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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政策对广州对外贸易发展的影响研究

2018-11-05汪文姣

对外经贸 2018年5期
关键词:广州贸易出口

[摘 要]广州贸易地位的逐步确立和贸易政策的排他性推崇是分不开的。排他性或是普惠性的贸易政策对广州对外贸易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是,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贸易政策对广州对外贸易的贡献率存在时间上的衰减,贸易政策的重要性也逐步下降,广州的贸易增长开始由政策驱动型向市场驱动型转变。

[关键词]贸易政策;“一口通商”;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广州

[中图分类号]C91; F7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283(2018)05-0038-06

Abstract: The establishment of trade status and the exclusiveness of trade policy is inseparable for Guangzhou. Exclusive or inclusive trade policy has a profound impact on Guangzhous foreign trade. However,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market economy, the contribution rate of trade policy to Guangzhous foreign trade has been attenuated in time, the importance of trade policy has gradually declined, and the growth of trade in Guangzhou began to change from policy driven to market driven.

Keywords: Trade Policy; Canton System; 21st 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 Guangzhou

[作者簡介]汪文姣(1987-),女,湖南衡山人,广州大学广州发展研究院院长助理,城乡发展研究所所长,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空间经济学、贸易经济。

[基金项目]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青年项目研究成果 (项目编号:GD15YYJ02);2015年广州市教育局“创新强校工程”人文社科类项目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15WQNCX123)。

一、前言

对外贸易政策,是改善国家和地区对外贸易格局的重要手段和途径,也是引导对外贸易走向的常用工具。一直以来,广州贸易地位的逐步确立和贸易政策的排他性是分不开的。排他性或普惠性的贸易政策对广州对外贸易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明清时期,“一口通商”的贸易政策奠定了广州对外贸易的中心地位;改革开放以来,发展外向型经济政策使得广州焕发新生活力,充分发挥地缘优势,贸易地位得以恢复;而当政策红利逐步消失时,广州对外贸易则陷入相对黯淡时期,缺乏竞争力,和其他城市之间的差距也进一步缩小。近年来,自贸区政策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再次为广州对外贸易的转型升级提供了契机。在广州贸易发展的过程中,贸易政策究竟发挥了多大的作用,是否直接关系着广州贸易地位的稳固性,其对贸易的影响是否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步削弱?现阶段,广州对外贸易是否跳出了政策驱动的牢笼?

二、文献回顾

对外贸易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势必带来一国在贸易规模和贸易结构方面的变动,政策的贸易效应的研究一直以来也是学者们关注的议题之一。Balassa(1971)指出发展中国家存在进口替代战略下(内向型发展战略)的外贸政策和出口导向战略下(外向型发展战略)的外贸政策,并产生不同的贸易效应。在20世纪70年代后,学术界普遍认为出口导向政策相较进口替代是发展中国家更为有效的外贸政策大多数研究肯定了出口导向的效益(Chenery 和 Strout, 1966; Bhagwati, 1985; Krueger, 1997)。然而并非所有国家都适合推行出口导向政策,不同经济基础的国家要区别对待,因此对出口导向的评判也存在不一致的结论。

积极的贸易政策将有力地促进国家对外贸易的发展,对贸易流量兼顾了“数量型”和“质量效益型”双重影响(柴非,2008)。从省际贸易发展来看,战略性贸易政策效果显著,高效率的贸易政策能够显著提升省际出口的绩效(龙晓柏、洪俊杰,2014)。但是,贸易政策的促进作用在近年来显著性下降,对不同企业的影响程度也存在一定差异(施炳展,逯建,王有鑫,2013)。其中,以出口补贴、出口退税、鼓励对外投资制度等为代表的积极贸易政策将促进出口贸易额的迅速增长,而抑制性的贸易政策则更多优化了出口商品的结构(杨帆,2016)。

