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吉本斯的十大收藏
2018-10-18吴韧彦
比利•吉本斯(Billy Gibbons)是摇滚乐团ZZ Top的吉他手和主唱,他在2011年的 Rolling Stone史上最伟大的100位吉他手榜单上位列第32位。ZZ Top来自德克萨斯州,长胡子是乐队的标志。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据说是因为吉本斯注意到不少艺人的名字用了首字母缩写,比如B.B. King、Z.Z. Hill,为此想到了将之合二为一,即ZZ King, 但又觉得这个名字跟原先的太过相似。他又想到“King is going at the top”(即将走向巅峰的王者),为此就把名字定为ZZ Top。吉本斯的音乐启蒙有些离经叛道,父亲是交响乐团的指挥,但他没有子承父业,年幼时被保姆带去夜店见识了布鲁斯的现场表演,倒是留下了更为不可磨灭的印象。在13岁那年得到一把吉他作为圣诞礼物后,他就和吉他结下不解之缘。在18岁以前,已经积累了大量在乐队演奏的经验。
ZZ Top深情而富有活力的演出为他们赢得不少掌声。他们1983年的一张《Eliminator》专辑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售出了1000万张,其中的好几首MV在电视台反复播放,并获得了他们首个 MTV 音乐录影带大奖。1985年的《Afterburner 》是他们在排行榜上成绩最佳的一张专辑。到了20世纪90年代,他们褪去了商业色彩,返回了他们的本源,更为偏向传统,更多地去挖掘布鲁斯音乐的宝矿。2004年,他们进入了摇滚名人堂。个性鲜明的舞台风格,也让他们多次在电影中露脸,比如第三部《回到未来》、《老妈唱摇滚》(Mother Goose: Rock 'n' Rhyme)等电影中,他们都以乐队的形式客串。明年,成立于1969年的ZZ To p就要50岁了,他们至今仍活跃在舞台上。
吉本斯是一个狂热的汽车收藏家也是个改装车的骨灰级粉丝。他收藏的大部分车都是大马力改装车。他原先打算学艺术,尽管没有学成,但他对视觉的敏感,从他对吉他和汽车的改装中,可见一斑。他让它们更有风格,性能也更佳。他喜欢和特立独行的设计师或改装者合作,如博伊德·科丁顿(Boyd Coddington)、皮特·坎波瑞斯(Pete Chapouris),为此他的每辆藏车都堪称独一无二。如他所言,“大马力改装唯一的限制就是人的想象力,该过程富有创意,可以把某人的个性带入其中,这是脱颖而出的一种方式,是表演技巧的一部分,是代价高昂的疯狂行为。”
当被问及汽车到底对他有多特别,有多重要,他会打趣道,“这我母亲可以证明,我最先学会说的三个词是,福特、雪佛兰和凯迪拉克。”他也总是怂恿车迷学他,先把汽车拆成零部件,再把它们组装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他每次会和改装者坐下来聊,分享彼此的想法,因为选择的人英雄所见略同,所以每个项目都很快地步入正轨。不是说他们的每个想法都一致,如果是这样,就不需要与他人合作。正因为他们总可以从善如流,可以听取对方的想法,才让他们的每个项目都保有各自的特色。他也网罗了拉里•艾瑞克森(Larry Erikson)等汽车设计的好手,可以让他们对最终的成品有更清晰的愿景,可以看到不同角度的图纸,不管是立体的,还是侧面、正面、背面图。在去年的一次采访中,吉本斯透露他最爱的是他的新作Whisky Runner。它身上有一些前所未有的特征。他得意地说道,每次和打造者的讨论都是一次机会,一次将温和推向疯狂的机会。
