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岁月，亘古的山楼

摘 要：岁月如歌，道不完流水般的情愁，旧山楼亘古，写不完颠沛的百年沧桑。旧山楼里藏书小而精，几乎但是册册是精品，孤本。尤其是《古今杂剧》，几经流转，才保存下来。昔日，无论是旧山楼楼主赵宗建，还是两朝帝师翁同龢，都在旧山楼里品酒吟诗，好不惬意。旧山楼不屈日本人淫威，焚毁于战火，经多方努力，旧山楼旧址划归报慈小学，并原址重建，现在报慈小学读书馆。

关键词：旧山楼；古今杂剧；元曲

作者简介：钱利民（1975-），男，汉族，江苏常熟人，本科学历，中学高级教师，常熟市报慈小学教科室副主任，研究方向：校园文学建设、文学教育。

[中图分类号]：J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26--01

孤寂沧桑的敦煌沙漠，藏着震惊世人的莫高窟壁画，每年前去欣赏恢宏壁画的游客络绎不绝。但是，在莫高窟壁画的名声之下，在中国大地还屹立着一座古老的旧山楼，里面保存着足以媲美敦煌壁画的《古今杂剧》。

这座早已失去往日光辉的藏书楼，曾几何时名震一时。但在岁月的流逝里，留下的只剩下破落的残垣和杂乱的荒草，但是后人未曾想到的是在这样一座旧山楼里，存留着一件价值极大的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记录了元代杂剧经典，记载了动人的传唱，成为人们延续与记忆的故事与情怀。元代的戏曲见证了中国戏剧发展的光辉，出现了如关汉卿、王实甫等一系列著名的元曲大家，谱写出《牡丹亭》、《西厢记》等至今传唱的曲目，表达着古人对于爱情、戏曲艺术以及现实要求的理解，至今感染着无数的听众。无论是《西厢记》中崔莺莺与张生的爱情故事，还是《牡丹亭》中杜丽娘对爱情的执着与忠贞，元曲将戏曲特色与动人的故事情节紧密结合起来，使中国的戏曲艺术更加丰富多彩。但是诸如《西厢记》、《牡丹亭》之类动人元杂曲的流传，却也经历了一波三折，更是由旧山楼见证了百年沧桑。

回首当年，赵用贤、赵琦美父子借助自身职位便利与藏书欲望，将大量的明代杂曲进行抄录，并于脉望馆收藏保存，而这样部作品也经历了几任主人的经手，最终辗转到赵氏的常熟旧山楼中妥善保管。谁曾想到曾经收集着大量藏书的私人藏书楼——旧山楼会如此破败，几次转手，经历过风雨洗礼、火灾侵扰的旧山楼会收藏过长达64册的《古今杂剧》，如今的常熟旧山楼在军阀混战的年代几经挫折，大量的藏书先后被不懂作品价值的人低价售卖，又被当地驻军当作为烧火的柴薪，百年的心血就付诸一炬，大量的作品流落各方，旧山楼也难先往日风光。午夜梦回，当年《古今杂剧》的几任收藏者在看到自己藏书的辗转流传，赵氏看到旧山楼现在的落败，眼中该流出怎样的血泪，心中该蕴生怎样的愤怒，又该有怎样的不舍与无奈。天大地大，竟不能容得下一座藏书阁，竟不能保住一个古籍安身立命的藏身之处。旧山楼的藏书虽然损毁较多，但是庆幸的是，记录了古代戏曲精华的元明杂剧并没有因特殊情况损毁，但也出现了书籍遗失的问题。民国时期，当《古今杂剧》踪迹现世时，却没想其收归国家所有的过程也经历了一波三折，郑振铎先生在寻找这本戏曲文化经典的《古今杂剧》也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与代价。郑先生在听到这本著作存在的時期，内心无比的雀跃与激动，谁曾想到旧山楼的巨宝还会存留于世，流水的岁月，历史的侵蚀，却也没有击垮这座亘古的山楼。花费了极大的财力与努力，郑先生才得以将64册书籍全部收集，使其能够继续传流于世，被后人更多的研究与解读，使后人更加了解后人，感受古代文化的精华与魅力。

今天当我们再次看到元明时期的戏曲杂剧时，看到跌宕起伏、极具创造性的杂剧表演内容时，很难想到这些优秀作品在今天得以重现，背后有多少文人墨客付出极大的努力，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岁月里这些优秀作品面临着无尽的沉寂与寂寞。现代文学与戏曲大家花费巨大的心力进行杂剧内容的解读，以更好地了解我国古代人民的智慧结晶，探寻古人的精神世界，传承古人的文化经典。悠悠旧山楼，留下的不仅是书香梅影的怡然，还有笔墨下隐含的一颗颗为艺术不断做出贡献的孤傲的灵魂。品读《西厢记》，我们可以看到王实甫对于封建礼教的反抗，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在崔母的干扰下始终难成眷侣，门户之见成为阻碍当时年轻人自由选择爱情的主要阻碍。但是虽然困难重重，王实甫依旧将结局编写成王生与崔莺莺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以展现了王实甫对于封建礼教冲破的决心，对世俗观念的反抗。而《古今杂剧》也反映出了元明戏剧的重要特点，情感与诗歌体的结合，将诗歌的浪漫与情感的起伏进行有效融合，将生活与世俗进行相互结合，展现出动人的画面，剖写出感人的字词，也展现出戏剧创作与中国其他文化的融合，展现出戏曲在世俗化的同时，也不断吸取文人高雅文化的表达方式，使得戏曲杂剧更加适用于社会各个阶层，更具有普遍的适用性。在元明戏剧之下，用戏曲大师高超的笔墨、丰富的情感、不羁的灵魂书写出一部部动人的作品，而这也是元明戏剧发展的重要体现。

如今故人已逝，但旧山楼依旧，流水的岁月也没有击垮旧山楼的脊柱，没有丢失当年持有人的付出。旧山楼中一部《古今杂剧》记录了中国古人的情怀与创新，展现了文人的气节与追求，成为不朽的经典。如今，山楼虽已失去了往日的旧貌，但是在其颇具历史气息的环境下，依旧可以展现出藏书阁独有的气息与光茫，依旧散发着吸引文人墨客流连的地方，成为一代文人内心深处的最具情怀的地方。如今的旧山楼不仅只是一座记忆中的藏书楼，还以其蕴含的精神不断激荡着文人的内心，成为一座蕴含几代人精神的藏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