广东作为我国对外贸易的大省,受政策影响十分显著。易正荣(2008)结合广东经济的出口依赖度和产品结构,分析指出了出口退税政策对广东经济的影响,并认为广东的出口贸易量受退税政策刺激增长迅速。李静(2008)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表明出口退税率的上调或下调通常导致一般贸易出口呈同向变动。黄静波、孙晓燕(2009)通过计量回归,指出金融危机后,影响广东省出口贸易发展的政策因素主要为出口退税率调整、关税调整和加工贸易限制目录实施。李铁力等(2012)对近年来我国关税调整政策内容进行了归纳和总结,提炼了关税调整政策的指导思想和主要特征,进而分析了这一系列调整对广东的经济特别是对外贸易增长和发展转型所造成的影响,最后从政府和企业两个层面提供了政策建议。广州的对外开放政策也极大促进了航运业、出口商品的发展,并奠定了我国经济重心的南移的历史基础(陈伯坚,1988)。

综合现有文献来看,学者们都对贸易政策的积极作用予以肯定,并对具体的贸易政策工具所创造的贸易效应进行了实证检验。但是,目前对政策贸易效应的研究范围局限在特定时期内,缺乏时间跨度的差异性分析,未对不同时期贸易政策的影响予以区分。其次,现有研究大多是以企业为研究视角,聚焦某些行业的贸易政策敏感度。本文通过划分不同的阶段,以广州为研究对象,重点探讨不同时期内贸易政策对广州对外贸易是否存在显著性差异,并检验政策的贸易效应是否存在一定的衰减性。在广州对外贸易发展二三个重要阶段时期的贸易政策梳理。

三、广州贸易政策的梳理

(一)明清时期的“一口通商”政策

1757年,清朝政府颁布严格的“禁海令”,仅留广州作为对外通商的唯一口岸。“一口通商”政策使得广州成为“贸易特区”,对外贸易量激增,催生了“十三行”(清政府特许经营对外贸易的专业商行)的诞生,广州成为全球国际贸易的重要城市。同时,“一口通商”政策也奠定了广州100多年的贸易先进城市地位,大量的货物、商人、金银等在政策驱使下流入广州,广州成为中西方贸易的枢纽城市。

(二)改革开放时期的对外开放政策

自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开放东南沿海城市,重新开展对外贸易。作为我国南大门和历史上的重要贸易枢纽,广州推行“外经贸为导向”的经济发展战略,广州外贸事业根据广东省确定的以发展外向型经济为主的指导思想,对外经济贸易已从单纯互通有无、调剂余缺转变为参与国际分工和竞争。广州继续发挥政策和区位优势,加速对外输出,形成了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开放格局,广州成为了对外开放的门户城市。

(三)自贸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和粤港澳大湾区建设

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外需持续疲软,为推进外贸的转型升级,我国提出了“一带一路”和“自贸区建设”两种方案,新的海上絲绸之路和自贸试验区建设,是广州进一步提升国际影响力的契机。2014年,广东自贸区获得批准成立,位于广州的南沙自贸片区成为对外开放的新高地。南沙港成为与32个重要国际港口互联互通的窗口,枢纽辐射型合作关系全面铺开。在构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时,广州被六次“点名”,奠定了广州的重要枢纽地位。粤港澳大湾区也正式上升为国家战略,广州将迎来新的对外贸易发展机遇。

四、广州对外贸易的三个重要历史发展阶段

广州具有良好的对外贸易基础,受良好地理位置和政策的影响,改革开放以来广州进出口量逐年增长,但是增长率存在一定的波动,基本和国内外整体外贸环境的波动周期保持一致。但是,广州贸易方式不断优化,传统的“三来一补”贸易方式比重逐步下降。对外贸易伙伴数量增加,对港澳地区的高对外贸易依存度局面逐步打破,对外交往的范围进一步扩大。

(一)贸易总量

贸易总量直接反映了广州对外贸易的发展趋势,表1给出了1817—1833年间广州十三行的进出口贸易额,数据显示,1817年以来,广州十三行贸易保持了十多年的贸易顺差,进出口总额巨大。在此后的100年中,广州十三行所缴税额占清朝政府税收的40%。1850年,广州在世界城市经济十强中名列第四,1875年仍列第七。

