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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农场经营风险测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2018-10-11刘畅邓铭苏华清蔡宇张雪梅

农业现代化研究 2018年5期
关键词:经营风险农场经营

刘畅,邓铭,苏华清,蔡宇,张雪梅

(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30)

家庭农场是现代农业微观经营组织的重要形式,是推动我国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促进土地流转,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农村的重要力量。家庭农场是以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动力,从事农业规模化、集约化、商品化生产经营,并以农业收入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农业经营主体[1]。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完善家庭农场认定办法,扶持规模适度的家庭农场,引导规模经营健康发展。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发展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在中央政策的指导下,近年来全国各地有针对性地、多样化地发展家庭农场。目前,全国已经有超过27个省(区、市)针对家庭农场出台了相应的扶持政策,制定了有关家庭农场的认定标准,对经营者资格、劳动力结构、收入构成、经营规模、管理水平等提出相应要求。截止2016年底,我国的家庭农场数量已经超过87.7万家,其中在县级以上农业部门纳入名录管理的家庭农场超过34万户,在工商部门注册的家庭农场达到42.5万户,平均经营规模23.3 hm2左右,年均纯收入达到15万元以上[2-3],中国的家庭农场已经进入了快速发展的跑道。

但是在家庭农场的生产经营过程中,市场风险、自然风险、技术风险等逐渐显露出来,土地流转困难、资金不足等问题时有发生[4-6]。这些经营风险会对家庭农场产生什么影响?这些经营风险的影响因素有哪些?这些议题已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高强等[7]和张燕媛等[8]从农业风险识别方面着手研究,认为管理风险、自然风险、市场风险、技术风险等是农业的主要经营风险,物流风险、信息风险等则属于非主要经营风险;De Mey等[9]、张悦和刘文勇[10]、王建华等[11]认为家庭农场在生产经营过程中存在着过度规模化、雇佣劳动力缺乏、生产成本上涨、经营结构单一、资金缺失、认识不足、土地流转困难等诸多风险因素;吕惠明和朱宇轩[12]认为家庭农场主存在“惜地心理”和较低的认知水平等风险因素;肖娥芳[13]、孔令成和郑少锋[14]、赵鲲等[15]对家庭农场主的经营风险识别及影响因素分析,发现家庭农场主的风险识别程度与经营规模息息相关,农场亏损程度、经营规模、个人综合素质等因素对风险识别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基础设施建设完善程度、家庭农场主受教育程度、农业保险覆盖力度、产业组织化程度等因素对风险识别有显著负向影响;Hazell[16]研究发现农户的风险态度、企业家才能、政策环境等因素对于其生产活动中应对自然风险、市场风险等认知行为有着重要影响;Boggess等[17]研究认为农场规模、经营结构等都对家庭农场主经营风险的认知有显著影响。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对家庭农场的经营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也为本文提供了丰富的研究基础,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但在研究内容和方法上存在拓展空间:在研究内容上虽然对家庭农场地位、现状等进行了清晰的分析,但对家庭农场经营风险系统识别、评估鲜有研究,对家庭农场经营风险和影响因素研究存在空白部分[18-19];在研究方法上,以理论和定性研究为主,缺少基于区域划分的实证分析和定量研究[20-21]。基于此,本文通过利用黑龙江省269户家庭农场实际调查数据,建立家庭农场经营风险评价指标体系,运用因子分析法和似不相关回归模型对家庭农场经营风险进行实证分析,测量各因素指标对经营风险的影响程度,探讨影响家庭农场经营的最关键风险因素,探究防范家庭农场经营风险的政策启示,从而发挥家庭农场适度规模引领作用,促进农户增收,保障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健康发展。