吉本斯把他所有的爱车放在一个车库里,雇了两个人打理,每辆车下有个起降机,方便维修。工作内容不复杂,每周来一次,启动它们,在院子里遛上几圈,保证它们有油、可以开动即可。每个人都很享受,因为每个人都爱这些车,但同时他们也牢记在心,这些车就好像孩子,需要很多的关注和很多的油。吉本斯笑称,自己并不喜欢开快车,而是喜欢巡游,所以他对超跑免疫,而且现在他大部分时间里,不是在巡演就是在录音室,可以开爱车的机会并不多。吉本斯的日常座驾是一辆丰田Sienna,也是经过改装的,在发动机盖和行李厢盖上都开了通气孔,车变得更加低矮,又加装了白壁轮胎。他著名的爱车有1948 凯迪拉克Series 62 (又名Cadzzilla)、1962 雪佛兰Impala (又名Slampala)、1950 福特Business Coupe(又名Kopperhed)、1958 Ford Thunderbird(又名 Mexican Blackbird)。
他的一辆早期之作1933 福特Coupe (大名鼎鼎的"Eliminator")曾在 ZZ Top的三首MV中出现,还曾在1983年的《Eliminator》专辑封套上现身,专辑名和车名恰巧一致。 吉本斯还曾出版过一本书《 Billy F Gibbons: Rock + Roll Gearhead》表达他对吉他和汽车的热爱。发现频道的《Rocking Roadsters》节目还专门为他的爱车出过一集。
他说他在音乐上获得的最有用的建议来自B.B.King,即学习演奏你想听到的音乐。当你开始学习一种乐器,你的老师会有许多你应当学习什么的想法,而当你去学习演奏你脑海中听到的音乐时,你就领先了一步。也许在汽车上也是如此,他不信奉别人告诉他,他应该拥有什么样的车,而是把车改造成他想要的样子。说起他的放松方法,也是跟车相关,是可以进入加州一个汽车改装商吉米·夏恩(Jimmy Shine)的秘密车库。他拿到的第一笔版权费就用来买了一辆凯迪拉克Eldorado,他对汽车的痴迷,不管是新车还是老车,就从那笔挥霍开始。ZZ Top 是少有的坚持把汽车和音乐联系在一起的乐队。吉本斯说这始于20世纪50年代的青少年潮流,那时流行的是伴着摇滚乐疯狂飙车。那时的电台也配合着潮流,在电波中任由猛烈、强劲的节奏狂轰滥炸,它们传递的信息简洁明了,即这就是可以让你“动起来”的音乐。摇滚和大马力改装车一样,都是往老的形式里注入“动力”和“炫酷”。将汽车和吉他作比较,几乎是每个爱车的音乐人要面对的,吉本斯觉得它们的共性在于它们的两面性,它们都可以非常的吵闹和快速,与此同时,它们也可以非常的优雅。
1933 福特 3-Window Coupe Aka Eliminator
这辆红色的Eliminator被吉本斯称作轮上的红丝绒蛋糕。摇滚音乐人多爱大马力改装车,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吉本斯。这辆车可是名扬四海。它出现在ZZ Top的两张专辑封面上,在他们畅销专辑《Eliminator》和《Afterburner》的MV中都有出镜,而且都是以三部曲的方式。在专辑《Eliminator》中的三首《Gimme All Your Loving》、《Legs》和《Sharpdressed Man》中都是以故事的方式来拍音乐MV,基本都是男版的灰姑娘情节,落魄潦倒的男主角被开着Eliminator的姑娘们拯救,当男主角接过ZZ Top的魔力车钥匙,他们就丑小鸭变白天鹅了。在专辑《Afterburner》中《Sleeping Bag》、《Stages》和《Rough Boy》的MV中,Eliminator从坏人手里救了对年轻情侣,自己却惨遭毒手,好在它重生了,成了汽车和宇宙飞船的结合体。