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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参与精准扶贫的路径研究
——以贵州省为例

2018-09-28屈植斌李延超

体育研究与教育 2018年4期
关键词:体育产业少数民族对象

屈植斌,李延超

贫困是制约我国“全面同步建成小康社会”的主要瓶颈之一。由于生存环境、人口密度、区位优势等因素的影响,目前我国仍然有14个集中连片贫困地区,其中贵州有65个县分别处于武陵山区、滇桂黔石漠化山区、乌蒙山区等集中连片贫困地区。截止2016年底,贵州分别有35.82万城镇人口、304.79万农村人口需要最低生活保障来维持日常生活[1]。如何帮助贵州贫困人口摆脱困境是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精准扶贫”的核心内涵就是通过政府、社会与贫困人口的深度耦合,对相关政策与资源进行合理运作帮助贫困对象脱贫致富、最终实现“精准脱贫”。贵州17个世居少数民族创造了多种多样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作为少数民族群众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社会、文化、经济价值非常巨大。近年来,“健康中国”与大力发展体育产业的国家战略也明确指出要将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作为促进生产力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因此,合理利用现有的资源优势,探索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与“精准扶贫”的协同发展是全面同步建成小康社会的客观需要。

1 精准扶贫与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协同发展的行动基础

1.1 扶贫对象的精准识别

“精准扶贫”其本质是通过相应的技术手段对贫困户进行识别,采取靶向性的治理方式帮助扶贫对象走向“精准脱贫”[2]。然而在具体的实践领域贵州依然存在贫困对象识别不准的“大水漫灌式”扶贫现象[3]。对扶贫对象进行精准识别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与“精准扶贫”协同发展的必然选择。因此,应当采用多维贫困测度法结合金融大数据、医疗大数据、教育大数据、交通大数据从社会生产、财政金融、收入消费水平、生命健康、教育水平、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技能水平等六个方面对贫困对象及其家庭成员的收入与消费水平进行精准识别,确定致贫原因、贫困类型与等级,深入了解贫困对象的扶贫需求,深度瞄准扶贫对象致贫原因,尤其是要着重对具有参与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潜力的贫困群体与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资源富集区进行深度识别,并将贫困类型与等级作为实施精准帮扶的基本依据。

1.2 政策资本的全面关照

“精准扶贫”与体育产业是特定时代背景下国家进行资源均衡配置的必然产物。“一村一品”工程,《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保护与发展规划纲要(2011—2015)》[4]《关于实施美丽乡村旅游富民工程推进旅游扶贫工作的通知》[5]《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6]《体育产业发展“十三五”规划》[7]是农业部、国家旅游局、国家发改委、国务院、国家体育总局等职能部门制定的政策文件。通过对这些政策文件具体内容的解读发现,它们主要涉及“民族文化品牌保护”“旅游产业扶贫”“以集聚区与产业带的方式发展与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相关的特色产业”。不论是体育与旅游产业的耦合发展,还是构建与保护民族文化品牌,他们都不谋而合地为“精准扶贫”与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深度融合提供了发展思路与制度保障。

1.3 民族体育的资源整理

贵州拥有丰富多样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表1),不同的传统体育项目有着不同的价值取向与文化背景。依据体育学原理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进行分类整理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参与贵州“精准扶贫”的必由之路,并按照区域经济学、项群分类理论以及产业经济学等理论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进行分类开发。以文化地理标志制度作为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的法律保护手段。运用GIS与文化空间地理信息系统技术构建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空间分布图,便于不同类型的消费群体能够根据不同的价值偏好精准地寻找相应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品。

表1 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统计表

2 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的基本原则

2.1 因地制宜原则

通过对黄果树、西江苗寨、肇兴侗寨等旅游景点的调研发现,目前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往往以民族体育项目展演、销售弓弩、吹枪、弓箭等纪念品为主,产业发展类型重复。因此,要发挥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在“精准扶贫”国家战略中的真正作用,应当综合分析扶贫对象的致贫原因、脱贫需求、生态环境、基础设施条件、地方财政收入水平、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项目布局特点开展不同类型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

2.2 保护利用原则

利用市场杠杆原理促进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可持续发展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的终极追求。然而,“庸俗化、舞台化、保护管理意识不强、破坏性开发严重”[8]等严重阻碍了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如何处理好保护与发展的关系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关键所在。保持民族文化原生态、动作形式、服装道具、展演过程是保护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内容的基本要求。就参与人员而言,应当是本民族贫困人口参与本民族的体育活动,这样可以帮助扶贫对象对本民族体育形成科学的认知秩序与族群记忆。就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的相关要素而言,应当整体性地保护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赖以存在的物态要素与制度要素,如少数民族群众生活的民居建筑、环境生态、民族习惯等。