1 研究方法

1.1 评估方法

1)因子分析法。在对家庭农场经营风险进行测度时,除了指标体系的构建,还需要确定指标的权重。在确定指标权重时,主要采用层次分析法、德尔菲法和因子分析法等。其中,使用德尔菲法和层次分析法进行指标权重值的设定时,主要通过专家或者少数代表赋值的方式进行,具有较强的主观臆断性,往往不适用于大样本数据的测度。而因子分析法能够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科学、合理地确定权重。因此,本文运用因子分析法进行原始数据处理,形成因子载荷矩阵,对家庭农场经营风险中的6项风险的公因子进行提取,获取累计方差贡献率,以此来验证因子分析结果的科学性。

2)似不相关回归模型。国内外学者对我国家庭农场相关问题进行研究时,部分学者采用的线性模型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由于现实中经济数据的非平稳性会导致数列的伪回归,不能够客观反映家庭农场经营风险与各影响因素间的关系,且黑龙江省不同市(县)的家庭农场经营情况具有差异性,单一利用时间序列模型分析不能体现地区间的发展差异。因此,本研究采用似不相关回归模型对家庭农场经营风险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利用方程间扰动项的同期相关性将各个表面看似不相关的方程联系在一起,在消除差异的同时,提供更加详尽的信息和更多的自由度,减少多重共线性,反映动态变化过程,对家庭农场的经营风险进行科学、全面的研究。

1.2 家庭农场经营风险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风险管理理论是基于风险的角度探究企业面临的不确定性和可持续发展性等问题。而农业风险管理是通过识别农业生产经营过程中存在的风险因素,采取科学、合理的方法,用最低的成本将风险可能引发的各种损失降到最低程度的管理决策过程。家庭农场经营风险管理就是在农业生产经营过程中,对存在的各种风险进行识别、预测,并在此基础上运用合理的方法针对各种经营风险做出防范,力争以最小的风险控制成本降低各种风险带来的损失,为家庭农场生产经营提供安全保障的管理活动。

家庭农场经营风险对农业生产经营活动产生了较大威胁。目前,学者们对家庭农场风险指标的测度标准不统一,尚未形成全面、科学、系统的家庭农场经营风险评价指标体系。原因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是农业生产经营活动的不确定性决定了风险表现形式的动态变化;另一方面是农业生产的特定属性和地域性等特征要求家庭农场经营风险评价必须具有针对性。因此,本文在借鉴已有学者相关研究成果[22-24]的基础上,结合家庭农场的实地调研情况,考虑到数据可获取性和指标可比性等原则,构建家庭农场经营风险测度指标体系(表1)。

1)自然风险。自然风险指标选取洪涝、低温冻害等灾害发生的频率和病虫害造成的损失作为具体指标,既考虑到洪涝、低温冻害等气候灾害的突发性与不可控性等特征,只能通过避灾救灾减少影响的情况,又考虑到水稻、玉米、大豆等主要农作物的流行病害或容易爆发的虫灾引致的减产等情况。

2)市场风险。市场风险指标选取农产品质量与中高端市场需求匹配度低引发的损失、农产品市场价格的变动比率作为具体指标。其中前者主要反映了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后者反映了价格变动的内在机理,即农场主应对瞬息万变市场的能力和市场供求状况。突出考虑市场规律支配下引发的诸多变化等对农场发展目标实现产生的障碍。

3)融资风险。融资风险指标选取内外部融资渠道支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借贷资金占家庭农场总经营资金的比重作为具体指标。前者主要反映家庭农场信贷资金的安全性与渠道的稳定性,后者反映家庭农场信贷需求和融资渠道的选择情况。主要考虑家庭农场在获取发展资金的过程中资金来源、融资渠道等因素对经营积极性和投资规模产生的影响。

4)技术风险。技术风险指标选取技术效率低引起的损失、科技手段与农场经营活动需求适配性低引起的损失作为具体指标。既考虑家庭农场经营者对现有资源尤其是机械、农资产品等资源的配置能力,又考虑到科技手段与农场生产经营活动的匹配程度与劳动力素质、科技水平和经营状况的关系,以及对家庭农场生产效率和后续发展的影响。