这辆车的重要之处在于,当时大马力改装车略显日薄西山的颓势,它却力挽狂澜般,把它们带入了轰轰烈烈的MTV时代。大马力改装车能有今天,Elimitator功不可没。那时很多摇滚人没摸到拍MV的门道,但ZZ Top对此驾轻就熟,MV里透着股自然的风趣和潇洒,靓车、美女、摇滚、逗乐混搭得自成一派。这车的灵感来源是电影《加州小子》(The California Kid)中的那辆硬顶跑车,吉本斯为这车着迷,想以此为蓝本打造辆新的,他找来了原车的打造者Pete and Jake's Shop。它外观上的特色有三片式发动机盖以及内凹式侧身面板,当然还有ZZ Top的花式签名。底盘由原车主提供,发动机为So-Cal Speed Shop提供的SBC 350Ci V8发动机。这车是从一名老妇人那里购得,但改装花了整整5年。它的首秀阵势可豪迈了,原车主开着电影车和新车一同在日落大道上巡游,至今这仍是摇滚界和改装界历史上的一抹亮色。吉本斯如今还保留着这车的复刻版,原车则藏于克里夫兰的摇滚名人堂博物馆。
1948 凯迪拉克 Series 62 Aka Cadzzilla
这辆车的车名是三个单词的组合,分别是凯迪拉克、ZZ Top和哥斯拉(Godzilla),甚至这辆车的车牌上是I8Tokyo(I ate Tokyo,我吃了东京),也是指代哥斯拉电影。这辆车是以1948年的一辆凯迪拉克Series 62为基础打造,这款车稀有,被誉为最美凯迪拉克,且是凯迪拉克夸张尾鳍的开山鼻祖。它的设计师是20世纪80年代凯迪拉克的设计师拉里·艾瑞克森(Larry Erickson),原本只想小改,用一辆20世纪40年代的凯迪拉克配上大马力发动机和现代零部件,但吉本斯显然不会答应,这太中规中矩了,他的原则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彻底。某日在墨西哥的一家酒吧的餐巾纸上,拉里·艾瑞克森画下了它的第一张图纸,如吉本斯所言,世上最好的车的发源地往往就在酒吧的餐巾纸上。它有了独一无二的车顶线、硕大的自杀门,还有了超大面积的车尾斜坡。它的建造者是改装大师博伊德·科丁顿(Boyd Coddington)。在打造车身时,原车的车身面板被切割、打磨、削除,没有一处维持原样。它属于完全可以靠颜值,偏偏还要靠实力的那种车。它的发动机是常见于总统加长轿车上的凯迪拉克8升V8发动机,车架和悬架都是特别定制款。它的改装价格将近百万美元,是吉本斯所有改装车中花销最大的一辆车。它曾完成过一次3500公里(2200英里)的巡游,充分证明了它在长途驾驶上的实力。它虽然不像Eliminator那样频繁出镜,但它的出镜更让车迷振奋,在ZZ Top的歌曲《Doubleback》的MV中可以看到它和电影《回到未来》的片段以及那辆时空穿梭车DeLorean DMC-12,尽管情节仍是开着Cadzzilla的长腿美女化干戈为玉帛、化腐朽为神奇。凡是见过Cadzzilla的人,没有人会相信这是辆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改装车。它是那个号召“敢于不同”年代的缩影。
1934 福特 3-Window Coupe Aka Whisky Runner
