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 歌声成为年代符号

常江

北京电视台《食全食美》栏目主持人东子的大名叫张东，多才多艺的他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专业，现任央广某部门的领导，曾是央广《音乐之声》的DJ。张东做的节目比较杂，以前主持央广的广播节目《广播歌选》《中国流行歌曲榜》《今宵有约》《晚报浏览》《四通八达》《歌声传情》《聆听韩国》等。现在主持音乐之声的《中国TOP排行榜》。近日，为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央广推出全新节目《岁月如歌》，回忆在中国飞速发展的这40年间那如歌的岁月。为此，本报记者采访了张东，作为央广音乐节目的主持人，张东说：“我作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一名播音员、主持人，有幸参与其中，见证了改革开放40年里的歌声记忆，让音乐带我们回忆40年来的峥嵘岁月，在歌声中，最容易找到年代歌声的符号，当我们回顾过去时，那些曾经熟悉的歌声犹如在耳畔。”

美酒洒满幸福泪

1978年，中国迎来了史无前列的“改革开放”，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奠定了其中理論和政策的基础，这是让中国人彻底扬眉吐气的一次重大而深刻的历史转折，这次会议使固步自封的中国有了难以想象的发展空间，给中国带来了真正的机遇。张东说：“在我的记忆中，那是一个值得人们举杯相庆的年代，对酒当歌。在央广推出的《岁月如歌》中，当时的歌曲代表作应该是李光羲演唱的《祝酒歌》了，其中有着记忆烙印的歌词，可以脱口而出：‘美酒飘香，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胜利的十月永难忘，美酒洒满幸福泪……歌词中充满了激情向上的浓郁情绪，那万物复苏、春风拂面的感觉也感染着每一位中国人。

气声唱法沁人心脾

改革开放，除了给中国的经济活动带来了繁荣，也让文化领域的创作者们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1979年，李谷一演唱的歌曲《乡恋》在当时轰动一时，面世之初曾经引发过广泛的争议。除了歌颂恋爱的内容之外，电声乐器伴奏和在中国大陆歌曲中前所未见的“气声唱法”也让它蒙受了“靡靡之音”的负面评价。张东说：‘气己得在当时如果被扣上‘靡靡之音的帽子，那就意味着有随时被封杀的可能，但是，人们对它的喜爱和传唱很陕就让争议销声匿迹。”从此，中国歌曲的面貌，就如中国人的面貌一样，鲜活、多样起来。在改革开放之初，这些歌曲就像甘甜的清泉一样，沁人心脾，人们明白了一个崭新的、多彩的和极富活力的新时代来临了。

富有朝气的“现象级”歌曲

进入80年代，中国的歌曲除了在形式上变得更加时尚以外，内容上也变得更加富有青春朝气。《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可能是80年代的第一首“现象级”歌曲。张东说：“当时人们不知道的是，这首歌实际上是先有词，后有的曲。为此，在后来的报道中我们还专门做了采访：作曲家谷建芬发现了《词刊》上的一首小诗《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她很快为这首诗词谱了曲，这首歌也很陕在中国的大地上被传唱。即便是在今天，人们依然

悄然传递的爱国之心

随着对外开放的进展，人们的音乐视野也随着宽广起来。曾经难以听到的港台歌曲甚至国外音乐纷纷涌人中国人的耳朵，聆听、传唱这些歌曲也成了20世纪80年代的潮流。张东说：“那时学生时代的我们，到处找磁带、录磁带成为了当时一道风景线。1984年，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的舞台上迎来了一位香港青年张明敏。他的一首《我的中国心》一时间让全中国人都感受到了海外游子的心声，歌曲瞬间传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由此萌发的‘爱国之心也悄然传递。”

“潇洒走一回”成了口头禅

进入到20世纪最后的10年里，中国社会的变化令人眼花缭乱。各种商品、各种生活方式和各种价值观念如同雨后春笋般地旺盛生长，让个性的发展成为当时最令人瞩目的内容。张东说：“那个时期，叶倩文演唱的《潇洒走一回》可谓是脍炙人口，受此影响，各种小品、相声等题材的演出也成为主流。‘潇洒走一回也成了许多人的口头禅”。虽然，那个时候的确有些人对这句话产生了误解，“潇洒”得过了头，但这并不妨碍“潇洒走一回”成为了这个时期的符号，彰显着“我自己的生活，我要自己来驾驭”的独立特性。

“千万次的问”问出当时心态

在更加开放的上世纪90年代，人们开始不满足于外界新鲜事物的“走进来”，许多人产生了“走出去”的想法，出国留学、创业成为了世人瞩目的潮流。给张东的感觉是单位的纪律如同军训般严格，丝毫不敢大意，守规矩、严要求，不敢越雷池半步。他说：“那个时候我们也很羡慕能出国赚钱的那些人。记得在我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文艺调频改版不久，除了白天17：00录播的《中国歌曲榜》，我们几个年轻主持人轮流主持晚间的点播、谈话类文艺节目，22：05下播。由于个别直播节目次日上午要重播，所以要把直播中一些明显的错误剪辑掉，等拿着剪刀胶条像上手工课一样把节目‘剪，好以后，下班的时间通常就到了22点20左右。在当时，这个时间对我来说意味着半夜2点，如果打车回宿舍，黄色的面的开始执行夜间价格了，好贵。那时‘追剧的我们，被一部由中国入主创，却在美国拍摄的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所吸引，但是，电视台播出的时间经常和我的工作冲突，让人很郁闷。可不耽误喜欢电视剧中刘欢唱的那首主题歌《千万次的问》，这首歌也成为了当时反映人们心态的歌曲，被传唱一时。”

《东方红》引发《大中国》创作灵感

令国人自豪的20世纪90年代，有许多大事让我们记忆犹新。香港、澳门回归，亚运会的举办和随后的申奥努力。已经成为“世界工厂”的中国正式走上了经济发展的快车道，与此相应的则是中国人由衷的自信和自豪。张东说：“人们爱戴的音乐人高枫仅用了两个小时就创作出一首令人心潮澎湃的歌曲《大中国》。事后我们采访时，他说，在经过北京火车站时，车站的大钟正好敲出了整点报时乐曲《东方红》，刹那间，‘大中国这三个字和所有需要的内容都出现在我的脑海。这首汇聚民谣和摇滚色彩的歌曲，将中国人火热的爱国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活雷锋”成为新世纪的幽默歌声

2000年不仅仅是世纪之交，更是干禧之年。据当时的新闻报道说，有的孕妇为了让宝宝在新世纪的曙光中出生，不惜用医学手段拖延生产时间。人们对于新世纪的希望和向往由此可见一斑。新世纪也没有辜负满怀期盼的中国人，经济发展步入快车道；文化艺术百花齐放；个人生活日新月异；音乐，也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音乐的传播第一次乘上了互联网的翅膀。张东说：“在这一年，雪村创作了一首充满幽默、戏谑的歌曲《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加上雪村用他那别具特色的嗓音演唱，让这首歌迅速流行，‘俺们那嘎都是东北人……翠花，上酸菜随处可听。雪村的如此创作也成为了借助互联网起飞的歌曲。”

逐渐，“听歌”成为年轻人的一种重要的生活方式，一批重量级的新生代音乐人正在冉冉升起。张东说：“沉重的录音机被淘汰，播放光盘也过时，能存储几百首歌的MP3播放器成为人们的新宠……音乐，开始和生活无缝衔接，我们的节目制作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