村、自南向北经顿坑的支流在车圩村会合,至车头村外注入漳江,长23.36公里,流域面积89.4平方公里,水质良好,是县城饮用水源地。

黄道周出生地在铜山,有些学者认为渔鼓溪是在铜山附近,可是东山各个时期史料都未发现渔鼓溪的相关记载。客观讲,东山岛属丘陵地形,植被稀疏,并不具备形成大溪流的条件,《东山县志》(民国稿本)虽有记载东山若干溪流,如下溪、走马溪、坑内溪、墓庵溪,然都是流程很短且为季节性的小溪流。反之,乌山山脉则山体广阔、森林茂密、雨量充沛、落差巨大,具有很强的涵养水源能力,是漳南众多溪流的发源地。巧的是乌山脚下的车圩溪古名叫渔鼓溪,溪畔有渔鼓庙、渔鼓溪石桥等,又有《云霄厅志》《云霄县志》的记载,这绝对是不容忽视的证据。

二、顿坑一带的黄道周史迹及流传的黄道周故事

顿坑是车圩村的自然村,有一百多户,四五百人。1990年代末,实行电脑化,当地公安派出所把顿坑误录为屯坑,于是顿坑村在世人眼里成为“屯坑村”,但本地叫法仍然是“顿坑”,且所见云霄早期史料均记为顿坑。

云霄关于顿坑的早期记载至少有三处:一是《云霄霞洞黄氏族谱》有明清时期黄氏先人葬在顿坑的文字记录,如“第七世祖,大房之德文公(子章公次子)……天启七年葬顿坑伏虎金穴坐乾向巽”;又如“第十一世祖之大房胤公(日宪公长子)……生于康熙六年丁未七月廿六日,卒于乾隆十年乙丑十一月初六日未时,葬在顿坑祖坟之北”。该族谱《编后语》注明:“本家族第一至十五世资料来自旧谱记载。清乾隆十二年第十二世裔孙金石撰写霞洞黄氏族谱,以元兴公为第一世祖,写至第十七世。”由此可见,这里从明朝或更早就开始使用“顿坑”地名,至今保持不变。二是民国《云霄县志》之《云霄县吉龙乡略图》,清楚标有“顿坑、宅兜、车仔圩、下洞”等地,宅兜与顿坑同为车圩村的自然村。三是民国《云霄县志·氏族》记载顿坑村有吴氏一百余人、董氏十余人、张氏三人等。

顿坑村及周边村庄尚存四处有关黄道周的史迹:一是黄道周学地遗址,在顿坑村村后山腰的一块平地,四周草木葱葱,有一亩多见方,是顿坑村的“学地”,村里老辈代代口传石斋公当年就在这里的私塾学校教书。“学地”路边有一爿长为100厘米,宽为41厘米的功名旗杆石底座,据顿坑村59岁吴海炎介绍,以前这个底座上有两支旗杆石,现只剩一支移到土地公庙的前面,小时候逢年过节他常跟随大人来“学地”旗杆石拜“圣人公”“石斋公”。随机调查几个村民,村民都知道“学地”是石斋公教书的地方。二是董大望楼地遗址。距离“学地”不远的一个宽大平地,是村里的风水宝地“烘炉穴”,当年董氏家族在这里建土楼,后来楼里的人们为方便生活从山坳里开挖一条水沟,引水到土楼。据说是这条水破了“烘炉穴”,把旺火熄灭,慢慢衰落的董姓家族只好搬迁离开“楼地”,这条沟渠至今尚存。 三是宅兜庙黄道周题匾。宅兜村与顿坑村相邻,现同为车圩村的自然村,嘉庆《云霄厅志·名迹》载宅兜庙里有黄道周的亲笔题匾:“在十二牌保,建自前明,祀唐陈将军,阁部石斋黄公尝避雨其中,为书‘奕代瞻依’四字匾额,后庙毁,匾埋土中,及国朝重兴,廊清浮土,匾木已朽,而字迹不灭”。乌山地区多雨,黄道周在宅兜庙避雨符合情理,况《云霄厅志》修编年代距离黄道周在顿坑生活年代仅隔一百多年,所述内容可信度极高。四是和瑞堂村的黄公石。嘉庆《云霄厅志·名迹》载黄公石:“在和瑞堂山,镌‘黄堂奎壁’四大字,阁部黄公道周笔也”。和瑞堂村是漳江后北溪一个重要渡口,是铜山走水路到顿坑的必经之路,遗憾的是该大石在1980年开山造田时被炸毁。