这辆车是吉本斯的新宠,由吉本斯的老搭档吉米·夏恩(Jimmy Shine)打造,吉米为So-Cal Speed Shop工作,吉本斯的多辆车出自那里。它身上用的多是二战后的的零部件,是一辆不折不扣的复古车,以此纪念20世纪50年代早期发生的一切。这辆车也是吉本斯改装车的老搭档皮特·坎波瑞斯(Pete Chapouris)的遗作,他为它定了技术规格,在这辆车完工不久,他便去世了。令吉本斯尤为珍惜的一点是它搭载的发动机是通用的331 Cid OHV发动机,皮特保存这台珍贵发动机长达20年之久,之前是通用给他们做研发、测试之用。车身上的别致之处有车身上的Z字,颇有佐罗的风范,看似随意,却是艺术家的精心设计,这也是整个改装工程中最富挑战性的部分。另一处是发动机盖旁的百叶窗式气孔。全钢车身也使之显得古朴而粗犷。内饰中,金色的仪表盘煞是晃眼,银色长条凳也是古风。吉本斯还有个怪癖,他爱搜罗些奇异的机械部件,并把它们装在改装车上。比如这辆车上的换挡杆是由直升机上的控制杆改造而来,这辆车上的车灯是飞机上的降落灯。它出现在了ZZ Top的歌曲《I Gotsta Get Paid》 的MV里,四辆大马力改装车在其中狂飙,所幸不再是长腿美女救世的桥段,而是美女车主们即便马力全开也追不上Whisky Runner,它在一马当先的傲然自得中,还施展了移形换影的神功,让美女们扑了个空。这辆车还曾在古德伍德速度节上亮相过。
1936 福特卡车Aka Rat Rod
吉本斯有一辆这样的车颇有些令人意外,它不仅貌不惊人,甚至可以说是车界的“钟楼怪人”。不过听过它声音的人都说,它发出的声音跟吉本斯的太像,这也能解释为何吉本斯对它情有独钟。他第一次看到这辆车时,它就是这么的不修边幅、锈迹斑斑。它的改装者是柯比·斯塔福德(Kirby Stafford),他的父亲从20世纪50年代起就开始打造大马力改装车了,他从小耳濡目染,长大后子承父业。那时已经有八个人拥有了这样的改装车。这种车在20世纪50年代风靡一时,那时他们把这样的车称作"Rat Rod"(老鼠车)。柯比·斯塔福德也打造光鲜亮丽的改装车,不过这辆车虽然看起来破旧不堪,但实测下来,耐久性是令人放心的,而且开起来特别有趣味。吉本斯第一次看到这辆车,就赶紧拦下,问东问西,当即决定订购一辆。吉本斯觉得他的梦幻车库需要这样一辆车,否则谈不上完整,它代表着一种驾驶体验,即不用担心停在哪里才是妥当,是否要上锁防盗,反正没人会在意,大力踩下油门,就可以无拘无束地上路。尽管吉本斯随时随地在找新车,但从没想过会入手一辆卡车。不过吉本斯也说不清,当初怎么被它给“勾引”了,也许是它的姿态,也许是远观时的感觉。它最有趣的地方,是车顶顶着块冲浪板,车后厢盖上有个冷藏箱。正所谓外行看个热闹,它身上所有的机械部件都是经过了精挑细选,行家才懂这是辆可以让人获得自由的车。它也代表着每个人都曾竭力想要摆脱的、未经雕琢的粗陋或原始的部分,然而这些部分也是畅快的来源。
1962 雪佛兰 Impala Aka Slampala
吉本斯总是在找下一辆改装车,随意浏览,也能发现新的目标。某天夜里,他正在欧洲巡演,乐队的巴士停下来在一家卡车店加油,等加油的时候,他拿起一本汽车交易的杂志,翻来打发时间。这时杂志上的这辆雪佛兰吸引到了他,极低的车姿,让它看起来像是印刷错误,又或者说有着绝好的改装车底子。他的好奇心和兴致被撩拨了起来,当即拨通了So-Cal Speed Shop老搭档的电话,两人一拍即合,对方火速帮他买到了这辆车。吉本斯是个低趴控,本就已经很低的车姿,他偏要让它更低。换上现代的空气悬架让这辆车能够拥有极低的离地间隙。这辆车的名字来自于两个单词,一个是低离地间隙的俚语说法,即“Slammed”,还有一个就是这辆车的型号“Impala”。这辆车不需要太多的改装,除了车身颜色换成了骚气的水蓝色,外观和内饰仅做了些微改动,轮毂和仪表板把手,恢复成了20世纪60年代的风格。这么就成了一辆吉本斯甚是喜爱的日常座驾。正如和他合作的老搭档所言,吉本斯看起来漫不经心,但他所做的选择是慎重的,他对要做的事情会进行研究,对具体怎么做也有想法。