从历年数据来看,广州的商品进出口总值保持稳定增长,从1987年的21.71亿美元激增到2016年的1293.09亿美元,2015年为历史最高点,进出口总额为1338.68亿美元。从进出口结构来看,广州的进口总额以2011年为主要分水岭。2011年以前,广州进口额基本和总值趋势保持同步,但是2012年开始,广州进口总额开始逐年减少,在2016年跌至511.32亿美元。不同的是,广州的出口总值一直攀升,虽然在2009年略有下降,但是随后持续上扬,2015年达到新的峰值811.67亿美元。

图2的数据显示,广州进出口总值、进口总值和出口总值的年增长率波动较大,在改革开放后的第二年增长率超过40%,但是随后大幅下跌,在1993年广州进出口总值、进口总值和出口总值的年增长率在改革开放近40年中达到峰值,分别为89.9%、110%和74.9%。随后又再次出现断崖式下滑,在随后5年均在20%以下,虽然2000年出现小幅回升,但是仍然在20%上下徘徊。2004年以后,广州进出口总值、进口总值和出口总值的年增长率持续下降,尤其是出口总值增长率在2009年达到历史最低点-12.9%。广州对外贸易竞争力持续下降,出口大幅受挫,虽然在2010年广州进出口有了反弹趋势,但是依然持续低迷,外贸竞争力水平大不如前。

(二)贸易方式

改革开放以来,沿海地区盛行“三来一补”(来料加工、来件装配、来图来样加工以及补偿贸易)的贸易方式,广州也卷入时代潮流,除了一般贸易外,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和进料加工贸易在进出口中均为主要的贸易方式。随着对外贸易政策的变化,广州贸易方式也随之改变。从出口商品来看,一般贸易的比重基本保持稳定,在35%上下波动,而来料加工装配贸易的份额则大幅缩减,从1988年的40%下降到2015年的23.93%。此外,进料加工贸易的比重也从1997年的45.59%跌至2015年的23.93%。值得注意的是,保税仓库进出境货物和保税区仓储转口货物两类贸易方式的比重稳步上升,从最初的几乎为0到占比1.61%和3.66%。从进口商品来看,其贸易方式和出口商品基本类似,一般贸易方式稳居榜首,在21世纪以来基本占据一半以上的份额,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和进料加工贸易的比重均有所下降,但仍然不容忽视。保税仓库进出境货物和保税区仓储转口货物贸易方式的重要性也开始逐步凸显。但是,在进口货物中,租赁贸易和外商投资企业作为投资进口的设备物品也占据了一定份额,不过其比重逐年下跌,尤其是后者在2015年仅为0.32%。

(三)主要贸易国家和地区

广州的贸易具有极强的地缘性,中国香港地区成为改革开放以来广州最主要的贸易地区。日本、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和广州贸易往来密切。在欧洲地区,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和荷兰是广州的主要贸易伙伴。而在北美,美国和广州的贸易量较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逐步成为广州重要的的贸易往来国家。可以看出,随着贸易政策的变迁,广州的主要贸易伙伴地位也逐步发生变化。改革开放之初,中国香港地区和广州贸易额均稳居榜首,1987年进口和出口额分别为56481万美元和78116万美元,占贸易总量的42.78%和76.25%。随后,广州对中国香港地区的贸易出口额基本保持了增长趋势,截至2015年,中国香港依然是广州最大的出口地区,但是贸易份额大幅下降,仅占出口总额的17.89%。进口商品额上,中国香港地区的地位更是逐步被削弱,从1987年的榜首跌落至现在的倒数位置。1998年,广州从中国香港地区的进口额比重已经下降到15.79%,随后份额被进一步压缩,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广州对中国香港地区的进口额跌出3%,到2015年更是创历史新低,仅为1.13%。广州和东亚各国的贸易往来历史悠久,日本、韩国都是主要的贸易伙伴。不同的是,日本在我国改革开放之初成为广州主要的贸易进口国,并逐步取得领先地位,截至2015年,日本已经成为广州最大的贸易进口国。同时,广州对日本的贸易出口额也保持了持续增长,稳居广州主要出口国家和地区前列。韩国紧随其后,在进出口领域强势突围,在1998年进出口额分别为58312万美元和22926万美元,居于第5位,仅次于中国香港地区、日本、德国和美国,到2015年,韩国更是逆势而上,成为广州的第三大贸易进口国家,且与第二位的美国差距不大。在和东南亚各国的贸易往来上,新加坡领跑数年,进出口额都保持了稳定增长,马来西亚则后来者居上,2015年成为广州的第四大贸易出口国。在欧洲地区,呈现贸易额较为均匀的分布状态,在进口领域,德国一枝独秀,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受地域和政治因素影响,改革开放初期广州和美国的进出口额相对较少,随着广州对外开放的步伐加快,美国成为广州第二大贸易国家,进出口金额成倍增长。