渔鼓溪流域流传不少黄道周的传说。如当年“楼地”族长董大望曾延请黄道周来顿坑教书,黄道周受聘到顿坑不久,“学地”前面的池塘里浮出一支大凉伞,村民非常惊奇,纷纷议论这是要高中的好兆头,董大望自以为好事会应在他董家,洋洋自得,没想到几年后黄道周中举了,失望的董大望也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还有黄道周“不逆天”的故事:石斋公从下洞村回顿坑,走到半路“兔仔耳”的地方,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他赶紧跑起来,快到顿坑时突然停下来,又返回跑到“兔仔耳”。原来石斋公认为下雨是天意,天若要雨淋人,就应该让他淋,不能逆天!于是他又从“兔仔耳”按正常速度走回顿坑。此时开始下雨,令人奇怪的是雨滴始终落在他身后。

从顿坑村的黄道周学地遗址,到当地广泛流传的黄道周故事,再到《云霄厅志》记载宅兜庙黄道周题匾、和瑞堂村黄公石等史迹,可以肯定黄道周与这个顿坑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三、云霄的渔鼓溪顿坑对照相关著述更符合现实

有些学者认为渔鼓溪顿坑在铜山,但对照《年谱》和黄道周关于这段时期的著述,往往会觉得又有些含糊勉强,令人疑惑不解;若把渔鼓溪顿坑置于乌山西北麓脚下,则一切显得合情合理,略举三例进行推断。

其一,黄道周第一次到顿坑时间至少持续到十四岁。有的学者推测黄道周八岁到顿坑后,“凡数年”大抵至十二岁,笔者认为至少可以再推后两年。十三岁这一年,黄道周“尝去平和,谒王守仁祠”,后来黄道周在《王文成公碑》写道:“忆余舞象时,尝游邑中,时时出黉西,过瞻旧祠,疑其庭径楸侧,意世有达人,溯源嶓岷,必有起而更事者”,嘉庆《云霄厅志·坊里》载:“嘉庆三年,奏设厅治,割平和二十五保,诏安二保十三村并旧县丞所辖共五十七保……马铺、龙坑、十二牌、呈奇岭、峰头、上河、下河、圆峰、大坑、高地、山前、佳栋、和瑞堂、东车、孙坑、世坑、西林、下坂、岳坑、象坑、船场、洋下、白塔、下坛,以上平和割归。”可见清嘉庆三年之前,顿坑、下洞、宅兜、和瑞堂等渔鼓溪流域皆属平和。从顿坑西去不远,翻过石梯岭经大溪,直通当时平和县城九峰,这是当时铜山、云霄至九峰的必经之路,所以黄道周在“舞象时,尝游邑中”应是从这条路到达平和九峰,理由有二:一个是只有在顿坑才可能“时时”去平和九峰,因为铜山离顿坑少说也有近百里路,“舞象之年”的黄道周要时时从铜山经顿坑去平和九峰游玩可能性很小;另一个是“出学校西去”到平和九峰也只有在顿坑“学地”这里才能实现,在铜山任何一个私塾学校都不可能做到,所以说十三岁黄道周仍在顿坑。十四岁这一年,《庄谱》本年记黄道周:“喜谈黄白术,有弃家腾举意”,并上书神宗,进献化丹砂为黄金之术。以黄父青原公见黄道周“喜曹植诗”都要斥责,看到他游归写有很多诗赋就怒责并要求焚掉稿件的严厉,绝对不允许他学什么“黄白术”,只能“更习举子业”,所以黄道周在顿坑,少了严父的监督,才有机会凭自己的喜好去学“黄白之术”。