1958 福特 Thunderbird Aka Mexican Blackbird
这辆车的名字来自于1975 ZZ Top 《Fandango》专辑中的歌曲,歌里的“Mexican Blackbird”是个酒吧舞女,男孩开着克莱斯勒向她去买酒,可以忘却烦恼,Mexican Blackbird展开翅膀就如同雄鹰一般,不知说的是不是她的舞姿。它的车身颜色为金色和黑色两色,车身上的饰条为金色。这辆车也打破了吉本斯的强迫症,他大概有10多辆20世纪30年代的福特改装车,终于有了辆1958年的福特改装车。尽管吉本斯有不少疯狂改装,但这是辆温和的改装,所谓的温和,并不是在车上随心所欲地添几样、改几处,那些看似不动声色的闲笔,必须可以扭转乾坤,让原车熠熠生辉。这辆车除了加了金色饰边,凸显车身曲线,还把车门和发动机盖的边角磨圆了,发动机盖上的出气口抹掉了,轮毂也换成了特制款,当然按照吉本斯的惯例,车变低了。内饰部分也沿用了外观的黑色、金色。吉本斯也是与时俱进的,这辆车上有个暗格,用来摆放iPod nano,iPod nano自带接收FM调频的功能,一路可以尽享音乐,无论是广播中在播放的,还是自己事先下载的。当然音乐人对音质是挑剔的,光播放器不够,立体声音响系统是他们车上的标配。这辆车的首发地选在了日本的Mooneyes大马力改装车展,还在彼得森博物馆正式揭幕。
Hogzilla摩托车
尽管《Billy F Gibbons: Rock + Roll Gearhead》一书中车介绍的不多,吉他占掉了不少篇幅。里面有吉本斯的老搭档皮特·坎波瑞斯(Pete Chapouris)写的一篇跟吉本斯的结识以及交往。最初他们的认识,是在1976年的一次大马力改装车的展览上。当初吉本斯左拥右抱着美女翩翩而至,给人些玩世不恭的感觉,但他对于改装车的热情却令他动容。隔天他们就海聊了一整天,并有了之后那辆Eliminator。从那辆车开始,他们每年都要寻思着搞大事,当然他们的大事,就是一辆新车。在他看来吉本斯的品位不俗,有时会把自己的想法画下来,而不只是比划。跟他聊天就好比跟专业的艺术家交谈。他并非全知全能,当他不懂时,不会瞎糊弄,而是会虚心求教。跟他合作是件特别有趣的事情。他在这篇短文里着重提及了一款摩托车,即配合着Cadzzilla出品的Hogzilla。要知道吉本斯的很多车都是巡演时的道具,他想要几辆摩托车,可以和Cadzzilla一同上街巡游,这样才够气派。为此就有了两辆由哈雷摩托改装而来、跟Cadzzilla形似又神似的摩托车,除了颜色、侧身的饰件与Cadzzilla相称,最为醒目的是摩托车的尾部,几乎和Cadzzilla车尾的大斜坡一模一样,摩托车从来没有过这种全覆盖的尾部。当年他们选择在德通纳沙滩(Daytona)上首秀,在摩托车的世界里,他们籍籍无名,但这些车让人耳目一新,炸出了一片天地,甚至之后若干年的摩托车风格都带上了它们的印记。
1950 福特 Business Coupe Aka Kopperhed
这辆车的名字之所以叫Kopperhed,是因为它黑色的车身和铜色的轮毂,让吉本斯想到了响尾蛇(Copperhead)。这辆车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一辆“穿越”车,原本是20世纪50年代的五窗车,却被改成了20世纪30年代的三窗车。这是辆福特历史上从未存在过的车,一辆三窗的商务硬顶车。为了从五窗改为三窗,原车顶被削掉部分,后侧窗也被移除,而车门则进行了加长。格栅、头灯、门把手未做改变,就是车头装饰换成了牛鼻状的饰条。它看似和原厂出品的汽车无异,在街头上会被误认为普通的量产车,其实内藏不少小心机和小花招。这是一种新的改装风格,不那么花里胡哨、花枝招展,而是崇尚优雅和简洁,这种风格的改装车可以轻松驾驶、体面出行。这是改装史上的一种转向。同时这也是改装界试图构建的一种“虚拟历史”,即打造一些历史上不存在的车款。这类改装并不是为了标榜自己的独特性,而是为了怀旧,20世纪50年代的奢华是什么,看看这类车就可以明白。用改装者的话说,它们的光芒本就在那,只是经过改装,被揭开了,被提亮了,破壳而出了。