五、贸易政策和对外贸易的匹配度研究

(一)“一口通商”时期

清朝时期,广州在“一口通商”政策下,垄断了全国的贸易。据统计,1757年到1775年,平均每年有21.6艘的欧洲各国商船驶入广州,并保持了持续增长;随后的20年间,商船数目增长到年均57.5艘;1796年至1820年,这一数目继续增长到76.2艘,并在1838年增长到每年110艘欧美商船赴广州进行海外贸易。货物的品类也日益丰富,品种达到80多种,茶叶、丝绸、瓷器占据了出口货物的前列,从嘉庆二十二年至道光十三年,广州茶叶平均年出口值达1207万银元,约占当时出口总值的60%。据“海国图志”记载:1837年广州出口货物贸易额为3509.5万元,进口贸易额为2014.9万元,顺差达1494.5万元。因此,在“一口通商”时期,贸易政策和广州的对外贸易具有极高的匹配度,贸易政策直接主导了广州对外贸易的发展。在这一排他性政策的影响下,广州的对外贸易进出口量在全国范围内独占鳌头,基本处于垄断地位。同时,该时期广州对外贸易的方式较为单一,广州作为该时期的货物集散中心,基本以一般货物贸易为主,这也和对外贸易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保持一致。十三行作为“一口通商”政策的重要产物,也是贸易业态的重要创新,是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以贸易链接全球的产业。在贸易伙伴上,广州十三行和英国、法国、荷兰、西班牙、美国等均有贸易往来,形成了四通八达的海运航线,海上丝绸之路向全球扩展,广州成为中东方之间重要的贸易中心。

(二)改革开放以来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各项改革政策的实施和广州市恢复计划单列市的管理体制,直接出口贸易得以较快地发展起来,出口贸易额迅速增长。1978年广州对外贸易出口额为1.34亿美元,到1990年增至14.43亿美元,增长10倍之多。1985—1990年平均每年增长28.43%。在广州市的外贸出口中,工贸公司与“三资”企业*(*“三资”企业指以中外合资、中外合作、外商独资等三种方式经营的企业。)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1990年工贸公司占30%,“三资”企业占24%。广州出口额的迅速增长,对广州市国民经济的发展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可以看到,这一时期广州的贸易政策不再是“独家”,而是开始享受普惠性政策,和沿海地区共同享有对外开放的贸易政策以及相应的优惠倾斜。积极的对外贸易政策依然给广州对外贸易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契机。但是,从时间匹配度上看,贸易政策的滞后性开始逐步显现,虽然1978年提出改革开放,但是广州对外贸易增长率的峰值则出现在1992年视察南方期间发表重要谈话以后。商品出口贸易方式也日趋灵活多样,除了正常贸易外,还有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样定货和补偿贸易的“三来一补”、进料加工、代理进出口、中外合资、中外合作和外商独资等各种方式,弥补了资金、原材料的不足,能够充分利用外商的国际市场讯息,生产出适销对路的商品,为外贸出口带来新的面貌。但这些方式创汇能力较低,正常贸易方式仍是广州市外贸业务的主要方式。这一时期地缘关系依然主导广州贸易伙伴格局,同时,广州和古代海上丝绸之路时期重要贸易伙伴印度、斯里兰卡,阿拉伯地区,以及欧洲国家的贸易往来大幅度减少,但是和美国、日本等国家的贸易日益频繁。