其二,黄道周第二次到顿坑是举家搬移。据侯真平教授考究,黄道周是在万历三十四年二月,因避“族人之难”而移居顿坑,黄道周《乞言自序状》:“母陈氏……晚年,家益贫,谋入山就伯兄躬耕,诸邻女老媪穉妇子攀号者累日,或送至数十里乃返。”这段论述可读出三条信息:一是“伯兄”黄道琛已先在顿坑山里躬耕,此时黄道琛三十八岁,母亲是六十岁(道周天启二年《拟中兴十三言疏》:“臣年三十有八,母年七十有六”。按道琛大道周十六岁计,可推黄母大道琛二十二岁),称晚年刚好合适。二是黄道周父亲青原公也一起移居顿坑,黄母若是一般地做客顿坑,从常理来说,邻里的老媪幼妇是不会“攀号累日,送行数十里”的。而“族人之难”是父亲引起的,家里又更穷,铜山肯定呆不下去了,所以这次移居应该是包括父亲青原公在内的举家搬迁。三是顿坑距离铜山很远,从“或送至数十里乃返”这句,可以推断黄母到“伯兄躬耕的山里”肯定是比数十里还更远得多的地方。铜山岛不大,从铜山到岛内山体最大的西山只有二三十里路,故比数十里还要更远的山里只能是在岛外。黄道周在后来的《徙泽记》:“于是屠维作噩,日月俱合,独掖老母,外托人国……记吾生稍有知识未二十载,三移其居”。这“三移其居”可以确定是因避族人之难而从铜山迁居顿坑,再在二十五岁时从顿坑独奉母亲迁居漳浦城中,伯兄黄道琛并没一起来漳浦,第三次可能是同一年从城中的租房迁移至东郭自筑的新宅。东郭新居落成后,黄道周作有《秋后筑垣遂成土室得诗十首》:“僦家久亦似吾庐,即作吾庐自卷舒……只见偕妻辞楚泽,谁闻携母往於陵……频年西度复南浮,人即言愁我始愁”,从该诗的“僦家”“携母”“频年西度”等句可看出,黄道周过去几年“西度”顿坑,后携带母亲先在漳浦城中租房居住,再搬迁到自筑的东郭新宅。

其三,黄道周著述隐居的顿坑有很多景物与铜山相去甚远。如《庄谱》记万历三十四年:“先生更筑小隐,引水为池,杂树丹荔、龙目、榛栗诸果。”黄道周在顿坑隐居的房子四周种了很多果树,恰恰就是“榛栗”的出现,让我们知道此地非铜山。榛栗,即板栗,这种果树是福建山区重要的经济林作物,要求微酸性土壤和较大的昼夜温差,这在山区非常适合种植,但偏偏在土壤偏盐碱、温度又偏高的铜山海岛不适宜种植。笔者查阅《东山县志》(1994年版)之《农业农作物·蔗果及其他作物》,东山县历史上没有种植板栗的记载,而清嘉庆《云霄厅志·物产·果之属》的栗条加注:“《诗》:‘树之榛栗’。 浦地少出,树者多不实,其房多刻,如蝞剖之中空”,明确记载云霄有种植榛栗的历史,这又是顿坑不是在铜山岛的有力证据。

四、明清时期铜山到顿坑有便捷的江海航线

既然黄道周一家与渔鼓溪顿坑有这么深的渊源,会产生两个问题:一是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二是他们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第一个问题目前未能拿出确切证据,但大致可以掌握这些信息:根据《年谱》记述第一次是时年二十四岁的黄道琛在顿坑讲业,可以推测有种可能是亲戚或熟人介绍黄道琛来这里教私塾;第二次是二十二岁黄道周全家移居顿坑,从顿坑“学地”遗址以及董大望曾延请黄道周来顿坑教书的传说分析,此时黄道琛已在这一带佐读躬耕。

第二个问题可从十二牌岭顶的虞古庙找出答案。渔鼓溪畔十二牌岭是古代平和大溪、诏安官陂往云霄县城的通道,也是古代联结广东和福建经商贸易的必经之地。据下洞村71岁退休教师黄乌森介绍:虞古庙相传是铜山船商运货到这里做生意,为了保佑行船平安、生意兴隆,捐资在这里建庙。据岭下《龙境堂庵志》碑刻,虞古庙以前叫渔鼓庙。清朝末年,渔鼓庙毁于战火,2010年4月,下大线公路扩建,出土一只刻有“虞古庙、光绪庚寅年”的石香炉,光绪庚寅为1890年,或许当时及更早时,人们称渔鼓庙为虞古庙,取其名更古雅之意吧。当年5月,民众又在原址附近择地兴建庙宇,依光绪年间石香炉,取名虞古庙。这座虞古庙若是铜山商人捐建,则很有可能自铜山北极殿分灵而来。铜山北极殿俗称“大庙头”,祀奉玄天上帝,是管理水上安全的神灵,铜山渔民、水师、船商非常信仰玄天上帝,香火极旺。可惜铜山北极殿历经多次兴废,分灵资料早已遗失,虞古庙是不是铜山北极殿的分灵庙无据可查,但这个虞古庙却明明白白提供一个历史事实:古代铜山船运可以到这里。黄乌森老人也证实,他小时候就知道十二牌岭东面的上河与下河之间有一个“港口”渡。