5)政策风险。政策风险指标选取政策性农业保险补贴未覆盖品种比率、政府扶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作为具体指标。前者直接反映农业保险保障水平和保险政策的健全程度,后者可以判断政策制定、落实状况和地方扶持力度情况。从农业补贴、保险等角度出发,系统性地考虑外部经济形势变化和政策变动对家庭农场生产经营的影响。

6)社会风险。社会风险指标选取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支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农场生产经营成本的上涨幅度和合作社契约问题、电商平台欺诈等行为造成的损失作为具体指标。既考虑到政府、合作社等组织对农场经营活动的支持情况,又考虑到生产成本是家庭农场收益状况的重要影响因素,突出考虑“互联网+”背景下,家庭农场与合作社、企业、电商平台等载体合作过程中存在的不稳定性对农场可持续发展产生的影响。

表1 家庭农场经营风险评价指标体系及数据特征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data characteristics of family farm business risks

本文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法对“农产品质量与中高端市场需求匹配度低引发的损失”、“内外部融资渠道支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技术效率低引起的损失”、“科技手段与农场经营活动需求适配性低引起的损失”、“政府扶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以及“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支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等6项指标进行赋值,1~5分别表示“弱、较弱、一般、较强、强”;而洪涝、低温冻害等灾害发生的频率、病虫害造成的损失是一年内发生与农场经营风险相关的自然灾害的次数;农产品市场价格的变动比率、借贷资金占家庭农场总经营资金的比重、政策性农业保险补贴未覆盖品种比率、农场生产经营成本的上涨幅度均用比值来表示,而合作社契约问题、电商平台的欺诈行为等造成的损失通过经济数额方面的损失表示(表1)。

1.3 家庭农场经营风险影响因素选取

在对已有风险管理、家庭农场发展等相关文献[25-27]的研究基础上,结合黑龙江省的农业经营发展特点,将家庭农场经营风险的影响因素指标具体设置为自然资源禀赋、环保型农药、化肥的使用比率、土地流转行为、家庭农场的经营结构、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及周边服务设施的完善程度、生产设备的检修频率、农推人员技术指导的频率、产业组织化程度、家庭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相关政策的落实程度和外部监督机制的完善程度等。其中,自然资源禀赋反映了耕地资源、水资源以及与农业生产经营活动相关的其他资源促进农业生产的能力;环保型农药、化肥的使用比率反映了家庭农场中有机农产品的比重;土地流转行为指家庭农场中转让土地经营权的土地面积占总经营面积的比重;家庭农场的经营结构指农场生产的农产品类型和方式的多样化程度;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指农场的总经营面积;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及周边服务设施的完善程度反映了农场生产经营所拥有的客观外界支持情况;生产设备的检修频率体现了农场技术设备的使用情况;农推人员技术指导的频率反映了政府和社会化服务组织对农场提供的技术支持情况;产业组织化程度反映了农场与其他组织联系的紧密程度;家庭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体现了农场经营者的创新意识和管理理念的先进性;相关政策的落实程度体现了各经营主体对政策的贯彻执行程度;外部监督机制的完善程度反映了家庭农场经营过程中以政府、社会组织为主体的相关机制的健全程度(表2)。

表2 家庭农场经营风险影响变量的描述性分析Table 2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the in fluencing factors of family farms’ business risks

1.4 数据来源

根据本研究构建的家庭农场经营风险测度指标体系,综合考虑数据的可获取性和有效性,于2016年8月—2017年8月通过调查问卷、实地走访、邮件邮寄等方式对黑龙江省的部分家庭农场进行了实地调研。由于各市(县)、地区家庭农场数量、经营情况和发展水平具有差异,按照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将黑龙江省13市(地区)划分为高、中、低三组,每组选取100家经营规模在10 hm2以上的种植型家庭农场作为调研对象,总计发放问卷300份,实际回收283份,有效问卷269份,有效回收率为89.67%。