2.3 协同发展原则

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复杂多变,需要旅游、广电、体育、人力资源、扶贫、交通、税务、工商、环保等部门的共同参与并制定相应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发展规划与优惠政策。还需要旅游、民宿、餐饮、制造加工、人力资源培训、文化产业开发等行业合作形成稳定的产业链乃至产业集群,并通过部门之间的横向沟通与不同行业之间的紧密联系形成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的网络结构体系。

2.4 点面结合原则

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参与“精准扶贫”只有通过合理的结构布局才能最大限度地整合资源,达到效益最大化。从地域范围来看,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与“精准扶贫”协同发展应当以滇桂黔石漠化山区、乌蒙山区、武陵山区为核心区域,以贵州其他少数民族聚居区为延伸区域,以少数民族散居区为拓展区域;从参与产业开发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来看,以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及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的项目为重点开发对象,其他项目为辅助开发对象;从帮扶对象来看,以掌握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技艺的贫困人口为主要帮扶对象,并通过对这一群体的帮扶带动同一区域内的其他贫困人口参与各种形式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

3 精准扶贫与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协同发展的途径与方式

3.1 产业类型的选择

3.1.1 少数民族体育旅游业(见图1) 旅游扶贫强调在旅游发展的过程中实现贫困人口的脱贫致富与贫困地区积极社会变迁的共同发展[9]。近年来,综合性的乡村旅游逐渐日益完善,乡村体育、乡村休闲等特色旅游活动如火如荼地开展[10]。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是乡村体育的核心结构主体,应当发挥其在旅游产业中的积极作用。

图1 贵州少数民族体育旅游产业参与精准扶贫开发思路图

(1)经营模式。根据经营投资方式可以分为四大类型:1.村寨社区主导模式,如岜沙苗寨与郎德上寨通过成立合作社,村寨社区内部成员通过技术入股的方式轮流演出,村委会对旅游收入依据按劳分配原则进行分配;2.政府主导模式,如西江苗寨是由地方政府统筹规划进行完整民族文化产业开发,形成了良好的经济社会效益;3.公司主导模式,如丹寨万达小镇完全由万达集团投资经营,聘请当地苗族群众在固定时间表演锦鸡舞、芦笙舞、斗鸟等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每年从丹寨万达小镇的收益中固定提取五千万元对全县的孤儿、五保老人、贫困残疾人、贫困重病人等贫困对象进行精准资助。而安顺天龙屯堡通过旅游公司精心策划,将安顺地戏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屯堡内进行展演,为屯堡百姓收入水平的增加提供了极为便利的条件;4.NGO模式[11]。这一模式主要是由非政府组织为了保护文化与自然环境对民族地区村民进行旅游从业能力培训、对贫困对象进行经济援助,进而进行少数民族体育旅游开发。如季刀苗寨在非政府组织的帮助下收获了村寨旅游扶贫开发的胜利果实。

(2)展演平台。景区、村寨、农家乐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旅游业的主要展演场所,可销售少数民族体育服装、道具等,如黄果树、小七孔、安顺屯堡、西江苗寨等景区都有各种类型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表演;在三都水族自治县怎雷村、都匀王司格多苗寨等民族村寨实行了忙时务农、节庆活动时登台表演的经营方式;而部分农家乐更是通过特殊的篝火晚会、芦笙舞表演等吸引了大量的游客前来旅游观光,取得了较好的经济社会效益。网络直播作为新兴的文化传播方式,扶贫对象可以通过网络直播的方式进行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表演,由此获得演出收益。

(3)旅游产品。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旅游产业应当着重开发以下产品:1.少数民族节庆体育游与体育观光游,如水族端节、苗族鼔藏节、侗族花炮节、布依族地戏节、毛南族火把节等;2.少数民族体育探险游,如游客亲临现场观看上刀山、下火海、蜘蛛人攀岩、斗牛等具有较强视觉刺激感观特征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展演;3.少数民族体育体验游,如游客在旅游过程中参与高脚马、踩高跷、秋千、板凳舞、同顶、划龙舟、斗鸡、射箭等具有较强娱乐性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