1936 福特 3-Window Coupe Aka Mambo Coupe
吉本斯并不总是标新立异,有时也会随大流,而且也会冲动消费。冲动也不总是魔鬼,有时也有惊喜。他有次在改装店里看到一辆完工的1936 3-Window Coupe,是别人的,但他立马有了好感,尽管当时他正在聊他同样痴迷的吉他,他突然中断了话题,禁不住感慨,“我也想有一辆1936 3-Window Coupe”。店员立马接茬,你要什么样的,他答到,又矮又慢的,全钢的,店员当即心领神会了。心动就要行动,他们去了不远处的一家车库,在车库里找到了一辆现成的削低过的3-Window Coupe,黑色的,锃亮的,吉本斯就这么不假思索地买下了它。它得有个名字,正巧这辆车的尾箱里有一箱澳大利亚Mambo冲浪衬衫,大概前任车主是个服装商,于是这辆车就叫Mambo了。当然这辆车没点吉本斯的特色是万万不可的,当时他正好在休假,在为新的舞台服装做新的设计,比如手镯啊、链条啊或是骷髅饰件,改装店的店员看到后,把骷髅焊接进了汽车的进气格栅上,这让这辆车看起来邪恶、骇人了许多。此外,内饰换上了红色皮革,轮毂换成了刻上“比利”名字的定制款,车头开了百叶窗式的气孔,Mambo就这么轻装上路了。
1984 雪佛兰 El Camino
在发现频道的《Rocking Roadster》节目有一集讲的是吉本斯和吉米·夏恩(Jimmy Shine)的合作,在吉本斯的帮助下吉米还圆了梦,有了自己的店铺。吉本斯找到他要的车,有时是普通人家里的车,有时是废车厂里的车,画下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再交由吉米打造,吉米并不是对吉本斯言听计从,也会有自己的突发奇想。吉本斯不见得会买昂贵的古董车,但他很会挑造型,很能挑出潜力股,哪怕那辆车谈不上稀有,甚至残破不堪,别人眼中的垃圾,在他看来都会是宝物,如他所言它们是“jewel waiting to be jeweled”(等待大放异彩的珠宝)。他也坦言,他是音乐人,而吉米是魔术师。吉本斯是购物狂,喜欢囤积奇货,也喜欢买吃的,为此他需要一辆载货能力强大的购物车。但面包车、SUV,他又觉得没有腔调。他似乎故意刁难吉米,要他三周内完成这辆1984 El Camino 的改装。吉米也有自己的奇思妙想,他想到把门把手去掉,改成活动暗门,这样吉本斯抱着杂货,脚踢一下就可以把车门打开,还有在后车盖嵌入可以滑动的超市购物车的篮筐,这绝对能让购物狂喜出望外。吉本斯的金点子也不少,尽管听起来有些怪异。比如他找来一块蕾丝布,盖在车顶上刷漆,再掀掉,图案就留在了上面,又找来紫薇花瓣,以它的渐变紫色作为车身底色。最终这辆车的焦糖色车身和花纹,堪称一绝,有着糖果般的光泽和质地。吉米和团队就是否要把购物筐嵌入车后盖产生纠纷,有的成员觉得难看,但吉米坚持这样有趣,符合吉本斯的喜好,且可以成为整个改装最好的部分。最终吉米用购物拖住了吉本斯,他的团队成员则利用最后两个小时完成了购物筐的内嵌。而吉本斯也给了吉米应得的回报,一张多了几个零的支票,他可以有自己的店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