调查内容主要涉及家庭农场经营规模、产业结构、劳动力素质、收益情况、家庭农场主基本情况等信息,同时要求农户选择对自身农业生产影响最重要的风险因素进行排序,还向政府部门管理人员和相关统计部门收集了调研所在地的基本特征和经济条件等信息。样本数据统计显示,黑龙江省家庭农场整体经营情况良好,农户对经营风险认知水平状况一般。

2 结果与分析

2.1 样本描述性统计分析

1)家庭农场经营风险测度。在自然风险方面,最高与最低经济损失之间相差10.80万元,均值为3.66万元(表1),表明病虫害造成的经济损失较高,且不同农场之间经济损失的数额差距较大;每年洪涝、低温冻害等灾害发生的次数均值为2.50次,变异系数为0.578,表明自然灾害发生频率的地区差异较小,但发生频率较高。在市场风险方面,农产品质量与中高端市场需求匹配度低引发的损失的均值为3.07,表明该地区农产品质量未能很好地满足中高端市场需求;而农产品市场价格变动主要以水稻价格为例进行测度,其平均变动比率为7.31%,表明市场价格波动幅度较大。在融资风险方面,内外部融资渠道支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的均值为2.96,表明内外部融资渠道支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相对较低;而借贷资金占家庭农场总经营资金比重的均值为82.04%,表明农场面临的融资风险极为显著。在技术风险方面,技术效率低引起的损失的均值为2.42,变异系数为0.455,表明黑龙江省家庭农场的机械化水平低引起的损失较低,且不同农场之间差距较小;科技手段与农场经营活动需求适配性低引起的损失均值为2.63,表明科技手段与农场经营活动需求的适配性略高于平均水平,风险较低。在政策风险方面,政策性农业保险补贴未覆盖品种比率的均值为24.63%,表明政策性农业保险补贴水平相对较高;而政府扶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的均值为3,表明不同地区政府对家庭农场支持方面与平均水平基本持平。在社会风险方面,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支持力度低引起的损失的均值为3.29,农资用具、机械、人工费用等生产成本上涨率的平均水平为6.92%,而合作社契约问题、电商平台欺诈等行为引发的损失的均值为1.95万元,表明合作社等社会化服务组织在为农场提供信息服务等方面的能力亟待提高,农场的生产成本上涨率较高,且农场在处理与合作社契约问题、电商平台建设等方面仍需完善。

2)家庭农场经营风险影响因素。自然资源禀赋的平均得分处于较高等级,这表明家庭农场的自然资源条件较好;环保型农药、化肥的使用比率是指环保型农药化肥的使用面积占总经营面积比重,平均使用率为58.08%(表2),这表明目前环保型农药、化肥使用程度较好,但仍存在上升空间;土地流转行为的平均流转程度为67.18%,但最大值与最小值之间相差93.10%,说明家庭农场的土地流转现象普遍存在且差异较大;农场的经营结构均值为0.42,偏向于单一型结构;农场的经营规模(家庭农场各项经营活动总使用面积)为25.76 hm2,这表明各地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存在一定差异;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及周边服务设施的完善程度的均值为3.21,这说明家庭农场的农田水利设施及周边的服务设施较为完善;生产设备平均一年检修2次,检修次数较少;农推人员平均每年进行4次技术指导,基本按季节进行技术指导;产业组织化程度的变异指数为0.379,说明各地区的差异程度较小;就家庭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而言,家庭农场主普遍集中在初中学历,变异指数为0.156,表明各地家庭农场主的学历差异很小;而相关政策的落实程度和外部监督机制的完善程度均达到一般等级。