(4)受益方式。根据少数民族体育旅游收入性质,扶贫对象的收益方式可以分为以下几种:1.门票收入的再分配;2.扶贫对象作为主要的表演主体通过在景区、村寨、农家乐、网络直播平台等展演平台的表演获得相应的表演劳务收入;3.部分扶贫对象通过参与合作社或个人成立农家乐等直接获得经营性收入;4.旅游企业每年的旅游收益分红;5.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旅游业带动与之相关的餐饮、交通、民宿、旅游用品销售、旅游传媒等产业集群的收入与分红;6.扶贫对象通过土地出租流转获得分红与租金。

(5)社会责任。政府是精准扶贫的实施主体。各级政府、文体局、旅游局、发改委、工商局、扶贫局、旅游局、交通局、银行系统等职能部门主要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旅游业参与精准扶贫提供相应的政策支持,制定相应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旅游产业发展规划,通过各种方式对少数民族体育旅游业提供资金援助;不同职能部门对口帮扶相应村寨,发改委、工商、税务、文化、旅游等职能部门着重加强对门票价格、服务质量、产品质量等旅游市场的秩序监督与管理;为了避免在产业化发展过程中走向舞台化、庸俗化,文化体育部门应进行实时跟踪;高等院校、旅游局、科技局等科研团队应当充分发挥智库的功能,为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旅游业的发展制定合理的营销策划与产品设计。在全社会的共同参与下,帮助扶贫对象实现精准脱贫。

3.1.2 少数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广东、福建、浙江是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产业集群聚集地,除丽水以武术器械制造业为主之外,其他地区基本以运动鞋、运动服装、竞技体育器械制造业为主[12]。开展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必然需要大量的少数民族体育用品。在贵州发展少数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大有可为(见图2)。

图2 贵州少数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参与精准扶贫开发结构图

(1)投资主体。贵州发展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用品制造业主要依靠两种方式:一种是依靠政府通过直接资金援助或专项项目申请制方式开发贵州少数传统体育用品制造业;另一种依靠企业规模化生产发展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用品制造业。前者以扶贫对象作为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产业的注册法人直接参与经营管理。只要经营方式得当,赢利空间较大,但也具有一定的风险;后者主要采用引进用工等方式将扶贫对象引进企业参与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

(2)产品构成。一是民族体育器械制造业。如芦笙、莽筒、舞龙嘘花筒等民族体育的器械需要大量楠竹等自然资源、制作技艺要求较高、但这些项目器械的市场需求量小,适合在农村以手工小作坊的方式进行产业开发。而骑马夹(高脚马)、陀螺、藤球、赛马、鸡毛毽等民族体育项目在全国普及程度较高,这些项目所需要的器械可以进行规模化生产;二是民族体育服饰生产加工业。服饰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标识之一,而少数民族传统服装制作工艺繁琐、时间长、成本高,企业可以通过现代工艺制造民族体育服装,如盛华职业技术学院通过对贫困少数民族学生的培训,指导他们生产的民族服装远销台湾等地,实现了贫困人口习得技能与阻止贫困代际传递的双赢;三是民族体育纪念品制造业,主要由相关企业根据民族体育器械外观制作小型玩具或具有纪念价值的民族服装、明信片等。

(3)受益方式。少数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参与精准扶贫可以分为直接受益与间接受益两大类型,但具体可以分为以下几种具体的方式:1.扶贫对象通过直接生产民族体育器械的经营性收入;2.持有民族体育器械制作技艺的扶贫对象通过外观专利设计转让给企业之后一次性获得知识产权收入;3.集体性专利或知识产权收益的扶贫反哺。如独竹漂是贵州赤水河流域苗族的特色体育项目。独竹漂成为民运会竞赛项目的前提就是其器械必须有相应的制作标准与规范要求,相应的企业或个人必然会获得相应的外观设计专利转让等知识产权收入,但这些外观专利设计的灵感来自于当地苗族的日常生活,企业或个人所获得的知识产权收入应当根据《知识产权法》与当地苗族群众共同分享;4.扶贫对象通过劳动力转让的方式成为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企业个人获得相应的劳动收入;5.扶贫对象参与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的物流搬运等相关产业链的赢利收入。

(4)责任主体。工商、安监、质量技术监督等部门主要负责产品质量监督管理。企业负责投资、扶贫对象的培训与管理。政府部门主要通过直接资金援助或设置专项扶贫产业项目的方式对扶贫对象进行精准帮扶。但由于扶贫对象对于扶贫资金的使用缺乏合理的规划,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容易助长扶贫对象“等、靠、要”的惰性思维,难以取得预期的扶贫效果。笔者认为,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参与贵州精准扶贫更加倾向于通过竞争性扶贫项目方式实施,择优选择具备技术储备或贫困程度相对较小的村寨开展民族体育器械制作手工业。同时,贵州省各级人民政府应当充分根据当地的民族结构、基础设施状况等对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进行精心布局与合理规划,确定贵州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的龙头企业与重点项目,如湘黔交界的铜仁大龙工业园区,可以依托湘黔两省土家族、苗族、侗族的舞龙习俗合理开展龙狮制造加工业,为龙狮产品销往省外节约物流成本、进而占领销售市场。