(三)自貿区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

考虑到自贸区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提出时间较晚,对广州对外贸易的影响也受政策滞后性的影响。但是,从2015年和2016年对外贸易的数据看来,受到双重利好政策的影响,广州对外贸易发展呈现出新气象,南沙更是逆势飞扬。2015年,广州商品进出口总值8306.41亿元人民币,比2014年增长3.5%(1338.70亿美元,比2014年增长2.5%)。其中,商品出口总值5034.67亿元,同比增长12.7%;商品进口总值3271.74亿元,同比下降8.0%。顺差1762.93亿元,比2014年增加850.43亿元。全年新签外商直接投资项目1429个,比2014年增长23.7%。合同外资金额83.63亿美元,增长4.0%。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54.16亿美元,增长6.1%。这一时期,刺激对外贸易的政策覆盖范围进一步扩大,但由于广州在外贸领域的良好业绩,广州获批自贸区,并且成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新枢纽,排他性贸易政策成为广州贸易发展的重要推手。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贸易政策对外贸不再是“发动机”,而只是“催化剂”,对广州贸易的拉动作用也在逐步减弱。但是,跨境电商政策催生了广州外贸的新业态。2017年3月初,广州启动市场采购试点,至5月底完成出口104.7亿元,对全市进出口增长的贡献度达9.5%。继续发展旅游购物,1—5月出口943.4亿元,增长1.2倍。跨境电商综试区建设提速,跨境电商进出口85.6亿元,增长1.5倍,占全国比重从2016年底的32.5%提高到35.1%,规模继续位居全国第一,出口值占全国近6成。此外,广州进一步扩大了对外贸易合作的范围,外贸市场的多元化水平得以提升,一方面继续与欧盟、美国、日本和东盟等国家和地区保持频繁的贸易往来,另一方面加大了与中东、非洲以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经贸合作。

综合来看,贸易政策在广州对外贸易发展的三个重要阶段都产生了较为深远的影响,“一口通商”政策导致广州对外贸易总量在全国范围内高居榜首,但是改革开放时期则开始存在显著的政策滞后性,增长率的峰值较晚涌现,而新时期,贸易峰值不再,甚至增长率也出现下跌。因此,贸易量的增长在早期的确直接受益于贸易政策,但是,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以及普惠性政策的推广,贸易政策对广州对外贸易的贡献率存在时间上的衰减,贸易政策的重要性也逐步下降,广州的贸易增长开始由政策驱动型向市场驱动型转变。但是,贸易政策对于广州进出口量的积极作用仍然不容忽视。而贸易方式则受贸易政策影响较大,对外贸易业态不断创新,新型贸易方式逐步涌现,贸易方式呈现多元化发展。贸易伙伴往来的密切度和覆盖范围的宽广性受到贸易政策的影响有限,更多源于地理距离的可得性和地缘经济的相关性,但是,开放性的贸易政策也给广州拓展对外贸易伙伴提供了一定的可能性。

六、结语

作为特定时期的产物,贸易政策在一定时期内成为广州对外贸易霸主地位的主导力量,也使得广州的商贸地位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市场化手段逐步兴起,广州的对外贸易虽然依然受到积极贸易政策的影响,但是逐步转向市场驱动型。同时,贸易政策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步衰减,但是对贸易方式创新存在一定的促进作用。因此,广州应当在增强贸易实力的基础上,灵活运用贸易政策,充分运用自贸区发展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发展契机,并积极融入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同时积极探索经贸合作新模式,构建“走出去”的服务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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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Krueger, A.. Trade Policy and Econoinic Development: How We Learn[M].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997.

(责任编辑:顾晓滨 董博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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