2.2 家庭农场经营风险测度的相关分析

1)信度与效度检验。在形成因子载荷矩阵之前,本文进行了Cronbach’s Alpha信度检验,并通过Bartlett球形检验和KMO值进行效度检验。通过Cronbach’s Alpha这一最常用的信度系数来考察原始数据的内部一致性,分析问卷题项的稳定性和可靠性。通常情况下,如果Cronbach’s Alpha值高于0.7,则表明处于较高信度水平;如果该值较0.7低,则说明处于较低信度水平。利用SAS 9.4等统计软件运行分析可知,Cronbach’s Alpha值为0.762,表明问卷题项指标之间的稳定性较强,具有较高的可信度。同时,经计算可得P值为0.000 1<0.001,表明指标之间的独特性很弱,可以进行公因子的提取;KMO值为0.683,表明各指标间的相关性较强,具备因子分析的前提条件。

2)载荷矩阵累计方差贡献率。载荷系数是表明各项公因子与各评价指标相关关系的系数,其绝对值越靠近1,公因子与指标之间的关系越密切。在获取特征值与方差贡献率的基础上,本文采用最大方差正交旋转法进行因子载荷矩阵变换,获得各指标的载荷系数。通过逐项累加各项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可获得其对应的累计方差贡献率,以此来检验公因子的解释能力。家庭农场经营中所面临的自然风险、市场风险、融资风险、技术风险、政策风险和社会风险这6个公因子的累计方差贡献率为72.0%(表3),这表明将家庭农场经营风险设置为上文中的6项风险是合理的决策,这6项公因子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涵盖各具体指标中的信息,而6项公因子对家庭农场经营风险的关键性程度分别为:市场风险>自然风险>社会风险>融资风险>政策风险>技术风险。

表3 家庭农场经营风险评价体系因子分析结果Table 3 Result of factor analysis of the evaluation system for operating risks of family farms

2.3 家庭农场经营风险的影响因素分析

通过上文中的因子分析过程,可提取自然风险、市场风险、融资风险、技术风险、政策风险和社会风险这几项公因子,保存相应因子得分,获得这几项风险的水平值,并将其作为SUR模型的因变量。本文运用SAS9.4统计软件进行SUR模型回归,分析各影响因素对自然风险、市场风险、融资风险、技术风险、政策风险和社会风险的影响(表4)。

自然资源禀赋对自然风险、市场风险、技术风险和政策风险均在10%的显著水平上存在负向影响,对社会风险有负向影响但不显著。自然资源禀赋主要指地理位置、气候条件、自然资源蕴藏等对农业生产造成的影响。如果一个地区的自然禀赋相对匮乏,农户应对风险的能力则相对较弱,该地区的病虫害发生频率、农产品质量、科技手段与农场经营活动需求适配性和政策扶持力度等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

表4 似不相关回归模型的回归结果Table 4 Regression results of seemingly unrelated regression model

环保型农药、化肥的使用比率对自然风险、市场风险和技术风险均存在显著负向影响,对融资风险、政策风险和社会风险影响并不显著。过量使用非环保型农药、化肥会导致土壤质量下降、水体污染,进而使农作物质量受到影响,不能满足中高端农产品市场的需求。经过政府大力的宣传和推广,黑龙江部分地区已经开始使用环保型农药、化肥,土壤质量下降、水体污染等问题均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控制、土壤和水体环境有所改善。

土地流转行为对市场风险有显著负向影响,对融资风险、技术风险和社会风险有显著正向影响,对自然风险有正向影响但不显著。土地流转是关乎我国农业发展的重要问题,是影响家庭农场规模经营的重要因素。家庭农场主通过承包他人的土地获取土地经营权,进行规模化经营,以此来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增加农业收入。但由于农民土地流转意愿低、流转机制不完善,导致家庭农场难以实现规模经营。此外,土地流转过程中存在的合同纠纷、融资困难、科技与农业的匹配性低等问题会影响其经济效益[28]。

家庭农场的经营结构对融资风险、市场风险有显著负向影响,对技术风险、社会风险有显著正向影响。部分地区家庭农场的经营结构较为单一,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科技手段与农业经营的适配性和经营效益、增加融资困难程度。

