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世界——于文江美术作品品读
2018-10-31田可可
田可可
初秋的正午时分,连续阴雨一周以后,天气终于放晴。丰沛又鲜盈的阳光一半将窗外的墙上打上斑驳的影调,一半透过窗纱,隐隐地落在书桌中央。就在这样一个静美、充满暖意的午后,我从书桌上拾起于文江先生的绘画作品集,随之翻到一幅《正午蝉鸣》。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孩儿和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女孩坐在半弯形的树枝上,右侧胳膊搭放在树枝平缓的一节,身体顺势向右倚去,头部枕在手臂上。女孩儿穿着红白碎花上衣和红色半裙,头发左右编成两个麻花辫,辫子的尾部系着红色蝴蝶结,额头前的刘海全部倒向一边,露出了两条月牙般的细眉。她闭着眼睛,眼周和双颊有些淡淡的红韵,让我不禁想到“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不知不觉,一阵微风吹来,我恍如梦醒一般,揉揉眼睛,再看画面,好在刚才的风没有让画里的树叶乱了分寸,好在没有惊动正在浅睡的姑娘,好在,还是眼前这幅美的让人温暖的《正午蝉鸣》。
之所以一直保留于文江先生的画作,是因为他是我非常敬佩的当代中国画家。不仅是这幅《正午蝉鸣》,《聆听风吟》、《午后斜阳》等作品都是这样柔美又细腻的画面表现,总能让人感到满足,娓娓道来地是漫漫时光,饱含深情。但于文江的作品风格又不仅限于此,他历时三年创作的国画作品《血痛——抗日战争中受难的中国女性》再现了抗日战争中受难、受辱的中国女性,从她们悲哀、无助的目光中,读出难以用语言书写的惨痛故事;而2018年参加“真理的力量——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主题展览”时创作的《马克思童年时代的特里尔城》借用了西方的表现手法,强调透视,整体大开大合,空间感十足。
于文江先生的作品带给我们的不仅是一种心灵的震憾,更是一种文化的的思考。他常说,画家画出的作品要新、要精、要美。新就是有创意、有新意、有情思、有现代感;精,就是功力深厚,技法娴熟,气韵生动;美,即是形式美、色彩美、造型美,并且多样统一、既对比又协调,在视觉和情感上都能给人以美的享受,在作品中显示出画家良好的绘画修养。为了丰富创作素材和更加深刻的了解创作对象的真实情感,于文江这些年跑过了国内外许多地方进行创作。无论对象是人物画还是山水画,都是于文江眼中的世界,一方水土。
在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能够静下心来做好一件事,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于文江先生不仅做到了画好中国工笔画,还在此基础上兼收并蓄,在中国传统写实工笔画的基础上融入当代创意。对工笔画的不满足,或是对传统中国画的一种不满足,让他由易操作的熟宣作画转为不易掌控的生宣直接作画,同时把传统中国工笔画与写意画两者结合,如《大红枣》、《蒙山秋》、《家园》这样的作品,既饱含写意画的灵动性、难度,又不失工笔画的细腻表现。于文江先生主张艺术家一定要以一个开放平静的平和之心广泛吸收营养,不论是传统的、现代的、中国的、外国的,只要认为适合自已的都可吸收,同时一定要有清晰明确的思路来指导自己,对自己喜欢的作品可以从不同角度上吸收,完全可以进行大胆的尝试。
从生活中来,到画里面去,看似一个简单的转合,背后却蕴含的无穷的智慧与功力。所谓艺术,既有“艺”,也有“术”,要把表达的东西通过画笔表现出来,这就是绘画语言。于文江先生通过独特的审美艺术,在新中国现代人物绘画的形式语言上独树一帜,创立了自己的艺术风格,从而能够成为当代人物画坛的领军人物。而于文江先生的画作里表达出的意境之深,将使我再次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