自明嘉靖开始,铜山港与云霄漳江沿岸客货运输往来十分密切。《东山县志·航运》(民国稿本):“至于沟通云霄、诏安、漳浦,则恃民船为工具,航线安稳,交通便之。”铜山至云霄渡头有:“云霄渡、峛屿渡、梅安渡、江头渡、礁美渡、陈岱渡”等。《百度百科·漳江·航道》也载云霄漳江后北溪航道有:“西林、菜埔、溪口、瑞堂、下河、上河、峰头、新林等渡口”。据卢国能《清代云霄航运业的繁荣》记述:明清时期,云霄航运业的船舶主要有内山船、西林船、潮仔船和北船几种形式。其中在漳江航行的有内山船、西林船。内山船明代称“圆柴船”,载重1吨左右,航行于漳江上游各支流;西林船,明代称“平底船”“下溪船”,载重1.5吨,载客25人左右,航行于漳江中上游;客运船设拱形竹篷为盖,从西林、莱埔、下河、峰头,直至新林、车墩,运出水果、农副产品、柴炭、稻谷,运进工业品、食盐、化肥等。另一种是“潮仔船”,是漳江汇海运输船舶,因趁潮汐行驶得名,船体置竹篷遮盖,挂帆行驶,载重3~10余吨不等,用于客货运、捞贝壳及外海捕鱼、钓鱼,统称商渔船。由此可见,明清时期,铜山民众要到渔鼓溪顿坑,甚至从这里转道平和、广东,都可以先坐铜山客运船或云霄“潮仔船”到云霄,然后依靠陆路交通工具或继续换乘漳江上的内山船、西林船到十二牌岭东边的“港口”渡。

考究历史首重证据,又绝不能忽视情理。云霄县车圩村拥有上述诸多渔鼓溪及顿坑人文地理等客观证据,同时,对照黄道周年谱、著述,得出云霄渔鼓溪顿坑更合情理。在既有实证,又合情理面前,这里是当年黄道周生活的渔鼓溪顿坑当确无疑。

注释

[1]薛凝度修,吴文林纂:《云霄厅志·卷十·川》,清嘉庆二十一年修,民国24年重排印本,第10页。

[2]云霄县,下洞村,龙境堂左廊墙壁《龙境堂庵志》碑刻。

[3][4][5]黄乌森主编:《云霄霞洞黄氏族谱》,2010年印发,第22页,第101页,第109页。

[6]徐炳文修,郑丰稔纂:《云霄县志》,民国36年修印,卷首图例。

[7]《云霄厅志·卷十六·名迹》,第 15页。

[8]薛凝度修,吴文林纂:《云霄厅志·卷十六·名迹》,清嘉庆二十一年修,民国24年重排印本,第14页。

[9]侯真平:《黄道周纪年著述书画考》上册,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54页。

[10]《王文成公碑》,(明)黄道周撰:《黄道周集》(三),翟奎凤、郑晨寅、蔡杰整理,北京:中华书局,2017 年,第 1107 页。

[11]《云霄厅志·卷一·坊里》,第 12页。

[12]庄起俦:《漳浦黄先生年谱卷上》,(明)黄道周撰:《黄道周集》(一),第 81 页。

[13]《乞言自序状》,(明)黄道周撰:《黄道周集》(一),第 351 页。

[14]《拟中兴十三言疏》,(明)黄道周撰:《黄道周集》(一),第 277 页。

[15]《徙泽记》,(明)黄道周撰:《黄道周集》(三),翟奎凤、郑晨寅、蔡杰整理,北京:中华书局2017年出版,第1055页。

[16]载(明)蔡保桢:《柳溪集》,转见《东山文史资料》第五辑,1985年印发。

[17]庄起俦:《漳浦黄先生年谱卷上》,(明)黄道周撰:《黄道周集》(一),2017 年,第 84 页。

[18]薛凝度修,吴文林纂:《云霄厅志·卷六·物产》,清嘉庆二十一年修,民国24年重排印本,第7页。

[19]李猷明纂:《东山县志》(民国稿本),东山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87年,第245页。

[20]卢国能:《清代云霄航运业的繁荣》,《云霄信息网》2014年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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