家庭农场的经营规模对自然风险、融资风险和技术风险均在5%的显著水平上有正向影响。适度规模经营是家庭农场的一个重要特征,也是家庭农场区分于其他农业经营主体的一个重要方面。但经营规模如果不能保持在一个适度的范围内,其应对自然风险、技术风险和融资风险的能力便会减弱,加大生产成本[29]。

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及周边服务设施的完善程度对自然风险、技术风险和社会风险均存在显著负向影响。自然风险包含了气候、降雨等方面、社会风险包含了基础设施建设和社会化服务等方面、技术风险包含了水利设施的技术效率水平等方面。农田水利等基础措施的完善有助于充分利用自然资源,应对自然风险,减少因自然灾害带来的损失。同时,基础设施的完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机械化水平和社会化服务水平,为家庭农场的生产经营活动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生产设备的检修频率对技术风险有显著负向影响,对社会风险有显著正向影响。生产设备的检修频率高能够加快农业机械的更新换代,从而满足家庭农场发展的技术需要,降低技术风险,但如果检修频率过高,会增加家庭农场的经营成本,使家庭农场主对设备检修产生抵触心理。

农推人员技术指导的频率对技术风险和社会风险存在显著负向影响,对其他风险的影响不显著。农推人员是农村科技服务体系和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的基层力量,其提供的技术指导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提高农户的技术效率水平,实现科技化、现代化生产,增加农产品产量,提高农产品质量,从而增加农户收入。

产业组织化程度对市场风险、政策风险和社会风险均存在显著负向影响,对融资风险和技术风险有负向影响但不显著。随着组织化程度的提高,政策也需要做出相应调整,为了加快当地的产业发展,必须对制度加以完善,从而降低政策风险。此外,产业组织化程度还可以提升当地的社会化服务水平,加强家庭农场与其他农业经营主体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提高其应对农产品市场变化的能力,降低市场风险。

家庭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对市场风险、技术风险和社会风险均存在显著负向影响。家庭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影响着其经营决策、市场意识和科学技术等方面,受教育程度高的家庭农场主学习能力强,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快,能够快速掌握先进的管理理念,在进行市场发展前景预测时往往更加准确;同时,也能够更好地将科技手段运用在农业经营活动中,降低农业生产成本,提高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和经营收益[30]。

相关政策的落实程度对各项风险均有显著负向影响。相关政策包括农业补贴政策、农业保险政策、土地流转政策等,这些政策的变动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政策执行的效果,不利于家庭农场主生产积极性的提高。政策的落实贯穿了家庭农场生产经营的全过程,政策落实情况越好,越有利于家庭农场的发展,各项风险的发生概率及造成的损失就越小[31]。

外部监督机制的完善程度对自然风险、市场风险、融资风险、政策风险和社会风险均存在显著负向影响。外部监督机制包括政府、第三方的监督机制以及家庭农场的相关规章制度。自然风险涉及到病虫害、极端气候等灾害的认定和补贴;市场风险涉及到了市场体制等,融资风险涉及到了金融机构等,社会风险涉及到了社会服务化水平和基础设施建设等,政策风险涉及到补贴政策、土地流转政策等。这些风险的产生与监督机制的完善程度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32]。

2.4 Wa ld约束检验

为了验证上文SUR结果的合理性与科学性,采用Wald约束检验模型来进行检验(表5)。其中,将土地生产能力划分为家庭农场的自然资源禀赋、环保型农药化肥的使用比率、经营规模等;而其他经营主体的直接支持包括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及周边服务设施的完善程度、产业组织化程度和外部监督机制的完善程度等。研究发现,土地生产能力对政策风险的宏观影响并不显著,而对自然风险产生了显著影响,这表明,土地生产能力的强弱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自然风险的防控,对政策风险的防控等方面的作用较小;其他经营主体的直接支持对市场风险的宏观影响并不显著,而对社会风险产生了显著影响,这表明,其他经营主体的直接支持主要体现在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及周边服务设施、产业组织化、外部监督机制等社会层面的支持,而对于农产品市场方面的支持较少;农场主的决策能力对融资风险的影响不显著,而对技术风险产生了显著影响,这与农场主的决策能力与技术风险防范等能力息息相关,而与融资的关联程度较小。综上所述,似不相关回归模型的结果具有较高的适用性。