3.1.3 少数民族体育竞赛表演业(见图3) 政府行为与民间活动是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竞赛的主要形式。全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各类民族体育协会的单项竞赛对参赛人员提出明显的资格要求,其表演收入往往只能支付政府的前期经费投入。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竞赛表演业应当以村落性或区域性的民族体育赛事产业开发为主。

图3 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竞赛表演业参与贵州精准扶贫结构图

(1)展演主体。扶贫对象是民族体育竞赛表演业的参与主体。由于民族体育赛事具有时间规定性特征,这一行业的产业开发在精准扶贫中的作用与体育赛事的活动影响力、参与人员的规模有一定关系。但由于少数民族村落性或地域性的体育赛事与民族节庆相互交融、具有时间的规定性,决定了扶贫对象难以获得连续性的经济效益,但可以成为精准扶贫领域的有益补充。

(2)受益方式。1.扶贫对象销售竞赛表演所需用品的经营性收入。如课题组对清水江、巴拉河流域独木龙舟活动的实地调研发现,每年独木龙舟活动需要数万只的鸡、鸭、鹅、小黄牛等作为展演龙舟的馈赠礼物,营销额接近一百万元;2.具有较强视觉感官刺激且参与人员规模较大的民族体育赛事可以通过销售门票的方式控制观众人数并创造相应的经济价值,如2017凯里举办的村落武术赛事;3.扶贫对象参与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竞赛的奖金收入。如2017年8月荔波甲良“斗牛”大赛高达30万元的牛王奖吸引了上百头超级牛王的角逐与厮杀。如果扶贫对象所饲养的斗牛一旦获奖将在一夜之间精准脱贫;4.村委会通过对外来客商征收相应的场租费;5.企业冠名赞助、赛事转播与广告收入等民族体育赛事无形资产开发收益。

(3)社会责任。体育局、文化局等具体负责对村落性或地域性民族体育赛事的策划与管理。政府主要为扶贫对象与赛事执行组织提供相应的资金援助,如清水江、巴拉河流域的独木龙舟活动政府每年向村寨龙舟协会提供5 000元资金援助用于活动开支;新闻媒体主要负责讲好体育赛事的民族故事并进行宣传包装;村委会与民间组织负责赛事组织管理。如三都廷牌端节赛马实现了村级行政机构替代寨老组织管理赛马活动的权力交接,而苗族独木龙舟却完全由当地龙舟协会独家承办。公益组织与个人主要通过参与现场秩序管理与资金援助等方式为民族体育赛事产业发展做出相应贡献。

3.1.4 少数民族体育培训业(见图4)

图4 贵州少数民族体育培训业参与精准扶贫结构图

(1)受益方式。1.政府部门与高等院校通过建立创客空间、创客基地,进行民族体育文化社交活动,聘请持有民族体育技艺的扶贫对象开展授艺活动,政府将扶贫专项经费以劳务报酬形式支付给扶贫对象;2.非物质文化传承人建立传习基地,政府及相关职能部门根据其授徒规模划拨相应经费与扶贫专项资金,如苗族长衫龙与徒手攀岩、侗族摔跤、彝族撮泰吉、瑶族陀螺、各民族武术等项目可以建立传习基地进行培训活动并收取相应的培训费用;3.职能部门通过解决人事编制的方式将扶贫对象引进各级各类学校开展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教学工作,扶贫对象在实现身份转变的同时可以直接摆脱贫困。如贵定县通过解决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长衫龙”传人人事编制的方式将其引进当地中小学进行“长衫龙”教学,实现了文化保护与脱贫攻坚的互利共赢。

(2)社会责任。政府职能部门主要负责资金投入,协调扶贫对象与学校以及创客基地之间的关系;高等院校主要负责创客基地的建设、发展规划以及扶贫对象工作成效评价体系的构建。

3.1.5 少数民族体育文化创意产业(见图5)