表5 Wald约束检验结果Table 5 Results of Wald constraint test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家庭农场作为适度规模经营的重要载体之一,是促进农业现代化发展,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随着我国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不断推进,家庭农场经营环境不确定更加复杂,迫切需要有效的控制与预警,防范系统性风险的发生。研究表明,市场风险和自然风险已经成为家庭农场经营过程中的主要风险,社会风险和融资风险对生产经营的影响次之,政策风险和技术风险对家庭农场的发展影响较小。而土地流转效率、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建设、家庭农场主受教育程度和相关政策的落实程度以及监督机制等都在不同程度上显著影响了经营风险的发生。

鉴于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地区不平衡性,黑龙江省发展家庭农场必须因地制宜,从农场主、政府、社会等多方面齐头并进,防范家庭农场经营风险的发生,保证家庭农场健康发展。

3.2 建议

1)推动农产品价格市场化调控,创新金融服务模式。为了减小外部经济形势变化对家庭农场生产经营造成的影响,黑龙江省各地区应将市场化改革与政府宏观调控相结合,调控农产品价格的不合理波动,稳定农产品价格走向,规范农业经营市场环境;充分发挥市场的作用,建立合理的农产品库存机制,严禁流通中的农产品炒价现象。同时,融资困难是制约家庭农场规模发展的重要因素,黑龙江省应构建新型农村融资服务体系,提供多元化金融服务,拓宽融资渠道,加大新型融资方式的推广力度;提高贷款额度、减少农户贷款条件限制,适当降低贷款利率,减轻农户的融资压力。

2)完善社会化服务体系,推进农业信息交流。社会化服务体系的不健全会严重阻碍家庭农场的快速发展,因此,黑龙江省要持续推进农村基础配套设施的更新升级,着重改善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建设,增大对田间道、沟渠等设施的建设投入,提高基础化设施完备程度;同时,还要加强信息化交流建设,建立农业信息共享平台,促进生产要素信息自由流动,解决供求双方的信息不对称等问题;设立第三方监督管理机制,完善农产品信用评估体系,对农户的信用进行评级,为黑龙江省发展家庭农场提供便利。

3)完善相关政策制度,提高土地流转效率。第一,完善农业相关保险政策。黑龙江省应该结合自身农业发展特点,有效提升政策性农业保险的保障水平,增加农业保险品种,降低保险门槛,提高农业保险的补贴比例;提高农村社保水平,创新社会保障模式,从制度上保护农民的养老权,弱化土地养老的功能,减少农民的后顾之忧,从而促进土地流转的发生。第二,完善土地流转、租赁、承包等有利于家庭农场发展的政策体系。家庭农场发展需要政府发挥主导作用,完善家庭农场的准入、考核、退出机制,创建土地流转管理中心,搭建土地产权交易平台。黑龙江省在制定对家庭农场等农业新型经营主体的扶持政策时,要因地制宜,针对不同地区的实际情况,制定适合、有利于家庭农场发展的政策。

4)提高家庭农场主管理能力,加强家庭农场与其他农业经营主体的长效合作。家庭农场主是农场发展经营战略的制定者、实施者,其个人特质会影响家庭农场的高效成长。因此,黑龙江省应该加大对农场经营者的管理培训力度,提高家庭农场主的企业家才能,培养其战略决策和经营管理能力,提高家庭农场主风险管理能力,大力培育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的新型职业农民;此外,黑龙江省还要积极引导家庭农场与其他农业经营主体进行合作,对于大规模农户采取专业化合作社模式,对于中小规模农户采取家庭农场模式,扶持种养结合等多模式兼业模式发展,引入农业企业,采取“家庭农场+龙头企业”、“公司+合作社+家庭农场”等多产业模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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