图5 少数民族体育文化创意产业参与贵州精准扶贫结构图

(1)产品构成。1.贵州应当利用现有的少数民族体育资源优势,积极发展民族体育动漫产业,可以以撮泰吉、舞龙嘘花、苗族武术等传统体育项目为动作元素,以各民族的神话传说为故事主线开发系列动漫产品;2.拍摄贵州少数民族体育题材的电影、电视、微电影。如可以拍摄记录安顺紫云格凸苗族攀岩生活的《悬崖上游走的苗族蜘蛛侠》;3.民族体育工艺制品加工业。如制造龙舟、芦笙、火药枪、铜鼓造型的路灯、打火机、台灯、儿童玩具等;4.将具有较强对抗性的民族体育项目制作成电子竞技产品,如武术、赛马、棋类、骑马夹、斗鸡、斗牛等;5.通过民族体育器物的外观构建具有民族特色的体育建筑,可以发挥建筑独特的媒体符号价值固化民族体育的文化记忆。如荔波的陀螺馆。

(2)受益方式。1.民族体育动漫、电子竞技产业收入按比例提成设置精准扶贫专项基金;2.扶贫对象扮演民族体育电影电视群众演员的劳务收入;3.扶贫对象参与民族传统体育工艺品加工与民族体育建筑施工的工资收入。

(3)责任划分。高等院校可以通过与地方政府合作的方式培养文化创意人才,每年为地方定向免费培养一定规模的贫困家庭子女,毕业后回原籍从事民族体育文化创意产业开发工作;电影制片厂、动漫企业、软件公司主要组织技术力量、筹措相应经费制作动漫产品、影片、游戏、微电影;建筑企业负责施工管理;政府等相关职能部门负责手续审批,安全生产质量监督。

3.2 营销方式的优化(见图6)

图6 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参与精准扶贫营销模式图

3.2.1 户外广告相关职能部门通过对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形象进行精心设计,以文字、海报、宣传画等方式在高铁、动车、高速公路、高等级公路、国道沿线、城市建筑墙体等地方进行宣传。

3.2.2 会展营销首先,将少数民族体育旅游业融入贵州省以及各地州市的旅游发展大会进行会展宣传,便于不同地州市的有关部门相互借鉴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参与精准扶贫开发的成功经验;其次,通过定期开展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大会的方式探索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与贵州精准扶贫协同发展的基本策略。

3.2.3 实体经营这一方式主要针对民族体育用品制造业,通过手工作坊、市场门市等方式以零售或批发的方式进行销售。

3.2.4 “互联网+”首先,以在线旅行社为媒介对少数民族体育旅游业进行营销,并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其次,通过网络销售平台将现实生活中的实体经营方式进行升级,如通过淘宝、天猫、阿里巴巴、唯品会等电商平台对民族体育用品、民族体育工艺制品进行在线销售。美团、亚马逊等网络平台可以对民族体育动漫产品、民族体育影视产品、民族体育电子竞技产品进行在线销售。再次,通过电视、网络、视频、公众号等方式进行营销。黔东南通过参与2017年中央电视台的《魅力中国城》竞赛,通过设计钻石旅游路线的方式将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成功推向了全国。而智能手机的普及为信息传递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贵州省相关职能部门可以利用微信、陌陌等软件共建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微信公众号、APP等信息平台,推动贵州少数民族体育产业的信息化发展进程。

3.3 监控机制的建立

通过第三方评价方式建立监控机制。监控机制主要涉及目标达成度、条件满意度、价值实现度、风险控制度四个方面。

3.3.1 目标达成度从预定的经济收入水平与实际的产业收入是否一致、扶贫对象是否在规定时间内精准脱贫等方面对目标达成度进行评估。

3.3.2 条件满意度主要从贵州省以及各地政府制定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参与精准扶贫相关政策文件数量及执行情况。贵州省每年用于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开发的精准扶贫资金或项目投入力度、时间、增长幅度,扶贫对象参与贵州少数民族体育产业的人员规模、性别比例、文化水平。贵州省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参与精准扶贫进行的基础设施条件建设状况等方面对条件满意度进行评估。

3.3.3 价值实现度主要从对经济结构调整的贡献、扶贫对象人均收入的增加、推动相关产业链的形成等方面评估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参与精准扶贫的经济价值;从拓展传承方式、扩大参与人员数量等方面评估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参与精准扶贫的文化传承价值;从增加社会就业机会、缩小贫富差距等方面评估贵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参与精准扶贫的社会价值。

3.3.4 风险控制度主要从精准扶贫与贵州少数民族体育产业融合发展能否帮助扶贫对象精准脱贫,能否维护扶贫对象之间和谐的人际关系,社会治理难度成本的增加,少数民族体育庸俗化、舞台化,对当地环境生态保护的成本增加等方面进行风险控制度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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